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請老漢回家喝酒,老漢拉住他手說,你老婆不是人

北宋仁宗年間,揚州有一個秀才叫趙桉,長得一表人才,學識也十分淵博,然而接連考了幾場都未中舉。

這年九月,趙桉又收拾了行囊,前往東京,準備參加幾日後的秋闈。一路風餐露宿,曉行夜宿,七日後的一天下午,眼看就要到東京城了,在經過一片山林時,趙桉見一素衣老漢仰面躺在一棵大樹下,其面色潮紅,滿臉大汗,嘴裡還不時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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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見狀,趙桉慌忙彎腰上前,詢問細由。“沒,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老漢有氣無力地搭白一句後,竟是兩眼一閉,轉眼就人事不知了。趙桉以為他死了,嚇得立馬拔腿就跑。不過沒跑得幾步,他又尋思道:不對呀,他又沒受傷,怎麼說死就死了?心善的趙桉趕緊又折了回去,用手探了一下那老漢的鼻樑。果然,他還有氣!應該只是昏死過去了。

“老人家,你醒醒,快醒醒!”下意識地搖了那老漢幾下後,那老漢還沒任何反應,趙桉擔心他被林中野獸給吃了,便在他身邊守了一會兒。本以為他會慢慢甦醒過來,不料,半個時辰後,這老漢不但沒有甦醒,額頭還開始發起燙來。

不能再等了!再這樣等下去,恐怕他就真沒命了!趙桉趕緊彎腰將那老漢背起,帶著他進城去找郎中了。郎中翻看了一下老漢的瞳孔,又把了一下脈,便對趙桉說道,“你父親只是中暍(中暑)了,我給他開副藥吃了就好了。”

沒想到,那郎中竟以為老漢是趙桉的父親,趙桉也懶得爭辯,便給了幾十文錢,讓他把藥開了,再請了藥童,給老漢煎服了。這一碗藥下肚後沒多久,老漢果然睜開了眼睛。得知是趙桉救了他,他趕緊表達了謝意,“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你揹我來找郎中也就不說了,還給我付了藥錢,你簡直就是活菩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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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老丈,你既然醒了,咱們就此別過。”趙桉只想做好事,不願留名,因此無論那老漢如何哀求,他都未告知其名字,也未接受他的藥錢。離開了醫館後,趙桉便去找了個住宿的地方,暫時安頓下來。

兩日後,農曆八月初九日,秋闈如期舉行。趙桉滿懷信心地應考,三場考下來,他都是應答自如,自我感覺良好。於是,考完之後,他也不急著離開,準備在東京玩些時日,等到了放榜,看自己是否高中再走不遲。

不得不說,當時的東京(現開封)十分繁華,大街上每日都是車水馬龍的景象。正是這些熱鬧場面,讓生性不甘寂寞的趙桉流連忘返。如此地在城中過了一個月後,終於放榜了!然而,讓趙桉感到十分難過的是,他再次名落孫山了。沒辦法,他只得打道回府。可在客棧結了住宿餐飲費後,他身上竟只剩了兩文錢了,真是“屋漏偏遭連綿雨,船遲又遇打頭風”啊!

這兩文錢,很顯然是無法做盤纏回到揚州的。為了掙到路費,趙桉只得寄宿在城外一座破落的寺廟裡,每日寫字作畫,再拿到城中各處叫賣。一天上午,趙桉帶了好幾副山水畫到了城南一柴姓員外家的大門外,聽說這柴員外特別喜歡山水畫,他便來這裡碰碰運氣。剛走到大門口,就見一老漢正佝僂著身子,辛勤地在院門口掃著落葉。

