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翡翠島

元朝末期,社會動盪,經歷多年戰亂,元朝無為統治下,百姓苦不堪言。

官府與朱元璋大規模軍隊廝殺,幾十萬軍隊打仗,被抓壯丁的普通百姓,都是給大將軍的部隊當先鋒,後排的將軍可以活下來,名垂千古,被抓壯丁的普通百姓衝在最前面,那是十死無一生。

閩越族(即今福建一帶)

汀州有個傳聞,海外有個小島,不少本地人都搬了過去,但路線很詭異,一些人窮其一生,出海數十次都找不到,有些有因緣的人,出海半月就找到了。據說島主非常富有且慷慨大方,凡是願意留下的人,都會成為島民,島上一片歌舞昇平,遠離外面的戰火硝煙。島上的人也不需要種田、當差,島上沒有人犯罪。島主是做航海生意的,島上物產豐富,光島主一人的生意就能養活所有島民,只要肯過去當島民,就可以無憂無慮,享樂過完一生。

楊奇是個老實巴交的漁民,正直少年,他在城裡趕集時,看到官府徵兵,也聽說書老人講,這兵是招不到,現在朱元璋的兵力已達數十萬,很快官府就要抓壯丁上戰場當前鋒。

楊奇惴惴不安地回到家中,他們家三兄弟都是二十出頭,正值被抓 壯丁的年紀,且因窮貧,都尚未娶妻,如果三兄弟被官府抓走,留下年老體弱的父母,在動亂的年代將無法生存。

漁民們知道,海外並沒有元朝這種大一統的格局,就算戰爭也是百人、千人的規模,對民眾造成的傷害不會那麼巨大。

民間故事:翡翠島

當時,造船業也是頂峰,元朝官方也開闢海上航線,途經馬拉西亞、印尼,穿過馬六甲海峽,可以航行到今天的馬爾地夫群島與印度南部。

楊奇把說書老人的話告知兄弟,二弟楊京是個幹粗活的,三弟楊孚卻是個讀書人。

三弟楊孚思考片刻,說道:“何不帶父母出海躲避戰亂,待戰亂結束,再歸來。,興許可以找到傳說中的小島,父母也能頤養天年。”

兄弟三人說幹就幹,伐樹,編繩,還把家裡父輩留下的幾塊老船木用當原料。不出三個月,一艘丈餘寬,四丈長的船便造好。

還沒來得及試水,官兵已經來到村子,強制徵兵,即壯年男子,都充兵。

村裡打更的老趙頭,一邊跑,一邊敲著大鑼,喊道,:“官府要抓壯丁啦!官府要抓壯丁啦!”後面的官兵則追著老趙頭,一棍將其打暈。村裡人聽到老趙頭的叫喊,亂作一團,村民如同被捅的馬蜂窩一般,四處逃散,官兵只得把守村口,抓往外逃的男人。

李孚讓大哥、二哥背上父母,繞小道跑到海邊。三兄弟把造好的船合力推下了海,沒來得及帶任何干糧和水,便向遠處駛去。

一家五口只能靠捕些生魚果腹,楊奇一直眺望遠處,希望能尋找那些高出水面的黑影——陸地。

已經漂了二天,楊老頭明顯體力不支。

民間故事:翡翠島

船突然被什麼東西從底下撞到,整個船身像是輕輕地跳了一下,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水面一閃而過,黑影足足有馬車般大小。

從未見過如此情況的三兄弟都嚇壞了。楊老頭伸手示意三個兒子安靜,自己站在木排邊上,舉起魚叉,觀察水面,不待片刻,只見他雙手握著魚叉,連同自己身體一起往水裡扎去,兄弟三人看得目蹬口呆,想到不年邁的父親還能做出這泰山壓頂這種動作。

民間故事:翡翠島

魚叉深深地扎進大魚背上,楊老頭也雙手緊緊抓住魚叉,大魚吃痛,猛地撲水翻滾,不一會兒,楊老便不見蹤影,只有魚叉還牢牢地插在大魚身上,魚叉的另一端還有一根繩子,母親張氏對兄弟三人說道:“沒這條大魚,你們仨都活不成,老頭子走了,這魚不能放走!”

說完便也跳下了水,熟識水性的她很快抓到繩子,卻被大魚連著撲騰幾下,甩飛數次,她用盡力氣將繩子扔向三兄弟,可繩子不夠長,不一會,年邁的張氏也消失在水面上,楊京、楊孚都哭了。

楊奇來不及悲傷,把船的纜繩往腰一捆,便跳下水去撿那魚叉的繩子。

楊奇把魚叉的繩子撿起來,綁到船上,待大魚血流光。

這時遠處游來數十條白色的大魚,對黑色大魚啃咬,是黑色大魚的血液引來這群白色大魚,白魚體型要小很多,只有家豬般大小。

黑色大魚為了擺脫白魚,拼命地往遠處遊,拖著木船風馳電掣起來,三兄弟顧不上失去父母的悲傷,死死抱住船舷,生怕自己被甩出去。

一個時辰後,天黑了,不知道大魚遊了多遠,終於停下來。船也經不起這番折騰,也解體了。

兄弟三人只得棄船,三人並排著遊弋在茫茫大海。

寒冷的海水和飢餓不停折磨著三兄弟。體力最差的讀書人楊孚就消失在海面。

楊奇發現後,則死死抓住楊京,他不是怕楊京也不見,而是他自己實在沒力氣,只能依靠更加壯碩的楊京保命。

正當楊奇也打算放棄掙扎時,聽到遠處的叫喊聲:“大哥,二哥,往我這邊來,這邊有礁石。”

