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陌生女子,女子深夜行蹤詭異,男子在門口撒下香灰,揭開真相

明朝萬曆年間,滁州城內有戶姓鄒的人家,男主人鄒二福,妻子鄒楊氏,夫婦倆有個兒子名叫鄒韜。

鄒二福這個人好吃懶做,還喜歡賭錢,平時靠給人家幫工為生,掙不了幾個錢,全仗妻子鄒楊氏給人縫縫補補維持生計。

鄒韜六歲這年,鄒二福因賭錢耍賴被人暴打,回家就病倒了,一個月後嚥了氣。由於鄒二福人品太差,沒人願意替其出頭,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丈夫的下場,讓鄒楊氏明白,好人品有多重要,所以在獨自撫養兒子時,重點放在人品上。鄒楊氏與人為善,紅白喜事幫忙操持,街坊有困難也出手相助,鄰里關係非常融洽。

鄒韜在母親教導下長大,自然養成了正義心善的品行,“張記”雜貨鋪的老掌櫃很喜歡他,就招在店裡做了小夥計,這年鄒韜才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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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韜聰明懂事,人又勤快,不管是東家還是顧客,都很喜歡這個孩子。雖然雜貨鋪的生意算不上紅火,但老掌櫃給他的工錢還是很優厚的。

轉眼過去了三年,鄒韜十五歲了,長得身材魁梧,俊朗不凡。這年春天,鄒楊氏生了病,需要常年吃藥,還要補品保養。鄒韜是個孝子,自然悉心為母親調養,掙來工錢,十有八九花在藥費和補品上。

一年後的一天,老掌櫃讓鄒韜去鄉下收賬,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個老人家,揹著一捆柴艱難行走,鄒韜這人心善,就幫著老人將柴揹回家中。

老人感激鄒韜,就讓老伴兒煮了碗糖水給他喝,就在這時,老人家偏房傳來“汪汪”聲,原來是老人養的狗生了個崽兒。這條母狗個頭很大,可惜只生了一隻,狗崽兒渾身漆黑,只有四隻爪子是白色的。

鄒韜看著小狗崽,很是喜歡,但只生了一隻,不好意思要。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便說道:“小夥子,這狗崽兒渾身漆黑,四爪雪白,這叫烏雲蓋雪,養著它會帶來好運,你若是喜歡,我就送給你,等一個月後你來取就是了。”

“那就謝謝老丈了,我母親身體不好,整日不出門,我事情忙,沒那麼多時間陪伴,養只小狗陪伴,母親不會覺得孤單,心情也會好些。”鄒韜高興地說。

老者會心一笑:“你心眼兒好,又是孝子,將來定會有所作為。”鄒韜道:“多謝老丈吉言,那我一個月後再來。”二人聊了一會兒,鄒韜就回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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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鄒韜帶了些糕餅來到老丈家,抱走了那隻小黑狗。回家後,母親很喜歡,給小狗起了個名字,叫“旺財”。

鄒韜在門口做了小窩兒,鄒楊氏還做了個棉墊子,旺財在母子二人的呵護下,長得很快,兩年後差不多有土炕高了。

旺財不僅是看家護院的好手,還會幫著鄒楊氏幹活,拿個掃把、拿個柴什麼的,只要喊它一聲,旺財就乖乖叼來。有了旺財的陪伴,鄒楊氏的病情也好了許多。

鄒韜在雜貨鋪本來乾的很好,不想老掌櫃得病去世,他的兩個兒子不懂經營,還爭奪家產,結果老掌櫃去世半年後,雜貨鋪關了門兒,鄒韜也沒了工作。

這些年為了母親的病,沒有積下餘財,丟了工作日子艱難起來。鄒韜已經十八歲,到了娶妻的年齡,可家境窘迫,又有個“藥罐子”母親,搞得媒婆也不願登門。

鄒韜性情開朗,找朋友借了點兒銀子,做起了貨郎,他精明伶俐,做得有聲有色,雖掙不到大錢,但母子二人也能溫飽。

三年後的一天,鄒韜給黃舉人家送紅線,見“劉記”當鋪門口圍了好多人,原來是在售賣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已過贖當期限的。