“老人家,柴員外在家嗎?”趙桉望著那老漢的背影,禮貌地上前打了個招呼。老漢聽得熟悉的聲音,慌忙回過頭來看了趙桉兩眼,隨後他丟了手中掃帚,一把抓住趙桉一手道,“恩公,是你!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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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老漢竟是趙桉一個月前在林中救下的中暑老人,他叫張華,在柴員外家當了十餘年的僕人。當日,他奉柴員外之命,下鄉去為柴家採購些老母雞,以便給身子虛弱的柴小姐燉湯喝的,哪知剛出城不久就中暑了。當日若不是趙桉出手相救,他這條老命,可能就交代在外面了。因此再見到趙桉時,張華十分激動。當得知了趙桉的來意後,他立即拉著他去拜見了柴員外。柴員外很喜歡趙桉的字畫,尤其是聽說了他救張華的事後,更對他充滿了敬佩之意,於是便問他能否在留在柴家,教他兩個小兒子寫字作畫,每月可以得銀三兩。

趙桉正需要錢財,因此面對這種僱價不菲,還包吃包住的工作,當然是求之不得,於是當日就在柴家留下了。張華得知趙桉還有些衣物留在寺中,便跟著他一起去搬進了柴家,隨後又幫他鋪好床鋪。趙桉感激不盡,連連向張華行禮,張華攔著他道,“公子,若不是當日你出手相救,老漢我早已遺屍山野了,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啊。”

“公子,柴家規矩眾多,不小心觸犯了,都會受到懲罰的。咱們可以走動的,只有這一片後院,懇請您除了教書之外,不要肆意走動,免得惹來禍事。”為了讓趙桉熟悉柴家的環境,張華鋪好床,幫著打整好屋內的衛生後,又領著他在可以走動的地方走了一圈。趙桉熟記在心,因此每日教了柴家兩少爺功課後,他要麼回到房中休息,要麼從後門出去,到東京街上游玩。

一日下午,趙桉教完了功課,路過後院那片花園時,竟看到一個長得風化絕代的女子站在一座假山旁,問身邊的兩個侍女道,“這株牡丹為何長得如此驚豔?”

“小姐你看,這座花園裡不僅有假山,還有小橋流水,可能這株牡丹吸收了這些山水的靈氣,所以長得格外好看。”一個丫鬟回答。那小姐聽了點點頭道,“如此說來,還沒法將它移到我的花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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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小姐,竟是柴家大小姐柴靜。“早就聽說柴小姐芳華絕代,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此生若娶到她這樣的女子為妻,今生就是死了都足矣。”見此情景,趙桉暗暗一番感慨,情不自禁地,他竟發出了聲響。

柴靜聽得這聲音,不由自主地一側目問,“誰?”

男女授受不親。尤其是趙桉還是個落魄書生,而柴靜又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如果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事兒被柴員外知道了,他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因此,當柴靜向趙桉所站的迴廊處投來質問的目光時,趙桉趕緊一個閃身,躲在了鄰近的假山背後。

還好柴大小姐發現迴廊處無人後,並沒有深究,趙桉才躲過一劫。晚上,吃過了飯,回到自己房中,趙桉仍對柴大小姐念念不忘,以至於子時過了,他都還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萬般無聊,趙桉點燃一支蠟燭,準備看一下書,屋門忽然被人輕輕敲響。

“是誰?”趙桉起身,謹慎地問了一句。

“是我。”一道及其溫柔的女聲在外面響起。趙桉聽這聲音像是柴靜的說話聲,心頭竟是一喜,立馬走到門口問了一聲,“是,是柴大小姐嗎?”

“嗯,是我。”門外之人回答。

趙桉聽得這話更是激動不已地問,“這麼晚了,柴大小姐不睡,找我作甚?”話音剛落,房門已被他打開了。站到門外的那個女子,正是下午在後花園中看見的那位美若天仙的柴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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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柴靜一個閃身,進入房中,迅速關上房門道,“你下午不是說想娶我嗎?我都聽見了,我就想問問,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

“我當然說的是真的了,如有半句假話,我趙桉願遭天打五雷轟。”趙桉邊說邊舉起一手做發誓狀。

“我不要你發誓——”柴靜猛地一伸手,抓住趙桉的手道,“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那你帶我離開這裡吧。”

“啊,離開柴家?去哪裡?”趙桉又驚又喜,完全沒料到柴大小姐會主動投懷送抱。

“去你老家啊,我聽張叔說,你老家是揚州的啊。”柴靜落落大方地說道。趙桉又是激動又是難為情地說道,“去揚州倒是沒問題,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路費——而且,現在走的話,也出不了城啊!再說了,我們家不富裕,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怎跟我吃得了苦?”

