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孔雀東南飛》之一:“封建禮教”是個框

主流上,對這篇漢樂府民間流傳故事的定性大概是:“講述了焦仲卿、劉蘭芝夫婦被迫分離並雙雙自殺的故事,控訴了封建禮教的殘酷無情,歌頌了焦劉夫婦的真摯感情和反抗精神”。(百度百科)不知從何時起,這個被稱為“封建禮教”的東西,就成了萬能靶子。包括魯迅在內的一大幫人,也曾是對著“封建禮教”猛突突,結果呢?嗯,結果是不可說,不可說。

讀《孔雀東南飛》之一:“封建禮教”是個框

其實,這個“封建禮教”倒底是個啥玩意兒,一直都沒搞清。來,把“封建禮教”帶上堂來,問問他為什麼幹壞事兒。

就禮教的內容來說,比如說“孝”,這並沒有不好的。人孝敬父母,當然是應該的。但如果朝庭權力來管“孝”,就有問題了。比如說焦仲卿,假設他與自己老婆單過,是不是就等於不孝?其實單過了依然可以孝養父母。難道孝是不是無論好壞一切聽父母的?但如果行政權力管到孝了,就不可能去分辨這些了。但凡有所爭議,就可能被扣一個不孝的帽子,受到權力強力的打擊。

所以,我們所當做恨惡物件的所謂封建禮教,實際是權力的越界。而很多教化的本身,卻不能說就不對。

所以說,我們所恨惡的那個“封建禮教”,並非是“教育”“教化”,而是強迫性的東西。嚴格說,並非叫禮教了。

比如結婚,尊重下父母的意見沒有不對。但必須聽父母安排,實際上就不是禮也不是教,而是作為強制性的政了。是政,聽世俗法律管到了“尊重父母”,這實際上不是禮教了。世俗政的擴大,不受限制,就是政教合一。所以說,錯的是政的沒有邊界,而不一定是禮教本身。

政的強制性,就是制度。這個強制性中很重要的內容,就是對經濟的強制性。比如父母可以強制子女的婚姻,重要的內容是子女的經濟不能自主。

這也是我們接下來要談的:“孔雀東南飛”這個悲劇的起因,就是大家庭的公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