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特刊】我們為什麼要沉睡?這是我見過最令人震撼的回答. . .

作:永遠只愛你

我,是一朵妖豔的野花

卻獨獨地長在懸崖絕壁之上

看到的永遠是石頭、煙霧,聽到的永遠只是潺潺的流水聲

太無趣了,所以我選擇了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耳畔響起了一個聲音:醒醒!醒醒

我睜開眼,一株不知名的雜草

在我的身旁

他叫我仰望天空,一座色彩絢麗的彩虹橋就在眼前

,好美!

他問我:

天那麼藍,雲那麼白

為什麼選擇沉睡呢?

是啊!為什麼呢?

因為我沒有換個角度看這世界

後來,我漸漸地蔫了

臥在冰冷的石頭上,永遠地沉睡去了

他並沒有哭,而在那裡生存了下來

這就是我的全部美好記憶

詩,寫得不是很好!道理卻是一清二白,顯而易見。

清晨早早,白霧未了。

我,獨自坐在窗前,從陳舊的書架上抽下一本覆滿灰塵的書,閒得竟有時間去翻弄那些“老古董”。

“唉!—”我長嘆氣。

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不知不覺,我已經從少年到青年,再從青年到中年,現在的我應該到了老年吧!

畢竟已經到了八十歲的年紀,什麼工作都做不得了,昨天剛從林業局退休呢!

照照鏡子,自己已是一把年紀。蒼顏白髮,滿臉溝壑,都已成了不爭的事實,但心中卻著實還隱藏著一腔熱血,想噴湧而出。

吹去書上厚厚的灰塵,揚起的灰,猶如煙一般,灰塵散去,一本泛黃的書顯現在我眼前。《地心遊記》,這是我初中時候最愛讀的書,後來中考,便珍藏起來了。

想不到,一晃60多年過去了,這本書居然還在,實在是太好了。我盯著那書的封面幾秒,竟覺得自己的眼角有點兒溼溼的,癢癢的。我用不大靈話的手指抹了抹眼,再翻開這書,往日的點點滴滴,猶如那狂奔無拘黃河水紛紛湧入我的腦海。

那長積在眼角的淚,終於落了下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那張隱藏在淚後難看微笑的臉。

在我這年紀來回憶往事,是最無奈的,但也是最應該的。“行將就木”這個詞,用來形容我這個年紀的人,彷彿再合適不過了。

讀著,讀著,翻了一頁又一頁。一張紙從書中滑了下來,輕輕地落在書桌下。那是什麼?怎麼這書裡面?或許是我初中時候,放進去了吧?那是什麼?我倒是忘得一乾二淨,著實想不起來了絲毫。

輕輕地放下手中沉重的書,我艱難地彎下乾癟的身子,想去拾起那張紙。

“哎喲!”我不得不慘叫這一聲,畢竟我也到了這個年紀,腰的確受不了這麼大幅度的動作。

聞聲,我的孫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充滿了緊張,彷彿臉上寫著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嗝似的,問道:“怎麼,麼了?爺,爺!”

瞧見他那模樣,我笑得合不攏嘴。“咳!咳咳咳咳……”

他急忙拍了拍我的背,一臉嚴肅到道:“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咳嗽漸漸停了下來,我也不再笑了。

我心想:人老了,不笑笑?那也太可惜了。

“沒什麼!你快去上學吧!可別遲到了。”用手拍了拍他壯實的肩,催促道。

他的臉上頓時有點兒不高興,故作氣憤,道:“哎呀!你這老頭,怎麼又忘了啊!今天可是星期日,下午才去上學啊!”

聽到他這回答,我心裡可別提多悲傷!

我裝樣拍了拍腦袋,解釋道:“哎呀!這人老了可真不中用了。連今天是星期幾都忘了,真是可悲啊!可悲!”

本想他至少會安慰安慰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哪成想他竟蹲下,盯著那剛剛落下的紙。

“快!幫我撿起來。”我不屑地轉過頭,命令道。

“是,長官!”他立馬站了個軍姿,很風趣地回答。

我笑了笑,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瞧近了,原來是封信,人老了,眼睛也不中用了。

“寶兒,快去櫃檯給我拿副眼鏡來,看看這到底寫了什麼?”我瞪大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一片模糊,無奈只能向萬能的眼鏡救助。

他聽了我的話,立馬去櫃檯拿來了一副眼鏡,恭恭敬敬地遞給了我,我笑了笑,說:“你小子又有什麼事?快說!快說!”

“哪有?沒事!”他低聲道。

“算了!算了!不說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我欲擒故縱道。心裡想:小樣,看你說不說。

“哎呀!我說,我說。爺爺!爸媽都出差去了。我下午又得去上學,家裡沒人,我不放心你!所以……”他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地說。

