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一樁風月奇案,荒誕至極令人咂舌,還被李翰祥改編成了電影

早在封建社會之時,我國很多地方都有一種不成文的習俗,即為未成年的兒子娶成年的媳婦,以為早娶妻就可以早生男丁,除了為家族傳繼香火,還能給家中增添一個使喚婆子。那個年月的女性沒有地位,早眠早起,給公婆倒尿盆,為一家人燒火做飯,洗洗刷刷,縫縫補補,任勞任怨,不敢多言,哪像現在這般陰盛陽衰,當下的女子地位不但與男子平等,甚至大有超越之勢。

閒言少敘,書歸正文。話說清朝同治年間,河南安陽某村落之中發生一樁新婚奇案,說來十分荒誕。那戶人家姓齊,在當地算是富裕戶,家中有個十三歲的獨子,娶十里地外黃家的女兒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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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氏二十三歲,比齊家的獨子大出整十歲。在那個年月,二十三歲還沒出門子的女子絕對可稱得上是老姑娘,黃氏長相不俗,身段兒也不錯,也沒有某種隱疾,父母給她說了幾門親,她全都撒潑推掉,說什麼也不肯嫁。由於她是家中獨女,自小被父母寵愛,因此對於她的無理取鬧父母也不敢管得太深,生怕女兒想不開會尋死覓活。

眼瞅著年齡一天比一天大,再不出門子,脊樑骨就要被好事之人戳爛,偏巧齊家託媒人上門求親,黃氏這一次居然爽快地答應下來。一見女兒終於肯嫁,父母多年的心病頓時好了大半,不但自願少要齊家的彩禮,還多多地倒貼了不少嫁妝。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只說新婚次日,日頭早已高升,早飯早早地備下,卻遲遲不見新房的屋門開啟。公婆左等右等,只以為一對新人貪睡,雖然心有不滿,埋怨新媳婦太不懂事,但因為心疼兒子,所以沒有過去叫門。

道賀的親朋陸續趕到,再不出屋給親朋們見禮,只怕遭人閒話。於是,公婆只得拉下老臉到新房的窗前喊新人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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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了,外面叫了好幾聲,兒子也在屋裡應聲,卻久久不見出來。他倆覺著蹊蹺,也就顧不得體面,舔破窗戶紙,順著小洞往裡窺看,不看則已,看罷之後,驚出一身白毛汗。

只見兒子被捆成一團,側身躺在地上,睡眼朦朧,尚未完全清醒,似是在地上睡了一夜。當爹孃的一見此情此景,以為新媳婦趁夜跟人跑了,趕緊將窗戶砸開,問兒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兒子傻兮兮地說:“昨晚上俺剛躺下,就有個男的從床下面鑽了出來,拿刀子嚇唬俺,還用繩子捆住俺,還不讓俺說話,他威脅說只要俺說話,他就割了俺的舌頭。俺怕他,所以全都聽他的話,俺在地上睡,他在俺床上睡……”

兒子的胡話還沒等說完,就見一男一女從大紅色的帳子裡面探出頭來,女的是新媳婦,男的是個長相英俊,但面露殺氣的陌生漢子。就聽那漢子粗著個脖子道:“你家少爺說得沒錯,就是這麼回事。實話對你們說了,俺和妹子從小就有交情,她不嫁人就是為了等俺,俺在山西給人打了三年長工,好不容易攢夠了彩禮錢,卻沒想到被你家佔了先。俺不服氣,這便摸著黑來到你家,找俺這妹子問個明白。原來她沒變心,心裡還是隻有俺一個,她肯嫁到你家,不過是看你家的小少爺是個啥也不懂得的孬貨,來你家做做樣子罷了。如今俺倆成了好事,你們不如做一回善人,成全了俺倆。”說著亮出一柄明晃晃的尖刀,指著捆在地上的小少爺,“倘若你們不識抬舉,就別怪俺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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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全家戰戰兢兢,不知所措。而那個持刀的漢子卻在屋中要酒要肉,並威脅不按他的話來辦,就殺了他們的兒子。如果飯菜不豐盛,就不要怪他手黑。

