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畫重生,再遇仇人她狠撕綠茶婊,她能否重新掌握命運?

借畫重生,再遇仇人她狠撕綠茶婊,她能否重新掌握命運?

火,肆無忌憚的火,纏噬上房內一切可燃的事物。

火燒的房梁坍塌而下,火舌順著她破爛的裙襬再次竄上來,她顧不得去撲滅,破碎的臉龐留下幾道黑紫色的血,她也顧不得疼痛,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用孱弱的身軀撞擊剛硬的宮門。

碰!

終於撞開了!

她絕望的臉頰劃出一抹喜色……緊接著,喜色凝固在臉上。

南宮展宸懷樓新人,居高俯視的目光冰冷淡漠的落在她的臉上,“舒丞相意圖謀反,證據確鑿,舒柒佰身為貴妃,與其父內外勾結,賜火葬。”

她不明所以,什麼謀反?什麼勾結?她什麼都不知道,要找他問清楚,卻只得南宮展宸冷冷的一眼,隨後薄唇輕啟,一字一句宛如利刀切在她的心上,“舒貴妃聖前失儀,送她回宮服刑……”

舒貴妃聖前失儀,送她回宮服刑……

舒貴妃聖前失儀,送她回宮服刑……

……

“小主,小主?”

身子被一陣大力搖晃之後,穆琅嬛終於掙脫夢魘,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到百花被褥裡,她恍惚的目光由屋子移向透出晨光的窗外,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現在什麼時辰?”

“快到辰時了,”丫環醉月從懷裡掏出繡帕替主子擦拭汗水,壓下擔憂道:“剛才小主可嚇死奴婢了,一直喊著‘不要不要’,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眸光微凜,穆琅嬛冷然,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大概,是吧!”

那場夢,真實的可怕,好似要勾出她所有痛苦的回憶,曾經的舒柒佰,如今的穆琅嬛,若不是重生,有些事,她恐怕一輩子都被人矇在鼓裡,受著那些密密麻麻像針扎一樣的痛,連恨都找不到人去恨。

南宮展宸,傅茵茵……你們如今過的還安好?午夜夢迴時可曾想起一個被你們害死的名叫舒柒佰的女人?

“小主,今日入宮,一定要穿得喜慶些,把那些小姐們通通都比下去,”不知何時,醉月已經到衣櫥邊替穆琅嬛挑選今日入宮選秀的衣裳,一邊說道:“以小主的天人之姿,一定可以獲得聖上青睞,封個妃子貴人什麼的,到時候……”

被醉月的聒噪拉回現實,穆琅嬛的情緒平復了不少,若是換了從前的性子,只怕會和她打鬧成一片,可如今,自己是將要進宮的秀女,宮中表面平靜,內裡的暗流湧動誰又能看得清?

無情最是帝王心,穆琅嬛當初天真的以為南宮展宸是愛她的,可結果呢?滿門抄斬,離宮火葬。這就是他給予她一片痴心的回報。

扯出一弧冷笑,穆琅嬛眼神撇向一旁的衣櫥,嘲諷道:“穿這麼喜慶做什麼?,替我找一件白色的衣裳來。”

她要用素槁來祭奠死去的舒柒佰,從今以後,她不再是舒柒佰,而是穆琅嬛,一個重生只為了復仇的穆琅嬛!

轆轆宮車,駛進宮門,穆琅嬛來到宮裡的時候已經聚齊了不少千姿百態的秀女,她們或竊竊私語,或低眉順眼,或抬頭打量這幾丈高的宮牆,又或因別了父母而默默流淚……

唯有穆琅嬛一人,一襲白衣,淺淡的目光劃過一塊又一塊青石板磚,這條路,也是前世的她第一次進宮時走過的路,至今還能清楚的回想起當初走過這條路的心境,因為別了爹爹孃親,她悶悶不樂,但又因為要見到南宮展宸,為即將成為他的妃子而暗自開心。

她曾懷著小女兒家忐忑的心思,一步一數的走過這條青石板路,想著南宮展宸是否會在這條路的盡頭等著她呢?

不會!

