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她二叔一樁樁一件件利民舉措頒佈
,
此時身處草原的長歌也是躺在草地上望著藍天笑了
。
阿隼這段時間對他的鷹很是上心
,
長歌私下偷偷套過穆金的話才得知
,
阿隼是覺得草原太大了
,
他在中原的時候看見中原人常用飛鴿傳書
,
便也覺得草原上的雄鷹或許調教調教也會有這樣的能力也說不定
。
可畢竟是雄鷹
,
怎麼能將它與在三寸籠子里長大的鴿子相比
,
中原人馴服信鴿雖然也十分費功夫
,
但好歹算得上是精細的活
,
不急於一時
,
正所謂慢工出細活
,
可草原上的雄鷹可不同
,
鷹擊長空
,
註定是要在藍天中無拘無束飛翔的
,
即便是阿隼讓眾多自發跟隨者都馴養雄鷹
,
可這麼久過去了卻不見任何起色
,
長歌也只是常在帳中東看西顧
,
只抿嘴笑
,
不出任何主意
。
距離上一次在中原分別已經是三年了
,
長歌和阿隼並沒有認定將要去向何處
,
只是一想到瀰瀰
,
長歌便忍不住的難過
。
中原人有個習俗
,
若是親人好友故去
,
總要有人為她守上三年的
,
這三年間
,
長歌與阿隼距離中原並不很遠
,
而是在一處水草豐茂的地方駐紮了下來
,
用穆金的話來說
,
瀰瀰定會喜歡這樣的地方的
。
三年之中
,
從前鷹師散去的部眾逐漸打聽到了阿隼和他們小軍師身處何方
,
陸陸續續大家都聚了過來
,
還像從前一樣生活操練
,
可再也沒有鷹師了
。
聽阿隼說
,
涉爾最終還是接管了牙帳
,
阿隼知道後笑了笑
,
道
:
“
挺好
,
這本就是他的
。
”
長歌明白阿隼說的是真心話
,
因為在長歌心中
,
阿隼從不說假話
。
唔
,
唯一的假話
,
恐怕是阿準說的吧
。
長歌躺在青青的草原之上
,
她盤算著下一站將要去哪裡
,
帶著原來鷹師的子民人數算不上眾多
,
可終究不少
,
若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
,
只怕會有後患
。
去哪裡呢
?
長歌想著
。
阿隼馴的鷹正在天上與另一隻雄鷹搏擊
,
說來也奇怪
,
這麼多人馴鷹
,
可偏偏只有阿隼和穆金才將這雄鷹馴的有些起色
。
看著無際的藍天
,
長歌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在長安
,
阿隼將自己為樂嫣出嫁準備的喜扇比在自己面前
,
阿隼那時候說
:
“
何時我也能為你卻扇呢
?
”
長歌突然笑出了聲
,
這三年
,
她的性子變了好多
。
準確的說
,
從前那個活潑好動
,
見義勇為的永寧郡主好像又回來了
,
只不過她現在不是大唐的郡主
,
而是阿隼的長歌
。
聽到笑聲阿隼拿起鷹哨
,
一聲嘹亮的哨聲幾乎響徹了半個草原
,
阿隼抬起右臂
,
一隻雄壯且羽毛鮮亮的鷹落在他結實的臂膀上
。
阿隼伸出手捋了捋鷹羽
,
然後那鷹便振開翅膀飛向帳篷
······
阿隼遠遠瞧了一眼朝著長歌走去
,
不知什麼時候
,
長歌拿這斗笠遮住了自己原本就不大的腦袋
,
阿隼過去也自然而然的躺在長歌身邊卻不說話
。
斗笠之下那張不施粉黛的臉明顯揚著笑容
,
一雙大眼睛眼珠子溜溜的轉
。
好半天
,
阿隼側身
,
伸出手握住那雙放在長歌腹部的手
,
道
:
“
笑什麼呢
?
”
長歌不理他
,
不知在想什麼
,
阿隼皺了皺眉
,
有些不解
,
但更多的是寵溺
。
他那一雙筋骨分明的手掌拿開了擋住長歌腦袋的斗笠
,
那張他日日看了都不煩的臉出現在他眼裡
,
阿隼的眼中瞬間盪漾開了只對長歌一人才有的溫柔
。
他輕輕捏了捏長歌高挺的鼻子
,
道
:
“
笑什麼呢
?
”
長歌的笑容比起方才在斗笠之中時更加燦爛
,
她學著阿隼的模樣
,
側著身子
,
一隻手撐在草地上支著腦袋
,
一雙眼睛水汪汪又帶著無盡的笑意看著阿隼
,
道
:
“
阿隼
,
你何時為我卻扇呢
?
”
十里桃花77·連宋給司命支招如何處理蓮花仙子,司命瞬間茅塞頓開
耘伯仙翁對司命說,帝后真可憐,年紀輕輕就嫁了個如此厲害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