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華藝國際秋拍|驚鴻再現·最特別常玉點亮夜場

從華藝國際(北京)首拍的“常玉巴黎概念──王濟遠珍藏冊頁專場”,重新整理常玉紙本作品拍賣紀錄後,2020年秋拍《紅底黃菊》創常玉作品內地市場最高價,到2021春拍常玉《群馬》以2。07億創下常玉動物題材作品最高價,躋身藝術家成交第三。“常玉專題“已經成為了華藝國際每季拍賣的一大看點。北京華藝國際2021秋拍再度策劃常玉作品專題,精選7件極為精彩特別之作——創作於鏡面和木製托盤的油畫花卉佳作,2件紙本水墨水彩經典盆花主題作品,2件曼妙的紙本水墨碳筆女子畫像,以及1件寓意極為美好的《新年百福》手書。這組常玉創作於不同媒介作品,讓我們看到這位在東方藝術巨匠創作中的多重面貌,是一次收藏常玉作品的佳際。

我覺得常玉自己就是盆景,巴黎花圃裡的東方盆景。——吳冠中

北京華藝國際秋拍|驚鴻再現·最特別常玉點亮夜場

常玉紅底瓶菊

油畫

33。5×23。5 cm

1930-1950年代

簽名:玉 SANYU

縱觀常玉一生的創作,花卉靜物主題橫跨四十年,一直是他十分鐘愛的題材。本季秋拍隆重呈獻常玉兩幅殊為動人的花卉油畫,尤為珍稀之處,是兩幅作品皆創作於十分特別的媒介— 《紅底瓶菊》創作於玻璃鏡面,《盆中牡丹》繪於歐式木質托盤。在隨手可拾的日常材質上作畫,可能是生活清貧的無奈之舉,同時亦是常玉自由創作精神的體現,將日常工藝品改造成為具有私人趣味的藝術品,比普通畫在畫布或木板上更有一番玩味。獨出機杼的作品讓我們得以窺見常玉即興的天真與灑脫,是“翩翩公子”浪漫而智慧的精神表達,更是東方意境在西方語境下的精彩詮釋。

現有的資料顯示常玉的鏡面油畫不過14幅,大部分創作於1930年代——常玉與亨利·皮爾·侯謝(Henri-Pierre Roche)的合作時期,其中一幅由油畫材料書寫的鏡面“書法”,創作時間顯示為1956年,這一年,迫於生計的常玉在一家仿古中式傢俱店打工,那時各種各樣的中式傢俱深受歐洲當地人喜愛,如果說三十年代早期的鏡面創作是在候謝鼓勵下的媒介探索,那麼五十年代晚期的選擇則更多可能是因為生活的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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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底瓶菊》背面

《紅底瓶菊》在一個歐式的裝裱下,背面則隱藏著一幅頗具“中國趣味”的玻璃畫,這是當時廣東地區特有的反筆玻璃畫,大部分作為工藝品外銷至歐美。畫面上由壽桃、如意、石榴、花卉一起組成一幅傳統的吉祥圖式,喜慶洋溢。常玉別出心裁在這幅玻璃畫的正面描繪了一幅同樣寓意美好的畫面:大紅的熱烈、花開的喜悅、地毯的吉祥圖紋似乎表達著落英成金的希翼,生動盎然,“琉”光溢彩。

《紅底瓶菊》中由紅、白色塊乾淨利落地分割出層次分明的色彩空間,紅色顏料平塗的背景中可觀察到藝術家筆法顯現的創作特點,沒有完全覆蓋的鏡面,特別是玻璃瓶底“留白”的處理讓畫面更具“空間感”。用尖銳工具勾畫出靜物輪廓,無論是花瓶還是菊花,都是寥寥數筆,盎然的生命力便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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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 盆中牡丹

木製托盤油彩

42×25。5cm

北京華藝國際秋拍|驚鴻再現·最特別常玉點亮夜場

《盆中牡丹》則巧妙藉助了托盤本身的雕花圖案,替代了藝術家常用的“剔刮”手法。由於雕花圖案為凹形,顏料在揮發乾燥過程中滲出的油性粘合劑會在凹形區域聚集,老化後呈現的黃化更為明顯,所以現在的視覺效果呈現為褐色,托盤邊緣區域還可見到藝術家創作中飛濺的顏料,充滿現場創作的生動即興。將《盆中牡丹》懸掛展示,亦實現了托盤由俯視到平視觀賞角度的巧妙轉換。畫面下方的白色區域同樣繪有中式吉祥圖紋,與歐式的雕花紋樣相互交映,碰撞出一種東西方結合的獨特韻味。

吳冠中曾這樣形容“我覺得常玉自己就是盆景,巴黎花圃裡的東方盆景。”這幅繪於歐式托盤中的《盆中牡丹》似乎是這句話的最好寫照。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林逋(宋代)

中國傳統繪畫材質毛筆與西方水彩顏料之間的結合,是常玉藝術東西融合的一大成就和具體表現,跨媒介的創作展現出一種十分獨特的魅力。常玉水墨水彩的作品在目前的資料顯示中僅有兩百多件,比他的油畫作品更為稀少。此季隆重登場的兩幅《青花盆與菊》《盆花》是其水墨水彩作品中出類拔萃之作。常玉晚期的多幅代表性油畫花卉皆在此基礎上完成,可以認為是其油畫的先聲之作,但不同媒材的處理又散發出獨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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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 (1895-1966)青花盆與菊

紙本水墨水彩

46×36。5 cm

1940-1950年代

《青花盆與菊》是一幅讓人不禁駐足流連的作品。深邃的藍色背景仿如月光下澈,映襯著前景燦然盛放、如星空流螢的白菊,呈現出一種東方沉靜的意境。常玉幼年熟練書法,慣以“書寫“抒意心中情懷,自成”法度“的線條用筆是他繪畫的靈魂,也是用來支撐花朵的支架,力透錦菊的瓣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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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 (1895-1966)盆花

63×44 cm

《盆花》則表現出一種獨特的強韌和肅靜之美。背景借用了紙張原本的顏色,注重寫意留白的處理和濃淡枯潤的層次變化,沿承了中國水墨畫墨分五彩的豐富視覺表現、創構出一種具東方水墨情韻的藝術,在墨色氤氳中運用中國書法的挺拔筆勢表現出枝枒結構的粗獷有力,再用圓融流轉的線條勾勒繁花茂葉的韻味,既有北碑嚴謹的結構,又有南帖舒暢的性情。“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常玉這些既有中國的美學意味,又有西方現代派精神訴求的作品,讓常玉在巴黎畫派中獨樹一幟,在當時的藝術現場颳起一股強勁的“東方風範”。

在單純的底色上,線之起舞成了畫面表現的焦點。他用線來佔領空間,用線來吐訴情懷,線上之盡情伸展中,赤裸裸呈現他的任性。——吳冠中

常玉的素描造型誇張,但畫面風格簡約高雅,在20世紀20年代的巴黎,很快獲得了眾人的追捧。他的風格受到野獸派和表現主義的影響,但完全不同於馬蒂斯硬朗的線條,常玉使用東方的毛筆勾勒出的線條簡約流動、富有節奏,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人物的婀娜多姿,他喜愛刻意縮小人物頭部,將重點置於其飽滿的身體,兩幅素描作品均為藝術家在大茅屋學畫時期所作,畫中女性穿著時髦,仍可窺見美好時代的巴黎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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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 女子的側影

1920年代

紙本水墨 素描

45×28 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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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 (1895-1966)坐姿看書的女人

紙本水墨碳筆

41×24。5 cm

簽名:玉SANYU(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