人們端詳喜愛之物,爭相問價,只有一座一尺多高的銅佛無人問津,這銅佛看樣子年數不短了,上面有些銅鏽。

鄒韜知道母親向佛,就開口問價:“掌櫃的,這座銅佛多少銀子?”這個劉掌櫃名叫劉銘,他父親去世後,就由他打理當鋪。

劉銘聽到問價,開口說道:“這佛像是純銅的,要四十兩銀子,這也是贖當的價錢。”鄒韜咬了咬牙,與劉銘一番砍價,最後以三十兩的價格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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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楊氏很喜歡這座銅佛,天天拜祭,鄒韜見母親喜歡,就找人做了個佛龕,專門擺放銅佛。鄒楊氏將西屋打掃乾淨,當作佛堂,佛龕就放在裡面,每晚都會在裡面誦經半個時辰,完事後鎖上房門,再回屋休息。

半年後的一天,鄒韜身體不舒服沒有外出,當鋪掌櫃劉銘竟然登門拜訪,劉銘說母親好佛,想要買回那座銅佛,只要鄒韜相讓,願出雙倍價格。

鄒韜知道母親很喜歡佛像,不久前還專門去寺廟開了光,就婉言拒絕了劉銘。幾日後劉銘又來了一次,鄒韜依然沒有答應,劉銘此後沒有再來。

就在劉銘走後不久,鄒韜家的那隻黑狗旺財,經常夜間狂叫,鄒韜聽到狗叫,出門檢視,也未見有什麼不妥。鄰居們說最近城裡有些人家失竊,應該是來了慣偷兒,鄒家又不是富家,母子二人也就沒有在意。

這日臨近傍晚,鄒家大門傳來敲門聲,鄒韜開門一看,見門外站著個年輕女子,這女子年約二八,身上衣服雖然破舊,但掩飾不住她的貌美。

女子怯生生說道:“這位小哥,奴家是外鄉人,想進屋討碗水喝。”鄒韜將其讓進屋內,鄒楊氏倒了碗糖水端給她。女子喝下後,鄒楊氏問其情況。

女子掩面而泣,哭著說道:“奴家姓李,名彩娘,廬州人士,父母亡故,被哥嫂趕出家門,來此地投奔姨母,誰知姨母和姨丈已經去世,表兄又搬去了他方,奴家身上盤纏也花光,才流落於此。”

鄒楊氏心善,就將東偏房收拾乾淨,收留了彩娘。說來也巧,自從彩娘住進來後,旺財好像對她充滿敵意,經常衝著彩娘呲牙狂吠。

彩娘說父親是個屠戶,也經常屠狗,可能自己身上沾染著煞氣,或許是這個原因,鄒楊氏認為她說的有理,就看著旺財,擔心它傷了彩娘,認為過段時間就沒事兒了。

彩娘勤快賢惠,鄒楊氏很喜歡,心想:“兒子都二十二歲了,早該成家了,這個彩娘很不錯,等過上一段時間,試試她的口風,若能成為兒媳婦,那再好不過了。”到了第二天,鄒楊氏將旺財關在了後院兒,她很擔心傷了未來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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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心裡雖然這樣想,但鄒韜卻有不同觀點。他養了旺財六年了,雖然它很會看家護院,但對待自家人帶進院子的陌生人,還是頭一次有這種表現。

雖然在母親的訓斥下,旺財不再對彩娘呲牙狂吠,但鄒韜發現,旺財瞅彩孃的眼神很奇怪,充斥著憤怒,基於這一點,鄒韜就多了個心眼兒。

從彩娘住進來後,鄒韜感覺晚上經常會發出異響,有旺財的哼哼聲,有人的腳步聲,也有門鎖的響動聲。鄒韜晚上也守在視窗探望過,但並未發現異常。

這天下午,彩娘與鄒楊氏在屋中對話,彩娘問:“大媽,你每日晚間都會單獨去西屋呆半個時辰,是在禮佛嗎?”鄒楊氏笑道:“是啊,姑娘也好佛?”

彩娘說:“母親生前喜歡禮佛,家裡也有一間佛堂,她禮佛時不讓別人進去打擾。”鄒楊氏又說:“好佛的人都是這樣,

喜歡清靜

。”

二人的閒聊,鄒韜聽在耳中,記在心裡,他突然想到:“劉銘連續兩次來高價買銅佛,而後彩娘就來了,加上旺財對她的態度,以及方才她與母親的對話,難道這裡面有蹊蹺。”帶著這個疑問,鄒韜打算試探一下。

當天晚上,待母親和彩娘休息後,鄒韜悄悄在東偏房門口灑了些香灰,次日五更雞叫,他悄然起身,出去檢視,發現東偏房到西屋門口有沾著香灰的腳印,母親的腳印他認識,顯然這是彩娘留下的。

