故事:不小心撞見俊美公子洗澡,誰知卻被他賴上:姑娘要對我負責

故事:不小心撞見俊美公子洗澡,誰知卻被他賴上:姑娘要對我負責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楔子

江湖夜雨行不渡,微風拂落故人心。

自三個月前喬家莊將喬徐靈從逐月河下游救回來之後,喬徐靈便瘋了。喬家莊兩個月之中砸黃金萬兩,請天下名醫,卻依舊治不好喬徐靈的癔症。

他眼神空洞雙目無神,平日只喜歡一個人站在湖邊喃喃自語,不認人親。雖是容貌依舊俊美無雙,但與往日頗有靈氣的喬徐靈不同,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個精緻的娃娃,任人擺弄。

可是,瘋了的喬徐靈卻總是在喚一個名字。

方慕。

好似在喬徐靈的世界裡,他可以忘記所有事情、所有人,甚至忘了自己是誰,但這個名字,卻是刻在他的心中,永不能忘。

可是,一個月前,喬徐靈竟然從喬家莊消失,就像他一年前忽然從喬家莊消失去闖蕩江湖一般。

1

微風拂動竹林,颯颯聲入耳,竹林四周的聲響在方慕耳中變得格外清晰,即使露珠滴答落地之聲也不能逃過她的耳朵。

她一手持著劍頓步走在前面,一手將喬徐靈護在身後。兩個人一前一後慢慢向竹林外走著,喬徐靈雖痴傻,但依舊能感覺出來四周狠厲之氣。

他緩步跟在方慕的身後,低頭看著方慕一臉凝重,於是扁了扁嘴拽拽她的衣袖,小聲叫道:“阿慕……”

“噓——”方慕聽見聲音轉頭,對著他將手指放在唇上輕噓了一聲,她看著他委屈的神情,驀地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她抬手拍拍他的腦袋,輕聲道:“不用怕,我會保護你的。”

喬徐靈抿著唇緩緩點頭,將她的袖子緊緊拽著,儘量將自己高大的身體縮小,躲在方慕身後,不給她添麻煩。

方慕帶著喬徐靈行不過百步便停住,在她停住的瞬間,地上的竹葉猛地自地上飛舞至半空,在那之中,忽然一道銀光閃現,穿過層層竹葉直奔方慕眉眼而去。

方慕抿唇,眉眼收斂,在銀針直逼她眉眼之時,抬手將劍豎至眉間。只聽“叮”的一聲,那枚閃著陰冷銀光的銀針便被劍擋下,落在地上,慢慢融化成水,再不能尋其蹤跡。

方慕看著那枚已經消失的銀針,將劍貼近胸口,厲聲喝道:“偷襲乃為江湖所不齒,閣下可否現身來見?”

“呵呵呵……”一聲不辨男女的聲音自半空響起,方慕向著那聲音的來處望去,只見一人自半空落下,滿身緋紅,輕紗纏身,紅紗負面,只留一雙奪人心魄的丹鳳眼在外面。

方慕看著眼前的人,道:“原來竟是刺客榜上排名第三的仇緋。”

仇緋看著方慕身後護著的喬徐靈,他直奔她的眼睛攻去,卻在半路將喬徐靈挾持在手,仇緋手上使力掐住喬徐靈的脖子,只見喬徐靈呼吸急促,最後竟然全身痙攣摔在地上。

方慕朝喬徐靈奔去,劃破自己的手腕將血滴在喬徐靈的口中。

“好一對苦命鴛鴦,一個痴情一個痴傻。今日,我便送你們一程。”仇緋說著,便化鞭為劍,直插方慕心窩。

方慕一心只放在喬徐靈身上,並不曾注意身後的劍。而此時,喬徐靈在飲了方慕的血之後心口漸漸好轉,剛睜開眼睛便看見那柄利劍直衝方慕而來。

“阿慕!”喬徐靈見狀,拼著一口氣將方慕抱緊,轉了一個身,那把利劍便“噗嗤”一聲沒入了喬徐靈的肩胛骨。

在喬徐靈倒下的瞬間,自紅衣男子身後便出現了一個身影,那人身著一身黑衣,在竹林中晦暗不明,但出劍卻甚是利落,還未等紅衣男子的劍自喬徐靈的身體拔出,便將紅衣男子的胳膊劃上一道。

紅衣男子見方慕來了幫手,自知不敵,於是便散下一片煙霧,倉惶逃走,只留下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在半空盤旋:“方姑娘這條命,在下記在賬上了。”

黑衣男子並不再追,而是蹲下檢視方慕的情況,在看見方慕手腕還在流血的一瞬間,忽然將她的手腕舉到她的眼前,對她喝道:“方慕!你瘋了!你竟然用你的血來喂他!難怪你剛剛連一個仇緋都敵不過!”

