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一個人怎麼說，固然重要，但你有沒有發現，往往他是怎麼做，會更深地影響到我們。剛才的總結和感謝環節，好幾位學員都提到了，這次學習其中的一個特別的地方，是從第二天開始，張老師就不斷地用前面的課程本身，來作為例子，讓大家切身地從學員和培訓師‘兩頂帽子’的轉換中，獲得更快、更深的學習和成長——這不正是朝著‘成為自己的老師’的方向前進。”

L老師高大的身形穩穩地立在寬大的講臺前，目光如炬，聲若宏鍾。

偌大的大廳裡，已經朝夕相處了幾天的六個小組，個個都坐得紋絲不動，這中間透出一種相互間的默契，也暗暗流動著一種十分熟悉的、惜別和不捨的意味。

“我也不止一次地看到，課間有學員向張老師請教問題，他是怎樣迴應大家的——正是一位培訓師、一位教練的‘立’、‘悅’ ‘合’的狀態，無論課上課下，始終如一。我相信，這些收穫，對各位作為領導者來說，同時有著更為豐富的意義和價值！……”

真的是最後一個環節了：拍集體照。

在攝影師的指揮下，大家安靜而高效地在臺上臺下或站或蹲成幾排。

當攝影師大聲說：“笑一笑！”

我大聲喊到：“咱們行什麼最多？”

“錢——”所有的人都大聲地喊了出來。

就在這一刻，彷彿聽得到“噗嗤”一下，有個憋著的大氣泡一下子戳破、消彌於無形。

大家不約而同地別過頭，望向後排的我，笑得是那麼地燦爛。

返程路上，收到助教轉來L老師的資訊，其中的一句“處無為之事，行不教之師”感覺熟悉又陌生，一搜，原是老子的話。面對L老師的這一份慷慨勉勵，一時間竟無言以對，而這些年的五味百感，湧上心頭，耳邊傳來遼遠而洪亮的一聲：砥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