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奇案:惡少劫親,新娘出走,父親通風報信,牽出一樁背德醜事

明朝宣德年間,南直隸蘇州府吳縣有一戶主叫趙大良,父親在靖難時身死。他得其父蔭庇,實授華亭縣丞。不久之後,因治水不利,致使治下百姓流離失所,被革職問罪,朝廷念其父功勞,免其罪責,恩准他告老還鄉。

趙大良被革職時不到四十,正值春秋鼎盛,卻整日鬱鬱寡歡,借酒消愁。妻子郭氏勸了幾次,丈夫不為所動,甚至出言將她斥責,於是她負氣回孃家。

明代奇案:惡少劫親,新娘出走,父親通風報信,牽出一樁背德醜事

郭氏的母親張老夫人,是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素來有主意。問明女兒來意,郭氏遂將心中委屈講述給母親聽,請她拿個主意。張老夫人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女婿起復無望,便將心思放在教導兒孫上就是。”

郭氏聞言有些氣惱,說道:“母親,我已年方四十,膝下只有一女,難不成讓我替老爺納妾,讓外人給他生兒子?這豈不是引狼入室,家宅不寧?”

張老夫人搖頭道:“妻與妾能一樣?妾生的兒子稱呼你為母親,稱生母為姨娘。將來將孩子過繼到你名下,孩子便與妾再無瓜葛,你再尋個理由送她去庵裡做姑子,這家依舊是你做主。”

郭氏沉默不語,心中思緒萬千,要與外人平分丈夫,哪個女子願意?可是看著丈夫一天天頹廢,多年夫妻,她心中不忍。於是心中打定主意,納妾!

張老夫人見女兒點頭同意,喚來管家,讓他從婢女中挑選幾個姿色好,品行端正的女子來候選。管家領命退下,一盞茶功夫,管家來前來稟告,候選人已經在院子中。

於是,郭氏扶著張老夫人來到屋外,見院中站了四個年貌美的婢女,郭氏心中膩歪。張老夫人心中嘆氣,遂親自挑選,最終看中了一個叫方竹的家生子。

方竹年方十九,姿色尚佳,身材婀娜多姿,且腚大好生養。其父母又都在郭家做雜役,知根知底。從旁知曉方竹,膽小怕事,秉性溫和,正是納妾最佳人選。

於是,郭氏便帶著方竹回家,臨走前,張老夫人將方竹的契書交給女兒。回家之後,張氏找到丈夫趙大良,剛見面就撲通跪在地上,任憑趙大良拉扯都不肯起來。

趙大良與郭氏成親多年,早年間也是琴瑟和諧,只因趙大良獲罪罷官,心中苦悶,難免對郭氏惡語相向,他知郭氏負氣回孃家,心中早已後悔。此刻,見郭氏長跪不起,心中更是愧疚。

趙大良著急說道:“夫人為何如此?”郭氏哭著說:“我入門十餘年,老爺待我不薄,可我卻未能給老爺生下子嗣,每每想到,心中就覺得愧對趙氏列祖列宗,今日妾身斗膽,為老爺納妾延綿子嗣。如果老爺不同意,我便長跪不起。”

趙大良並非迂腐書生,郭氏雖非善妒,可是對於府裡丫鬟獻媚,但凡被她發現,都是驅逐出府,今日見妻子這般,定是有緣由,於是板著臉問道:“夫人究竟何意?休要欺瞞我!”

郭氏知道丈夫趙大良脾氣,便如實說出,她說道:“老爺整日借酒消愁,我實在擔心,於是回家找母親拿主意。母親說,既然事實已成定局,不如隨遇而安,老爺雖然復出無望,可是家中子孫教導好了,來日金榜題名,依舊可以光耀門楣。所以,我才想為老爺納妾。”

聽完郭氏這番話,多日鬱結在趙大良心中的憋悶煙消雲散。忽然容光煥發,他扶起郭氏說道:“這些日子,辛苦夫人了。岳母大人高見,我定教出一位狀元郎。”

郭氏用帕子擦乾眼淚,將方竹喚進屋內,對她說道:“進了趙家門,就是趙家人。你需恪守婦道,在家勤勉侍奉老爺,可否聽明白?”

