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一句無意之言,讓陳忠實的《白鹿原》收入從15000變為455萬

1993年,出版社編輯找到陳忠實商量《白鹿原》稿酬的問題。編輯說:“如果按千字30元計,你可以拿到15000元,如果按照版稅計,估計能180000多。”陳忠實選擇了後一個方案,沒成想,編輯這個建議讓陳忠實收穫了455萬版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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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陳忠實高考失敗,回家當了一名民辦教師。他白天教孩子,晚上寫作,10年間寫了幾篇作品,但反響平平。在44歲時,他突然有種強烈的緊迫感 ,一定要留下一部能給自己交代的作品。

當時,省文聯調他去做書記,為了寫作,他兩次推辭。1988年,陳忠實決心放棄一切,回到鄉下的祖屋,埋頭寫作。

在那間老房子裡,他用一隻小墨水瓶做成煤油燈照明,常常燒焦了頭髮燻黑了鼻孔,瓶中煤油熬幹,即上炕睡覺,就這樣持續了3年。1991年,他在那座四面漏風的破舊小屋裡寫下《白鹿原》最後一個字。看著厚厚的手稿,陳忠實嚎啕大哭。

他把手稿寄給出版社,編輯看完後激動地說:“十年內,沒有人能超越你這部作品,《白鹿原》能得茅盾文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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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任的編輯為了幫經濟困難的陳忠實多賺些稿費,建議他不要選擇一次性稿酬,而是選擇收取版稅,陳忠實同意了。1997年,《白鹿原》獲得中國第四屆茅盾文學獎。這本書被一次又一次地加印,陳忠實因此收穫了高達455萬版權費。多虧當年編輯的一番好意,讓陳忠實的生活有了極大的改善。

個人認為,《白鹿原》之所以受歡迎,有個重要特點,書中史詩的氣魄中,有著非常細膩、精彩的描寫。陳忠實每次寫到關鍵人物的命運變化時,把過程寫得非常細緻。

例如寫仙草嫁到白家時,衣服下的腰上拴著三個小棒槌。新婚之夜,白嘉軒看到這個非常奇怪,問仙草這是幹什麼用的。仙草說:“我媽臨出門時,從箱子底拿出這三個小棒槌,讓我綁到腰上,新婚可以辟邪、打鬼。”這讓已經死了5個老婆的白嘉軒非常沮喪。

還有描寫田小娥在秀才家做小媳婦,老秀才為了“強身健體”,讓田小娥每天在身體裡放一顆紅棗,早上一定要吃一顆才肯上工。而田小娥為了應付老秀才,通常把棗扔進馬桶,第二天交給老秀才。書中對女性的生命狀態,包括一些兩姓的細節過程描述得非常細緻和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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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忠實的筆下,田小娥的塑造尤為精彩。刻畫出傳統女性的紅顏禍水,紅顏薄命。她敢愛敢恨,敢於在那個封閉的年代追求生命的自由。結果慘遭不幸,臨死前還被人扒掉衣服,受盡屈辱。

《白鹿原》用現實手法,記錄了農業文明面臨的最後挑戰,面臨劇烈衝突的困境。彷彿是一幅寬廣的歷史畫卷,記錄了激盪百年曆史。

但是這部被譽為“近代最偉大之一”的作品,出版時卻充滿了坎坷。由於書中有過多的姓描寫,與當時的社會風氣格格不入,出版社怕讀者接受不了,建議陳忠實把手稿中的近10萬字刪掉。

陳忠實雖然在這些細節描寫中傾注了大量的精力,但是為了能讓書出版,他還是妥協了。所以1993年出版的《白鹿原》只有40萬字。好在陳忠實把刪減的部分都保留了下來,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白鹿原》未刪減的完整稿得以出版。

編輯一句無意之言,讓陳忠實的《白鹿原》收入從15000變為455萬

未刪減版的《白鹿原》中,每一個字都傾注了陳忠實的心血。有人形容這本書集“結實、“耐讀、“妖豔”於一體。書中的人物和對話細節豐富,很紮實,情節結實。各種民間故事很有味道,很耐讀。至於“妖豔”只有未刪減的完整版《白鹿原》才能體會其中的搖曳生姿。

雖然《白鹿原》被拍成電影、連續劇,但受各種限制,熒幕中的情節和對話無法還原書中真實的細節。要想品讀陳忠實最原汁原味的《白鹿原》,一定要看未刪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