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男子捨命救老婆,老婆卻做了虧心事,男子反倒笑了

傳言在明朝時期,有一個叫張生的秀才,已經年過25,卻屢試不第,唯有依仗著自己的二畝三分地及偶爾去縣裡給人們寫寫東西為生,說是有這麼一天,張生剛從縣裡給一個老人寫了狀紙歸來,卻發現妻子正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張生一急,請來了附近鎮裡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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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見了只是搖了搖頭,說病可醫治,但是要花不少的銀子,秀才聞言,一咬牙,賣掉了自己所有的書籍和那二畝三分地,湊了湊錢,要知道那些書和地都是自己的命根子,書是自己準備用來考舉人的,而地是生活的支柱,不過現在這些都是無所謂了,自己的老婆的命還是最重要的,要知道當初自己可是那十里鄉村出了名的秀才,那時候的人們篤定張生在不久的將來,不敢說是那進士之命,但是考個舉人應該是輕輕鬆鬆的,所以到了張生婚配年紀,十里八鄉的女兒家都是搶著要嫁過門來,而現如今的妻子,就是曾經十里八鄉的一朵花。

當年前來踏門說親的是縣裡的一個富戶王員外,妻子便是那王員外的外甥女,從小和王員外的女兒一起長大,這王員外見張生有前途,則是三天倆頭逛一遭,本來打算是嫁女兒的,但是張生卻看上了現在的妻子李氏。

但是妻子剛嫁過來,這張生的父母就相繼去世,或許是因為此,張生開始有點頹廢,結果到頭來一直連個舉人都沒考上

如今妻子幾乎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當初跟著自己也是受累,所以不管怎麼樣,張生一定要把妻子救過來,同時張生還買了不少紙錢,來到父母墳前,乞求父母保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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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完這些紙錢之後,張生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然而張生在回家的路上,覺得懷裡還有什麼東西,大手一探掏出來一看,才發現身上還有一沓紙錢沒有燒掉,要知道就這樣帶回家裡,那可是極為的不吉利的,再加上老婆生著重病,那更是不詳,張生不敢多想,原打算回去再給父母燒吧,還要折返很長一條路,由於心中掛記著自己的老婆,張生只是環首一眼,竟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雜草叢生的孤墳。

這孤墳說來也奇怪,不僅僅沒有墓碑,四周還亂糟糟的,哪怕是自己不懂風水,也看得出來,這裡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而且感覺這孤墳好久沒有人來祭祀了,周遭的野草也已經沒過了膝蓋。

“算了!不管你是誰,希望你也能保佑我老婆健健康康!”

張生說著,就把懷裡的那些剩餘紙錢,給這個孤墳點上了!”

做完這些之後,張生便迫不及待地回了家,殊不知他這一舉動,才給自己帶來了令人想不到的後果。

回到家中之後,也正巧郎中給妻子診治完了,郎中告訴了張生,他的老婆應該沒問題了,只是需要好好的靜養,順便郎中還給出了幾個補身體的方子,以後還需張生自己對妻子好好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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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晃就幾個月過去了,張生的妻子也是逐漸地好了起來,因此,張生還去自己父母墳前還願,順帶還給那個曾經燒過紙錢的孤墳清理了一下雜草,也說了一些感謝的話。

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生卻過得苦不堪言,雖然說妻子病好了,但是生活就是個問題了,張生為了老婆的病好起來,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而且還賣了書,賣了地,生活變的很是拮据,因為此病癒起來的妻子各種埋怨,畢竟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此之外,這段時間,自己的妻子一反常態的鐘愛起了打扮,而不知何時,她的遠房表哥也是經常來探望,不過張生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是親戚嘛!甚至有幾次,張生還向鄭屠戶,賒了幾兩肉,款待了一段時間這位遠房表親,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月。

偶有一日,張生砍柴歸來,心裡正盤算著,這段時間可以買多少米,直至回到家中後,發現妻子不在家,剛出村子,就聽村子裡的李老頭說,張生的妻子扛著包裹和一個不認識的男子離開了。

張生聞言,急忙換了一身行頭,走了十數里的路,來到了妻子的孃家,平日裡張生也是很照顧妻子的孃家,也因為妻子的父母年事已高,張生怕妻子的父母接受不了妻子得了重病,所以也一直沒告訴他們,然而當張生去了妻子孃家後,孃家人說,自己的妻子沒有回來過。

張生是對這二老很瞭解的,所以張生頓時明白了過來,妻子是不堪與自己生活在一起,和那遠房表哥私奔了,頓時猶如晴天霹靂。

回到家中之後,張生身心俱累,一頭紮在了甚至連鋪蓋被妻子捲走的空床上,直接給睡著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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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該起床了!”

