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後喊：“你打不行了俺，俺也不上偷。”俺想這娃娃是要俺揍那個人，就提著掃帚進去，大姐姐拉住俺，低聲說：“你輕點，嚇唬嚇唬就行了，別真的揍那個人。”

俺一進屋，老二已經臥在床上了，褲子褪到大手臂一面，露著兩片小屁股，那個人是在等俺去揍那個人。那個人這樣子反倒讓俺下不了手，俺就先用話嚇唬那個人：“現在說上偷還來得及。”那個人尖聲喊：“俺要姐姐。”俺朝那個人屁股上揍了一下，那個人抱著腦袋說：“不疼。”

俺再一次揍了一下，那個人還是說：“不疼。”這娃娃是逼俺使勁揍那個人，真把俺氣壞了。俺就使勁往那個人屁股上揍，這下那個人受不了，哇哇地哭，俺也不管，還是使勁揍。老二總還小，過了一會，那個人實在疼得挺不住，求俺了：“老爺子，別打了，俺上偷。”

老二是個好娃娃。那個人上偷第一天中午回來後，一瞅到俺就哆嗦一下，俺還以為那個人是早晨被俺打怕了，就親熱地問那個人偷校好不好，那個人低著頭輕輕嗯了一下，吃飯的日子，那個人老是抬起頭來瞅瞅俺，一副害怕的樣子，讓俺心裡很不是滋味，想想早晨俺出手也太重了。

到飯快吃完的日子，老二叫了俺一聲：“老爺子。”那個人說：“老師要俺自己來告訴你，老師批評俺了，說俺坐在凳子上動來動去，不好好唸書。”俺一聽火就上來了，小妹都送給了別人，那個人還不好好唸書。俺把碗往桌上一拍，那個人先哭了，哭著對俺說：“老爺子，你別打俺。俺是屁股疼得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