方竹臉色羞紅,柔聲點頭稱是。趙大良並非柳下惠,眼睛早已在方竹身上挪不開。郭氏咳嗽一聲,說道:“方竹先下去,你先到客房住宿。待你入門後,再入住西跨院。”

趙大良老臉一紅,從方竹身上收回視線,拉著郭氏進了裡屋,兩人說起了帷帳內的悄悄話。三日後,曆書上說宜嫁娶,趙大良便廣清好友參加宴席。吹拉彈唱之後,一頂小轎從後門進府。

夜裡,朋客散去,趙大良來到西跨院徐氏屋子,方竹本名姓徐,既已嫁人婦,便恢復本名。帷幕拉下,一曲唱罷。徐氏深情款款,趙大良也許下海誓山盟。

俗語說新人笑就有舊人哭,郭氏在屋中哭得像個淚人,此刻恨不得就將徐氏就送入庵內做姑子。月掛半空,雲遮半面,趙家內眾人心思各異,同床異夢。

自從徐氏害喜懷孕之後,郭氏就讓人好生照顧徐氏,生怕磕著碰著。日夜盼著徐氏生子,月份足夠後,徐氏沒有辜負眾人期許,果真生下男孩,趙大良給孩子取名趙淳。

明代奇案:惡少劫親,新娘出走,父親通風報信,牽出一樁背德醜事

郭氏也是心狠,孩子不足半歲,就接到身邊撫養。趙大良心中雖有不滿,可是想到徐氏出身低微,將來要是科舉,怕是被人說閒話,於是做主,將趙淳過繼到郭氏名下。

徐氏產子後,身材走樣,脾氣古怪。不復當年善解人意的樣子。這趙大良也是個薄情郎,漸漸對徐氏不在關心,這一切看在郭氏眼裡。

有一次,徐氏因小事失手打了下人,郭氏藉口徐氏跋扈,便責罰她到鄉下的莊子上思過,徐氏苦苦哀求,郭氏不願再容忍徐氏待在家中,不管不顧地將她送走,誰曾想此時徐氏身患重病,剛到莊子沒幾天就死了,趙大良沒有太多悲傷,讓人草草將徐氏下葬了。

趙大良現在的心思,都放在兒子趙淳功課上,只要他能完成每日的學業,想要什麼,趙大良就給他什麼。趙淳在溺愛中長大,養成了胡攪蠻纏的性格,但凡得不到就會撒潑滾打鬧騰。

趙淳仗著讀書厲害,經常率性而為,長此以往,就變成了一個惹禍的主。趙大良雖是被罷官丟職,但是趙家人脈甚廣,父輩姻親還在朝中為官,郭氏的孃家也是官宦世家,因此趙家在吳縣就是龐然大物,無人敢招惹。

趙淳雖有才學,可是品行不端,長大以後,在吳縣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地方官怕得罪趙家都選擇沉默,受害者怕被報復,只能吃啞巴虧。

都說色字頭上懸著一把刀,這把刀就懸掛在趙淳頭上,它伺機等待著機會落下。這一日,趙淳帶著幾個護院遊走在東大街,過幾日就是郭氏生辰,他正在挑禮物。

就在這時,趙淳眼前一亮,只見不遠處有一美貌女子正走進綢緞在,她身穿素色直領對襟褙子,盈盈腰間,膚白貌美,我見猶憐。趙淳立刻問左右護院道:“此女子是何人?為何從未見過?”

