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之不忘102」除了魏嬰,他什麼都不在乎

「陳情之不忘102」除了魏嬰,他什麼都不在乎

藍忘機守著昏迷不醒的魏嬰,害怕的感覺湧上心頭。

一天一夜過去了,他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隔幾個時辰輸送一次靈力,隔幾個時辰喂一次藥,苦味從嘴裡傳至全身心……連撥動琴絃的手指都起了層繭子。

一雙大手從魏嬰身上收回來,彎下腰,在他額頭上留了一個明顯的印記……撬開緊閉的牙關,把殘留的苦味傳遞給他。

就算他不能感受到自己的情意,也至少做了點事,安慰自己。

夜裡風雪交加,藍忘機輕拍魏嬰的肩,說:“你已經睡了很久,好幾日沒見我了……”

指望他像自己一樣,因為摯愛立即爬起來掛在身上鬧騰……遺憾的是,他真的累了。

對著昏睡中的人訴說衷腸,獨白寂寥,眼神空洞。

據以往的經歷看,魏嬰大概需三日才會醒。藍忘機心裡打起了鼓,再等兩日加上之前分開的幾日,太漫長了。

「陳情之不忘102」除了魏嬰,他什麼都不在乎

兩個人在一起嬉鬧的時候,常常說這輩子太短,不夠他們相守。當魏嬰不省人事,剩下藍忘機一個人獨惆悵之時,他深感此生太長,度日如年。

想著想著,心煩意亂……究竟想要魏嬰怎樣,才會是這種滋味。

要他這個人麼?他好好的,睡醒了還是完好無損的魏嬰。

要他坦誠相待麼?自己是含光君,定律穩固,能忍下所有。

要他快快醒來不讓自己擔憂麼?是也不是。他醒來是好事,可如果醒來因為累極了身體欠佳,還不如讓他在昏睡中修復,元氣滿滿再回歸。

藍忘機終究明白過來:是自己的心被魏嬰奪走了,橫豎都是他,全都是他。

這一夜,藍忘機依舊在魏嬰榻邊打坐,守著他的靈識,忽聞有翻動的聲音,立即過去看他,人沒醒,額頭上冒著細汗。

隨即冒著風雪出去打水,準備幫他清洗。

「陳情之不忘102」除了魏嬰,他什麼都不在乎

浴房裡,藍忘機閉上眼睛,抓起布巾給魏嬰洗,眼睛不看他,可一雙大手還是到了某些地方。

不得已又停下來靜心凝神,最後笑自己想太多。

魏嬰是他的道侶,發生點什麼都很正常。

人是他的,靜室是自己的地盤。

藍忘機想好了之後,睜開眼睛繼續洗。

天很冷,水很熱……擔憂、慌亂、心累、藍忘機又嘆氣又搖頭,天吶!從沒產生過這麼複雜的感覺。

愛不能,怨不得,憂心忡忡……突然,揪住魏嬰的肩頭搖晃,喊道:“醒來,我……要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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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光君的雅正不要了,耐心扔掉了。

夷陵老祖讓他煩,讓他左等右等,讓他痴狂,讓他擔驚受怕……總之,因為他,自己沒有一個地方是完整的了。

兩隻鐵手臂抓過的肩頭紅了一片,觸目驚心的指頭印又讓他自責。

一把攬住溼淋淋的木頭人,溫聲道:“對不起……”

卯時的鐘聲響起,藍忘機去了廚房,安排廚子熬點粥,預備著等魏嬰醒來吃。

回靜室的路上遇到匆忙趕來的榮叔,榮大爺臉色鐵青,目光裡的怒火險些將人灼傷。

藍啟仁聽到榮黎生斷臂之事,驚恐地看向藍忘機,不敢相信自己的侄兒會那麼衝動,指著他說:“忘機,你……”

榮叔接過話來,氣憤憤地問:“你砍他手臂之前,可有想過修仙之人失去右臂等於放棄劍道?”

藍忘機面不改色,答:“知道。”

「陳情之不忘102」除了魏嬰,他什麼都不在乎

榮叔和藍啟仁對視一眼,藍忘機知道斷臂的後果是毀其一生還要如此做,這就明擺著要讓榮黎生受殘,以此長記性。

榮叔差點氣暈過去,眼含熱淚指著他說:“黎生沒有對魏公子做什麼……”

“沒做什麼?”藍忘機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意思是都那樣了還叫沒做什麼,那究竟要到什麼地步才叫非禮他人。

榮叔被他冰冷的語氣激怒,提高嗓門道:“我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大家都是男人,他只是碰一下夷陵老祖的臉而已,你要他一隻手臂做代價未免太過了。”

“你……”

藍忘機眼裡透出火光,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句“碰一下臉而已”。厲聲道:“我的人,旁人沒有資格碰。”

藍啟仁撇了侄兒一眼,見他藏在長袖下的大手緊握成拳。

要不是同他說話的這個人是榮叔,是他父親的朋友,要不是念在亡父的面子上,看他的樣子要動手了。

藍啟仁長嘆一聲,眼淚花兒在眼眶裡打轉。

辛辛苦苦帶大的侄兒,這麼個情種,為夷陵老祖發癲,幾次動了打長輩的心思,將家規禮儀拋在腦後,除了魏嬰,他似乎什麼都不在乎……

「陳情之不忘102」除了魏嬰,他什麼都不在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