穆琅嬛抓緊了手中的帕子,南宮展宸永遠不會在路的盡頭等著她,因為路的盡頭,是重重疊疊宮門,以及永遠都看不穿的百態宮人心,但凡她前世有現在一半的心思,也不會一步步任由侍女傅茵茵奪了她的寵愛,更不會傻到聽信傅茵茵一番看似洗心革面的言辭,就真正原諒了她。

傅茵茵,一個宮裡最先害她的女人。

手中的帕子被抓出了大幅的褶皺,穆琅嬛冰冷的眸光射向青石板路的盡頭,一襲刺眼的金色鑾駕緩緩的過來了。

“參見昭儀娘娘。”

領事姑姑眼尖,瞧見金鑾後趕忙撥開諸位小姐,殷勤的跪在金鑾邊側見禮。諸位小姐也都是見過世面的大家小姐,在宮中能讓得臉的領事姑姑殷勤到這個份上的主子,想必就是皇帝最寵的傅昭儀了。

因為不會有哪位昭儀娘娘敢不怕死的乘用皇帝的金鑾!

穆琅嬛冷冷一笑,在眾人中沉默的見禮,隨著大家小姐們在人群中緩緩下跪。

金鑾到了眾人眼前慢慢落下,早有眼尖的侍女撩開金鑾旁的簾子,傅茵茵塗著寇紅的長指甲不著意的理著鬢邊的頭髮,看也沒看跪下的一干小姐們,尖細的聲音傳了出來:“姑姑,今兒個是什麼日子呀?怎麼宮裡這麼熱鬧?”

“回昭儀娘娘話,今兒個是聖上三年一選秀的日子,這些都是當選的新小主,奴婢正準備帶她們去秀女宮教習宮中規矩呢!”

“選秀的日子呀?”傅茵茵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才朝著諸位早已跪疼了腿的大家小姐們抬手示意:“倒是本宮怠慢了妹妹們,快快起身吧!”

說到這裡,她低語嬌羞嗔怒:“都怪皇上,這幾日日日都來昭儀殿裡,本宮都快忘了還有選秀這等大事兒了!”

三年一選秀,宮裡宮外女人重要的日子。以前每次遇到這種時候,她總會杞人憂天的擔心南宮展宸會不會因為又有新美人進宮而忽視她,那幾天總會弄的整個宮裡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傅茵茵在她身旁伺候多年,怎麼可能會忘記?

穆琅嬛冷冷的笑意更甚,傅茵茵這下馬威並不高明,說話也並不夠圓滿,只是特意乘著南宮展宸的金鑾來示威,未免過於太小題大做,也罷,她本就是這樣的人,只是當初在她身邊伺候,不得不收斂所有的脾性。

再者,宮中榮辱今日花紅明日敗,能有幸得了三年的殊榮,也難免她做事更加飛揚跋扈,比起以前只知道低眉順眼受氣的侍女,如今的傅茵茵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你,叫什麼名字?”

琅嬛紛飛思緒還沒來得及收攏,一隻寇紅指甲冷不防指了過來。

穆琅嬛垂下的臉色一愣,她知道憑著和傅茵茵熟稔的程度,自己早晚會被挑出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快到她始料未及。

片刻之後,穆琅嬛作出一般大家閨女初次入宮時的瑟瑟模樣,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回……娘娘,我……我……”

果然,傅昭儀對她沒了興致,只是不悅的打斷她的話:“你可知秀女入宮的規矩,所有女眷不得穿著白裳?”

白裳?

秀女入宮不得穿白裳?穆琅嬛並不知道,前世她進宮前後常常穿白色的衣裳,似乎並沒有人說過半句閒話,故而這一時的所為,竟然讓她這麼快就暴露在傅茵茵面前。

穆琅嬛不動聲色的穩住心緒,以她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傅茵茵硬碰硬,她必須要學會忍,她隱去臉上冰冷的神色,怯生生的答道:“我……第一次來宮裡,什麼都不知道。”

“哦?”傅茵茵理了理寬大的衣袖,似乎不甚在意的壓低聲線問話:“姑姑,這可如何是好啊?”

