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用兩個字概括了人生真諦的核心和探尋方法

空悟的心性只有空掉十二因緣的聚散生命,開悟永恆存在的真如生命,讓凡人心性與佛心佛性圓通,才能使人的生命在“空”的透明清澈中,在“悟”的空闊開朗中永恆立定。

人類要生存,並且想生活得更好,就必須使自身適應克服艱難的環境,這包括體能、德性和智慧的發展與提升。佛教給予人類最寶貴的東西概括起來就是生存的智慧。佛教的生存智慧簡單說來就是兩個字,“空”與“悟”。

佛教用兩個字概括了人生真諦的核心和探尋方法

中國佛教思想在隋唐以前偏於“空”的一面,隋唐以後偏重於“悟”的一面。但“悟”以“空”為基礎,沒有“空”則“悟”遠離佛學宗旨,墮入世俗智中;“空”又以“悟”為指歸,不悟則所謂“空”非真實空究競空,仍將墮入無明當中,而不知生命的真相和生存的終極意義。

中國佛教和禪宗融通¨空”、“悟”的生存智慧,不但在教理的發展上有一個綿延的過程,而且在實際生活的運用中也是不斷向人心的深處切進去,向生命的多層面鋪陳開來的。與許許多多的其他哲學文化一樣,其宗旨都是落腳於真、善、美的統一,讓生命在透明清澈的智慧中純淨下來,讓人類在永恆中找到精神的家園。

中國佛學與禪宗在創造性地詮釋印度佛學時,始終在尋找和回答的問題是:人類生命的核心或者說生命的支點在哪裡?

佛教用兩個字概括了人生真諦的核心和探尋方法

受中國固有傳統文化和印度佛學重視人生一面的影響,中國佛教和禪宗漸漸認識到心性是人的生命核心,人的生存理念、意義和價值都是以心性為本原構造和理解出來的;沒有心性,人對生命結構的理解將是混亂、破碎和空洞的。

如何理解心性,如何安身立命,這些問題始終貫穿在佛禪自覺覺他的智慧中。原始佛教宣揚“人生皆苦”。這個“人生”指的是人的凡俗生命,是沒有經過“空”、“悟”洗磨和錘鍊的無明生命。塵俗生命的痛苦發源地無明,無明即對塵俗生命的條件、環境以及導致痛苦的心性本原沒有覺悟。只有空掉十二因緣的聚散生命,開悟永恆存在的真如生命,讓凡人心性與佛心佛性圓通,才能使人的生命在“空”的透明清澈中,在“悟”的空闊開朗中永恆立定。

心已不是此心,性已不是此性;心畢競是此心,性畢竟是此性,在般若智的提照下,在涅架的淨洗中,生命可以清靜無染,常駐永存。生命的空悟本質是活活潑潑的,透過心性流注真俗兩界,不但散發著深秋夜月的光輝,而且給人生增添了無窮富麗堂皇的色彩。

佛教用兩個字概括了人生真諦的核心和探尋方法

惟因其活活潑潑,所以,生命得以永恆,得以玲瓏剔透,得以逍遙自在。禪宗宣揚的是“平常心是道”。它一變過往諸宗向“空”本體直接上透的路子,要人向平常事中會心,放卻外在的追求,只一個自然就是道,只一個無心就是道,只一個平常就是道,道是“空”與“平常”,是“無”與“有”的合一。“即心即佛”,始終要人抓住心性的空悟本能不放;“非心非佛”則要求自我放鬆,從執著心、執著佛中放鬆,在平常事中體證大道;“平常心是道”,則把心性與平常在道中完全統一、貫串起來,內中透露的是天機活潑的真實生命。空悟不離心性,生命又以心性為核心。

在小乘之後出現了大乘佛教。大乘般若學把“實相”作為一切諸法的本原。隨著佛教的進一步發展,出現了佛性理論。佛性理論是在般若學的基礎上大談“如來藏”、“佛性我”。所謂如來,就是“乘如實道,來成正覺,來化群生”,這就是說利用和依靠人的真如本在生命,證成無上正等正覺,既成己又成人,即方面自己證入涅槃,另一方面化渡群生,以便把他們接入永恆的生命存在。

佛教用兩個字概括了人生真諦的核心和探尋方法

《唯識論》對“真如”進行了解釋,認為“真”就是真實無妄,“如”就是常、永恆。在“如來藏”的成己成人中,真如生命是永恆常在的;心性如果同真如合一,那麼人的生命就得到了永恆的肯定。天台法相、華嚴和禪宗在佛學的中國化過程中,特別就心性的會通和理解作出了巨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