鄒韜心中恍悟:“這個彩娘八成也是為了銅佛而來,難道銅佛有什麼秘密?”當天晚上,鄒韜在窗縫一直盯著東偏房,到了二更時分,發現房門開了,彩娘閃身而出,直奔西屋而去。

等鄒韜快步來到西屋門口,正好碰到正欲出門的彩娘,懷中還抱著那座銅佛。彩娘嚇得愣在當場,鄒韜將她帶到堂屋,並將母親叫醒,詢問彩娘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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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娘支支吾吾不肯回答,鄒韜怒道:“若不說出實情,我就將你交給衙門。”聽到這話,彩娘嚇得跪地求饒:“公子不要報官,我說實話,奴家是“彩雲樓”的歌姬,是劉掌櫃花二百兩請我做戲,他要我偷那座銅佛。”

這話令鄒家母子心中一驚,鄒韜問道:“他有沒有說為何偷銅佛,這裡面有什麼秘密?”彩娘哭道:“奴家不知道啊,反正劉掌櫃給了錢,至於原因不好相問。”

鄒家母子都是心善之人,沒有難為彩娘,次日一早就放他走了。鄒韜看著桌上的那尊銅佛,心中百思不解:“究竟這銅佛有何秘密,劉掌櫃要花這麼大價錢得到它?”

母親走過來說:“算了,別看了,還是讓我放回去吧。”鄒韜將銅佛遞給母親,鄒楊氏沒有接穩,銅佛掉在了地上。待鄒韜撿起時,發現銅佛底座有個很細的小孔。

鄒韜拿來母親做針線用的錐子,衝小孔捅了進去,沒想到銅佛發出“咔吧”一聲,底座與佛身離開了一個縫隙,鄒韜用手一擰,底座與佛身分離,佛身竟然是空心的,裡面有個小布包。

鄒韜取出布包開啟一看,裡面竟有六顆龍眼大小的珍珠,布包內側還寫著一行字“滁州王家後人王丙謙之物。”落款寫著“陳福”二字,應該是個名字,但不明白是誰。

這個發現讓母子二人吃驚不已。鄒楊氏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滁州王家就是十年前被抄家殺頭的那個富戶,王丙謙好像是他家的小少爺,可這東西怎麼會在銅像裡,而銅像又為何在當鋪裡呢?”

鄒韜拿著珍珠端詳一番,說道:“這可是貴重之物,每顆價值都得兩千兩以上。母親,你可曾曉得這個王家的詳情,他家若有後人還在人世,應該將珍珠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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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楊氏說:“這個就不清楚了,那時候你父親還在世,我也是聽他說的,具體情況不清楚。既然這是王家之物,就應當還給他的後人。”

鄒韜回道:“劉銘這麼想得到此物,看來他知道這裡面有珍寶,我私下打聽下情況,或許能得到王家後人的訊息。”

拿定主意後,鄒韜將珍珠裝進袋子,放在門口狗窩中,並將旺財放出來。收拾好後,鄒韜換了套衣服,還給自己粘上大鬍子,然後向“劉記”當鋪走去。

離當鋪十幾丈時,鄒韜發現劉銘出了門,後面還跟著彩娘,兩人轉到後巷,進了一個小宅子。鄒韜來到宅子旁,見牆邊有棵大樹,他攀上大樹溜進院子,貼在後窗偷聽。

房裡面彩娘說道:“劉掌櫃,那鄒韜機警,我被發現了,銅佛到底有什麼秘密,讓你這樣煞費苦心?”劉銘嘆氣說道:“哎!這事說來話長,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不是你的東西,就算費盡心思也是徒勞,父親生前說的話很有道理。”

接下來,劉銘說出了前因。原來在十一年前,滁州發生了一起大案,城內富商王家被抄,京城錦衣衛親自督辦。聽說是謀反大罪,十歲以上的男丁全部處斬,女眷與九歲的小少爺王丙謙,發配遼東勞役八年。

就在這件案子發生不久,有個叫陳福的人來到當鋪,典當一尊銅佛,當價十兩,當期十年,贖當金額三十五兩,贖當之時,只認當票不認人。老掌櫃秉承原則,並沒有問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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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七年過去了,老掌櫃忽染重病去世,臨終前對劉銘說:“典當物品的人,大多是迫於無奈,急於用錢,所以當票到期後,我都會等上一年半載再自行處理,這也是給人容些時間,這就是“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你一定要謹記這一條。”

劉銘有些紈絝,並不像父親那樣善於經營,結果當鋪生意越來越差,父親臨終之言也忘得一乾二淨,只要到期的物品,立馬高價賣掉,一天都不耽誤。

就在銅佛被鄒韜買走的第二天,有個年輕人拿著當票來贖當。劉銘對這個年輕人說:“此當票已經過期三個月,所當之物已經賣掉了。”這年輕人可能未經世事,他哭喪著說:“掌櫃的,請你想一想,銅佛是何人買走了?”

