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胡適有一句話說得極好,“寬容遠比自由更重要”,這大概就是他對他自己一身最好的總結。雖然有著堅定的愛國主義情懷,卻永遠都在包容著所有與他觀念相左的人。這看似寬容博愛,又何嘗不是立場不堅定。雖為他博了個身後名,卻也容易招人恨,比如魯迅。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在可查的歷史中,魯迅與胡適出現爭執,或魯迅單方面的譏諷胡適怕是不下五回,但胡適卻一次都沒有回擊過,甚至不僅在魯迅死後制止別人批評他,更幫他的家人作證,減輕牢獄之苦。其實不是胡適真有那麼大度在被魯迅罵時一聲不吭,而是事實上他被罵的那幾件事,的確有他站不住腳跟的地方,多多少少總有那麼一點不佔理。

我們就從幾件比較有代表性的事情上來說一說。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第一次被魯迅罵:因為胡適差點攪了魯迅英雄救美的“壯舉”

這件事說起來頗搞笑,具體的事情大家已經聽過很多遍了,所以不再贅述,只簡單地講一個經過。

當時魯迅的秘密“愛人”許廣平“就讀於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因幾個女學生未能準時到校報到被校長楊蔭榆開除,許廣平等女學生接受不了,認為校長假公濟私,搞起了遊行,甚至要罷免校長,想要自己管學校。

楊蔭榆本就不是什麼軟弱的人,又立馬用強硬手段將許廣平等帶頭鬧事的學生開除。這個時候,魯迅高調出場,為挽救小女友的名聲和學位,聯合了十幾個北大老師一起抵制當時的教育部部長章士釗和校長楊蔭榆,想要擺脫教育部獨立管理北大和北師大。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本來這事兒進展的挺順利,胡適卻又跳出來橫插一腳,認為魯迅有點小題大做,好端端的瞎胡鬧什麼,學校就是學校,不應該被拉出來放在風口浪尖上。他也不清楚裡面的內情,就拒絕了魯迅的這一主張,然後一大波原本支援魯迅的人,又跑去站胡適。而魯迅這看上去大義凜然的壯舉,最後卻成了個笑話。

這事兒要換誰,估計心裡都不好受,魯迅本來是想在小女友面前表現一番,結果卻被自己的好友打了臉,所以自此與胡適斷交,並開始在文章中或明或暗地譏諷胡適。胡適這個人又是個標準直男,恐怕是到最後被魯迅罵了,才明白當時為何與自己相知相惜的好友會突然翻臉,所以這個啞巴虧他不吃不行。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第二件事:胡適被溥儀召見,不符合當時文化界的主流行為

胡適與魯迅雖然在文學見地上有許多相投之處,但是在政見上,二人卻截然相反。魯迅從文的目的就是要拿起筆桿子當槍使,能打醒一個算一個,所以他是堅定的走在維護革命的前沿的。

可胡適不願干涉政治,認為文化就是文化,不能與政治攪合在一起,所以他向來是不論黨派,不管時政,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想見什麼人就見什麼人。這不就為接下來兩次被魯迅罵埋下伏筆。

溥儀當時雖然還在皇宮裡住著,但他代表著封建官僚主義這是事實,所以只要是先進的知識分子,自然都堅決與他劃清界限,視他如洪水猛獸,厭惡至極。可胡適卻不走尋常路,溥儀說一句欣賞他的才華想要與他交流一下文學,他竟然不推不阻的真就去宮裡見人了。

這一次著實把魯迅氣得不行,又開始在文章中大罵特罵,就差沒指名道姓了。可能胡適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只不過是兩個文學愛好者的一次普通交流罷了。可是他自己也應當明白,在當時那個特定的社會環境下,他這麼做無疑是成為了愛國文化人中的反骨,踩到魯迅等一大批文人的逆鱗了。所以魯迅罵他,他才不敢吱聲,這種事只能保持沉默,不然越辯解到最後越混亂,說不清楚的。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第三次被魯迅罵:與宋慶齡等人唱反調,不支援釋放共產國際的工作人員

在胡適去監獄考察環境不久後,宋慶齡魯迅等愛國人士想要營救當時被抓的共產國際駐上海的秘密工作人員牛欄夫婦,就寫了一封聯名信,說北平軍人反省院關押的犯人受到虐待,要求他們無條件放人。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一根筋的胡適又跑出來發揮他的直男有害模式了,他傻傻地寫文章作證,說監獄雖然條件艱苦一點,但是犯人都相對自由,並沒有受到虐待,甚至還能與他用英文交流,所以不支援放人。以胡適當時的影響力,結果可想而知。

他或許是本著澄清事實的原則說這些話,並不想破壞宋等人的營救行動。可的確又因為他的這些話,讓宋魯等人救人的行動以失敗告終。所以魯迅這一次毫不留情,直接對胡適各種羞辱,言語之犀利,是之前幾次罵人的數倍。而胡適能迴應嗎?不能!只要他敢站出來頂一個字,或許當時的愛國分子能立馬把他踢出文壇。

胡適曾多次被魯迅罵都不反駁,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而之後胡適帶著人與蔣南下,更讓魯迅對他失望至極。可以說魯迅對胡適的罵,是怒其不爭,好好的一個先進知識分子,竟然總做糊塗事。我們不能否定魯迅是賞識胡適的才華的,但是當兩個人因為政見不同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時,成為對手甚至是敵人,也是無奈之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