“所以,所以你想我下午陪你去學校,住上幾天?”我笑著,瞎猜道。

“咦!爺爺!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我說過了嗎?”他聽到我的回答,不解地問道。

“哎喲!你這小子,不就是去學校住上幾天嗎?沒問題。”笑了笑,回答。

嘴裡說了同意,可心裡別提多牴觸。但是,一個人待在家裡,太憋屈了。你們問我為什麼說牴觸嗎?等到了學校你就明白了。

“青春誓言”,那封信上寫著四個端端正正,但文筆清秀的字。

“爺爺,這真的是你的字跡嗎?這也太漂亮了吧!簡直就是出自大師之手啊!”寶兒看了看,笑著問道。

“怎麼?你不相信?想當初,你爺爺的字,怎麼說也是學校裡也數一數二的,我敢說第二,除了她,可沒人敢說第一。”我不屑一顧地回答。

我邊回答他,邊拆開那封信。

“對!對,對對對。我爺爺最厲害!那個她是誰啊?”他拍了拍我的肩,問。

“她啊!……忘了。”我頓時神情轉變,定住了那個動作,輕描淡寫地說。

一剎那,世界安靜了,冷場了……

直到窗邊飛來一隻吱吱喳喳的鳥,這凝固的空氣,才漸漸流動了。

“寶兒,去李叔叔那買份炸醬麵吧!我餓了。”仍舊輕聲輕語地說。

他並沒說話。可能是不敢吧!誰知道呢?年輕人的心思。

他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出去了。

我回頭看了看,看見他人沒影了,放下手中的信,從書架上最低下,取出一個小盒子。緩緩地開啟,記憶的塵封吹去,留下的只有最不容忘記的記憶。

《時光戀曲》,我永遠也不能忘記—我人生中出版的第一本書。

她。我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那一年,我剛上了六年級,對於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害怕。在一次演講比賽中,我認識了她—江蘭蘭,當然,她那時並不一定認識我,即使我們在同一個班,同一組。

她永遠都是那麼厲害,那麼美麗。論學,成績學霸水平,名列前茅。論說,演講抑揚頓挫,表情有神。七科的老師沒有一個不是對她讚賞有加,當成自己的小助手。

她總愛扎長長的馬尾辮,一雙水旺旺的眼睛裡彷彿含概了她的所有不易,一張粉嫩嫩的臉,簡直美極了!我總愛默默地看著她,卻不敢與她說話。

到了第一學期末,我也曾同她搭上幾句話,但都是“讓一下!”“謝謝”之類的客氣話,或許是我福氣不夠吧!又或許是我太過於平凡了。

……

到了第二學期,我決定為了她,一定要進前三十名。於是,開始了閉關修煉的堅苦道路。前三個月,我與她依舊近在一組,但卻間隔天涯。

終於,到了最後一個月,朱老師起草了一個計劃—全班合力製作一本書,留作紀念。我倒是幸運,由於前期寫了些文字,呈現給朱老師,也任命為副主編。主編嘛!自然是她哦!

藉此機會,我倒是能和她說上幾句簡單的話,但也不多,幾句而已,不過,我的心裡有點小興奮,她和我說話了,她和我說話了。

自從這個計劃開始,幾乎每節語文課,老師多多少少都會扯到這件事,有一句話也總說:還沒交文章的同學,趕緊寫。

有些同學不會寫,就直接來找我要作文。我哪裡有啊?只能夠幫助他們找找寫作的思路。在這個方法下,大多數同學都了動筆。

不過,也有特例。記得那時候,還真要一個同學,無論我怎樣說,他硬不會寫。沒辦法,我只能給他寫了一篇,文章的名字叫“人走心獨留”,交上去了。至今,我都很後侮幫他寫了那一篇文章,因為那屬於他自己的機會,屬於他自己的青春宣言,而不是我的。

最後兩星期,書名才挑選出來了,就是時光戀曲。

到了最後一星期,由於天氣原因,不上課,提前放學了。真他媽的氣人,三個月的苦煉,白費了。

這本書還險些沒得到,朱老師就快要走了。

“哎!—”回憶起這段事,實在是太掉人眼淚了,畢竟那可是六十幾年前的事,怎能不潸潸淚下呢?

翻了翻那書,在第79頁發現了早些年放進的楓葉,依然很紅,很美!

蓋上盒子,放回書架最不起眼的原處。擦去眼角的淚,可眼依舊通紅。

一縷陽光從窗戶悄無聲息地透過,再大搖大擺地跨過窗簾,臥在我珍貴的的書上,呼呼大睡。

我遲疑將窗簾拿向一邊,慢慢地開啟那溫暖的窗戶,迎接一片新氣象。

望向遠方,盡是一片金黃色的海,一陣輕風拂過,捲起千萬浪潮,漂亮極了!一個紅紅的太陽正從那盡頭露出,像一個大大的紅蘋果,可愛極了!

俯視眼前,一片五顏六色的菜地,有黃燦燦的南瓜,紫尖尖的茄子,白嫩嫩的大蘿蔔,紅彤彤的辣椒,至於綠的,那是數也數不過來了。

“哎!—”

望著眼前,我心想:以後的日子,我算是要在這片土地上度過哦!

“吱”的一聲,門開了。寶兒提著還冒著熱氣的炸醬麵向我走來,我笑著接過那碗溫暖的炸醬麵,走進了廚房。

拿上一雙筷子,拿碗利索地分成兩份。

朝他說:“寶兒!快來吃炸醬麵吧!”

“不了,爺爺!我剛才吃了。”

他推遲道。

“真的吃了?你可別騙爺爺。”我仍舊懷疑地問。

“真的吃了,吃了。”他又一次隨意回答。

我猜想:他的肚子正在“咕……咕……”地叫,表示抗議呢?

我草草吃了一碗炸醬麵,留下一碗放鍋裡。我心想:吃了?你這小子!可真倔,倒有點我當年的風範。

回到那明亮的窗邊,看了看鬧鐘,8:37了,得趕緊寫日記,要不然又得忘事嘍!

語罷,我將那封奇怪的信又放回了書中,取來厚厚的日記,熟煉地輸入密碼,開啟,寫下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