一個叫杜鷹的護院說道:“她姓張,是咱們莊子上的佃戶的女兒。”杜鷹是趙大良親自挑選的護院,早年間憑藉武藝,混跡江湖,因貪財好色,被人追殺,不得以才投奔到趙家。

杜鷹早就看上了張氏,對她美貌垂涎三尺,奈何張氏早有婚約。張佃戶也看不上粗魯的杜鷹,正愁沒機會報復張佃戶。以趙淳好色的性格,定是要染指張氏,於是杜鷹推波助瀾道:“少爺,這張氏是方圓百里的美人,比宮裡的貴妃還好看。”

趙淳閱女無數,這張氏姿色遠沒有杜鷹說得那麼誇張,但是勝在小家碧玉,就好比吃慣海鮮的人,偶爾吃粗茶淡飯也是美味佳餚。

回到家中後的趙淳,心眼裡都張氏的身資,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等趙淳回房,趙大良喚來杜鷹,問道:“今日出門發生何事?為何少爺心事重重?”

杜鷹腦子機靈,想到其中關鍵,於是說道:“回老爺的話,少爺在街上見到一妙齡女子,便讚歎不已。女子走後,少爺還是站在原地。”

趙大良聞言心中有數,來到房中,對妻子郭氏說道:“淳兒到了婚配的年紀,是該讓他成家立業,來年下場科舉了。”郭氏說道:“老爺為何今日突然說這些?”

於是趙大良將趙淳在街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郭氏聞言有些好笑,趙淳自小就養在身邊,女兒出嫁以後,郭氏對趙淳勝過親生女兒。她知道趙淳是眼高於頂的,能有女子讓他魂不守舍,著實讓她也好奇。

再聽到此女子只是佃戶之女時,郭氏毫不猶豫說道:“區區一個佃戶之女,娶回來做妾便是,我明日就讓管家去找佃戶說明。”趙大良聽妻子郭氏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讓佃戶之女嫁入趙家,他們該高興來不及。

翌日,管家奉郭氏之命,來到張佃戶家提親。張佃戶有些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小女已經有婚約,實在讓夫人抬愛了。”

管家來之前已經從杜鷹處得知,黃氏許配之人是位窮酸書生,書生叫廖俊,父親病故,家中有一老母,母子倆還是寄居在親戚家,生活過得很艱難。

明代奇案:惡少劫親,新娘出走,父親通風報信,牽出一樁背德醜事

管事笑著說:“我知張佃戶是實誠人,當年你和廖佃戶是好友,於是互相指腹為婚,定下秦晉之好,可是眼下廖家破敗如此,你忍心將女兒嫁過去受苦?”

張佃戶聞言有些猶豫,其妻子劉氏從旁說道:“當家的,管事說得沒錯,我早就不同意這門婚事,這廖家連個屋子都沒有,女兒嫁過去這是遭罪,如果嫁入趙府,她後半生無憂了。”

管事見火候差不多,說道:“我們家夫人說了,只要你們同意嫁女。你們所租賃的田地就當聘禮送給你們,並將契書交還給你們,從此爾等就是自由生,只要有趙家一天,你們每月都可以領十兩銀子。”

這等豐厚的嫁妝,讓張佃戶心動,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然後說道:“我女兒對廖俊傾心,我恐她不答應。待我女兒與廖俊成親之日,你們在半道搶親,生米煮成熟飯後,她也就不會再鬧了。”

管事很滿意,回家之後將這事告訴了郭氏,起初聽聞黃氏有婚約在身,打算勸說趙淳放棄。可聽聞女方家的主意後,郭氏也覺得不錯,於是將趙淳叫來,講此事告知了他,趙淳心花怒放,對郭氏千恩萬謝,郭氏卻囑咐不可讓趙大良知曉。

話說管事去找張佃戶提親的事,正好被鄰居謝大娘看見,她深知張佃戶是見錢眼開之人,好心提醒張氏。張氏得知後,哭著質問張佃戶道:“爹,我傾心俊哥多年,兩家互交婚書。你怎麼能答應趙家的提親?”

