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倩想吃的油燜大蝦 曾經饞哭了一代人

楊倩想吃的油燜大蝦 曾經饞哭了一代人

楊倩想吃的油燜大蝦 曾經饞哭了一代人

楊倩想吃的油燜大蝦 曾經饞哭了一代人

自從奧運健兒楊倩摘得兩塊金牌之後,那兩天整個微博的氣氛都變甜了,大家發現這姑娘實在太神奇了:從小就有射擊天賦,沒事帶著小朋友去攤上拿槍打氣球贏洋娃娃,贏得老闆都要哭了;去打比賽,裁判表揚了一句“打得不錯”,就拉著人家裁判聊天聊個沒完……

後來,又有一件事萌到了大家——記者會上,人家問她最想吃什麼,姑娘的眼睛就亮了:“媽媽做的油燜大蝦!”

這邊,楊媽媽一聽:“管夠!”第二天就去菜市場採購啦,攤主大叔一高興,當時就要給免單。

滿臉“姨母笑”的大家,一秒回到了小時候:過生日、考好了、家庭聚餐,爸媽好像也愛做油燜大蝦犒勞我們。畢竟在我們小時候,油燜大蝦可是了不得的菜呢!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劇,一位老大爺要昏過去,眼看有緩不過來之勢,身邊的小夥子問大爺想吃點什麼,大爺用最後的力氣吐出四個字:“油燜……大蝦……”

具體哪部劇早已記不清了,但整個童年,都是在“油燜大蝦yyds”的氛圍裡度過的。

當年看《我愛我家》,二叔賈志新揣著6000元下館子,一家人掄圓了點菜,賈志國鼓起勇氣,點了兩隻50塊錢的油燜大蝦。

等到了《家有兒女》的年代,哪怕劉星家的伙食是公認的土豪,媽媽做一次油燜大蝦,也足夠仨小孩興奮老半天的。

這盤蝦的傳奇,一直傳到我們小時候,能吃上這麼一頓,似乎依然是享受的標誌。今天的小夥伴們可能會奇怪:一盤蝦而已,至於這麼神奇嗎?

真正的油燜大蝦,最早其實是魯菜,用的是渤海灣的大對蝦。此地盛產的對蝦有多大呢?清代郝懿行《記海錯》中記載,“海中有蝦,長尺許,大如小兒臂,漁者網得之,兩兩而合,日干或醃漬,貨之謂對蝦”。

在民國美食家唐魯孫的時代,對蝦地位更高,過去上像樣的酒樓,來個黃瓜豌豆炒對蝦片,碧綠清爽,非鮮嫩彈牙的對蝦不能炒——能切片的對蝦,那個頭也夠大的。

普通人也許吃不上炸烹蝦段,但“油燜”二字,依然體現了他們對大蝦物盡其用的尊重。

先說“油”,在全國人民涮腸子的時代,油多的菜本就金貴,何況油燜大蝦的油,還更講究些:處理大蝦時,先剪去蝦足,剪平蝦尾的尖兒,更重要的是剪去蝦槍,挑去沙包即可,別把整個蝦頭去了——為的是保留蝦腦。

用山東大蔥和花椒熬出來的蔥椒油,不僅去腥,煸炒大蝦時輕輕按壓蝦頭,膏腴醇厚的蝦油一流出,更是鹹香撲鼻。在蝦油的作用下,油燜大蝦的色澤,往往比蝦熟的自然紅色更加鮮亮紅潤。

所以正宗的油燜大蝦,一般是鹹鮮口,如果在館子裡吃出番茄醬味兒,要麼是另一個做法,要麼就是蝦不夠新鮮,拿番茄醬補充色澤。

最關鍵的一個字,其實是“燜”——魯菜大蝦有許多做法,而油燜的吃法重在蝦肉本身的鮮味。燜燒之後,蝦肉不易變老,入味後盛出裝盤,蝦湯大火收汁,往上一澆,原汁原味,齊活。

當然現如今,我們對飯館的油燜大蝦早就沒有小時候那樣心心念念地嚮往了。

生活好了,人們下館子也不再成為奢侈,油燜大蝦的富貴光環,自然漸漸黯淡。

當然,現在做油燜大蝦也沒有那麼講究,不必非要那難買的大對蝦,也不拘泥於放不放番茄醬,怎麼香怎麼來,就按著當年印象最深的那一盤迴憶,給蝦開開背,對著電視學著挑出蝦線,也把蝦尾鉸平……

對老人來說,這道他們曾經視為珍饈的家常菜,足以為一頓團圓飯壓軸。而被油燜大蝦喂大的下一代,也許真的實現了父母曾經期盼的幸福。(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