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十二)上洛之路攻城略地,光秀與滕吉郎紛紛展露才能!

“上總介”,已經自稱將軍的足利義昭這麼倉促開口呼喚臣下其實是有些不合禮數的,此時他正坐在岐阜城的殿內,眼下是跪坐著的信長與供奉給自己的禮物,“上總介的用心孤不多言謝,孤要求的真正禮物是你這個守護神,助孤重振幕府。”足利義昭實在是迫不及待,雖然發出此言的他高高在上,但實際這麼說顯得這名義上的將軍不夠高貴了。義昭也沒資格追求那些表面的威嚴,信長可能是他最後的機會。“孤只想知道何時能夠回京。”雖然義昭內心急迫,但他也清楚上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準備好的,他只想要一個口頭的約定,好讓自己安心一些。面對將軍降下的大任,信長卻平靜異常,他假意思索了一陣:“那就下個月吧。”“什麼!”不久前還只是一個僧侶的足利義昭顯然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一介將軍居然一驚一乍,信長心中此時更加成竹在胸了:擁這個草包上洛,可以借他的名聲震懾世俗,奪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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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立刻發兵,上京討伐逆賊,將三好三人眾與松永久秀的人頭獻給前代將軍, 叛黨全員將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另外也是給您的禮物,將軍,您意下如何?”“這,是否要更加謹慎些。”足利義昭見信長如此自信滿滿,不像是說大話,嘴上勸了幾句,卻忍不住露出了滿臉的喜色。1568年的九月,信長高舉“天下布武”的大旗,率三萬五千軍士擁立足利義昭,開始上洛。上洛,即帶兵前往京都覲見天皇宣示自己的力量和地位,這幾乎是每個日本戰國大名們的夢想。今川義元就是在上洛途中被信長所打敗的。信長本就打算在攻下美濃後上洛,足利義昭的請求給了他更大的名分,不過上洛的途中自然也遭遇了許多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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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張的織田上總介信長奉義昭殿下上京,為幕府將軍命,絕無私心,望諸國諒解,若能助鄙人一臂之力,當為重臣。”信長上洛前,沿途各國都收到了這樣的一封信,但是很多國家都是看不起信長的,認為他是地方土鱉,靠運氣取勝今川奪取美濃。不過北近江大名淺井家與織田的聯盟,讓很多領主敢怒不敢言。說起淺井家的淺井長政是織田信長的妹夫,信長把最愛的妹妹阿市嫁給了這個年輕人,而除了這層關係以外,淺井家上下也是承認義昭的直系血統。途徑的許多國家都一路放任信長軍隊前行,只有曾經收留過義昭的六角氏在南近江向信長髮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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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長是個什麼東西?”擁有長久的家族優良傳統的六角氏對織田家的態度極其傲慢。但尾張軍已經不是當初藉助天時地利人和僥倖打敗今川義元的那支軍隊了,硬碰硬的攻城戰織田信長也完全不虛。“六角這麼不經打的嗎?”騎在馬上的尾張軍先鋒光秀感嘆道,此時的信長已經在幾天內蕩平了六角氏的十八座城池。此戰中木下滕吉郎創下了卓越的戰功,他率領旋風般橫衝直撞的尾張騎兵將六角氏堪稱藝術的軍隊佈陣衝得七零八落。“時代變了,稱不上兵法的外行人打仗也能有如此效果。”作為戰術家的光秀著實被信長和“猴子”的攻勢感到驚奇。傳承數百年的家族一夕之間幾近覆滅,信長此後的上洛之路竟是一路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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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天,離開岐阜城僅僅不到一月,明智光秀的先鋒軍率先踏上京都的土地。光秀進城時曾在京都耀武揚威的三好三人眾和松永久秀兩夥叛賊都聞風逃走了。能夠第一個進入京都,是信長給光秀的榮譽,在近江的戰役中,光秀也表現出了他極出色的軍事素質。光秀帶兵打仗很有一套,管理士兵紀律的舉措也很出名。他進城便頒佈軍令禁止燒殺搶掠為非作歹,有一名尾張兵在城內恐嚇一個小販,被光秀的侍衛抓起來綁在了樹上天天遭受日曬雨淋。因此信長軍剛進京都不久就獲得了一定的信任感,“沒有看錯人呢。”信長對光秀一路的軍事政治等種種表現極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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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場上洛的行軍中看似既得利益最大的將軍足利義昭,他在一步步逼近京都之時越來越難以演示自己的興奮。義昭進京後昭告各位公卿和神官來朝,信長替將軍主持了慶功宴,在宴上京城的貴族都對這地方土豪大為改觀。這會兒朝倉義景等人怕是後悔莫及吧,回望信長上洛的路程,似乎一帆風順。但如果想到今川義元,就知道為何之前義昭多番請求也沒有大名願意上洛了——一旦失敗就是是非成敗轉頭空,越是基業長久的大家族越不願意冒這個風險。但正是信長不是貪戀安逸之人,他用雷厲風行的行動力為自己開啟了“天下人”的道路,秋天的京都正是紅葉爛漫的季節,一團團如火的紅色,彷彿預示了織田家的命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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