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豔女孩入宮受寵後害死我弟弟,說說我設局讓她被打入冷宮的故事!

美豔女孩入宮受寵後害死我弟弟,說說我設局讓她被打入冷宮的故事!

楔子

所謂假道伐虢,即先利用甲做跳板去消滅乙,達到目的後將甲一起消滅。

再進一步,提前防備乙,待乙得意之時出其不意,反攻除之。

1。紛爭

皇城的冬日愈發寒冷,凍得人心冰涼如一汪死水,起不得絲毫暖意。然而陌歌與瑄妃暗裡卻鬥得波濤洶湧,如火如荼。

整個後宮局勢現成兩派,一是瑄妃為首,仗著自己是皇上親表妹的身份,拉攏低階小主,作威作福。二是陌歌為首,因有皇上的寵愛,那些拜高之人紛紛乞求庇護,整日諂媚奉承。兩派皆視對方為眼中釘,誓要鬥個你死我活。

但到底她們二人都育有皇上的子嗣,有聖眷維持,不分上下。

近日,江南新進貢了一批刺繡絲綢,梅心前去內侍監仔細挑選,偏碰上瑄妃的貼身宮女玉容,只要是梅心看上的,玉容全都搶了去,還大言不慚說這些是她家娘娘看上的,旁人要拱手相讓。

梅心年紀小,又性子潑烈,怎容忍別人挑釁,當即就和玉容動起手來。未曾想瑄妃後腳就來了內侍監,斥責梅心以下犯上,下令重罰掌嘴十下。

梅心哭著跑回鹹福宮,委屈極了,“娘娘,瑄妃當真是欺負人!娘娘何不去求皇上或皇后做主?”

陌歌心疼地替她抹膏藥,耐心解釋:“她是皇上的親人,你真以為憑我三言兩語就能罷她妃位?皇上看重舊情,何況她有二皇子傍身,想要動她何其困難。至於皇后,我不想讓她也牽連此事。”

“那我們就要委屈一輩子?從前的舊怨一筆勾銷?”

陌歌搖搖頭,緩緩一笑,“我奈何不了她,卻不代表別人不能。再過幾天,便是小年夜了,宮中許久不曾熱鬧了。”

小年夜,與往年一般笙歌鼎沸,觥籌交錯。不一樣的,便是兩位小皇子齊齊跪下,朝皇上恭賀拜年,他們年幼,可愛靈動,皇上大喜賞賜了好些玩物,還對瑄妃和陌歌誇讚不斷,是以又晉封瑄妃為瑄貴妃,晉陌歌為宸妃。

宮中尚無貴妃,如今瑄貴妃地位只遜皇后一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毫不掩去得意之色,朝陌歌斜視一眼後才對皇上說:“多謝表哥抬愛,臣妾定會協助皇后好好管理後宮。”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座下眾人齊齊恭賀,喜宴熱鬧至極。

忽然,樂曲一變,大片大片的桃花花瓣在殿內飄散,如今是冬日,怎會有桃花?細細一看,皆是一片片粉色錦布裁剪成花瓣模樣後一針一線精繡而成。桃花漫天飛舞,宛如雲蒸霞蔚,燦爛明媚,好不醉人。

數十個舞姬很快步入殿中央,身穿緋色裙衫,肩臂曲攏呈桃花初綻之形。最中間的舞姬託舉一隻鎏金鳳紋盤。正當眾人疑惑時,一條綵帶於殿外飛入,接著一襲倩影隨著綵帶躍入鎏金盤上,穩穩立於盤中,廣袖流動,綵帶翩飛,身姿驚鴻。

舞畢,震驚四座。

從未有人能在小小盤中起舞,可眼前的女子卻姿態如燕,美輪美奐。

連皇上也驚得放下筷子,不由讚歎:“當真是紅袖映桃花,翩飛舞朝華。朕總覺你有些眼熟,你是?”

女子巧笑如嫣,“回陛下,臣女正是安國公小女,安黛青。”

正飲湯的瑄貴妃在聽及名字後,冷不防嗆了一口,她死死盯著安黛青,輕聲呢喃:“她怎麼會在這裡!那個狐狸精,先後的親妹妹!”