劉銘一時之間想不起買走銅佛的人是誰,所以也說不出來,年輕人一臉沮喪離開了當鋪。中午時分,劉銘去茶樓,見到那個贖當的年輕人,和一箇中年婦人進了單間。

劉銘見婦人風韻猶存,很是貌美,出於好奇,就躲在旁邊偷聽。只聽年輕人說:“母親,銅佛被人買走了,掌櫃也不知那人是誰。”那婦人說:“謙兒,不必在意,畢竟掌櫃也是按規矩來辦,我們現在還有些積蓄,銅佛的珍寶看來與我家無緣了。”

劉銘跟蹤了這對母子幾天,經過打聽得知,年輕人就是十年前被髮配邊關的王家小少爺王丙謙,中年婦人是他的母親陳氏。王家當年是滁州首富,他家的珍寶肯定價值萬金,劉銘貪心之下,就打起了銅佛的主意。

他打聽到鄒韜的住址,來高價回購,怎奈鄒韜不肯相讓,劉銘也曾幾次來鄒家盜取,可是鄒家的那條黑狗旺財太過兇猛警惕,讓劉銘無從下手。

劉銘知道鄒家母子心善,便讓彩雲樓的相好彩娘扮做良家女子混進鄒家,先博取鄒家母子的信任,而後偷出銅佛。彩孃的演技很好,開始騙過了鄒家母子,最後一天還偷到了房門鑰匙,不想旺的表現和眼神,令鄒韜起疑,結果事情敗露。

二人的話,鄒韜聽得真切,明白了原因,也知道了珍珠的主人。他回家與母親商量後,決定尋找王丙謙,將珍珠還給他們。王家雖然沒落了,但畢竟是當年的豪富,打聽他們的下落並不困難。兩日後便得到訊息,王丙謙一家住在城外三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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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韜帶著珍珠來到三交鎮,找到了王家後人,家裡除了王丙謙母子,還有王丙謙的嬸孃和兩個堂妹。王丙謙的母親陳氏推辭道:“小官人能來歸還,已是大義,此物命中註定是你所有,不必歸還。”

鄒韜說道:“夫人哪裡話,這是你們王家之物,我不能要,母親和我說過,你們老太爺積德行善,遭奸人所害才家破人亡,這些東西是王家後人的福澤,只是我有緣替你們儲存而已。”

陳氏執意不收,鄒韜決心送還,最後陳氏說:“這樣吧,你我各三顆,若再推辭,我只有一死明志了。”王丙謙在旁說:“母親心意已決,鄒大哥不要推辭了。”

鄒韜無奈,拿起一顆揣在懷中,說道:“夫人,我只取一顆,不要在難為我了。”陳氏見此,不再推辭,他叫過家人拜謝鄒韜:“官人大恩,永世不忘,你人品如此貴重,他日定當飛黃騰達。”王家人備下酒菜感謝鄒韜,酒席之間,鄒韜也得知了“銅佛藏寶”的真相。

原來十年前王家遭難,王老太爺知道得罪了權貴,斷無生還可能,就在抄家被封之時,他將六顆價值不菲的珍珠藏在花盆裡。衙門死牢中,有個獄卒叫陳福,此人忠厚仁義,受過王老太爺的大恩。

這日晚間,王老太爺偷偷對陳福說:“宅內茉莉花盆中有六顆珍珠,你設法取出,三顆給你,孫兒丙謙和女眷被髮配邊關勞役八年,若她們有命回來,就將剩下三顆交給他們,也不至於挨餓受凍,這份恩德,我只有來世償還了。”

陳福哭道:“老太爺對我有救命之恩,請您放心,我定會等著小少爺回來,將珍珠全數交給他們。”誰知天不如願,陳福拿到珍珠的第三天就病倒了,郎中診斷後,說他得了不治之症,最多還有三四年的壽命。

活不到王家後人歸來之期,老太爺的囑託該怎樣完成?陳福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離王家人被斬還有七天,牢中防務被錦衣衛接管,無法進去。

