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安小辰

在刺激剛出現時，嬰兒發現刺激能維持注意力，也使興奮感上升。

嬰兒產生愉快或不愉快的體驗是否完全受制於興奮的上升或下降？弗洛伊德很肯定，緊張感的出現是令人討厭的，只有緊張感的消失才是令人愉快的。

卡根提出，認知刺激引發的緊張感是否令人感到不快，在情感上是不確定的。當緊張感的消失是由成功同化引起時，個體就會產生積極的情感；當緊張感的消失是由同化失敗和刺激迴避引起時，個體就會產生消極的情感。

斯魯菲堅持認為，興奮感的出現從情感上講既可以是愉快的，又可以是不愉快的，或是中性的，這要視當時的情況和刺激發生的前後關係而定。

興奮感的消失，從情感上講也可能是愉快的或不愉快的，這也要視嬰兒接受刺激的性質和接受刺激的環境而定。

按照某些標準，凡能維持或重複的活動都可被認為是令人愉快的。在刺激剛出現時，嬰兒發現刺激能維持注意力，也使興奮感上升。

這個事實證明，刺激的出現是令人愉快的，即使不足以引發微笑。這間接地說明，如果你想看到一條由刺激的出現和消失形成的陡峭的曲線，這個刺激要對嬰兒有足夠的吸引力並能維持嬰兒的注意力。

到目前為止，我避而未談的是什麼決定了情感的發展方向。哪種現象或模式會引起愉悅感，哪種會引起相反的情感？我們並不知道。

太強烈、太不一致或者出現太快、強度變化太大的刺激會帶給個體厭惡的體驗。“理想”的刺激，如撓癢癢或突然播放歌曲可能會使嬰兒微笑或尖叫，這要視一些我們還不清楚的複雜因素而定。

它們包括嬰兒的狀況、情感的色彩以及趨勢方向、處境和前後關係，包括此種活動過去的歷史，以及其他如飢餓和覺醒狀態這類節律系統的狀況。情感仍然是個謎，但至少我們開始明白它與刺激、注意力和興奮的關係。

大多數來自實驗室的刺激和來自家庭的刺激之間的主要區別之一是：來自家庭的刺激是由看護人提供的，因此更為不同和多變。

在家裡，刺激幾乎只有母親以及她的行為。母親的臉、聲音或者身體幾乎是不斷變化的，並且這些變化常常是顯著的。

由於這種原因，我們很難談論母親的任何表情、聲音或者行為的刺激水平。然而，我們在研究較為靜態、穩定的實驗室行為中獲得的結論，對我們理解母親提供的高度變化的活動十分有用。

我們面對的現實是，幾乎所有由嬰兒誘發的社會行為都處於動態變化之中。這是這些行為的優點。

為了使動態的刺激物對注意力和興奮感的影響概念化，我們就得研究那些刺激的水平是如何隨時間變化的，幾乎任何由嬰兒誘發的社會行為都是合適的例子。

我們可以從研究驚喜表情開始。我們可以用圖表體現驚喜表情這一刺激上升和下降的水平。表情的充分呈現在實驗室情境下和刺激的水平是一致的。

如果我們接收的刺激是嬰兒發出的“呀”聲，而不是一個視覺刺激，我們可以畫一條相應的曲線，其形狀將能夠反映響度和音調的變化。

當我們以這種方式看待母親的行為時，我們在實驗室條件下得出的關於（感知或認知）刺激和注意、興奮之間的關係，將能夠適用於日常情境。

在這樣一個母性行為中，隨著刺激水平的上升和下降，嬰兒的注意力和興奮也會增長和降低。儘管每個刺激都有自己的“區域性史”，它和它的區域性史並不能脫離先前出現的刺激而單獨發生。

我們必須考慮這類刺激的水平及其引發的興奮的水平。這裡也存在可容忍的刺激水平的上限。當刺激水平在這個限度內的刺激突然出現時，嬰兒可能會覺得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