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家將為國之干城,其領軍人物之死,與楊家令公楊業之死如出一轍

種家將為國之干城,其領軍人物之死,與楊家令公楊業之死如出一轍

許翰是個強硬的主戰派,卻“昧於兵機”,不懂用兵之道。他認為是种師中撤軍是懼敵的表現,連發數道公文逼迫种師中出兵,使者項背相望,不容頃刻,並在最後一封中責以“逗撓”字樣,指責种師中在故意貽誤戰機。

种師中這年六十七歲了,一生在刀槍叢中打混,身經百戰,歷任環、濱、邠州、慶陽府、秦州(今甘肅天水),侍衛步軍馬軍副都指揮使、房州觀察使,奉寧軍承宣使,他正根據戰場上瞬息萬變的情況制訂出了一套完善的援救計劃,單等錢糧備足,便鼓而西行。看了許翰這封信,長嘆著說:“逗撓,兵家大戮也。吾結髮從軍,今老矣,豈能忍受這種指責!”派人飛馬報知姚古、張灝,約會合兵日期,自己再次帶兵穿越井陘關,進入河東境內。

种師中這次出兵走得急,“輜重賞犒之物,皆不暇從行”,很快就到達了壽陽(今山西壽陽)境內,在一個叫石坑的地方和金軍完顏和尼部(金國大將完顏婁室之子)相遇。

兩軍展開大戰,血戰五番,宋軍獲勝三場,終於強行突破進去,到達了太原一百里外的榆次,駐軍於殺熊嶺,成功開進約定地點。

與种師中相同,姚古也受到諫議大夫楊時的彈劾,被指責貽誤戰機不敢出戰。

這些士大夫既不懂軍事,又不瞭解戰場實際,卻偏偏喜歡動輒就指手畫腳,史家為此嘆道:“宋懲五季藩鎮之弊,稍用逢掖治邊陲、領介冑。然兵勢國之大事,非素明習,而欲應變決策於急遽危難之際,豈不僕哉。”

楊時甚至建議趙桓以軍法處死姚古,以儆效尤。

這種情況下,姚古匆匆整軍出發了。

种師中到了殺熊嶺,姚古也到了威盛軍(今山西沁縣南十五里),二者相距二百里路程,再走上一兩天,有望完成既定戰略目標。

然而事情悲劇了。

姚古得到了一個誤報,說完顏宗翰已經率大軍趕回河東。

姚古猶豫了,逡巡不前。

种師中久等姚、張兩人不來,部隊開始斷糧,“中乏食三日矣。戰士日給豆一勺,皆有飢色”。

銀術可探聽到這一情況,集結了重兵前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