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

“人們有個習慣,與其說他們把我當做一個人來看待,不如說他們把我當做鏡子來看待,他們沒有看到我,他們看到的是自己淫蕩的念頭,而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瑪麗蓮·夢露

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

1。

我們談論起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時,總是無法繞過瑪麗蓮·夢露。

作為二十世紀的性感符合和流行文化的代表,在瑪麗蓮·夢露去世的第三十七年,被美國電影學會選為百年來最偉大的女演員第六名。

很少有女演員能和夢露一般,去世很多年後,仍然以極高的頻率出現。

她的去世帶走了好萊塢黃金時代那份獨特的神秘與性感,瑪麗蓮·夢露的隕落,是極致的美的隕落。

瑪麗蓮·夢露父親是好萊塢演員,母親是電影剪輯員,而瑪麗蓮·夢露卻是出生在孤兒院的私生女。

這個從小就被孤獨包圍的女孩很少快樂過,她曾說,“我對金錢並不感興趣, 我只是想過得十分愉快。”

然而這個簡單的夢想,她至死都沒有實現。

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

2。

年幼時的瑪麗蓮·夢露在工廠包裝過降落傘,做過模特,拍攝過掛曆,還是《花花公子》首期的封面女郎。

得益於母親的工作,瑪麗蓮·夢露童年時在電影院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她從小就當演員。

但是,瑪麗蓮·夢露所謂的演員並不同於她早年間在電影裡扮演的花瓶角色。

她想做的是嚴肅的演員,電影藝術家。

拍戲之餘,她閱讀了大量書籍,蘇格拉底、莎士比亞、亞伯拉罕·林肯、達爾文、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訶夫、弗洛伊德等等。

她還四處上課,詩歌課、表演課、舞蹈課、瑜伽課。學習戲劇、啞劇、表演。

可是,她的美麗和性感比她的努力更誘人。

可是在好萊塢攝影師、導演、製片人的眼中,瑪麗蓮·夢露是一個漂亮的“印鈔機”。

他們不在乎她的夢想,不在乎她的演技,不在乎她的努力,而是將她製造成一個符號。

在她的身上,性感和脆弱渾然天成。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瑪麗蓮·夢露就是慾望的象徵,就是票房的保證。

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

3。

在比利·懷爾德的電影《七年之癢》中,夢露留下了那副最為經典的畫面,穿著一襲白裙的她,在地鐵通風口捂住飄逸的長裙。

美國影評人羅傑。伊伯特曾被這一幕深深震撼,他說“她看起來完全不知性為何物,卻能把男人融化在無可救藥的慾望裡。”

身居高位的權貴豔羨她的美貌和性感,可他們看見的,想要的,只是那副漂亮的軀殼。

1962年8月5日,瑪麗蓮·夢露死於自己的寓所,死亡原因是服用了大量安眠藥。

《視覺快感與敘述電影》中有這樣一段話:“女人在父權文化中是作為另一個男性的能指,兩者由象徵秩序結合在一起,而男人在這一秩序中可以透過強加於沉默的女人形象的控制語言來保持他的幻想和著魔,而女人卻依然被束縛在意義的承擔者而不是創造者的地位。”

這段話放在夢露身上格外合適,縱觀她的一生,她一直想成為自己命運的創造者,可命運一次又一次嘲弄她的認真和努力。

對人生追求和殘酷現實之間的尖銳矛盾摧垮了她,她也清晰地洞察到了自己的命運,“不管這實際上是事實還是對事實的滑稽模仿,我生活中最基本的事實是:有男人要你的時候,你就是安全的。”

4。

在死亡之前,夢露經歷了三次婚姻,婚姻對夢露來說不僅意味著愛情,也意味著救贖。

她不是在尋找丈夫,而是在尋找父親。

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

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比她大五歲的巴奇·格雷澤,第二任丈夫是退役的棒球運動員,第三任丈夫是比她大三十歲的劇作家。

夢露照著自己對父親的期待來尋找丈夫,她的一生都在尋找父親。

在她出生時,父親就消失了,在她此後的三十多年生命中,父親也從未出現過。

她的死亡不是自殺,而是被謀殺,並且被謀殺了兩次,一次是精神上的,一次是肉體上的。

在她短暫的從影路上,瑪麗蓮·夢露留下了三十多部電影,她用美麗和性感創造了很多票房奇蹟。

可當她去世時,她的銀行存款只夠自己的喪葬費用。

夢露倉促的離開,留下了永遠無解的謎團,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短暫的一生不僅僅是一個令人扼腕嘆息的悲劇,同時也是一個讓後世眾多女演員無法企及的傳奇。

夢露之後,再也沒有女演員可以讓我們懷念如此之久。

當他們繼而指責我的淫蕩時,也就給自己戴上了清白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