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比斯•特蒂烏斯”

“奧比斯•特蒂烏斯”

“奧比斯特蒂烏斯”

在更南方的森林有一種鳥 還有一種

用心更單純的鳥鳴 這個聲音不為人類辯護 不與

鳥神偕同 甚至也不為自然發聲

如同秒針的滴答 只在光裡行走

這聲音不同於自然界裡的任何聲音

宇宙般大小的另一粒沙子內部的隆隆

針眼裡淚水迴流的泅泅

你舔舐的將不再是溫度 一種銳的角和馬的形狀

你觸控的不是柔軟和堅硬 而是

融化中拋物線的波峰和谷底

你看到的將是迷宮中的迷宮 一頭長著人臉的公牛

在另一個星系 最適宜人類生存的

是離太陽更近的第一或更遠的第九顆星

那裡的天空也並非藍色

最主要是那裡可能沒有名詞或者只有名詞

“火星人”

因為沒有水

所以火星上沒有生命

其實是沒有地球上的生命

火星上生活著這樣一群人

他們恐水 食黑暗中的白或白中的黑

他們用大腦呼吸 用小腸思考

無需四肢

“我的許多世紀”

一個十八世紀的人死於一個秋天的黃昏

另一個二十世紀的人死在四十年代的一次轟炸

我清楚地看見蚊式戰機投下炸彈的一瞬

二十三世紀的冬天 一個人正用

上個世紀的畫布描繪一場發生在

三十世紀我遺忘的部分鏡頭

我在一本還沒出現的書裡尋找

關於2800年前的一場辯論

這不同於我在十年前看到的有關描述

許多世紀不過是我活的那個世紀

一本舊書上有一個我崇拜的英國作者

此人死於我虛擬的18世紀的一次意外

“奧比斯•特蒂烏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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鱘是一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