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若觀火的張居正想不到《萬曆十五年》之身後的東流水

洞若觀火的張居正想不到《萬曆十五年》之身後的東流水

十年新政抗拒橫生誰之過?只不過力圖振作的張居正,強力推行效率改變前朝缺乏條理的程序中,在自己的專長中埋下了失敗的種子。

想國富民強的初衷,在窮鄉僻縣與繁華之地無差別地推行政令,被人為地遏制。空前巨大的壓力下“敲撲小民”的現象時有發生。

改弦更張下的區域性整頓並非體制上的變革,在他之下的官吏並非個個潔身自好,權術與誠信的背道而馳讓明代在過度集權的態勢下,也產生了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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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己嚴人的張首輔

張居正的悲劇在於寬己嚴人不夠寬厚,他要求他人嚴苛,卻於己不能以身作則而貽人口實。《萬曆十五年》中言明,張居正排斥同年進士之誼王世貞——

拒絕其主動親近求官也罷,卻信至折辱其有才不能輕用,只能讓人匣藏而欣賞其精美!類似之舉,讓他在身後滿滿被種種遭遇的文士以牙還牙,酸辣輕蔑堆滿身後。

張居正生前便預知後世一般,曾以”如入火聚,得清涼門“來形容身居首輔的自己,必成先驅般破釜沉舟,但也因為此,在積年的籌謀算計中沉疾難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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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已無張居正

而結合明史及其它典籍讀《萬曆十五年》第三章,更知張居正的政治智慧不可抹殺,他施展了治國之抱負,並有著切實的行動,並有領導全域性的能力,至少那時候還未衍生互相揣度與責難。

1587年後,張居正曾經的過失已然肅清,盤根錯結的利益集團已經被絞殺得殘枝末葉。但也由此讓萬曆皇帝感覺到了荒怠異常。而黃仁宇先生的文眼中用“當時的兩萬名身穿錦袍的文官,作為一個整體,已喪失了評定善惡的標準。”

“互相兩難”“黨爭發展”,而此時人人認為自己是君子,個個感覺對面為小人,近看是小節之舉,事實之根源卻是“長幼有序”立儲爭擁立之功引起的。諾大之國,帝皇君臣不悅,再無靈魂之臣壓得住檯面,這牌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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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比,萬曆皇帝並不是一個決策者,而一個集權的象徵,在失去張居正之後,他即收攏不了民心、臣心,也擺脫不了參政議政者的鉗制,萬曆皇帝只能卡澀住王臣的宦海沉浮,而臣工們也唯有各自不痛不癢的敷衍,或貪或佔或醉生夢死。

還關注到這一章,及明史記載。舉凡一國由盛轉衰,必是流言紛起之時,而且越是禁言小道訊息越是流傳。“在這種風氣下,人們心裡的物質慾望和嘴上的道德標準,兩者的差距還不致相差過遠。“

在積弊下,分析統計、調查研究、控制金融、發展生產以及物流運輸等都更為匱乏。漫無邊際毫無標準可言,體制上更難周全,此種情況下自後世觀萬曆年間,張居正強令施政變革,申時行折中處置,也都沒能解決衝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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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十五年》張居正身後的東流水

萬曆十五年之後張居正的變革之所以成為東流水,是因為萬曆皇帝不想做卻不得不做守成之皇,而且明代的規制決定了臣子想塑造一個守典復禮的權力的象徵。他們不允許一切打破格局的張力產生,並且所有的人都開始展露人性的私心!

《萬曆十五年》中第三章的末尾道出了萬曆皇帝難以擺脫禮制而逆反的歷史原因,是前皇帝中曾出現過一個叛逆的叔父正德皇帝,明代的臣子怕極了他們的皇帝太過一意孤行,而在制度禮教上慢慢地產生了更多的約法三章,這樣的歷史背景不波濤洶湧才怪。

讀到這裡還發現一個現象,就是明代的皇帝繼承皇位大都是青青少年,如果在民間多是任性妄為的年紀,而他們在位時間及壽齡也都極短,即使是通經明史在青春之年閉塞宮中又能知多少天下事呢,朱元璋得天下時並不知曉,自己只是將子孫後代變成天下棋盤中的棋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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