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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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作者:

南叔

南敘先生(nanxu668)

圖源來自網路侵刪

01

叔偶然間看到一個讓人很感動的故事。

2010年3月14日,在紐約的現代藝術博物館,開展了一場舉世矚目的藝術活動。

這場活動的主辦人,是當代世界上最著名的行為藝術家之一——阿布拉莫·維奇。

這次藝術展的主要內容,是阿布拉莫維奇她要在現場和前來參加活動的人,端坐於桌前對視。

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2010年 《The Artistis Present》現場

活動持續了三個月,每天都有數以萬計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去到阿布拉莫維奇面前和她對視。

但不管對面坐的是誰,跟對方對視的時候,阿布拉莫維奇都紋絲不動,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兩鬢花白的男人剛坐下,阿布拉莫維奇剛看到他的剎那間,便淚流滿面。

這個男人也哭了。

在無數雙眼睛的見證下,他們隔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這個男人叫烏雷,是阿布拉莫維奇闊別了二十二年的舊情人。

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阿布拉莫維奇與烏雷

當初他們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中間卻因種種原因分開,而且一別就是幾十年。

分開後的那些日子,阿布拉莫維奇從未真正忘記和放下過這段感情。

她依舊全世界各地去舉辦活動,繼續自己的藝術事業。與此同時,她也在找機會再見烏雷一面。

人海茫茫,想要找一個人何其困難。況且當時分開後,他們沒有各自留下聯絡方式。

甚至烏雷是死是活,她都不確定。

但為了再見他一面,她還是舉辦了那場藝術展。

那段時間,她一直穿著相同款式的拖地長袍,梳著同樣的馬尾辮;她的臉呈現一種奇怪的蒼白色,彷彿失血過多。

在這靜默的表演中,只有一個變數:坐在阿布拉莫維奇對面的觀眾。

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參與凝視的觀眾

這麼做,算是為圓自己的一個夙願,也算是跟這段感情以及過去那段經歷和解。

真心愛過的人,講再見的那一刻總是格外艱難。

但如果再見是註定的結局,那在分道揚鑣沒入人海之前,我希望可以見你一面。

不為訴說從前,不為期許往後,只是想再好好看你一眼。

因為我明白,這個世界遼闊又變幻無常,有的人雖然此刻還能相見,可日後一旦轉身就是永遠。

02

這世間千山萬水,路途遙遙,車急馬快,人心也善變。

然而卻總有人願意懷揣一顆赤誠之心,漂洋過海,翻山越嶺,不遠萬里去見想見的人。

曾經我也以為,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一個人走很遠的路去見另一個人。

只要想著遠方有重要的人,跋涉千里的路上,連風都是甜的。

想象和愛情很柔軟,現實卻很堅硬殘酷。

很多時候,你翻山越嶺,風塵僕僕去見的人,他心裡沒你,記不得你為了見他一路奔波操勞的辛酸苦楚。

他只記得自己曾經或即將要跋山涉水去見的人。

“我渴望能見你一面,但請你記得,我不會開口要求要見你。這不是因為驕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無驕傲可言。唯有當你也想見我的時候,我們見面才有意義。”

一個人無法決定兩個人的關係和感情,只有當雙方都願意,這場付出才不算白費,這場奔赴才不算徒勞。

如若不然,即便你走了九十九步去到他面前,最終還是得再走九十九步原地返回。

無論任何時候,愛情都是兩個人的事情。

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1977年 阿布拉莫維奇與烏雷《時間中的關係》

03

你覺得當一段感情走到頭,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

陶陶說是沒能見他最後一面。

陶陶和那個男孩子,是在網上認識的。

雖然在微信上聊得投機,無話不說,也在朋友圈和其他社交軟體上公佈過戀情,但最終連分手都是隔著螢幕提的,沒能當面說。

陶陶新買的裙子,新燙的頭髮,新做的指甲,都沒有機會在他面前展示一番。

每每提到這件事,陶陶都會說:

“其實我不是接受不了我們分手的事實,我接受不了的是我們在一起將近一年,卻連在現實中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我真的好多次做夢都會夢見我們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的場景。可我也只有在夢裡,才能見到他。”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和陶陶一樣,心裡也有那麼一個想見卻見不到的人。

他的人雖然不在你身邊,他的影子卻活在你世界的每個角落裡。

聽一首歌,看一部電影,走一段路,路上碰到一個人,你都會想起他。

有時你甚至會羨慕他身邊的人,因為他們輕而易舉就見到了你朝思暮想的人。

這個世界真的多大,說出再見的那一刻是很容易的,想要再見一次卻無比艱難。

即使同在一座城市,但如果沒有刻意相約,也是此生不復相見。

如果有時間,如果你願意,我們見一面吧。

我真的真的很想和你見一面。

時間隨你定,地點隨你挑。

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

和你,坐著聊聊天。

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