張佃戶心中惱火謝大娘的多事,嘴裡只能安撫女兒,說是別聽信謠言。張氏回房後,左思右想還是決定讓廖俊早日來迎娶,以免夜長夢多。

翌日,廖俊收到張氏的書信,他得知趙家要搶婚後,心裡很驚駭。同母親商議後,他打算提前去迎娶張氏,問過先生二天後是個宜嫁娶日子,於是找到張佃戶定好日子。

這邊張佃戶得知廖俊提前來娶親,他馬上就告訴趙家管事來搶親日子,只是張氏還被矇在鼓裡。

二日後的傍晚時分,張氏穿好嫁衣在房中等待接親,此時謝大娘慌忙推開房門,對張氏說:“趙家的接親隊伍就在門外。”

張氏驚駭的不知所措,她把心一橫,決定逃走,並且獨自去找廖俊,於是她從後窗逃了出去。穿著大紅衣的趙淳在門外久等新娘沒有出來有些不耐煩,片刻之後,張佃戶夫婦驚慌跑出門外說道:“不好了,我女兒不見了。”

張淳聞言帶人來到房間,見後窗開著,想必是從這逃了出去。於是,一行人依葫蘆畫瓢,都從此處追去。

話說天色已黑,張氏穿著嫁衣不管不顧,一路逃跑,很快來到一片林子,不遠處有一座農舍,那裡住著她的寡嫂。一年前,張氏的哥哥意外去世,嫂子楊氏就在丈夫墓旁結廬,欲要守節三年。

張氏本打算到嫂子屋裡躲避趙淳的追趕,可當她剛要推門而入時,卻聽見屋裡有個男人在說話。張氏從門縫裡觀望,只見謝大娘的兒子謝長髮腿上坐著嫂子楊氏。

旁邊是一桌的菜,楊氏正在為謝長髮倒酒,兩人之間有說有笑。在門外的張氏很吃驚,她只能用手捂住嘴巴,生怕發出聲音,被裡面的人發現。

張氏心中雖然生氣,可是想到謝大娘待她如親女兒,可這謝長髮竟然做出與寡嫂通姦之事,太讓人氣憤。可如今,張氏自身難保,她只能選擇離開,直接去找未婚夫廖俊。

明代奇案:惡少劫親,新娘出走,父親通風報信,牽出一樁背德醜事

張氏剛離開竹園不久,趙淳就來到院門外,他從張佃戶口裡得知,這附近唯一能藏人地方就是嫂子楊氏的住所。當院門外傳來腳步聲時,謝長髮就有所察覺,他趕緊躲到楊氏的衣櫃裡,楊氏為了掩人耳目就在櫃子外上了一把將軍鎖。

趙淳率先踹門而入,楊氏假裝驚嚇,說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夜闖民宅!”趙淳不想多費口舌,眾人在屋裡沒有找到張氏的蹤影。

趙淳走進裡屋,看見上鎖的衣櫃,旁邊有半個鞋印,他會心一笑,覺得張氏就躲藏在櫃子裡,於是不顧楊氏的拼命阻攔,讓人直接抬著箱子回府。

楊氏見裝有謝長髮的箱子被抬走,嚇得跌坐在臺階上,嘴裡不停說道:“該如何是好!”

話說張氏離開竹林,慌不擇路地將鞋子跑丟,任憑腳上被石子劃出許多血口子,她忍著疼痛,歷經千辛萬苦,在東方露出魚肚白前,逃到了廖俊家。

此刻,廖俊坐在門前生氣,他的迎親隊伍在進城時就被趙家人阻攔,等他到張家接親時,張佃戶卻說趙家已經派人將張氏接走了,所以,廖俊並不知曉張氏逃婚的訊息。

當張氏落魄的來到廖俊眼前時,兩人相擁而泣,張氏將趙氏與父母聯合搶親的事告訴了廖俊。廖俊得知後,決定去縣衙告發趙家強搶民女。

張氏擔心說道:“趙家在吳縣隻手遮天,縣衙不敢管。”廖俊安慰說道:“趙家好日子到頭了,新任知縣王林大人,清正廉潔,鐵面無私,定會為我們做主。”

