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群被狼群圍殺,落魄的老馬王搬請牧民救援後獨自離去

冬季的舒爾勒草原,白茫茫的大雪正在飄飄灑灑地落下來,草原上僅剩的乾枯的草葉已經完全被淹沒在大雪中,小動物們瑟瑟發抖的躲在地穴中,山羊們也躲在岩石背後,等待大雪初歇之後,從厚厚的雪層中尋找食物。

馬群的處境則更加艱難,在草原上,馬群都是散養的,幾乎和野生的馬群一樣。

此刻,在舒爾勒草原中心位置的一片凹地裡,這裡正聚集著一個大馬群。馬群們擁擠在這個能躲避狂風的凹地中,擠在一起產生的熱氣在大雪中升騰起來,宛如天馬在仙河裡溪水一般。

馬群被狼群圍殺,落魄的老馬王搬請牧民救援後獨自離去

草原上的雪來得迅猛,但去得也快,沒多久,大雪就已經隨風遠去了,太陽穿透雲層,陽光灑落在大地上,草原上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厚厚的積雪層漫過了成年大馬的膝蓋。

飢餓的馬群踩著積雪走出了山坳,它們迫切需要尋找食物,可食物都被掩埋在近乎一米以下的雪層中,馬蹄子已經很難刨開雪層。

偶爾露出的枯草立馬引起了群馬的爭奪,馬群有些焦躁不安起來,為了爭奪一片草葉,有的馬開始大打出手。

馬群中的公馬們也開始喧騰起來,大馬群是由很多小馬群組成的,每個小馬群都有自己的首領,這些小馬群的頭領們也是未來馬王的潛在爭奪者。

馬群被狼群圍殺,落魄的老馬王搬請牧民救援後獨自離去

在馬群需要的時候,正是馬王應該做出決斷的時候。但此時大馬群的棗紅馬王卻一反常態,它嚴厲地拒絕了馬群向積雪較少的山區遷徙的想法。

在舒爾勒草原上,大部分是丘陵和平坦的草地,只有在西部角落處有一片大山,裡面峽谷縱橫。在暴雪的季節,峽谷中的積雪比較薄,往往能更容易地吃到下面的枯草。

但此時棗紅馬王卻阻止了馬群的遷徙,它憤怒地咆哮著,將一波又一波試圖闖過去的馬群驅趕回去。

它的行為頓時引發了一些公馬的不滿,雖然這不是一個爭奪馬王的季節,但此時,馬王顯然沒有得到馬群的支援,一些大公馬開始挑戰馬王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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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數番車輪戰之後,棗紅馬王最終不敵,被驅逐出了馬群。幾匹強力的大公馬成為了馬群中最強勢的勢力,它們之間爭鬥不休,卻始終沒有一匹馬能夠勝出,最終達成了短暫的和平,它們帶著馬群向西部峽谷賓士而去。

飢餓的馬群早已經按捺不住對食物的渴望,馬群奔騰起來,如同一條長龍在雪地上飛騰,浩浩蕩蕩向峽谷衝去。

不一會兒,馬群就已經呼嘯離去,只剩下棗紅馬王孤單地站在遠處的山丘頂上。

它望著馬群的方向悲鳴一聲,曾經嘹亮的馬嘶聲顯得有些有氣無力,似乎在被驅逐的一瞬間,它就已經喪失了一切力量。

馬群被狼群圍殺,落魄的老馬王搬請牧民救援後獨自離去

棗紅馬王悲哀而又孤獨地站立在雪地中,陽光有些刺眼,它靜靜地閉上眼睛,聆聽草原上的風聲,也許永遠的矗立在這裡將是像它這樣落幕馬王最後的歸宿。

它似乎在等待死神,身體如同冰雕一般一動不動。忽然,它的耳朵豎立了起來,敏銳地向著西部峽谷的方向聆聽,除了風聲、馬蹄聲,似乎還有一絲讓它驚心動魄的聲音。

“嗷嗚”,夾在在風聲中這隱隱約約的聲音被馬蹄聲淹沒,絲毫沒有引起馬群的注意,但卻清晰地傳遞到棗紅馬王的耳朵中。

棗紅馬王頓時打了一個冷戰。它的心臟又重新劇烈地跳動起來,它來回踱步,似乎看到了一片血流成河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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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向著馬群離去的方向猛撲了幾步,但瞬間又停下了馬蹄,它猶豫再三,掉頭向著反方向狂奔而去。

它離去的方向正是牧民的營地,在馬群中,馬王向來是不願意和牧民打交道的,它們潛意識中認為自己是真正的野馬,與天爭命,與狼群搏鬥,在殘酷的自然界中完全依賴自己的能力生存。

但此刻,它知道自己必須尋求牧民的幫助,它踩著積雪,飛奔向牧民巴特的營房。

此時的巴特正在帳篷中烤火,他安逸地喝著馬奶茶。忽然“砰”的一聲,帳篷門口擋雪的木板被踢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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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怒氣衝衝地衝出門去,卻發現巨大的棗紅馬王正站在它的眼前,此時的棗紅馬王完全沒有曾經的野性,它似乎有些焦躁,馬頭向著西部山區的方向急切的嘶吼著。

經驗豐富的巴特瞬間明白了,他知道馬群一定去了山區,那裡積雪很薄,能吃到枯草。但那裡卻也是一片煉獄場,是草原狼的根據地。

沒等多想,巴特就感到全身發麻,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就已經翻身上馬,驅馬向著草場狂奔,但他的坐騎剛進入雪坑就一頭扎進雪地裡,雪線太深,他的坐騎很難獨自蹚出一條路子來。

