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糊塗!杜甫作“出門搔白首、孰雲網恢恢”公開為李白叫屈

嗨,大家好,這裡是塵世小詩童。今天我來給大家講講杜甫《夢李白二首》之二這首詩的鑑賞和感悟,是不是非常期待呢?進來了就點個關注吧,每天都會有更新!

《夢李白二首》之二雲:浮雲終日行,遊子久不至。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告歸常侷促,苦道“來不易,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出門搔白首,若負平生志。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孰雲網恢恢?將老身反累。——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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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汝詢《唐詩解》雲:“其告歸也,每每急遂,言其來之不易,常恐舟楫之覆墜也。吾於是沉憂懷想,白之不得志,若吾自負生平之志。”他把“告歸”解釋為李白實際生活,把“搔白首,負平生”解釋為杜甫的動態與心事,小編覺得未必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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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句雲:“三夜頻夢君,情親見君意”,那麼,“告歸”以下的六句大概都描述的是夢中所見,都是李白的講話和動作。“出門”二句,是形象之筆,既寫出夢中真景,也體現出李白的遭遇和心情。同時,杜甫對李白思念的一片友情也躍然紙上,這就很自然地喚起下文的感慨。若說成杜甫自負生平之志,意境既淺,上下文也不相連屬了。

詩人的想象總是循沿著主題向縱深發展的。詁詩的人必須明察詩歌的脈絡,抓住它有機的聯絡,一步步地推尋上去,才有可能觸及詩作的實質,準確地理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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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詩是借夢宣科,借夢鳴不平的。“出門搔白首”,是夢中所見遷客騷人風采體態的特寫,“若負平生志”,就是詩人的推想了,所以下一個“若”字,這兒就為代鳴不平疏鑿了渠道。接寫“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在對比中宣洩出不平之氣。更進一步說:“孰雲網恢恢?將老身反累”,又由深摯的同情激盪起懷疑的質問。上兩句是“無人”,下兩句是“怨天”,為了友誼的敦篤,詩人不借冒天下之大不韙,於是不平之鳴發洩得更加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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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歸結到:“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說李白這些生活上的痛苦,向哪裡去取贖呢?固然他的詩名早已傳遍海內,當然也會延譽幹秋;但那些都是身後的事了。人已死去,精魄不存,寂寞無知,千秋萬歲的令名還要它何用?今日的人事天心,有多麼不公道啊!這正是杜甫在替好友李白算這一筆細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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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愈《柳子厚墓誌銘》中說:“然子厚斥不久,窮不極,雖有出於人,其文學辭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傳於後如今無疑也。雖使子厚得所願,為將相於一時,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他更看重的是身後之名,和這裡的“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後事”,算盤打得剛巧相反。此亦一是非,彼亦是非。當然,今天看來,不管李杜韓柳,他們同具封建社會文人的侷限性,乾的是為封建統治者服務的行業,想的是生前的富費和死後的榮名,若只從友情說,覺得杜之對李比韓之對柳要更深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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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優恢”,是用《道德經》上的話:“天網夥識,疏而不失。”原意是說天道雖疏而不失,天心是公道的。杜甫這時卻因李白的遭遇而表示對這樣的說法懷疑了,所以用“孰雲”二字,它也表露出憤慨。

徐增《說唐詩》雲:“‘孰雲網恢恢,將老身反累’,李白豈其命耶?……生前坎坷,乃至於此,又何其命之薄耶?”這樣解說,把杜甫的懷疑天命,反而又解釋成相信天命了。近人也有這樣的說法:“說天網本來寬廣,豈知李白以將老之身,反而牽累在網裡。”和杜詩的原意似乎也有出入。杜甫說李白“將老身反累”,從“反”字去體會,正在說“累”的不該;既懷疑這個天網,怎麼又會說“牽累在網裡”,豈非自相矛盾?這些注家都是誤把“孰雲”解作“豈知”、“孰料”,口氣語意之間就發生歧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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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詩說李白遭逢不偶,當指因白投永王瑞而長流夜郎事。兩句似應譯作:是誰這麼說:“天網恢恢,疏而不失”,恐怕這是騙人的話。以李白這等蓋世無雙的才華,反而有這等數奇不偶的遭遇,身將老邁,反而為盛名所累,永王璘致之幕下,遂以得罪,長流夜郎。到今日白髮飄蕭,正在那瘴癘的江南流離顛沛!天道何嘗分明,天心何嘗公正啊!

好了,今天的內容就到這裡了。不知道大家對杜甫這首《月夜憶舍弟》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和想法呢?不妨告訴小編吧。如果喜歡這篇文章的話,別忘了幫忙點贊、評論、轉發和收藏。說真的,你的每一個支援,對於小編來說都是莫大的創作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