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不要小瞧《雍正王朝》中的"小人物"之"辛者庫管事"文寶生

有人說,《雍正王朝》沒有一句多餘的臺詞;更有人說,《雍正王朝》沒有一個多餘的角色。就權謀智慧而言,劇中的角色可以大致分為四個等級,洞察一切、掌握一切的康熙皇帝,處於第一等;大智近妖、深通上意的鄔思道,處於第二等;深諳官場規則、深通人生道理的上書房大臣和諸位奪嫡皇子,處於第三等;類似李德全、圖裡琛、張五哥這等御前近侍的角色,處於第四等。

可在這些“人精”之外,還有諸多戲份不多、臺詞不多,甚至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人物”,卻也有著諸多不易察覺的智慧人生。其中,看管鄭春華的“辛者庫管事”——文寶生,就是這樣一位極具代表性的“小人物”。

永遠不要小瞧《雍正王朝》中的"小人物"之"辛者庫管事"文寶生

文寶生是誰?

太子胤礽和後宮妃嬪鄭春華的醜事被撞破後,鄭春華被罰至辛者庫當差,此時的“辛者庫管事”,就是文寶生。

“議舉新太子”以後,二阿哥胤礽雖然被複立了太子名位,但聲望和影響卻較之從前大大不如,為了鞏固自己的儲君地位,為了培植強大的黨羽勢力,太子胤礽打算用“釋放任季安和劉八女”、“將任伯安官復原職”的條件換取任伯安手中的《百官行述》。但此時的刑部由皇十三子胤祥監管,為了順利釋放兩位欽犯,更為了將胤祥牢牢控制,太子胤礽決定讓胤祥前往辛者庫暗殺鄭春華。

本文的主角——文寶生,就出現在這個時候!

見到胤祥來到辛者庫,文寶生趕緊下跪:

“十三爺,您來了!真沒想到您老人家到奴才這地方來了,有什麼事帶個信兒給奴才不就得了,這麼熱的天,把您給累壞了,奴才可不是天大的罪過啊!”

表面上看,這是文寶生對胤祥的一通馬屁,而且讓胤祥很是受用,如果往深裡探究,你就會發現文寶生的聰明之處。

胤祥,對於“辛者庫管事”文寶生而言,高不可攀;這樣一位人物突然來自“腌臢之地”——辛者庫,肯定有著特殊目的,但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麼,文寶生不能問,也不敢問,只能借用這種拼命拍馬屁的辦法讓胤祥主動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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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即使胤祥不說,文寶生也能大致猜出胤祥此行的目的。整個辛者庫就只有一個人和胤祥有關係,那就是剛剛被罰到這裡當差的鄭春華;而且,不管胤祥到底要幹嘛,都必須用到文寶生這個“辛者庫管事”。

對於胤祥而言,既然要用到文寶生,就要給他開出足夠大的價碼,大到能讓文寶生不顧生命危險;而對於文寶生而言,胤祥不管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敢違拗,既然如此,他倒不如趁機邀賞,大大的賺上一筆。

於是,胤祥等待“出價”,文寶生想盡辦法“訴苦”的戲碼,上演了!

也就是說,文寶生給出具體價碼之前,胤祥不會說出此行目的。

所以,儘管文寶生的馬屁有著另外的含義,但胤祥依然不為所動,順勢給出迴應:

“就衝你這張小貧嘴兒,爺他我也願意來一趟,對吧!”

你不是拍馬屁嗎?我來就是為了聽你拍馬屁,行不行?既然你不扯重點,我也給你胡扯。

可胤祥畢竟是有求於文寶生,所以,胤祥不能一直胡扯,更不能長時間耗著,只能想辦法讓文寶生出價。所以,胤祥就桌上的“茶”另起了話頭。

永遠不要小瞧《雍正王朝》中的"小人物"之"辛者庫管事"文寶生

來看文寶生的迴應:

“奴才的女人從家鄉來了,帶的棗花黃芹茶,野味兒,讓爺嚐個鮮兒。爺要是嘗不慣呢,我給您換杯雨前。爺,您坐著,我給您換杯雨前去!”

本是自己一直在喝的茶,卻讓文寶生說成了是讓胤祥“嚐鮮兒”的孝敬,這就是“會說話”和“不會說話”的區別。

可胤祥之所以能被那麼多人敬重,也在於他的細節處理,在於他給予下人們的絕對尊重。來看胤祥的迴應:

“不用不用不用,就這個就行,我嚐嚐!”

說完,就用文寶生喝茶的茶杯,泡上了一杯“野味兒”,沒有講究、沒有嫌棄,更沒有絲毫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一個這樣的主子,試問哪個奴才不敬重,不全心全意地侍奉?