2。故人

提起先後安氏,大抵有些人都忘了。她就像是一場夏雨,來時快,去時也快。

她是皇上尚為太子時迎娶的太子妃,因她是安國公之女,身後根基穩固,故這門親事快而迅速。待皇上登基後,安氏順理成章成為國母。

可她福薄,未滿一年就染病而去。安氏在位太短,宮人大都只曉得當今繼後,安氏只如一縷薄煙,消逝無痕。

而安氏的妹妹安黛青,卻是名動皇城。至於這名聲,一是因她傾城之貌,二是因一段狐狸精傳聞。

據說安黛青少時去山上玩,不多久身後就出現了一群各色狐狸,它們圍繞著她,起初只遠遠跟著,後來索性便跑到她身旁,任由她撫摸。最難得的,其中不乏有幾隻雪白靈狐。她與它們開心地嬉戲玩耍,打成一片。

這一幕被幾個農夫瞧見,人與狐狸向來不和,偏她還和一群狐狸嬉戲,那場景猶如是它們一員,而她貌美又不似常人,很快京城裡流言四起,安國公小女是狐狸精蘇妲己轉世。

說起來,安黛青才是正正經經的嫡千金,她是安國公夫人所出,可因著這個傳言,她錯失太子妃,安國公將長她兩歲的庶女送入東宮。

這些年,她一面受著別人的指指點點,一面被父親安排各門親事。可她志不在此,想盡法子將親事退回,如今她已滿十八,再拖下去便是老姑娘了。

而今晚,便是她改變命運之日。

皇上望著她,須臾驚訝地問:“你是懷盈的妹妹?朕有些年沒看見過你了。”懷盈是安氏閨名。

安黛青點點頭,眼神裡添了分哀愁,“自從先後離去,臣女便再未入宮門一步。如今五年過去,昨晚上竟在夢中望見了長姐,長姐神色哀傷,淚水漣漣,直說皇上已忘了她。”

此話一出,皇上當即有些愧疚,連酒宴都失了興致。

他十分慚愧,這幾年,他的確不曾記起過安氏,那個與他結髮的亡妻,就好像不曾出現過一般。若提情愛,他的心裡已經有了陌歌;若提夫妻,他也有了現在的皇后。

而那個長埋於地下的先後,只隨歲月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見他長久沉默,安黛青朝侍女揮揮手,侍女忙拿了紙筆過來。幾筆下去,已勾勒出一個身形,再添眉目,紙上瞬間出現安皇后的模樣。

陌歌是見過安氏的,這畫上的人栩栩如生,出神入化。聽聞這幾年安黛青閉門不出,苦修技藝,琴棋書畫,歌舞茶經,樣樣稱絕。今日一見,的確是費了好一番心思。

皇上瞧見畫像,愧色更為明顯。甚至走到安黛青面前,一把將畫像拿在手上,怔怔地盯著畫像上的女子,低聲呢喃:“懷盈。”

瑄貴妃急了,她怎不明白安黛青的意圖,何況她慣來自詡美貌,可在安黛青面前倏然無色。她忙朝皇上嬌嗔道:“表哥,今夜是團圓之日,怎地這般傷感呢?”

皇上斜視了她一眼,“既是團圓,朕也該去關雎宮看看懷盈了。”說罷,再也不顧眾人,徑直離開。安黛青見此,忙起身跟隨而去。

夜宴就此結束,眾人也訕訕而歸。

3。聯盟

皇上是在亥時來鹹福宮的,然性急的梅心早已打聽清楚關雎宮發生的一切。是以陌歌明白他此行來的目的,未多說話只在紙上寫了四個大字:跟隨心走。

方才,安黛青跟隨皇上前往關雎宮,那是先後寢宮,所謂睹物思人,皇上感慨萬千。而安黛青連忙跪下,大著膽子提起往事,不說愛慕,只說這些年之所以不嫁,是因為心裡早已住了人。她寧願青燈古佛陪伴,也不願草草嫁人。從前有長姐在,她不能逾越禮數,可現在長姐託夢給她,願她代為照顧。

皇上大怒,“放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但見她連連磕頭,額角都滲出血來。她惶惶笑著,淚卻先流下,“臣女本不敢痴心妄想,可漫漫相思夜實在孤苦,臣女不求榮寵富貴,只願能照顧陛下,此生無憾。”

說罷,又對著大殿中央安氏的畫像起誓:“這是長姐的心願,臣女若有辜負,必遭天地背棄。”

話到這個地步,且句句離不開安氏,便是拿定皇上心懷愧疚。果真,皇上的神色已不像之前冷漠,嘆了口氣,“你先起來吧,朕明日再給你答覆。”