“只要你真心對我,我就不怕吃苦。至於出城的事,我自有辦法,現在就看你敢不敢帶我離開這裡了。”柴靜邊說邊含情脈脈地看著趙桉。趙桉更是情難自抑,立馬紅著臉點頭道,“好,我這就帶你離開。”

說罷,趙桉收拾了自己的包袱,無比激動地跟著柴靜離開了柴家。說來也怪,當天晚上,他們二人竟未在空曠的大街上遇到巡邏計程車兵。柴靜對城門一帶的環境似乎很熟悉,她竟輕車熟路地在緊閉的南城門附近找到一個狗洞,帶著趙桉一起鑽了出去。

趙桉深怕柴家的人追來,出了城後就拉著柴靜一起往揚州的方向飛奔。別看柴靜是個女流之輩,可她走起路來,竟是健步如飛。不多久,趙桉就累得氣喘吁吁了,而柴大小姐,卻跟沒事人一般。她聽趙桉喘著粗氣,便偷偷笑道,“趙大哥,前面不遠就有個驛站,我帶了不少銀子出來,咱們可以找驛官買兩匹馬,到時候就不用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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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主意倒好!不過,想到要用柴靜的錢,趙桉又很不好意思。柴靜這時笑了笑道,“以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咱們一家人不說二話。”

“好,柴小姐,承蒙你如此看得起我,我趙桉今後定不負你。”趙桉一激動,又拉起了柴靜之手。柴靜笑著打趣道,“以後我就是你娘子了,可不要再叫我柴小姐了。”

“嗯,娘子,謝謝你。”趙桉點點頭,跟著柴靜一起去驛站買了馬,休息了幾個時辰,等天色大亮之後,二人再一起騎馬去了揚州。

趙桉父親已經去世多年,揚州老家,只有老母親萬氏尚在。萬氏看到趙桉帶回一個漂亮的媳婦,心中高興不已,得知她還是柴員外家的千金大小姐後,更是對她刮目相看,立即把祖傳的一個金鐲子送給了柴靜。

柴靜似乎看出趙桉沒有當官的相,便拿出自己的錢,在揚中城中買下一套四合院,弄了個私塾,讓趙桉在此教書掙錢。她自己則和萬氏一起做些針線活,搞些絲織品販賣。在她的操持下,趙桉和萬氏漸漸擺脫了貧困的面貌。

如此過了一年,趙桉和柴靜的日子是越來越好,惹得不少鄰人都羨煞不已。這個時候,柴靜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來。趙桉得知自己要當爹了,心中高興不已。一日下午,他教完了書,看看時間尚早,便上了趟街,準備給即將降臨的孩子買點兒什麼小禮物。不料,在集市上剛逛了不久,他就被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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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漢將他看了一陣後,竟是無比激動地上前問道,“敢問閣下是不是趙桉趙公子?”

“正是。”趙桉點點頭,將那老漢看了兩眼,忽然驚詫地問道,“您,您是張老伯嗎?”

“是我!趙公子,沒想到老奴有生之年還能在這裡遇到你,老奴太高興了。”這個老漢不是別人,正是柴家僕人張華!只見他拉著趙桉的手,久久不肯鬆開。趙桉自覺心中有愧,便問張華道,“我走了之後,柴員外沒有責備您吧?”