“咦?你回來了,你為何不告而別呢?”

張生剛睡著,就被人喊醒,然而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卻發現,喊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一名身著青絲霞帔的女子,這名女子唇紅齒白,面如桃花,隱現幾分普通女子沒有的氣質,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可以說是那一種人間尤物。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張生急忙起床,衝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施禮。

“適才小生多有失禮,還望姑娘海涵一二!”

“呵呵,夫君客氣了!”

“我都未曾見過姑娘,姑娘為何要喊在下夫君呢?”

張生頓時心中疑惑不已,眼前的女子不停地喊自己夫君,好是奇怪。

但看眼前的女子微微欠身,坐到了那床頭邊,神情當中卻多出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她告訴張生說,她叫杜瀟瀟,他人本為前朝官宦之女,只因為其父觸犯了皇權,所以他的父親被流放,她被趕入了教坊司,又因為其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相又美,成為了州府第一花魁,再後來被一個員外看上贖身出來,卻在新婚的第一夜被員外的正室害死,埋在了荒山的坡上,成為了孤魂野鬼,百餘年已過,卻未曾有人祭奠過,可是直到那一天。

眼前自謂杜瀟瀟的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垂淚,讓人看了十分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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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張生雖心生懼意,但是被眼前女子的一通經歷說下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子憐憫之心,也是不由得暗歎,這天下竟然也有比自己悲慘的人,不過話說過來,自己也不過是隨手給燒了一點紙錢,對方就喊了自己夫君,而且這還不算什麼人鬼殊途,這算什麼?所以張生也是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而杜瀟瀟說,自己自從進入教坊司之後,就沒人對自己這麼好過,所以當初就暗暗發誓,若是男子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將永世認定男子是夫君,而女子若是對自己那麼好的話,將是一生一世的金蘭姐妹,哪怕是百年千年,一樣如此。

而且在交談當中,張生突然覺得,眼前的女子,不僅僅長得漂亮,更是才華出眾,非一般女子可比,不禁暗暗欽佩,直到突然一聲雞叫,張生猛然間驚醒,才發現,剛才也不過是大夢一場,但是思來想去,又不像是夢。

縱然是如此,張生醒來之後,一下子就又回到了妻子不辭而別的痛苦之中,雖說日子還是要過的,不過張生還是不死心,繼續抱著幻象找尋著自己的妻子,結果還是無功而返,直到太陽落山,張生再次因為乏累而倒頭就睡。

然而在睡夢之中,那杜瀟瀟再次出現,在夢中叫醒張生,二人也是談天論地,相談甚歡,此時的張生才知道,這杜瀟瀟的不簡單,與其一起談論八股文學,卻勝於曾經書塾夫子不止多少倍,僅僅一晚的時間,張生已經感覺到,自己在八股文方面已經有一種另闢蹊徑的感覺,雖然說翌日醒來,自己有點乏累,但是這種成果可是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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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張生在夢中與杜瀟瀟相會幾日之後,早已將妻子的不忠拋在了腦後,每天醒來之後,就盼著夜晚早點來臨,見到那個讓自己如沐春風的女人,深知張氏逐漸的對這個女個人有點依賴,就這樣過了幾個月之後,張生像是大變了一個人,被別人言談,心隨意走便可以出口成章,對一些詩詞歌賦更是有獨特的見解。

眼看這鄉試快要來臨,張生也是開始做準備,可是由於張生夜晚與杜瀟瀟相會,白天比較睏乏,所以白天也是迷迷糊糊的睡覺,沒有了營生,自己鍋都快揭不開了,當他夜裡再次與杜瀟瀟相會的時候,杜瀟瀟說,可以去她的墓地裡取,當時的張生也是嚇壞了,先不說其它,這盜墓可是在大明律例當中,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後來聽杜瀟瀟說,當初自己被害的時候,那毒婦將她的金銀首飾,隨便丟在一棵下給埋了,張生聞言,雖是萬般推脫,但還是架不住貧窮的苦楚,最後上了山,確實在杜瀟瀟的墳墓不遠處挖到了不少的金銀首飾,這些東西別說夠自己花銷,哪怕是買處大院,過一輩子富裕生活也足夠,由此可見,杜瀟瀟生前有多麼的奢侈!