由於擔心那個兇漢傷到寶貝兒子,當爹孃的趕緊一一照辦。依照兇漢的吩咐,將酒肉順著窗戶擺放在屋裡靠牆的桌案上,然後遠離窗戶,沒有兇漢的吩咐,任何人不敢靠近。

兇漢倒也有法子,他用一根長繩一頭系在小少爺的腰上,一頭抓在手裡,命小少爺到窗前把酒肉取來。再讓小少爺把酒肉一一品嚐,確認無毒之後,他與新媳婦才大嚼一通。

如此荒唐行徑,外面的人全都瞠目結舌,但誰也沒有解救良策。如此相持兩日,終於有人偷偷報了官。

縣令從未聽過如此荒唐的案子,驚詫不已,幾乎不敢相信報案者所說,於是親自帶人到了齊家,親眼目睹之後,方知天下竟有如此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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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鳩奪鵲巢的那一兇漢,見縣令帶人來到,居然絲毫不懼,揚言他與心上人能做三日的真夫妻已經值了,倘若給他倆一條生路,他倆也給小少爺留條生路;倘若為難他倆,他倆就要拉著小少爺墊背。

如此無理要求,徹底將縣令激怒,遂派人將新娘的孃家人抓來,令她的父母呼喚女兒出屋。豈知女兒不但不出,反倒大聲斥責爹孃狠心,並揚言生死都跟心上人在一起。

縣令見呼喚無效,只得使出激將法,命令皂吏將新娘的父母按在地上打板子,什麼時候新娘肯出屋,什麼時候停手。

新娘的父母被打得呼天喊地,哀號求饒,沒有縣令發話,皂吏不敢停歇,打累了換人接著打,足足打了兩百多下,當父母的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而屋裡的女兒卻好似沒事人一般,居然對父母遭罪而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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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讓人住手,再打下去,只怕就要釀出人命。無奈之下,縣令只得命人圍守屋外,另行再想對策。幕僚紛紛獻策,其中一人認為可以從大牢中提取一個善於鑿壁打洞的慣偷,讓此慣偷打洞進去,只需把齊家的小少爺救出來,那倆無恥之徒就可一網打盡。

縣令認為此計可行,於是把讓人把那個慣偷提了出來,讓他戴罪立功。慣偷為了討好縣令,倒也十分賣力,居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牆壁打出一個小洞,趁著兇漢喝了酒正要昏昏欲睡之際,從洞中鑽進去,將小少爺從洞口順了出去。等到兇徒發現時,小少爺已經逃出生天。兇徒大怒,從床上跳下,持刀要刺慣偷,慣偷慌忙躲閃,同時大聲喊叫。圍守外面皂吏破門而出,將一對無恥之徒擒拿。

第二天,縣令公審此案,全縣轟動,一大早,觀審的人群就把衙門圍得水洩不通。縣令高坐中堂,幕僚和皂吏分別站在左右,兩個無恥之徒在公堂之上仍強詞奪理,縣令按律條讓人將兩人的衣裳剝掉,不留寸縷,而後先將兩人分別打了四十大杖,再命人用細藤條笞打男犯兩千,女犯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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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之後,兩人已經體無完膚。縣令傳令,讓新娘的父母將女兒領回家去自行管教,不但要將男方所送聘禮如數返還,還要加倍賠償男方所有的損失。

新娘被抬回去後,她的父母將房產變賣,賠償男方家裡的損失。而後雙雙投河,留下不孝女苟活人世,淪落為娼。

而那個兇漢,在受了兩千笞打之後,已經奄奄一息,轉天又被打了兩千,尚未打完,就已經嚥氣。至此,這樁荒唐的新婚奇案完結。

有朋友或許認為這不過是古人編撰的荒誕故事,不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荒唐事。事實上,這還真的就是一件實實在在的真實案例,清末刊印的幾本刑獄案卷中都有提及,邵氏風月片大導演李翰祥還曾以此案為藍本,拍攝了《風月奇譚》,其中扮演痴情兇漢的是劉愷威的父親劉丹,也就是83版射鵰中洪七公的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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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片十分搞笑有趣,只可惜高畫質完整版如今已經不好找,筆者是李翰祥的忠實粉絲,早些年收錄了李翰祥大部分作品,觀李大師的作品,可透過小小螢幕感受民國時期的人生百態、民風民俗,可謂妙趣橫生,百看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