問這話的用意,顯然是要嚴懲穆琅嬛的意思,傅茵茵似乎感覺剛才的下馬威不太夠用,若此時在眾位秀女面前殺一儆百,日後她們會更怕她的威風,倒也難得花這麼多的心思在對付新人上面。

她的想法,穆琅嬛又豈會不知,趕在領事姑姑開口之前,喏喏的開口:“方才進宮,聽得有不少人在稱讚昭儀娘娘貌若天仙,而且更有一顆彼菩薩還善良博大的胸懷。”話到這裡,琅嬛停頓片刻後接著說:“小女初次入宮,不懂規矩,能得昭儀娘娘指出錯誤,是小女之福,小女日後一定牢牢記住娘娘的教誨,絕不再犯。”

好好的一番話下來,完美得指不出半點瑕疵,既給傅昭儀帶上了一頂善良大度的帽子,又表現出自己承認錯誤的虔誠態度,傅昭儀此時若還揪著這點小事不放,到顯得在諸多秀女面前失了賢德的名聲,日後難保這話不會透過侍寢秀女傳到皇上耳朵邊去,好一個口才伶俐的丫頭!

傅茵茵的眼神再次落在了低頭的穆琅嬛身上,微咪起的眼睛審視的圍著她全身打轉,“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嘴巴這麼厲害的丫頭長了什麼模樣。”

傅昭儀鬆了口,穿著白裳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穆琅嬛暗暗捏了把汗,暴露性子,對現在的她來說,無疑是下下之策,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任由領事姑姑講下去,初次進宮就犯了禁忌,輕則逐出宮門,永世不得入宮,重則會牽扯出宮刑,再推及到她如今的父親,落得一個教女無方的名聲。

到頭來,只會讓宮中的她更加舉步維艱。

權衡之下,她不得已提早將自己暴露出來,這次算是僥倖躲過一劫,那麼接下來在宮中日子,少不了要事事多加小心,傅茵茵絕非善類。

緩緩抬起眼眸,穆琅嬛定定的看向眼前妖豔女子的眼睛,平靜的眸子裡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浮動,因為傅茵茵的容貌早已一絲一毫的落進她的眼裡,永世都不會忘!

傅茵茵原先只是對穆琅嬛的起了好奇的心思,哪知這女人剛抬起頭來,是一雙印在她眼裡十幾年的熟悉的眼睛,她一雙丹鳳眼陡然放大,和穆琅嬛對視的眸中隱隱透出驚恐,強烈的恐懼感使她全身發軟,她定定看著那人的眼眸,是她!是她回來了!

“娘娘,娘娘。”

領事姑姑看著就近的傅昭儀有些什麼不對勁兒,連連換了幾聲,這才將她從怔驚中喚回來,傅昭儀匆匆移開視線,開始泛白的臉色體現出她此時的驚懼,下意識的想吩咐人回昭儀殿,卻又聽見一聲尖銳的通傳。

“皇上駕到!影王殿下駕到!”

皇上!

南宮展宸!

穆琅嬛壓下腦袋,剛才傅茵茵看見自己的眸子都能產生這麼強烈的反應,更別說以前熟識的影王以及日日枕畔相伴的南宮展宸,此時和他們遇見,並不是什麼好事。

因為她如今的血裡肉裡都浸著一個南宮展宸的名字,她還做不到將對他的恨很好的隱藏起來,昔日宮殿裡的那一把火,彷彿又重新在她身上,那種疼進骨子裡灼痛令她忍不住顫抖起來,她努力抑制住胸中激盪的仇恨,趕忙隨著諸位秀女下跪迎駕,頭顱都快要埋進層層衣領裡面,手心的汗也漸漸冒了出來。

南宮展宸來時沒有穿著龍袍,一身白衣的便裝上淺淡的繡著精緻的龍紋,穆琅嬛只是匆匆一瞥就再也難以壓住心中的痛意,那身衣裳,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的他穿的那件,修長的指甲透過手帕緊緊的嵌進掌心的肉裡,穆琅嬛微微喘出的氣息暴露出她此刻壓抑的心情,同時也抑制不住牽起嘴角冷冷的嘲諷。

南宮展宸走在前頭,對於跪下的一干秀女仿若未見,一句平身都只是隨口而出,接著便走向金鑾,眼裡含著淺淡的笑意,仿若陣陣春風吹拂在人的心頭。

對於皇兄和他妃子的一些事,南宮展影素來沒有過多的興趣,索性就和明德兩人閒聊起來,周圍眾女大多沒有見過皇室中人便裝的模樣,如今驀然見到今後要侍奉的皇帝,難免微微紅了臉。