挖出這些金銀首飾之後,張生便在那杜瀟瀟的墳前又是上了幾炷香,燒了一些紙錢,將墳頭上的雜草清理了一番。

鄉試開始之後,張生第一個做完了卷子,然後腦袋一歪,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主考官本來打算上前教訓謾罵的,但是當他拿起張生卷子的時候,卻不停的嘖嘖感嘆著,口中喃喃道,哪怕像是自己當初考取進士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後來,張生果然高中舉人,而且是一甲解元,並且還傳出,這張生做完卷子,就直接倒頭睡,坊間更是傳得神乎其神,說什麼文曲星下凡。

至此之後,州縣有權勢的人們,也是個個爭相拉攏,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在張生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然而在酒席間,那王員外也來了,同行的還有自己的女兒,也就是曾經自己妻子的表妹,本來那王員外平日裡對女兒的嬌寵,其女在酒席間,不顧青紅皂白,口不擇言,說張生什麼拋妻棄子,行為卑鄙,後來被不厭其煩的人們給請了出去,但是如今的張生可不同往日,無論是從心境還是修養,在坐的無人可比,非但沒有生氣,還說出了當年的不是,惹的人們更是對張生欽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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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從中了舉人,張生卻再也沒有在夢中見到過杜瀟瀟,這越是久心中越是煩悶和不悅,後來將曾經杜瀟瀟的首飾除了一枚還算儲存完整的玉簪留下來之後,其餘全變賣掉,換了不少銀兩,將杜瀟瀟的墳墓重新翻修了一番,同時還修了一個很不錯的墓碑,墓誌銘上寫了他與杜瀟瀟之間的一段故事,旁邊還蓋著一個很精緻的小房子,裡邊掛著個匾額,上邊寫著念瀟庵,裡邊放著杜瀟瀟的靈位,其上甚至以王妻相稱,在此張生甚至下定決心不再娶親,哪怕是孤獨一生。

後來縣太爺也是為了拉攏張生這個人才,主動給張生謀了個州縣戶籍差事,張生也是欣然接受,但是卻逐漸變得意志消沉下來,這種思念,真的像是相親相愛的妻子逝去感覺。人們問起來,他也從來不說。

偶有一日,官府傳來訊息,說王員外的女兒,就是那個將張生罵得狗血淋頭的王雅,因為在河邊玩耍,掉河裡淹死了,戶籍管理這邊的張生需要給消籍。

若是換做別人,那天把自己罵得狗血淋頭應該高興才是,但是張生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畢竟是自己前妻的表妹,怪可惜的。

結果過了幾天之後,府衙裡又傳來訊息,說這王雅本來已經放入了棺槨,但是隻是在棺槨裡吐了幾口水之後,又給活過來了,這活過來不說,卻性情大變,變的彬彬有禮,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只有官宦子弟才有的氣質,深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像是活脫脫變了個人似的。

而張生聞言,則是無奈一笑,原來縣衙裡邊的差事也這麼無聊,估計也是市井傳言罷了,不過這也讓張生想起了杜瀟瀟,突然覺得,這世界上倒是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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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張生回家,遠遠的看到,這王員外和一眾下人,很是擔心的站在自己的院門口,踮起腳尖向著張生的院內瞅著,似乎院子裡有什麼東西似的,後一眾人發現了張生回來,都是圍了過來,王員外說,自己的女兒王雅自打從那已經準備好的棺槨裡醒來之後,在家裡呆了幾天後,便是一路行來來到張生家,若是待會兒自家女兒有什麼對不住張生的地方,還望張生莫要生氣。

