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教師的我,回想起上學捱過的耳光(2)

我當教師已經很多年了,至今想起上學時老師打的那一記耳光,還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當時我上高中,縣一中是我們當地的最高學府。老師們個個都很有個性,一半是語文老師為代表的老學究;另一半是新分的大學生,其中有個物理老師姓岳,帶咱們兩個重點班的物理。

身為教師的我,回想起上學捱過的耳光(2)

一天下午我上學因午睡遲到了兩分鐘,一進教室看到大家都在安靜的做卷子。於是我卸下書包,扭頭問後座的同學:“這是做練習還是考試?”話音未落,嶽老師從隔壁班衝了進來,一正一反兩個大耳光直接掄了過來:“這是考試你還敢說話!”。一貫成績不錯,也很在乎面子的我當時沒敢吭聲,但臉頓時火辣辣的,頭嗡的一下精力就集中不起來了,呆呆坐著。

從這種感覺跳出來就回到現在了。當時跟如今可不同,這事兒什麼後果也沒有。物理老師也照樣對我表揚批評講題呵斥,但我只要想起來心裡總有點不舒服,臉上總有點熱辣。

隨著超級中學的出現,縣一中逐漸垮了,待遇很差,老師們逐漸孔雀都東南飛了,在沿海成了香餑餑。嶽老師教書特別嚴謹,不苟言笑的,也吃苦耐勞,歷年高考成績不錯。被評為特級教師後,立刻被深圳的高中高薪挖走了。那兩耳光讓我一直心生芥蒂,談不上恨,但絕對不爽。可我必須承認嶽老師是個好老師,認真負責,業務也精,除了有點一板一眼,缺乏生動和幽默感。

高中畢業後,我考上了嶽老師的母校華師,畢業後分在一箇中學教書一直到今天,沒有脾氣,也沒有成就,歲月靜好。歷經歲月的歷練,我不急不躁的施肥澆水,靜待花開,所以我名曰“種花家”。

教師體罰學生的問題,都是打著嚴與愛的名義。但火辣辣的感覺告訴我,真的不能這樣做,對人心理的傷害確實很大,並且也起不到教育作用。我只要看到老師這樣教育學生,就非常反感。但我也反對動輒扣帽子的辦法,比如打我的嶽老師主要是性格上涵養不夠,扣師德的帽子太大了;有些嚴重的行為是犯罪,那師德的帽子有太小了;還有些事兒老師根本沒有錯。

身為教師的我,回想起上學捱過的耳光(2)

為什麼種種惡劣的教育現象屢禁不止呢?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對這個問題但凡是個人都能指指點點,像挖煤的斥責飛機為什麼不燒煤一樣不理性。只有深耕教育幾十年,身處其中,才能略知一二,但也不是幾句話說得清的事。相信理性的我,在這方面會筆耕不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