若是換了往常,傅茵茵肯定還有心思在諸位秀女面前炫耀一番,可此時,剛才穆琅嬛的一雙眼眸映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此時腦子被驚懼佔得慢慢的,就連皇帝走到金鑾邊上也沒看見,就近的丫環小聲的提醒她才反應過來,趕忙出了鑾駕欠身行禮:“參見皇上,影王殿下。”

“客氣。”

影王隨意睨視傅昭儀一眼,不鹹不淡的答話。

按理說他見了皇帝的妃子是該行皇嫂禮,可南宮展影實在想不出來像傅茵茵這樣靠主子上位的女人有什麼值得讓他行禮的地方,迴應她都只是看在皇兄的面上而已,只希望不要不識好歹。

南宮展宸素來知道弟弟的性子,也沒有過於苛責,當初因為傅茵茵,也確實讓他和柒佰的感情產生了裂痕,可如今大局未定,有些事,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南宮展影也因為體諒他,即使在不喜傅茵茵,也只當眼不見為淨。

他將傅茵茵扶起來,撫上她的手時微微皺起眉頭,眼裡關心的情義徐徐流出:“茵茵這是怎麼了,可是受了風寒,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說著南宮展影的手關切的摸上傅茵茵的額頭,傅茵茵下意識的又往一堆秀女中看去,在花枝招展的秀女中並沒有看到穆琅嬛的身形,這才稍稍平息了心中恐懼,依進皇帝的懷裡,對上南宮展宸的關懷軟言輕笑道:“茵茵沒事,皇上怎麼有空來這兒?”

靠過來的身子對著諸位秀女,成功的將皇帝的眼光聚在她身上,南宮展影對於這些爭寵的行為最看不來,索性移開視線,眸中厭惡的神色一閃而過。

穆琅嬛藉著空檔不著邊際的退到秀女們中間,這才礙眼的發現,在打扮得奼紫嫣紅的秀女堆裡,她一襲白裳是多引人注目。

但好在南宮展宸一心撲在傅茵茵的身上,倒也沒有過多心情來欣賞新進的美人,穆琅嬛倒是不擔心被南宮展影認出來,且不說她如今的容貌大變,更關鍵的是知道他對後宮這些女人不感興趣,也不知前世她是如何入得這位主子的法眼,才得他另眼相待,一味兒心思的捉弄她。

“聽明德說起,今天是三年選秀的日子,朕恰好有事要和影王出宮一趟,就特意繞道這北門來看看。”

穆琅嬛放下心思的同時,南宮展宸解釋了此行的目的,一雙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從傅茵茵身上移到秀女們這邊,人群中穆琅嬛低垂的面容一緊。

四處空氣也漸漸凝固,風帶著樹葉輕輕搖晃的幅度也漸漸變低,一切都安靜下來,靜得接近詭異。

傅茵茵也捏了把汗,若是南宮展宸看見了那人一雙神似舒柒佰的眼睛……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取代了舒柒佰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絕不會輕易讓別人奪走他的視線。

眾人的反應奇蹟般的關注著南宮展宸的一舉一動,但發現他只是隨意的掃了幾眼站在人群前面的幾位秀女,意示著自己來看過,對秀女並未透出太多興趣,彷彿只是例行每日朝務一般。

明明沒有對上他的眼光,可是穆琅嬛就是心中發怔,那種歷經百轉千帆的時光扭轉處,他們曾經是多麼恩愛的一對壁人,到頭來,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假象,她的指甲緊緊掐進肉裡,這些痛比起心上的痛簡直輕了千倍,萬倍。

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穆琅嬛聽到傅茵茵細細的聲音又響起來:“皇上,您日理萬機,這種後宮裡秀女的小事,就交由臣妾來打理吧,何必勞煩你親自來跑一趟。”

影王嗤之以鼻的眼神愈加濃烈,索性將視線轉向秀女,卻似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輕輕閃爍。

面上的淡漠在面對傅茵茵時悉數收起,南宮展宸似乎並未看見人群中的不妥之處,只是輕拍了拍愛妃的小手,神情寬慰道:“愛妃臉色不好,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朕待會兒派個太醫去你那兒瞧瞧。”

