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石崇,皇親王愷,比一比究竟誰更有錢?

西晉豪奢之首,當推石崇。關於他鬥富之事,在《世說新語》中多有體現。石崇字季倫,西晉南皮人,出身豪門,其父石苞為西晉時期開國元勳。史載石苞“容儀偉麗,不掏不扎”,石崇小時候就精明過人,果敢而有謀,石苞臨終時將物分贈諸子,唯獨沒有送給石崇,石崇的母親為其爭取,石苞說“此兒雖然幼小,日後當能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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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二十多歲時就任修武(今河南焦作)令,後來征討吳國有功,封為安陽縣候,沒過多久又遷為侍中,荊州刺史。在當荊州期間,石崇命手下假扮盜匪,沒幾年就靠搶劫積累了鉅額財富。為了炫富,在洛陽東北方向建造了一個豪華園林,取名“金谷園”。他作《金谷詩》說:"緊有別廬在金谷潤中,或高或下。有清泉茂林,眾果竹柏藥草之屬,田四十頃羊二百口,雞豬鵝鴨之類奠不畢備。又有水礁魚池土窟,其為娛目歡心之物備矣。"

北魏酈道元在《水經注》中就曾提到金谷園說,該園“清泉茂樹,眾果竹柏,藥草蔽翳”。園內崇綺樓高百丈,可“極目南天”,裡面裝飾以珍珠、瑪瑙、琥珀、犀角、象牙、可謂窮極奢華。石崇又與當時的文人才子,如左思、潘岳等二十四人結成詩社,號稱“金谷二十四友”,一幫人有事無事聚在園中飲酒作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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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新語。汰奢》載,石崇家的廁所修建得非常豪華,廁所內準備了各種香水、香膏供客人洗手、抹臉。門口有十多個婢女恭立侍候,一律是錦繡衣裳。客人上完廁所,婢女必讓客人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侍候他們換上新衣才讓出去,換下來的衣服直接扔掉。

一次、太傅劉實到石崇家做客,宴飲間,劉實突然覺得內急,就自己去找廁所。進到一個所在,見裡面有一張大床,掛著高階紗帳,兩個侍女各立一旁,手裡拿著香囊。劉實連忙退出來,回到宴席上。說,對不起,我不小心進了你的臥室。石崇聽後,覺得奇怪,問明原委後,哈哈大笑說:“這正是我家的廁所。”劉實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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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請客飲酒,常讓美人勸酒。如果客人不喝,他就讓侍衛把美人殺掉。一次丞相王導與大將軍王敦一道去石崇家赴宴。王導向來不能喝酒,但懼怕石崇殺人,每次美人行酒,都勉強飲下。王敦系武行出身,生性暴烈,有酒力,卻故意忍著不喝。結果石崇連斬三個美人,他仍是不喝。王導責備王敦,王敦說:“他自己殺他家裡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

傳說石崇的財富如山海之大,《耕桑偶記》載,外國進貢火沅布,晉武帝制成衣衫放在了石崇那裡。石崇故意穿著平常的衣服,卻讓從奴五十人都穿火浣衫迎接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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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愷是晉武帝司馬炎的舅父,姐姐嫁給司馬昭,因此被委以重任,官至大將軍。王愷善於揣摩武帝的心思,“以帝心為心”,變著法兒哄武帝高興。武帝愛佛他就建議武帝建造萬佛樓,讓文武大臣獻金佛給上,藉以斂財;武帝喜歡談文事論,自詡無所不知,王愷在同武帝議事時,就故意露出破綻,讓武帝“予以著正”,以顯示武帝的英明和學識淵博。

王愷以善於斂財聞名朝野,首倡施行“議罪銀”,公家所得,全部收入私囊以滿足他驕奢淫逸的生活。王愷有奴婢數千,造林苑數處,每處縱橫幾十裡。

王愷一生收集的珍玩無數,石崇曾與王愷鬥富。王愷用糖水洗鍋,石崇便用蠟燭當柴燒;王愷做了四十里(古代街坊稱“裡”)紫絲布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步障;王愷用赤石脂塗牆壁,石崇便用花椒。

晉武帝暗中幫助王愷,賜給他一棵二尺來高的珊瑚樹,枝條繁茂,堪稱舉世無雙。王愷把這棵珊瑚樹拿來給石崇看,石崇隨手操起鐵如意將珊瑚樹打得稀爛。王愷大罵石崇說,你不就是嫉妒我的玉貝嗎?石崇眯著眼說:值得發怒嗎?我現在就賠給你!於是讓僕人把家裡的珊瑚樹全部搬出來。珊瑚樹都有三尺四尺高,,光耀奪目,王愷看了頓時氣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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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粥是較難煮熟的,可石崇想讓客人喝豆粥時,只要吩咐一聲,須臾間熱螣的豆粥就端上來了;到了寒冷的冬季,石家卻還能吃到綠瑩瑩的韭菜末兒,別的高門大戶都感到驚奇;石家的牛從形體上看,似乎遠不如王愷家的牛健壯。可說來也怪,石崇與王愷一塊出遊,每次回洛陽城時,石崇的牛總是疾行如飛,王愷常常自嘆不如。

這三件事,讓王愷憤恨不已,於是以金錢賄賂石崇的下人,問其所以。下人爆料說:“豆子難煮,要先預備下熟豆粉,客人一到,先調好白粥,再將豆末放進去就成豆粥了;冬天能吃到韭菜末,是將韭菜根搗碎後摻在麥苗裡,特使別人家眼氣的;牛兒跑得快,是因為駕牛者的技術好,對牛不加控制,讓它撒開歡兒跑。”於是,王愷如法炮製,遂與石崇勢均力敵。石崇後來知道了這件事,便把告密者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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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鬥富的勝利者,石崇也沒有落得好下場。八王之亂時,趙王司馬倫看中了他的家財,於是找藉口把他殺了。臨刑前,石崇說:“這都是財多招來的殺身之禍啊!”司馬倫說:“知財多而遭殺,為什麼不早一點分給大家呢?”所以說當一個人錢太多的時候未必是好事。有人曾說過我不喜歡錢,我更喜歡花錢。這句話看來還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