甫一離開,他就來了鹹福宮。他內心十分糾結,於理他並不想後宮又添一人,可於情他又不想對不起安氏,所以他尋求陌歌幫助,希望陌歌能給他答案。

他盯著那四字,先是遲疑後又笑道:“這麼些年,唯有你最懂我。”

陌歌從身後抱住他,頭貼近他後背,溫笑說:“陛下心覺有愧,才會猶豫不決。先後離去多年,而安黛青又是唯一妹妹,陛下若覺得能安撫她,召她入宮便是。”

皇上轉過身,在她臉頰上小啄,“陌兒,謝謝你。今晚你早些睡,我去關雎宮坐會兒。”

他前腳剛走,安黛青就在殿外求見。陌歌讓人奉上好茶後,靜靜地看著她。不得不說,她是迄今為止見過的最讓人傾倒的女子。

如此美貌,若說是聊齋志怪裡的狐狸精,一點都不為過。

她率先開口:“多謝宸妃娘娘為臣女說話,此份恩情,定當日後報答。”

“你怎知本宮會幫你?”

她淺淺一笑,“臣女雖在宮外,卻也知如今唯有瑄貴妃可與娘娘競爭,而她與皇上是表兄妹,娘娘動她不得,而臣女既有安國公嫡女身份,又是先後親妹妹,這樣的身份才能與她抗衡。”頓了頓,意味深長,“而娘娘恰恰需要我的身份。”

“否則,臣女不會如此順利入宮。宮裡的人大抵都有些忌諱我,所以往年皆會想辦法將我攔在城門口,偏偏昨晚收了封信,有人通知我可順利入宮參宴。我思來想去,那信便是娘娘您寫的了。”

陌歌抿了口茶,緩緩笑,“你且放心,冊封的聖旨過兩日就會送到府上。”

她也含笑,“有娘娘庇佑,臣女定會助您剷除瑄貴妃。”

4。出醜

不日,安黛青行冊封昭媛之禮,賜封號為珍,即日搬往長寧宮。

瑄貴妃得知,在寢殿發了好大的脾氣。珍昭媛位分雖比不得她,卻贏在封號上。單單一個珍字,有視若珍寶之意,歷來皇帝甚少用此字,珍昭媛得此封號,可見一斑。

瑄貴妃怎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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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歲那日,各妃小主早早地在鳳儀宮等著皇上到來。因是新年頭一日,待皇上結束前朝大會,後宮女系皆要向皇上拜年。然而,卻獨缺珍昭媛遲遲不到。

彼時,各妃已行禮畢,皇上也紛紛賞賜完,眾人都在談論珍昭媛不知禮數時,她這才姍姍來臨。就在她朝陛下拜年時,殿外簌簌飄落下白雪,紛紛揚揚,煞是好看。

只這一幕,眾人皆開始低聲耳語。開歲降雪乃祥瑞之兆,而雪偏又是自她來了才下,她豈不是貴人之相?

疑惑間,她已走到院子裡,容顏傾世的美人笑靨如花,旋轉騰躍,水袖翩躚,玲瓏曼妙的舞姿世間罕有。她邊舞著,邊吟唱著一曲《相思賦》,歌聲悠揚婉轉,竟引來一群雀鳥飛入牆院,齊齊鳴叫。

眼前佳人輕盈曼麗,雀鳥爭鳴,微笑著舞出驚世絕豔,身後是隨風飄落的雪花,驚豔眾人。

身後的幾個小主低聲驚呼:“天吶,這是百鳥朝鳳,大大吉!”

“只聽過美人沉魚落雁,還從未見過能一曲引來群鳥,她……她當真了不得!”

皇上本因她遲到生氣,如今也被這景象驚呆,緩了神色,“你每次出現都能給朕驚喜,這次不罰你,下次可不許了。”

珍昭媛柔柔地回了聲:“喏。”

瑄貴妃在一旁小聲地嘀咕:“真是狐狸精,一股子的騷味兒。”然,就在她話音剛落,群鳥忽地朝她湧過來,不等她反應明白,一坨坨鳥糞在她頭頂上落下,嚇得她花容失色,連連驚叫。

宮人忙上前替她撣去,可許多已沾溼髮間,臭味難聞。眾妃皆不自覺地離她站遠了些,連皇上也緊皺劍眉,他方才不是沒有聽見瑄貴妃的話。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想必這便是給她的懲罰。

他懶得看她,只沉聲吩咐:“還不趕緊回宮洗洗。”

“表哥……臣妾受了這樣的委屈,心裡不服氣!”瑄貴妃聲音嬌嗔,可神色卻憤怒難看。在場這麼多人看了她的笑話,若不出口氣,今後她如何在宮中立足?