“多謝瓊師兄前來相救,現在阿喬身受重傷,還望師兄能幫我先找個地方安置下來。”方慕硬撐著說完這句話,便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2

方慕做了一個夢,這個夢很長卻又很短,夢中的她,回到了一年之前的阜陽。

六月的阜陽天悶熱異常,此時正值燈消之時,蟲鳴聲不斷,只有星點燭光閃爍在夜空之中。

方慕身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在穿梭在屋頂瓦片之間,只幾步便停在了一座客棧的屋頂之上。

她掀開瓦片,發現屋中只有一盞燭火在微風中搖擺,照得整個屋子晦暗不明。她透著掀開的瓦片向屋中探查,並無發現人影,也並沒有人的氣息。

她一閃身便自窗而入,她環顧四周,只有一隻浴桶擺在牆角,仔細聽去,竟還有“咕嚕咕嚕”的水泡聲。方慕尋聲走到浴桶旁邊,只見桶中盛滿了水,燭火微弱,方慕看不清桶中有什麼,於是便俯下身子準備看個清楚。

方慕剛剛把身子俯下去,水面微動,還未等方慕反應過來,“嘩啦”一聲,方慕的唇便被一雙溫潤且微帶著溼潤的唇給堵住,他把方慕口中的空氣吸入自己的口中,這才將方慕放開,道:“你是誰?”

她看著面前從浴桶中冒出來,上身未著寸縷的男人不禁臉色微紅,微愣之後便與他交起手來,三兩下之後,竟然發現自己並不能敵,於是她乾脆收了劍,道:“抱歉,認錯人了。”

男子跨出浴盆將衣服穿好,將欲溜走的方慕攔下,道:“哎,別走啊。姑娘如此冒失,難道不應該對本公子負責嗎?。”

方慕看著他的臉,竟道了句:“好啊。”方慕上下打量了他的身材,窄背勁腰十分惹眼,讓她負責,好像也不虧。

方慕問道:“請問閣下是?”

那男子擺擺手,看著絲毫不臉紅的方慕道:“在下喬徐靈,是喬家莊的少主。”

可是方慕沒想到,喬徐靈口中的負責,竟是他竭盡全力地對她好。雖然方慕剛開始的時候有些詫異,但最後她竟然十分享受。

她自小孤苦,唯有方瓊師兄作伴,但也只是往日切磋。她不知道往常其他人是怎麼對一個人好的,但是她知道,這世界上不會有人比喬徐靈對她更好了。

他會嫌棄她衣著普通,然後拉著她到街市上去買漂亮衣服,打扮一番牽著她的手走在大街上,看著路人羨慕的目光十分得意。

但後來看得人多了,他又氣哼哼地將她護在身後,氣道:“平白無故的都被那些人瞧了去。”

他會在那些小孩子拿著糖葫蘆在他們前面蹦蹦跳跳的時候也給她買上一串,然後道:“別人家孩子有的,我們家的也要有。”

她攥著糖葫蘆看著他的臉。他英俊,卻因為眼角微挑顯得有些風流。薄唇雖是易薄情,但獨他深情。眼睛不算大,但笑起來的時候卻彎彎的,像月牙一樣。臉皮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好人家出來的公子。

她想起自己的臉頰處有一處淡淡的疤痕,那是她小時候練劍不小心傷到的,雖然現在傷疤極淡,但依舊在臉上。她捏起他的臉,吃醋道:“你怎麼生的比我還好看?”

“嗯?你怎麼還跟我吃醋?”喬徐靈剛剛好比她高了一個頭,他身子微微前傾,正好面對著她的臉。

他仔細打量了方慕,然後輕笑,輕輕親了親方慕那道淺淺的疤痕,貼近她耳朵道:“如此,阿慕可還要醋我?”

“流氓!”方慕將他推遠,再不看他那流氓樣子,狠狠地咬了一個糖葫蘆嚼著。

糖葫蘆的糖衣入口即化,再輕輕一咬,山楂的酸甜味道便在口中炸開。

她品著從來沒有吃過的糖葫蘆的味道,那甜味似從口中流到了心裡,那甜味像是毒藥一般,雖令人致死,但卻為了那抹美好不禁情願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她本沒有童年,卻被喬徐靈寵成了孩子。

她轉頭看喬徐靈,道:“前面聽說有一方小池,夏天遊起來甚是清涼,阿喬可願與我一同去避暑?”