陳福雖然有個兒子,但品行較差,若將此事囑託給兒子,他定會將寶物私吞,可自己又無信得過的人,就算埋入地下也有丟失的可能。他思慮了兩夜,想出一個無奈的,也是自己認為最保險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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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福找人打了個銅佛,設下機關,將珍珠藏在裡面。“劉記”當鋪規模大,已經開設了四五十年,老掌櫃更是守信重義之人,陳福便將銅佛放在了“劉記”,他知道王家後人被髮配去了遼東,特意將當期定為十年,就是為了留出王家人回鄉的日程時間。

當完銅佛的第二日,王家男丁被斬,小少爺與女眷啟程去遼東。陳福提前趕到三十里外的驛站,買通驛卒,趁著給王家女眷送食物的機會,將當票偷偷塞給少夫人陳氏,並將銅佛藏寶之事告訴了她。

王家人被髮配五年後,陳福病亡。陳福給陳氏等人留出了近兩年的時間,就是擔心她們不能如期而歸,其實兩年時間已經很寬裕了,怎奈陳氏帶著家人返回途中,遇到不少變故,婆婆、弟妹,還有兩個丫環病逝,耽誤了行程,這才延誤了贖當日期。

陳氏很看得開,她認為只要人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早晚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所以對珍珠之事並不太在意。沒想到善良之人自有善報,遇到了仁義的鄒韜,老太爺與陳福的心願和努力終究沒有白費。鄒韜明白一切後,對陳福充滿敬意。

人常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但王家卻是“福雙至”。半年後,當年誣陷王家的高官被殺頭,正義官員為王家平反。雖然當年的財富無法退還,但將王家大宅歸還了王丙謙。

此時的鄒韜,已經賣掉珍珠,開了一家雜貨鋪。王丙謙其中一個堂妹名叫晴雯,剛滿十九歲,性格恬靜,姿色貌美,陳氏將其嫁給了鄒韜。王丙謙為陳福重修墳墓,並遵從祖父遺願,將三顆珍珠換成錢後,送給了陳福的孫子。

鄒韜償還珍珠之事,在滁州傳揚開來,人們無不稱讚其大義。劉銘得知後,心生慚愧,他重新遵從起父親的遺言,說來也怪,自此之後,當鋪生意越來越好,短短兩年,就回到了父親在世時的興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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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過了十年,此時的鄒韜已經家財豐厚,晴雯還為他生了兩男三女,母親鄒楊氏在悉心調理下,早已痊癒,享受天倫之樂。王丙謙早在朝廷的恩遇下做了官,此時已經貴為知州,又恢復了當年的豪門,王家那些冤死的亡魂,九泉之下也該欣慰了。

一年後,已經十七歲的黑狗“旺財”去世,鄒韜將他葬在祖墳,還立了一塊碑,上書“忠犬旺財”。

寫在最後: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出自《易傳.文言傳.坤文言》,原句是: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意思是說,修善積德的個人和家庭,必然有更多的吉慶,作惡壞德的,必有更多的禍殃。

儒家重視家庭教育,孔子在此處以家庭關係的健康和諧與否所產生的後果和影響為例來闡述坤卦初六爻爻辭“履霜,堅冰至”的義理,亦藉由“履霜,堅冰至”的義理來勸誡人們重視家庭教育。

鄒韜的父親品行不端,出事之後無人為其說話,其母鄒楊氏引以為戒,在教育兒子時,重點放在德行操守方面,這也是鄒韜最寶貴的財富。鄒楊氏在教導兒子方面,頗有“孟母之風”。

鄒韜為人正直善良,卻不乏機警,他可以行善救助他人,也可以洞察微妙,設計尋兇避難。最可貴的是,他在財富面前沒有忘卻初心,依然以大義為重,將珍珠交給王家後人,也因如此,才能在十年間飛黃騰達,這是他為自己積下的福報。救助老人得到忠犬旺財,也是善有善報的結果。

王家人也是大義之人,陳氏雖是一介女流,但在失去珍寶之事上,彰顯了大家風範,這也是王家重返輝煌必不可少的因素。透過王丙謙對待陳福後人,就可見一斑。

劉銘是小商人的代表,他心中不乏正直,但在財富面前迷失了自我,虧得他貪念不深,能及時懸崖勒馬,後來悟出父親臨終遺言,將生意重鑄輝煌。

陳福此人是忠義的化身,為了報恩和承諾,設下“典當銅佛”之計,可以說他已經考慮地十分周全了,他的善行則為後人積下了福澤。

為人向善不能只是一句空話,要融入日常行為之中,窮有窮善,富有富善,只要能夠奉獻一份善意,總歸會有回報的一天。這個世界上畢竟好人居多,否則就不會有良好的社會秩序,更談不上穩步的發展。

(易安說史原創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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