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可以有多糟,沒有具體標準,也無法度尺

生活可以有多糟,沒有具體標準,也無法度尺

生活可以有多糟?——有時禁不住問自己。沒有具體標準,也無法度尺。只知道,這些年,糟得已經沒心思看任何書,幾乎不聽任何音樂了。

毫不吝嗇自由自在的風,似乎想要喚醒自己屈從於生活的桎梏的靈魂。是的,我已經慢慢變成一個頹廢的人,帶著一個無趣的軀殼,了無生趣。某些環境,某些境況,某些人事,某些經歷,總能讓人無盡疲憊,讓人無法獨善其身,讓人無奈。於是也能理解朴樹,沉寂十餘年後回來,說的是:沒錢了。

若回到2003年,他唱的是什麼?

“……我從遠方趕來

赴你一面之約

痴迷流連人間

我為她而狂野

驚鴻一般短暫

像夏花樣絢爛

……”

生如夏花。正如泰戈爾《生如夏花》詩:

我聽見回聲,來自山谷和心間

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

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

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如果還有詩歌,生活應該還不算是無可救藥。如果還有音樂,生活應該還沒到最糟。歲月,如音符;生命,如旅途。只是,一路走來,不曾鮮衣怒馬,卻已看盡繁華。想起朴樹另一首《旅途》,很多次,當聽到副歌部分:

“……這是個旅途

一個叫做命運的茫茫旅途

我們偶然相遇然後離去

在這條永遠不歸的路

我們路過高山

我們路過湖泊

我們路過森林

路過沙漠

路過人們的城堡和花園

路過幸福

我們路過痛苦

路過一個女人的溫暖和眼淚

路過生命中漫無止境的寒冷和孤獨。”

——止不住潸然淚下!它讓人想起那些年,那些滄桑歲月,那生命旅途中的偶然,偶然的相遇和離去……

唉,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

生活可以有多糟,沒有具體標準,也無法度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