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太人三千年簡史》:“聖書之民”的故事

猶太人,素以古老和歷史悠久著稱,從古以色列王國起源,持續18個世紀的流散,到20世紀以來的復國運動。三千年的沉浮與飄蕩中,見證了歐亞非大陸上各帝國興亡

迭代

的歷史脈絡,也決定著國際化商業

格局

的形成。

《猶太人三千年簡史》:“聖書之民”的故事

有的人鄙夷他們

壟斷金融帝國、

攪動戰爭風雲發財致富,也有人對這個民族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猶太人經歷漫長的流散歲月,他們究竟代表的是一種宗教還是一個民族?是什麼讓其保持久遠的民族向心力?在世界金融風雲中,他們又是如何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帶著這些問題閱覽此書,作者雷蒙德·P。謝德林會給我們逐一解答。

時間軸

約公元前1000年左右,大衛在耶路撒冷建都,標誌著古以色列人明確出現在歷史上,他和兒子所羅門統治了80年,屬於猶太史上的黃金時代,猶大

君主制總共持續了400多年

公元前587年至公元70年,流散的起源,巴比倫和埃及的猶大地人社群,是最早、最持久的流散社群

公元前37年希律統治開始,治下時期王國飛黃騰達,最著名的工程是重修聖殿

公元70年至632年,羅馬人統治,其間哈德良時期被猶太教視為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幕。基督教興起,但猶太教仍然只是一個有著特定歷史的特定民族的宗教,《塔木德》在這個歷史階段開始編撰形成,《古蘭經》也是這個階段形成

公元632年至1500年,伊斯蘭世界裡同為“聖書之名”的猶太人。1099年十字軍東征拉開了伊斯蘭世界漫長的衰落過程,猶太人和基督徒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騷擾和羞辱。中世紀的歐洲,猶太人脫離土地,主要從事商業和手工業,於是更有利於獲得農民所沒有的經濟機會,但最終還是從西歐被逐漸驅逐

公元1453年至1948年,奧斯曼帝國治下,有利於猶太人和社群,因為他們對政府有用。同時歷史程序中,西歐的猶太人可從事的職業範圍很小,除了放債幾乎幹不了別的,只經營小規模的典當和舊貨交易。值得一提的是,“

這種限制讓一些猶太人能夠積累資本,使他們精於理財和投資。驅逐和強迫移民讓猶太家族與社群的成員散步整個西方世界,令猶太人獲得跨國關係,而這很容易轉化成商業人脈。

” 17世紀蹂躪歐洲三十年的戰爭實際上促進了中歐猶太社群的發展,因為羅馬帝國和德意志各邦的統治者都要向他們借錢以供應軍備,於是誕生了一個名字——“

宮廷猶太人

”。

聖殿和哭牆

《猶太人三千年簡史》:“聖書之民”的故事

提到聖殿,不得不提起希律大帝(Herod the Great),這是猶太人對他的俗稱,以體現他的成就之大。他興建水渠、劇場和公共建築,想用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築專案改善國家形象。於是,他重修了聖殿,在大規模拓寬原址的基礎上,宏偉的宗教建築群拔地而起,徹底替代之前已歷經四百多年的樸素建築。今天耶路撒冷的哭牆正是當年希律聖殿的擋土牆的殘留。據說,猶太

教徒至該牆必須哀哭,追緬昔日勝景之情裡或許也帶著一絲復國的寄託。

羅斯柴爾德家族

源於16世紀法蘭克福宅邸前的紅色盾牌(德語為roter Schild),在18世紀脫穎而出,梅耶·阿姆謝爾·羅斯柴爾德以金幣和古董收藏起家,利用為皇室理財效力的機會擴充債券和商業。梅耶與其五個兒子,逐步吞噬了歐洲五大帝國的債劵和商業版圖,號稱“第六帝國”。整個家族有龐大的商業情報體系,大兒子內森在滑鐵盧之戰中操縱英國國債一舉的故事廣為傳誦。也正是透過此事,梅耶和五個兒子開始佈局跨國銀行和金融體系。二戰中難逃劫難,而且在戰略決策上錯過了美國的崛起,以至於摩根等家族後來成為掌控世界金融的主角。一句家訓足以窺見猶太人的聰明與銳氣:“金錢一旦作響,壞話隨之戛然而止。”

《猶太人三千年簡史》:“聖書之民”的故事

碎玻璃之夜

1938年11月9日至10日的夜晚,史稱“碎玻璃之夜”,德國全境的猶太商戶和會堂遭到打砸破壞,許多猶太人淪為一場全國範圍的集體迫害的受害者,德國猶太人的文化與經濟生活徹底走到了盡頭。一戰結束後,德國被壓制,經濟處在崩潰的邊緣,阿道夫為首的民族主義登上歷史舞臺。德國政府想用大量猶太移民壓垮鄰國,從而激發鄰國的反猶情緒。不少船隻滿載著有時甚至帶著合法移民證件的猶太難民,從一個又一個港口被遣返,不得不駛回歐洲的猶太人屠場。

《猶太人三千年簡史》:“聖書之民”的故事

猶太史

的發展

變遷中,猶太人

沒有土地所以

向來和農業無緣,

在世人眼中他們

只能做一些舊貨

典當或房貸的

行當

。他們沒有國家,因此在債劵和戰爭面前更顯得比其他民族理性和現實。

在漫長的

流散時期,這個形體上

分散式的

民族,

在生存

本能的

刺激下,

商業和金融領域

一次次

崛起

又一次次被

打壓下去

或許經歷了這些,他們

明白了

悶聲發大財的低調哲學

,現在世界

金融、商業等

的背後都有

猶太人的

身影

如今,猶太人已經找到了安頓自己精神和信仰的立足之處,從文化層面也有了植根的土地和國家,算是猶太史上比較理想的時代。能以一種宗教、儀軌、文化、社群揉合的形態,在多個國家的自治、同化、擠壓、驅逐、迫害的環境下維繫至今,本身也是一種堅持或抹不去的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