說罷,廖俊拿來筆墨奮筆疾書,列舉趙家不法之舉。片刻之後,他拿著狀紙去縣衙狀告趙淳強搶民女,趙家如何在吳縣橫行霸道的惡行。

王縣令接下狀紙,拿籤給捕快讓他們拘拿趙淳到堂審問。此刻,趙家燈火通明,縣裡有頭有臉的人都在趙家喝喜酒。趙淳抬了箱子回房間後,就去宴上招呼客人。

幾杯黃酒下肚,趙淳有些微醺,他搖搖晃晃的回到房中。見房中木箱,他憤怒說道:“我看上的東西,從來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張氏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我趙家的人。”

趙淳擺弄了下箱子外的鎖頭,見它無法開啟,本就喝醉的他,有些爆怒。一腳將木箱踢翻,抽出掛在牆上的佩劍,就對鐵鎖一通亂砍。

趙淳酒醉不穩,摔倒在地上,他起身時,手上感到很滑膩。抬手一看,滿手血漬,他定睛望去,原來是木箱裡流淌出來的。

趙淳連忙開啟箱子,發現箱子裡一個男子捲縮在其中,他的頭上有一道傷口,應該是他剛才暴怒砍箱子時,劍身刺破木箱,砍到了男子頭上。

“張氏在哪裡?這男人是誰?”就在趙淳神魂不寧時,一隊衙役衝入房內。他們見趙淳手提利劍,渾身沾滿血漬,又發現男子死在箱子中。立刻繳了趙淳的劍,連同箱子裡的屍首一同抬回縣衙。

賓客知曉趙家發生命案,都怕引火燒身,不打招呼都跑了,原本還喧鬧的趙家空無一人,都去縣衙門口圍觀審案了。

趙大良本想單獨見王縣令,被拒之門外,他知道兒子危險了。果然,王縣令在堂上,拿著廖俊的狀紙和張氏、張佃戶的證詞,都指向趙淳強搶民女的罪名坐實。

明代奇案:惡少劫親,新娘出走,父親通風報信,牽出一樁背德醜事

又有衙役作證,看到他滿身汙血在房中。趙淳只得承認過失殺人,就在這時,衙門外很多被趙淳傷害過的人,紛紛出首要告發他,別看趙淳只有二十歲,他的所犯罪行罄竹難書。

趙大良和郭氏這才知道,兒子趙淳竟然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趙淳對於罪行供認不諱,王縣令當堂宣判,趙淳數罪併罰,判斬立決。

趙淳原以為父親會出手救他,誰曾想趙大良選擇了沉默。趙大良將兒子屍首收斂後,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散盡家財,替兒子彌補那些被害人,算是為兒子恕罪。

再說這箱中男子,王縣令得知是在張佃戶兒媳處抬走,於是喚來楊氏詢問。起初楊氏還想裝不知道,小姑子張氏站出來,將所見說了出來,楊氏見瞞不住,才說出與謝長髮通姦一事。

廖敏和張氏得到趙家的賠償後,買了間小院,隨後兩人成親,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至此明朝一樁奇案就此告破。

寫在最後:

現在的孩子任性使氣,胡攪蠻纏,作為家長只會覺得孩子太小,長大以後再改正不遲,現在只要他不哭鬧,想要什麼我就給他什麼便是。

長此以往下去,孩子的性格只會率心而為,甚至做事不講規則,也就成了招禍惹事的問題孩子。

趙淳無疑是悲劇人物,他的出生就是有目地的,他的使命是光宗耀祖,至於其它的品性,禮儀,廉恥,對於趙淳來說都不值一提,只要我把書讀好了,其它的都交給父母去打理好了。

正是因為有這種思想,他才會走上歧路,如果趙淳在犯錯的第一時間,受到父母的批評,我想作為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他不至於到最後所犯的罪行罄竹難書,這都是父母和周圍的人慣出來的,趙淳的今天所有人都有責任。

孩子的教育,不單單是成績單上的毫無感情的數字。如何與人相處,如何分辨是非,以及如何不成為別人眼中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