她一把扯去外衫,又搶過院子裡侍衛的長劍就要砍殺群鳥,卻被皇上身旁的李喜及時制止,“貴妃娘娘,萬萬不可!”

“怎麼?本宮連處置這些鳥的權力都沒有了麼?”

李喜面露難色,“貴妃娘娘,且不說這些鳥是百鳥朝鳳,天降祥瑞,豈能殺之?就說今天這日子,也不適宜殺生啊,貴妃娘娘三思啊!”

珍昭媛也說:“吉鳥落金,十年難遇,貴妃娘娘這是被吉鳥選中,大富大貴啊!”聽起來是好話,可身後幾個小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

瑄貴妃本就有怨,見她嘲笑,終於惱羞成怒,破口大罵:“是不是你乾的?那些鳥不可能自己飛來,你就是個妖女,狐狸精!你究竟使了什麼妖術,快說!”

她舉著劍就要朝珍昭媛而去,忙被珍昭媛身後的太監攔住。那太監一把奪過瑄貴妃的劍,狠狠扔擲在地上。

瑄貴妃此番舉動,覆水難收。

皇上大怒,以瑄貴妃不淑慎為由降為貴嬪,連降三級。

“表哥!皇上!臣妾錯了!”可無論她如何求饒,皇上決意已定,末了還禁了她的足,讓她在寢宮好好反省。

待眾人散去後,陌歌望著珍昭媛的背影淺笑。她不是不明白,方才珍昭媛的歌聲就是一記訊號,許多養鳥之人專以聲音訓練群鳥。珍昭媛在府中長年累月練習,是以她甫一唱歌鳥就循聲而來,而落鳥糞更是她以聲指使。

至於下雪,她定是前晚找了欽天監檢視天象,得知今日會下雪,所以才算好時辰前來。

梅心憂心忡忡,“娘娘,雖然她替我們收拾了瑄貴嬪,可奴婢總覺得這珍昭媛來者不善。你說她,會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

陌歌神色複雜,“連你都看出她不一般了。只是我最擔心的是她野心太大,而我掌控不了她。”忽地又想起珍昭媛身旁的太監,脖子上一直纏著布條,不由問道,“不過梅心,那珍昭媛身旁的太監我怎麼沒見過。”

梅心“哦”了聲,解釋道:“你說趙公公啊,聽說是珍昭媛挑選的,因前段日子脖頸被刺穿變成了啞巴,所以才一直纏著白布。”

陌歌點點頭,“我總覺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來。”

5。引狼

珍昭媛是天降貴女的傳言在宮中四散,一時間皆奉她為神祇,巴結她的人絡繹不絕,長寧宮成了最炙手可熱的宮房。而永福宮門前卻漸蕭條,從前獻媚的人皆轉去了長寧宮。

且珍昭媛對付瑄貴嬪速度極快,就在瑄貴嬪禁足滿期那日,有宮人去永福宮傳話,說是珍昭媛特意邀請瑄貴嬪去倚梅園賞梅,權當賠禮。

瑄貴嬪自然是去了,原本打算好好罵她一番,可當二人漫步至水塘邊時,珍昭媛故意激怒她,瑄貴嬪脾氣火爆,伸手就打了她耳光,誰知珍昭媛腳下一滑,不慎跌入水中。

冬日池水寒冷如冰窖,那一幕恰恰被經過的皇上瞧見,待宮人將珍昭媛救起時,她已凍暈了去。皇上大怒,斥責她蛇蠍毒婦,撤了她的封號和貴嬪,打入冷宮。

這下,從前風光無限的瑄貴妃再沒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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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珍昭媛發了高燒,遲遲不退,糊塗中她緊緊拽住皇上的手,害怕地呢喃:“阿姐,我怕,宮中好可怕……阿姐,我好想你……”

皇上不忍打斷,只好任由她抓住手,臨了還寬慰道:“別害怕,朕會替懷盈保護你。”

自此連續三日,皇上皆往長寧宮去。

陌歌聽及訊息時,內心只一陣冷笑。還是頭次聽說安黛青和安氏關係能情同姐妹,這話也就騙騙皇上,有誰不知當年安氏入東宮,安黛青在府中大發雷霆。她才是嫡女,地位一夕間居於庶女之下,如何咽得下那口氣?