喬徐靈神色微斂,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方慕說的小池在柳山之中,那池子不大,但卻甚清涼。方慕往日怕熱,看見這小池早已按耐不住脫衣下水,待遊了幾回之後,發現喬徐靈只脫了鞋襪在岸邊撩水。

她悄悄潛入水中,游到岸邊,抓住他的腳裸便將他拽下水中,看他撲騰的樣子,笑道:“怎的像一個姑娘一樣?”

可是漸漸地水聲漸小,她方覺不對,這才將已經嗆了幾口水的喬徐靈撈到了岸上,她看著他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問道:“你怕水?”

“嗯,上次你見我躲在浴缸裡,也是我在練習憋氣,”喬徐靈稍有委屈,道:“我喬徐靈此生的弱點只有一個,就是怕水。”

而後,他又看了看她,抿了抿唇,道:“如今,又多了一個你。”

她看了看他的眼睛,猛地將他緊緊抱住,道:“對不起。”

唯有與命相關才能稱為弱點,如今他已經將她看得跟命一般重要了嗎?

時間如白駒過隙,那年的春節,好像來得比往常更早一些。

喬徐靈在阜陽的城邊租了一個小房子,兩個便依偎著過了一個看起來雖不熱鬧但溫馨異常的年。

他將她圈在懷中,兩個人蜷在躺椅上看著外面輕雪微飄,時不時有夾雜著餃子香氣的鞭炮聲從四處傳來,喬徐靈將她裹了裹,道:“待元月十五的時候,我們去放河燈好不好?”

方慕被他身上的安全味道和渾身暖烘烘的熱氣撩得昏昏欲睡,隨口應了句:“好。”

可偏不巧,元月十五那天,大雪。

她見他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將兩隻花燈藏在懷中,待天黑時候便帶著她到了城外的逐月河邊。

他看著天邊雖然下著雪但依舊皎潔的月亮,那逐月河的水並沒有結冰,只是流動的緩慢,像向著月亮奔去一般。

他放開牽著她的手,將他那盞寫了願望的花燈點燃,道:“這本是應該乞巧節放的花燈,但想著那天許願的人太多,天上的神仙眷顧不過來,許的願便不靈了。

“今日只有我們的,那神仙便是想忘都不好意思忘掉。”

他說著,便將自己的花燈緩緩放到了河中,看著花燈漂遠,便雙手合十,對月許願。

方慕看著那雪一片一片飄在了他的頭上,不一會他的頭髮便積了一層雪,襯著月光望去,竟像是很多年以後,他白髮了一般。

就像是,他們兩個一同白首了一般……

“對不起……”方慕看著他的背影,緩緩抽出了手中的劍,待他轉過身來欲幫她點燃花燈的時候,一劍刺進了他的胸膛。

月白色的衣衫很快被血色浸染,那血色染得快,甚至連喬徐靈的表情還未從驚訝轉變成失望的時候,便染滿了整個胸襟,甚至有幾滴滴在了地上。

喬徐靈漸漸無力,眼睛裡充滿了許多情緒,到最後都變成無奈和寵溺,他閉上眼睛,微笑著,手裡攥著她的花燈便仰面栽到了逐月河中,漸漸沉了下去,再沒有蹤影。

她看著那幾滴滴在雪地上的血跡,顯得格外刺眼。

她是江湖第一女刺客方慕,一年前,她受命取喬徐靈的性命。

從頭到尾,哪有什麼認錯,當初一句“認錯了”不過是她自保的一個手段,不過是一句脫身的謊話而已。

可沒想到,她用一句謊話,和一個荒唐的吻便順理成章地留在了他身邊,在找到了他的弱點之後,便將他除掉。

師父說過,刺客既要光明磊落,又要用盡詭計。可師父沒說過,這詭計,她竟會將自己的心也算計了進去。

她的腦海中猛地回想起那日他在水中的掙扎,他是怕水的啊,可是她卻讓他獨自沉在冰冷的河水中。

方慕像是發瘋了一般將劍扔掉,不顧河水冰冷刺骨,便跳進逐月河中,可是她怎麼也找不到喬徐靈。

她後悔了,在她那一劍刺下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後悔了。這一生,除了喬徐靈,再也沒有人對她這般好了。

她在河中尋了一夜,待到天邊魚肚微白時才堪堪撈到他放的那盞花燈,可就是尋不見他的蹤影,哪怕是遺體呢。

方慕看著那盞花燈上的字跡已經不清,但依稀可辯,那上面寫著:“與卿白首。”

她攥著花燈,終於哭出聲,最後在河中似瘋了般叫他的名字。

“阿喬——”

3

“阿喬——”

方慕尖叫著從夢中醒來,眼角還帶著淚痕,夢中她絕望的心境還未恢復。

坐在床邊的方瓊正在給她包紮傷口,見她醒來,便哼冷道:“少時為救你一命師父將這顆七巧玲瓏心放到你身上,費了半身修為,你這才活下來。你這滿身可以止痛的血可不是讓你用來給那小子用的!”

