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關東》那文和《打狗棍》玉格格,同是沒落皇族,為何結局不同

《闖關東》中的那文和《打狗棍》中的鐵王府玉格格,兩個人同是沒落皇族,為什麼結局不同?

那文和玉格格,兩個人身上是有很多共同點的,兩個人都是沒落皇族,以前都是嬌生慣養,錦衣玉食,清朝亡了以後,兩個人的生活迅速出現天翻地覆的變化。

優越的生活一去不返,兩個人卻有不同的表現。

放下和端著

那文剛剛得知大清亡了的時候,也很慌張,她雖然很傷心很不捨得,但是最後卻平靜地接受她父親的安排,收拾了金銀細軟去投奔自己的舅舅。

在路上,那文還是想擺在王爺府的譜,吃頓飯光菜就點了好幾個;又嫌棄旅館的被子髒,嫌棄環境不好;嫌棄飯菜難吃。

其實這種情況下心理有落差都是正常的,最難能可貴的是她能聽取僕人鮮兒的建議,鮮兒用帶點訓斥的口氣說:“你呀,就是能虛喝,我看這都挺好的。”那文也沒拿出主人的架勢訓斥鮮兒。

《闖關東》那文和《打狗棍》玉格格,同是沒落皇族,為何結局不同

到了晚上,鮮兒說:“小姐,上來睡覺吧。”那文說:

“得了,別小姐小姐的叫了,有我這麼倒黴的小姐嗎?現在咱倆都一樣,要是到了我舅舅家,還小姐小姐的叫,那像逃難的嘛,以後你就把小字去了吧。”

那文能說出這段話,說明她已經把自己從王府格格的身份中脫離出來,把自己和鮮兒平等看待,覺得自己就是個逃難的,沒有什麼尊貴的。雖然,她還不能很快適應物質生活上的巨大落差,但是她在心理上已經做好了準備。

正是因為她放下了格格的身份,才能在被隨從偷走馬車的情況下,一路吃苦受累走到了元寶鎮的舅舅家。

而反觀鐵王府的玉格格呢?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她的王爺府敗落到需要她當了耳環才買了一隻雞,就這帶著一隻耳環的玉格格,還天天端著格格的架子,拉著格格的腔調,動不動就想當年。

《闖關東》那文和《打狗棍》玉格格,同是沒落皇族,為何結局不同

戴天理上門下聘禮,玉格格急忙把耳環帶到戴天理能看見的那邊,只敢側身跟戴天理講話,生怕戴天理看到她只戴了一個耳環,給戴天理上的茶都是陳年茶,就這種捉襟見肘的情況下,玉格格還不忘回憶從前:

“大清朝亡了,民國來了。我們這鐵王府也敗落了,可是敗落歸敗落,那也是從好的時候過來的。我出生那年啊,老佛爺和光緒皇帝那是派了總管太監來道了喜給了賞的,他們啊……”

越說越盡興,差點轉過頭讓戴天理看到另一隻耳朵,幸虧丫鬟提醒,及時打住,慌忙捂住耳朵,掩飾好了尷尬,她又開始了:

那時候啊,家裡可不想現在這樣,光我的奶媽那就三四個呢,再加上雜役、使用,怕得幾十號人,就伺候我們一家三口一日三餐,生活起居。那院子大的,打小,我就從來沒覺得自己走完過。

玉格格說這些是為了讓別人依舊尊重自己的格格身份,可是這絮絮叨叨回憶之前多風光的玉格格,絲毫沒換來戴天理地高看一眼,反而徒增了戴天理的不耐煩。

玉格格最後嫁給了那圖魯,新婚夜還像審問犯人一樣審問那圖魯。

“你叫那圖魯?”

“你們那家,在旗?”

“那你就得站著說話了,壞了老祖宗的規矩,不好。”

“你娶得是格格,你就該知道如何服侍格格。”

“你這個老丈人啊,那可是正經八百皇封的王爺,雖說現在沒了朝廷的俸祿敗了家了,可是王爺還是王爺。”

……

這個玉格格,她口中的王爺連住的地方都沒了,還端著王爺的架子呢。

她恐怕都不知道,當初因為她的爹鐵王爺抽大煙,那圖魯根本就看不上她,現在對她服服帖帖也不過是看上她的美貌和一時新鮮。

她端著架子說這些的時候,那圖魯也沒有畢恭畢敬地聽著,反而一臉玩味的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小丑一樣。

婚姻

那文聽從舅舅的安排嫁給了朱傳文,那文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傳文卻大字不識一個,那文沒有嫌棄傳文,反而教他讀書識字,幫助他上進。

那文字來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有丫鬟僕人伺候,到了老朱家,不但沒有人伺候她,她還要做些力所能及的勞動,她也沒有怨天尤人,盡力去學習,實在有做不了的撒個嬌耍個滑,大家都覺得她可愛,也不去計較。

《闖關東》那文和《打狗棍》玉格格,同是沒落皇族,為何結局不同

傳文管不了家裡的夥計,那文用在王爺府學來的計謀,幫助傳文把夥計管得服服帖帖。韓老海因為傳武逃婚的事情,與朱家對著幹,朱家僱不到短工,也是那文用自己的方式給朱家解決了危機。

後來,傳文為了利益投靠日本人,那文卻眼明心亮好好教訓了傳文。

那文雖然有些小矯情,有些耽於享受的壞習慣,但是她做到了“既來之則安之”,加上憨厚爽快的性格,讓一家人也對她頗為喜愛,把小日子經營的紅紅火火。

玉格格呢,說得最多的話就是“王爺還是王爺”,大家也捧著她恭維著她說“格格就是格格”。這讓她覺得自己格外尊貴,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闖關東》那文和《打狗棍》玉格格,同是沒落皇族,為何結局不同

玉格格嫁到那家不久,那家敗落,玉格格說:“倒黴,晦氣。”

那圖魯為了哄玉格格高興,說戴天理被槍斃了,後來被拆穿謊言,玉格格一點面子不給那圖魯留:

“那圖魯,你可真會撒謊,你怎麼能腆著臉編出那麼多瞎話呢?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是因為你們那家幹了喪盡天良狗都不幹的事情。”

“你呸,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丫鬟提醒她給姑爺留點面子,反而被她給罵走。甚至把沒生出兒子的事情也怪到那圖魯頭上,直到捱了那圖魯一巴掌她才罷休。

玉格格想一直端著自己的架子,但是清朝的覆滅和鐵王府的敗落,讓她已經沒有實力端著了。她之所以能維持到現在,完全是因為那圖魯一直慣著她,捧著她。

她卻看不清現實局面,一味地對那圖魯步步緊逼,最後自取其辱。

那文能很快放下自己以前的身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隨遇而安;而玉格格呢,天天想著以前什麼樣,現實和以前一對比只能是更大的落差。

那文能快速接受後來的生活,玉格格卻一直活在過去的優越感裡。就這看似不大的區別,直接決定了後來她們命運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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