然後,鏡頭一轉,就是胤祥對文寶生的笑罵:

“掌嘴,你怎麼一見面就給我訴苦啊,什麼叫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

這裡有一處明顯的剪下鏡頭,很明顯,文寶生開始出價了,而胤祥也心滿意足地等待著文寶生的“訴苦”。

“奴才的爹,早先呢也在爺府上當差,託爺的福原本也攢了點錢,在家鄉置了兩晌地,沒想到一半被黃河給衝了,另一半記名在當地陳老太爺的名下。原想圖他家是個官宦,可以少交幾顆皇糧,沒想到陳老太爺一過世,他家大少爺就不認賬了,沒了奴才家的地、這不,奴才的女人護著老爺子拖著幾個孩子進京來了。奴才每個月也就五兩銀子,連個住的地方都置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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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文寶生的這段話,我們能夠得出一個較為明顯的結論:

文寶生屬於胤祥府上的“家生奴才”,最起碼從他爹就開始在胤祥府上當差,而且從其每個月五兩銀子的收入來看,他爹的級別還不低。

可擁有如此身份的文寶生,連個住的地方都置不起?

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一個長期於當朝皇子府上當差的人物、一個當前就在辛者庫任職的基層領導,他還用將自家的田地掛靠到別人身上?就算他說的是實話,當地官紳真就敢欺負文寶生,還敢把他家的田地佔了?

文寶生老家的官紳不把他當爺爺供起來,都是當地官員、士紳不會辦事!

很明顯,文寶生在扯謊,在扮可憐相,目的很是明確,那就是衝胤祥要錢要地要房子。

好,既然文寶生把價碼開出來了,胤祥倒也痛快,直接給出了迴應:

“那明兒叫你爹到刑部看庫房,這樣每個月的銀子也是五兩左右,再加上小費公潤,這樣呢一個月至少也要有十兩銀子的進項。你看,我糞車衚衕那兒還空著一個四合院呢,閒著呢,也賞給你了!”

錢,有了;四合院,有了;文寶生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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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文寶生的感恩戴德;然後,就是胤祥對此行目的得直截了當:

“我問你,鄭春華是在這裡面嗎?”

對於胤祥的要求,文寶生早就心中有數,可他仍然面露難色,回答道:

“其實,這事不是我……”

既然雙方的交易都已經完成,文寶生為何還不願意答應胤祥的要求?

這就是文寶生的聰明之處:不讓你知道這件事很難辦,怎麼讓你知道我的價值;不讓你知道我的價值,你怎麼會高看我一眼;不讓你高看我一眼,你怎麼會對我特殊對待。

等到胤祥瞪眼以後,文寶生趕緊給出解釋:

“別人來了,不行;爺您來了,還不行嗎!”

好了,再次奉上了彩虹馬屁,再次將胤祥高高抬起,再次表達了自己給予胤祥的特殊待遇。

只是,這種“特殊待遇”還沒完,將胤祥帶到鄭春華面前的時候,文寶生再次用責罵下人的方式將胤祥高高抬起:

“我啐你祖上十八輩的賤奴才,見了十三爺還大大咧咧的,你那張臭嘴明天不想吃飯了?”

注意,這句話除了吹馬屁的成分外,還有著極為明顯的威脅:管住你的嘴,十三爺到這裡來的事,別亂說!

當然,這句話既是說給下人聽的,也是說給胤祥聽的。如此奴才,胤祥怎會不喜歡;如此下屬,哪個領導不願意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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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太子胤礽翻臉,抓來文寶生逼問鄭春華死因的時候,文寶生再次展現了自己的超高智慧。

見到胤祥,文寶生趕緊哭訴:

“爺,奴才上有老下有小,奴才就這麼去了,他們可怎麼辦啊?”

這句話是求情的常用言辭,但在這裡卻有著極為明顯的威脅:當初,為了老為了小,我可以冒生命危險;現在,為了老為了小,我也可以出賣任何人。

胤祥問道:

“你都跟他們說什麼了?”

再來看文寶生的回答:

“奴才能怎麼說呀,鄭春華是突然病死的,他們楞要讓奴才說是誰指使害死的。奴才就是吃了豹子膽我也不敢吶。”

一句話,既讓胤祥放了心,也讓胤祥明確了太子胤礽的真正目的;

一句話,既明確了自己的忠心侍主,誓死保守主子的秘密;又隱晦言及了事情真相,讓胤祥意識到了如果不出手相救的嚴重後果。

那一句“奴才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更是有著兩層意思:

1、我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受人指使害了鄭春華;

2、我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將胤祥供出來;

永遠不要小瞧《雍正王朝》中的"小人物"之"辛者庫管事"文寶生

結果呢?胤祥出手相救,文寶生樂得落下五千兩銀子和五十晌地;再加上為自己的爹爭取來的鐵飯碗和一套四合院;文寶生反倒成了最大的贏家。

參考資料:中央電視臺綜合頻道——《雍正王朝》

(本文僅基於《雍正王朝》具體演繹情節和人設解析,並不以歷史史實為依據,個人觀點,歡迎提出批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