方慕搖頭,自喬徐靈醒了之後便落下了心痛的毛病,她的血是止痛的良藥,唯有她的血能給他止痛。

方瓊見她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罵道:“方慕你是瘋了嗎?你是逃不開那小子了嗎!”

“師兄,在我將劍親手刺向他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再也逃不開他了。”

一個月前,她知曉喬徐靈被喬家莊救了回去,雖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但卻得了癔症和心痛的毛病,只記得她一個人的名字,剩下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於是她便潛入喬家莊將他偷了出來,她看著他見到她時驚喜的臉,她就知道這輩子,她逃不開了。

於是她把他帶走,傾盡一切也要將他的癔症治好。

哪怕是她的命都可以,何況是一點止痛的血。

她看著方瓊,發現身邊並沒有喬徐靈的蹤跡,於是抓住方瓊,慌道:“阿喬呢?”

方瓊涼涼地道:“他在半路上就死了。”

“不可能!”方慕將他推到一邊,掙扎著下床,對方瓊道:“師兄,他在哪?”

方慕說完便向外面走去,方瓊看她去意已決,不告訴她只會讓她受更多罪,於是在她背後道:“我把他扔在了城外的一座破廟前。”

方慕回頭,看著方瓊,道:“多謝師兄。”

方慕找到喬徐靈的時候,他正半昏迷著蜷縮在破廟中一座殘破的佛像旁邊。

這座破廟正是這一帶乞丐們聚頭的地方,如今看有一個人佔了他們的位置自然不會好好對待。於是他們便將喬徐靈身上的衣服強脫下來賣掉,換了幾頓飽餐。

如今,喬徐靈半死不活地呆在廟中,已經礙了他們的眼,於是他們便圍著喬徐靈拿著匕首準備將喬徐靈了結掉。

方慕看著那匕首一點一點貼近喬徐靈還未長好的脖子,喬徐靈半昏迷著,卻被那匕首上的冷光逼得節節後退,嘴裡只輕聲又急促地叫著:“阿慕,阿慕……”

“找死!”方慕見此情景,衝上去將乞丐手中的匕首奪下,轉手便劃破了那乞丐的脖子,看著那乞丐還來不及捂住脖子便倒在了地上,她護在了喬徐靈的面前,看著那群乞丐四散而逃。

她看著蜷縮在牆角的喬徐靈,將他緩緩攬入了自己懷中,喬徐靈在看見她的一瞬間便將她緊緊箍住,一聲又一聲喚著她的名字,她也一聲聲應著。

喬徐靈拿著她的手貼近他的胸口,委屈道:“阿慕……”

“是不是又疼了?”方慕將喬徐靈放好,而後將自己的手腕劃破,喂血給他。他的痛苦神色隨著鮮血入口而緩解,最後他盯著她,棄了那手腕,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他在她的唇上輾轉,那吻又急又重,不經意間竟將她的唇咬破了一個小口,方慕輕吸一口涼氣,可是他卻因著那淡淡的血腥味更加興奮,已經不滿足於唇齒之間,繼而漸漸向她的脖頸進攻。

他一口口咬著,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手下的動作不停,不消片刻,兩人便坦誠相見,直到感覺身上一片清涼,方慕這才推開喬徐靈。

喬徐靈眼中動情的神色並未消退,只一臉委屈地瞧著方慕,咬著唇,扁嘴道:“阿慕……”

方慕看了看他,嘆了口氣,主動吻上了他,將他撲在了草墊之上。因著得到了方慕的允許,喬徐靈更加放肆,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點一點輾轉研磨,將她好好品嚐一番。

方慕醒來時身邊正傳來微微涼風,她怕熱,如今雖不是盛夏但熱氣漸升,這般微風正是讓人舒服,她睜眼,發現這微風竟是她身邊還在睡著的喬徐靈不知從什麼地方撿到的破扇子為她扇風而來。

她看著他的眉眼,雖是還在睡著,但手臂卻是不停輕搖給她打扇,這樣的人,她怎能不愛?

她隨手將身邊的衣服撿過來給他披上,卻發現衣服上竟然有一行字,那字寫著:若想知道巫醫在何處,來靈柩塔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