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信馬過荒村,拎壺敬昏鴉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縱是晚來徹骨寒,笑語看盡天上花。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我信馬由韁的路過這座荒村,天空烏沉,倍添荒涼。村口老樹幹枯的枝丫上,蹲著一隻老去的烏鴉,昏昏欲睡。

這也是一隻無處安放的靈魂,且拎壺敬它一口,致敬逝去的時光。

曾經我也想做個蓋世的大蝦,泡最靚的妞,揍最兇的賊。

後來,我見過很多很多漂亮的妞,她們有著黑色的長髮,姿態誘人的挺拔,總之美得讓人怕。

只是,她們多數都喜歡,身騎白馬過三關的鮮肉二代。對我這種長相粗獷,胸口滿是胸毛的彪形大漢,總是不屑一顧。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至於最兇的毛賊,在我被他們群毆幾次之後,我便將那俠義的光輝,藏在了心底最深的角落。用懦弱,卑微,一切負面的能量將它掩埋,像一層黑色油膩的灰,讓它再也露不出一點鋒芒。

人之一生,所謂精明就在於,當最初的理想過於虛無縹緲之後,能及時地做出調整。比方我現在的理想就是看最美的風景。以及,怎樣不被不太兇的毛賊揍。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以前,我喜歡掛一柄細長華美的劍,像那文人騷客所說的,什麼腹有詩書氣自華。掛上這劍,我便會覺得自己特別的拉風。

那柄劍花了我十幾年的心血,我特別期待,有一雙如同白雪一樣的纖纖玉手,能像我一樣溫柔的撫摸它。

當然,這注定只是奢望。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那柄劍雖說買時很貴,但最後卻只換了二兩酒錢。我忘不掉當鋪掌櫃的那番話,說這劍華而不實,遇到猛惡之物一碰就折。只是見我得之不易,兼一通馬屁拍得他通體舒泰,方才施捨我二兩酒錢,順帶又送了我一柄黑色的大砍刀。

此刀通體烏黑,形狀猙獰猛惡,如同我胸口亂糟糟的胸毛。

掌櫃說此黑刀雖隨處可見,卻實乃世間至惡之物,防身利器。於暗處偷襲,可令傷者痛不欲生。將信將疑間,我趁掌櫃轉身之際,給他來了一下。

哪知道掌櫃的皮糙肉厚,淡淡然望我一眼,一個彈指便將我崩出了大門,滾了滿身的塵土。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

後來遇高人指點,方才明白,此物需對良善之人使用方有效果。

這世間好生奇怪,一個曾經的俠客,為了嚇唬毛賊,竟然要對善良之人下手!

我捨不得這柄黑刀,卻又下不了狠手,便只能離開。在這荒村,對一隻烏鴉敬酒,十分中二。

都說萬物有靈,那老而昏沉的烏鴉,見我拎壺敬它,竟然呱呱的叫了幾聲,如同一位老者,在唱一首名為蒼涼的歌。

天愈發的暗沉,長風浩蕩。

今夜註定一場大雪。

欲知後事如何,沒有下回分解

與之歌一曲,邀風至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