“梅心,這段日子你給我盯緊長寧宮,不論有何動靜都要與我稟報。”她方吩咐完,宮人來稟說是侍衛劉青求見,她點點頭,示意讓他進來。

這劉青並非旁人,正是陌歌這身體主人的堂弟。當初淑妃為力證陌歌是假的,將陌歌的家人殘忍殺害。他們雖非陌歌的親生父母,卻也是她的恩人,她要好好報答劉家。

所以她命人將堂弟接入京城,並在宮中給他謀了份侍衛的差事。

劉青恭敬地朝她跪下,“奴才拜見宸妃娘娘。”

陌歌忙叫他起身,關切地問:“你在宮中可還習慣?若有什麼不便之處,皆可來找我。”

“奴才多謝娘娘關照,若非娘娘,奴才幾輩子都不可能有這樣好的差事。以後娘娘有用得著奴才之處,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正說著,梅心端著茶從殿外走進,兩人的視線在交匯後臉變得通紅,皆迅速低下頭,梅心的唇角還洋溢著羞澀的笑容。

陌歌看在眼裡,這小妮子是思春了。

“好了,我看你今日是來見另一個人的吧,我準了,你帶梅心去御花園轉轉吧。”

梅心的臉更紅了,忸怩道:“娘娘……”劉青倒是感激地再次一拜,站起身拉著她的手就跑了出去。

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陌歌陷入了沉思。

自從紫鵑走後,她就暗暗發誓,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如今梅心和劉青對她而言,皆是親人,她再不能讓他們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永遠不能。

6。心冷

然而,就在幾日後,珍昭媛就將勢頭攻向了陌歌。

那日清早,宮人們準備打掃御花園時竟在假山下發現了一具赤身裸體的宮女屍體,身上斑痕點點,無疑是受辱致死。御醫很快趕過來,驗實所料不錯。

這事驚動了皇上,龍顏震怒,天子腳下竟發生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下令定要查出是誰幹的。

大家驚慌失措,面面相覷。宮中除了皇上,便是太監,太監非男人,不可能為兇手,那究竟是誰呢?

也就在這時,有人在附近找到一隻禁衛軍腰牌,忙排查是誰遺落,陌歌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查到劉青身上。很快又證實,昨晚上是劉青在御花園當值,他同伴也說劉青喝醉了,中途更是離開了一陣,萬沒想到是做了苟且之事。

那宮女是出來採露,定是劉青酒勁發作,見色起意。

劉青被帶來後,只矢口否認,說自己斷不可能行不軌之圖,更否認自己喝酒,還說自己是在喝完茶後腦袋昏昏沉沉,讓同伴誤以為他是醉酒。

可他此刻一身酒氣明顯,皇上再不聽他解釋,當即下令拖出去斬首。

陌歌急得慌忙跪下,“皇上且慢,這其中諸多疑點,臣妾懇求皇上重新徹查。”梅心也哭著求情:“奴婢相信劉侍衛,他絕非這樣的人。”

珍昭媛也道:“臣妾相信宸妃娘娘的堂弟絕不會這樣。”

這話聽著是在替陌歌求情,可陌歌深知她故意如此,皇上素不喜裙帶關係,如此一來,陌歌面臨的將是一場狂風暴雨。

果然,皇上不可置信地問她:“堂弟?”

陌歌神色平靜,語氣淡然,“他的確是臣妾的堂弟。可不論他身份如何,臣妾都有理由相信這件事的背後絕不會這樣簡單。”

但皇上已不想聽,語氣中夾雜著憤怒和不滿,“朕一直毫無理由地相信你、縱容你、偏袒你,朕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不會包庇這樣罪無可恕之人,宸妃,你真是讓朕失望!”

“不管皇上如何誤會臣妾,臣妾仍是要替他求三日寬限,若是三日後他當真有罪,臣妾甘願與他一同領死!”

“娘娘!”

“娘娘!”

“你!”

梅心、劉青和皇上三人同時驚訝出口,尤其是皇上,他怔怔地盯著陌歌(小說名:《深宮計》系列之《假道伐虢》,作者:林愫藜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看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