張生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走到院裡,回到屋中,張生看到了那王雅的背影,先是微微一愣,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見過,這似乎並不是那個罵人的王雅,走進一看,這王雅正用在即的筆墨紙硯,正畫著一個水墨畫,水墨畫很簡單,是一對男女在月下正在談論著什麼。

深知外面的王員外擔心,張生就說話了。

“不難看出雅妹已經有了心上人,不知何時我這個……”

張生想到如今自己已經不是這王雅的表姐夫了,所以頓時停下了話語。

但看那王雅,絲毫不做聲,只是描了最後一筆之後,才將手中的畫筆放了下來,微微一側身,面帶幾分調皮的神情望向了張生。

反觀張生則是輕撫那畫作,不禁嘖嘖感嘆起來,因為在他看來,這王雅可是個被那王員外,也就是自己的曾經的大媒人慣得殘廢的人,為何會有如此精緻的手筆。

正當張生疑惑之際,忽聽那王雅淡淡地說道。

“我就是過來看你的,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過幾天我會讓王員外將我的嫁妝過來。”

沒待張生反應過來,那王雅便留下了一句讓張生摸不著頭腦的話,便是離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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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丫頭又是犯了什麼癔病,但是沒過幾天,那王員外直接上了門來,真給帶來了那王雅的嫁妝,張生幾番推辭,卻奈何那王員外不得,畢竟曾經這王員外就是個自己前妻主的親,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話說這王員外也是告訴張生,自己女兒自從死過一次之後,就像大變了一個人,雖然說也是讓王員外有點疑惑,卻又發現如今的女兒,那可是千里挑一,不再是以前只顧貪玩刁蠻無理,反倒是那一種,人見人愛的那一種,自己十分的欣慰,也不知道又因為什麼,非要嫁給張生,不想讓女兒受到什麼傷害,所以也就厚著臉皮找張生了。

張生聞言,眉頭微蹙。

“這門親事我不會答應的!”

“我家小女已經猜到你會這麼回答的,她說她會在唸瀟庵等你!”

張員外話音剛出,張生便是甩門而去,他不知道這個和自己沒有太多瓜葛的女人,怎麼知道杜瀟瀟這件事情的,誰知道這個野女人會做點什麼事情。

然而當張生來到杜瀟瀟的陵墓前的時候,卻發現一道熟悉的背景站在那裡,這道身影身著那青絲霞帔,還有梳著那熟悉的髮髻,然原先那急促的張生,卻逐漸的放慢了腳步,神情當中又是期盼,又是害怕。

期盼的是,那若真是杜瀟瀟可好,害怕的是,她應該就是王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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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後便是春闈,當年化為孤魂的時候,山神因為可憐我,便很是照顧我,不受其它精怪欺負,你鄉試的那天,山神說,我若是久伴於你,你將會有性命之憂,畢竟人鬼殊途,但是你若是有進士之運,妾身方可與你廝守,但是會毀了你的青雲路。

那名女子說著,便是慢慢地轉過了頭來,張生見狀,雖心生疑惑,但是卻激動不已,因為眼前的女子雖是那王雅,但是眉宇間卻隱現杜瀟瀟的幾分神韻來。

頓時張生激動不已,又似乎有點手足無措,片刻後又是想起了什麼,繼而大手懷中一探,取出一枚玉簪來。

“和田白玉,百餘年前,妾身花重金讓京城名匠打造,沒想到現在還能見到她!”

王雅!或者說杜瀟瀟這般說著,玉手一探,剛欲要抓在手裡的時候,張生卻直接一翻手,將其插在了杜瀟瀟的髮髻之上,那杜瀟瀟先是微微一愣。

“夫君真打算要娶瀟瀟這個剋夫的女子?”

“非你不娶!”

張生淡然一笑,緊緊地將杜瀟瀟擁在懷裡!

三年之後,張生榮登探花,育有一子一女,成為了當地一大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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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要問,張生的前妻李氏到底去了何處?有人說,曾經在相鄰的州縣見過她,平日裡以行騙遊走在街巷,和一個賭徒在一起,且經常受賭徒打罵,生活過得十分的悽苦,最後病死在了街頭,後來還是被幾個收了銀子的官差收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