“柴員外為什麼會責備我呢?他待我很好啊!”對於趙桉的話,張華雲裡霧裡,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趙桉紅著臉,不好意思道,“因為是您介紹我進柴家的,而我,我後來又不告而別了——”

“柴員外一直以為對你招待不周,才導致你不告而別的,他還因此充滿了愧疚之情,哪有責備你和老奴之意呢?”張華這一番話,讓趙桉頓感寬心。二人閒聊了幾句後,趙桉又熱情地請張華去家中做客。張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隨著趙桉走了幾步後,趙桉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竟是面色一陣難堪。張華慢慢地看出來了,便問他道,“趙公子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不如由我做東,請你去酒樓小聚一下吧?”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怎能隨意更改?趙桉搖了搖頭道,“倒是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話,不過有些難言之隱,還希望張老伯能幫我保守秘密。”

張華笑道,“既然是秘密,那還是請趙公子不提此事,老奴也不想知道。”

趙桉猶豫道,“可是,你會見到她的。哎,實不相瞞——”

無奈,趙桉只得講了他跟柴大小姐私奔之事。張華聽了竟是驚詫不已道,“什麼?大小姐跟你到了揚州,還做了你的妻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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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可能?”趙桉也是吃驚不已。張華沉聲道,“在你離開柴家後不久,柴大小姐就得病而亡。我們老爺為此還哭了三天三夜,大小姐的後事,也是老奴幫著操辦的,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什麼?柴大小姐已經得病而亡了?那跟自己結成夫妻的又是何人?趙桉自然不相信張華的話了,於是將他帶回家中,讓他當面去見柴靜。張華為了避免尷尬,提出先在暗中偷看兩眼再作定論。趙桉沒有多想,自然也就答應了。

張華在暗中偷看了柴靜幾眼後,立即激動地拉住趙桉的手道,“趙公子,你,你的娘子恐怕不是人啊!”

“張老伯,您這是什麼意思?”趙桉顯然也有生氣。張華趕緊解釋道,“她,她長得是跟大小姐一模一樣。可,可大小姐確實得病死了,是老奴親自埋的她啊,她怎麼可能跟你結婚生子呢?她恐怕真不是人啊!”

“她不是人那又是什麼?”趙桉不解。張華也不多言,只拉起趙桉一手,在他掌心寫了一個“妖”字。

不可能!世間哪有如此漂亮的妖精?趙桉不信,繼續問柴靜是何時病死的。張華輕聲道,“你走了之後大概半個月,她就得病走了。”

“那她得的是什麼病呢?”趙桉又問。

“具體什麼病沒有一個郎中能夠說準,反正每日就是鬱鬱寡歡,茶飯不思,我聽她貼身丫鬟鈴鐺說,她走的時候都快瘦成一副皮包骨了。”說起此事,張華又是老淚縱橫。趙桉聽及此,還是不願相信老婆柴靜是妖精所變,不過為了張華的安全,他當晚也不敢留他在家中吃飯了。當然,為了不讓外人打擾他們的生活,他也懇請張華不要將此事說給第三個人聽,他決定用自己的辦法,來查明老婆柴靜到底是人還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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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雖然答應了趙桉要保守秘密,但他又擔心趙桉被那個妖精迷惑至死,因此他騎了快馬,連夜趕往東京,去向柴員外報告訊息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趙桉一直悶悶不樂。老孃萬氏沒有看出來,她先吃了就回房休息去了。柴靜覺察到趙桉異樣的目光後,不由得掐指一算,心中已然有數,便問他道,“相公,你今日是不是見到張華了?”

“是啊,娘子,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趙桉一驚,暗暗而道:她如此精明,果然不是凡人。

“我掐指一算,自然就算出來了。”柴靜淡淡笑了笑,慢慢起身,走到門邊,將房門關上道,“他說得沒錯,我確實不是柴大小姐本人——”

“啊,那,那你是何人?”趙桉驚得目瞪口呆。柴靜雲淡風輕地說道,“我也不是人!但更不是妖。你還記得柴家後花園中那朵妖豔的牡丹花嗎?”

“記得。”趙桉慌忙點了點頭,心中又道:她既不是人,又不是妖,難道還是鬼不成?