栽倒在雪地裡的坐騎也帶倒了巴特,他有些無奈,他知道再優秀的坐騎也很難駕馭這種場景。

棗紅馬王將一切看在眼裡,它猶豫了一會,身為馬王的驕傲讓它難以忍受成為坐騎的恥辱,但此情此景下卻容不得它再猶豫,它幾個縱身就跑到了巴特的身邊,搖晃著身子示意巴特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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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也有些詫異,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棗紅馬王,馬王有自己的驕傲,即使失敗的馬王也會選擇在草原上孤獨流浪。

巴特沒有猶豫,翻身騎上棗紅馬,他知道馬王無法適應馬鞍,連馬鐙都沒有放,雙手抓緊了馬王長長的鬃毛,口裡含著聚馬哨,一聲哨響,棗紅馬跳出積雪,馱著巴特向馬群追去。

此時的馬群早已經聚集到了峽谷中,狂風夾雜著暴雪被峽谷阻礙,峽谷內茂盛的草叢還帶著些許綠色。

飢餓的馬群正在瘋狂地啃食,即使肚子已經吃得溜圓,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要將數日的食慾全部一次性填滿。

只有一些經驗豐富的老馬才能抵擋住草香的誘惑,這些老馬吃飽後終於可以冷靜下來,它們開始重新審視這片峽谷,峽谷內幽深而又黑暗,連陽光都照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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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冷風沿著峽谷吹了出來,老馬們頓時感到遍體冰涼,而冷風中隱約夾雜著的狼腥味卻讓這些老馬更加膽寒。

老馬們集體顫抖起來,迅速向峽谷外靠攏,但此時為時已晚,狼嚎聲突然炸起,如同驚雷一樣響徹峽谷。

老馬們率先狂奔起來,沒有馬王的約束,一切陣型都無法奏效,幾匹健壯的頭馬臨時組起來的統治瞬間被推翻了。

馬群驚了,一些吃得太飽的馬沒跑幾步就栽倒在雪地上,它們吃得太飽了,一旦狂奔起來很容易成為負擔。

老馬們也沒有多幸運,它們狂奔向谷口,但卻發現狼群已經嚴陣以待,堵住了歸途,前面的馬匹被狼群所阻攔,急忙剎住腳步,但後面的驚馬們依然向前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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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一些老馬就這樣被推向了狼群之中,狼群下口了。雪地被染紅了,血腥味驚嚇的群馬集體掉頭,剎那間,馬群東突西撞,無比混亂。

狼群並不滿足於已經獵殺的馬匹,它們等待了一個冬天,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打算拿下一整個冬季的食物。頭狼呼嘯,群狼猛追,一匹匹馬匹被咬倒在地。

馬群更加混亂了,狼群儼然開始了一場有序的獵殺,它們的目標是整個馬群。

一起似乎只是時間問題,正在馬群絕望之時。一聲尖銳而悠長的鐵哨聲響起來,這是牧民集中馬群的哨子,馬群頓時有了希望,集體向哨聲的方向望去,就連狼群也短暫的停下了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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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聲越來越近,忽然從谷口跳進來一匹大馬,已是夕陽西下時分,殘陽映照著棗紅色大馬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從谷口跳躍進來。

它體型巨大而行動迅疾,狂奔起來如同奔雷一般發出巨響。馬背上一個面板黝黑臉色曬得發紅的牧馬人緊貼在馬背上,一隻手抓住馬鬃,一隻手從背後拿下馬鞭,揚起來在空中打了一個巨響。

在狼群尺愣的瞬間,棗紅馬已經一頭扎進了馬群。它揚起後蹄子踢翻了一匹撲上來的草原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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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紅馬王並沒有停留,它在馬群中穿梭,並不斷髮出聚集馬群的嘶鳴,巴特也不停地吹響鐵哨聲。

絕望的馬群瞬間找到了希望,它們是草原上的強者,此時才終於再次找到了集體的力量。殘存的馬群開始聚集起來,圍攏成一個圓形的防禦陣型。

母馬和弱馬在內,強壯的公馬們在外側,馬群組成的圓圈不停地旋轉,縫隙越來越小,一些滯留其中的草原狼被踩踏而死。

狼群撤出了獵殺,但依然圍堵在谷口。棗紅馬王長嘶一聲,馬群開始變換隊形,組成一個箭頭形狀,棗紅馬和幾匹大公馬在馬群側面與狼群踢鬥。其餘的馬群在健壯大馬的帶領下衝開狼群的封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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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群如同洩閘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狼群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當馬群撤出了之後,巴特清點馬群,發現少了近乎一半的馬匹,幼馬和弱馬幾乎全部損失殆盡,剩下的倒也是些健壯的馬匹。

經此一役,殘餘的這些馬將更難被狼群捕獵。馬群安全了,它們回到了寬廣的草場。

但棗紅馬王卻獨自離開了,巴特沒有阻止它,作為牧民,他知道,馬王的驕傲讓它再也無法迴歸馬群。

野放的馬一旦套上韁繩,就再也無法融入馬群,而成為馬王不僅僅是享受,更多的是責任和義務,權利與責任和能力是相呼應的,它擔負著種群的生存重任,攻城掠地需要勇氣更需要智慧,欲戴王冠先承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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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是王者的時候,擔當盡責,彰顯王者風範。即使是失敗了,但當種群最需要他的時候,依然能夠無私地傳承經驗,抵禦並化解外來風險,堪稱無冕之王。

最後雖有不捨,但願賭服輸,悄然離去,適時放棄才能讓基因傳世永生,這是自然法則,也是 生命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