此時楊奇再也沒有力氣,楊京則把大哥用腰帶綁在自己背上,朝聲音處游去。

果然是有一片不小的礁石,礁石上面,水剛好沒過膝蓋。三人就坐在礁石上面過了一夜。

翌日,楊孚發現了有礁石的地方,從水面上看要暗一些。就這樣,他們發現相隔不過數丈,就會有這樣的礁石。三人就這樣隨著礁石移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一個小島。

三人暈倒在海灘上。

待他們醒來,一群人正圍著他們。為首的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男人,長鬚華服,風度翩翩。

為首的男人看著三人,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楊孚便一五一十告訴他。

“原來如此”華服男人捊捊垂到胸前的長鬚,“那些礁石是我們歷代人建成的,就是讓船家看到礁石改變方向,不要來到這裡,而你們沒有船,反而順著礁石過來了,哈哈哈!”礁石是我的祖先訓練大魚,拉過來的,現訓魚絕技流失,連我們自己也搬不走那些礁石群。沒辦法坐船離開。”

原來這便是傳說中的小島,長鬚華服的便是島主,他向三人介紹島內情況,可以捕魚,可以耕種,都是自由選擇。不做事也可以,島內有酒樓,都是不收錢的、怡香院、賭坊一應俱全。但是不能殺人,也不可傷人,否則就驅逐離島,終生不能再上島。島的北面是島主一傢俬人用地,島民只可以在島的南面活動,違規的人要被拘禁。

剛逃避戰亂,又經歷生死的兄弟三人大喜,安心在這裡定居下來。

半年有餘,兄弟三人都在島內娶妻成家。三弟楊孚娶的是島主的一個女兒。

楊奇和楊京卻不開心,島上就數十人,在這裡生活,吃住無憂,但總覺得少了一些東西,結婚最遲的楊孚媳婦已經有喜,兩位大哥的妻子絲毫沒有動靜。

作為書生的三弟楊孚卻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島上除了島主一家,其它人結婚多年,都沒有小孩。我懷疑島主是給和他家沒關係的島民的妻子都服用了丹砂,致使外人沒有子伺,最後只剩他們自己一脈,以便世代霸佔這個小島。

楊奇和楊京也不知道丹砂為何物。但二人細想,確實如此,除了娶島主女兒的人家,都沒有小孩。

三人想了解清楚事情原委,當天夜裡便偷偷來到島的北面,島主的領地。

北面的花草樹木都要少很多,島主的家則在一個佈滿黑色大石頭的山坳下。

兄弟三人,看著島主一家老少在享受天倫之樂,少兒在學習詩詞,島主在撫琴,而島主的幾個夫人在一旁伴著琴聲唱戲。

兄弟三人看不出異常,便返回。

歸途中,楊孚指著那些黑石頭說,:“這種石頭好出奇,形狀都很圓,外表黑得有些像墨汁。”

力氣大的楊京搬起一塊柳斗大的石塊,說道:“砸開看一下就知道了。”隨著沉悶的石頭裂開聲音,一塊黑石一分為二,透過淡淡的月光,石頭破裂處發出幽幽綠光。

“是玉石!這些全是都是玉石!”這麼一大塊玉石,夠在內地當個富甲一方的員外,何況這山坳數不清的大玉石。

楊京想把石頭搬回去,楊孚卻說道:“二哥,這可是島主家哦,你敢搬這個,不怕壞了規矩,自從我們上島後,島上人數從八十九,變成八十三。我懷疑消失的人就是發現了這些玉石。”

“只是不知帶寶貝離島,還是被島主關起了來,或是。。。。”

“或是什麼?”楊奇看著三弟問道。

“被島主殺害!”楊孚說道。

“我們要帶一塊玉石離開這裡,你看兩個嫂子,根本就不會有喜,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忘記當時遇到黑色大魚時,父親是怎麼跳下去,才換回我們的?”楊京說。

楊孚說道:“可是我們出不去,順原來礁石的地方走,那不可能遊得回汀州啊!何況還想帶上大石頭?造船也過不了礁石群!”

“那我們要在這裡呆一輩子啦,做一個無後的人?”楊京怒道。

楊孚說:“這倒未必,島主肯定有方法出去,我們住一年多,物資從來不間斷!他肯定有辦法出去用玉石換物資。”

“但是如果消失的人是他殺的,那他肯定不會告訴我們怎麼出去,甚至會把我們殺掉,風險太大!島上的人都是他養的,大多數的人會服從他!”

“大哥、二哥,你們莫急,待我們從頭計議,只要他有方法出去,我就會找到。”

楊孚是書生出身,又是島主女婿,他便自薦成為島主家小孩的先生,教他們唐詩宋詞。

楊孚從島主的孫子口中得知,島主每天都會去北面海邊,而且那邊有叫聲很尖銳的怪物。

楊孚得知後,便叫來大哥二哥,說道:“我知道島主離島的方法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