這時,只聽柴靜又道,“實不相瞞,我就是那朵牡丹花;我吸收了日月靈氣,又苦苦修煉了上百年,慢慢地就能變成人樣了。當日我聽到你想娶柴大小姐之言,情竇初開的我就化作了柴大小姐的樣子,帶你離開了柴家。柴大小姐一生最愛牡丹,她得知我不見了後,終日鬱鬱寡歡,最終不治而亡。”

原來如此!趙桉一喜,立即起身問道,“如此說來,你是牡丹仙子了?那我以後就叫你牡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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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本來我跟你結婚生子,已經觸犯了天條,如今我又告訴了你這些,更是罪不可恕。相公,你我相聚的時日恐怕不多了——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一定要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說著,牡丹又手寫了一封書信,詳述了她帶趙桉離開柴家的始末,叮囑趙桉:待柴員外上門找麻煩時,把此信交給他便可逃過一劫。

趙桉哭著臉拉住牡丹的手道,“你既是仙子,難道還怕了一個柴員外不成?”

牡丹也流著淚道,“我不是怕他,是我已經觸犯了天條,必然受到天庭的懲罰。我剛剛又算了一卦,今夜子時會為你生下一女,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趙丹,既有你的姓氏,又有我的名字。明日辰時,我就會被天兵抓走,再過三日後的申時,柴員外就會上門來找你麻煩……相公,答應我,一定要帶著丹兒和老孃好好活下去。另外,城東有女楊柳,年方二八,不僅長得漂亮,琴棋書畫,還是樣樣精通,你可續她為妻。”

“不,我不娶,我誰也不娶,娘子,我只要你啊!”趙桉深怕牡丹立馬就被抓走了,抱著她一直痛哭不已。

牡丹為了讓他變得堅強,不由得生氣地推開他道,“一個大男人,怎能為了兒女情長之事哭得死去活來的?你若真心愛我,就應該帶著家人堅強勇敢地活下去。”

趙桉聽得這話,這才止了哭泣。當夜子時,牡丹果然為他產下一女。到了次日辰時,憑空一道驚雷在趙家大院內響起後,牡丹果然就從趙桉眼前消失了。趙桉張嘴又想大哭,可想起牡丹交代之言,他又強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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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柴員外帶著一大隊人馬來找趙桉興師問罪,原來,他聽了張華打的“小報告”後,便認為愛女沒有死,不過是被趙桉用情話騙了,然後在柴家人面前演了一出裝死的假戲,隨後跟著這小子私奔了。

趙桉趕緊拿出牡丹所寫的書信交與柴員外,柴員外看了書信後倒也放了趙桉一馬,不過他心頭始終有疑慮,於是回到東京後,不惜撅了愛女之墓,發現她的屍體依然栩栩如生地躺在棺木之中後,他才徹底信了牡丹之言。

自牡丹走後,趙桉並沒有去找那個楊柳,他跟老孃萬氏一起,悉心撫養著女兒趙丹。為了紀念牡丹,趙桉特意畫了兩副她的畫像,掛在堂屋及睡屋之中,每日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都要看上她一眼。

歲月匆匆,轉眼過了十個春秋。這年中秋之夜,趙桉父女,以及萬氏一起圍坐在一張小圓桌前,三人吃了一口月餅後,目光竟都不約而同地望到了牆上那副畫像上。這時,只聽趙桉嘆了一口氣,又望了趙丹一眼道,“若是你娘還在,咱們一家就幸福美滿了。”

話音剛落,那副畫像忽然閃了一道白光。接著,一個美麗的女子穿著白衣,緩緩從畫中走出,她先向萬氏道了一個萬福,隨後又拉起趙桉和趙丹之手道,“相公,還有丹兒,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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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是你嗎?真的是你回來了嗎?”趙桉一激動,猛地將那女子拉入懷中。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看來她是真人!他們不是在做夢!趙桉喜極而泣,不由得大聲哭道,“娘子,真的是你回來了!”

沒錯,確實是牡丹回來了!據說,她和趙桉塵緣未盡,天庭主審官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他在牡丹虔誠反省了十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後,便特意恩准她回來與趙桉再續前緣。趙桉因此得知了更多因果報應之事,因此後來不僅跟著牡丹一起修仙,還經常做好事善事。六十年後,二人竟齊齊得道昇仙了。

本故事根據《龍圖公案·鯉魚精》改編,與封建迷信思想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