心中在那一剎彷彿有什麼東西隱隱鬆動,南宮展宸浮花掠影般的目光再次流過低頭斂首的的秀女,眸光在空隙間微微一頓,他眸底陡然生出的驚喜被竭力掩藏起來,隨後故作自如的挪開視線,“至於新秀女進宮的事,就先交給珍妃去辦吧!朕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為什麼他說話的聲音都有絲絲顫抖,別開的眸光雖有意避開,卻又有忍不住想去的探望,南宮展宸捏了捏衣袍下的拳頭,暗暗穩住心神,率先離開的身影,有種說不出近似於落荒而逃的慌張。

南宮展影收起了心思的跟在皇兄身後,他比較好奇皇兄剛才看見了什麼?

送走了皇帝和影王以後,傅茵茵也沒了呆在這裡的興致,上了鑾駕,匆匆的起駕回殿。

穆琅嬛才真正的舒緩一口氣過來,沒想到才第一天進宮就一連遇上了幾個舊識,該說她是幸還是不幸?

說得上話的主子都走完了,領事姑姑也沒耽誤,趕緊將新秀女們領進秀女宮,分配好住房之後,又是一番正正經經的叮囑,琅嬛給姑姑遞上幾張銀票,姑姑這才滿意的揣進荷包,離開她們院裡。

“哦,本王竟不知道天子腳下的皇宮裡也有這麼……懂時務的秀女。”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穆琅嬛下意識抬眸,一身銀絲紋線的玄色衣裳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巨蟒,她心下鬆了口氣,規規矩矩的行禮:“參見影王殿下。”

同時心中也疑惑他不是陪同南宮展影出宮辦事了?怎會在這裡?

許是看出了她心中疑惑,南宮展影一邊在院子裡的石桌上落座,自顧倒了杯茶水,一邊解釋道:“本王藉口說有東西落在皇宮裡,在半途就回來了。”

看見他把院子當自家宮裡的做派,穆琅嬛並不吃驚,總歸整座皇宮都是他家,只是不明白,他怎麼會到秀女宮來?

“是不是好奇本王為什麼會來找你?”

一語道破穆琅嬛的心事,南宮展影頗為豔陽得意的喝著茶,穆琅嬛立在一旁的雙手緊緊扣住,她自認為今日行事並未在他們面前出岔子,怎麼會被他看見?那南宮展宸呢,他也開始關注她了?

關子賣的差不多了,南宮展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似笑非笑的落在穆琅嬛一身雪白的衣衫上,“本王看你今日挺厲害的,竟然在頭天進宮就得罪了傅茵茵那個女人,不錯不錯,甚得本王青睞。”

應該是沒有認出她來,穆琅嬛放下心,眼眸看自己鞋面,並未回話,宮裡人七嘴八舌的,這些話傳到影王耳裡並不奇怪。可這些都只是前戲,憑藉她對南宮展影的瞭解,接下來的才是正題。

果不其然,面對了無迴應的女人,南宮展影也只好悻悻換了話題,“其他秀女見了皇兄,哪個不是瑟瑟縮縮的,唯獨你好像不怕皇兄啊?但又為什麼躲躲閃閃的?”

今天的動作全被他看見了,穆琅嬛心中一愣,思索後緩緩道:“臣女今日穿了白服,自然是怕被皇上王爺責罰。”

穆琅嬛斂眸回話規規矩矩的樣子,南宮展影可看不來,再者,他可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人,“你要是不說實話,本王就告訴皇兄去,看看皇兄會不會對你感興趣,指不定就封你什麼美人昭儀的,本王也算是成全了你。”

知道她不待見南宮展宸,就偏偏要把她往他身邊推,南宮展影搖晃著茶水,含笑等待著穆琅嬛的回答。

良久的時間過去,穆琅嬛煙波依舊平靜,這下該南宮展影坐不住了,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穆琅嬛依舊一言不發,一次次挑戰著南宮展影的耐性。

約莫又過了半柱香時間,南宮展影總算放棄了掙扎,不過心裡卻對這事越來越在意,“哼,你給本王等著!”

畫蠱謀情:琅嬛傳 火星-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