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巡撫是正二品大員,要想做到這個位置,要麼是科甲出身憑著政績一步步熬過來的,要麼就是朝中有人透過權力運作得來的。至於說捐官,大清有祖制捐納者不能高於正四品。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可是清代有這麼一位巡撫,既不是科甲出身朝中也沒人,而是憑著自己精湛的醫術當上了巡撫。這不免讓人匪夷所思,到底是上輩子積了多少德才能有這樣的運氣呢?這說來就話長了。

主角的名字叫藩蔚如,他是蘇州人,出生在一箇中醫世家,二十多歲那年他花了一筆錢捐了直隸候補巡檢)。按照規定,候補巡檢雖然不是正式的編制,但凡遇衙門有重大事務,也要列席參加。

藩蔚如經常出入衙門,每次出門都要僱一個車伕,時間一長便與這位車伕熟悉了,而且每次出門都僱這個車伕的車。這位車伕姓胡,這一天藩蔚如又到衙門中去開會,但胡車伕卻因家中有事不在,所以就僱了另外一輛車。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第二天,藩蔚如見到了胡車伕,就詢問他昨天家裡發生了什麼事。胡車伕告訴藩蔚如,他有個閨女患病,數月月經不調,找了好多醫生都說是險症,因此心中十分著急。

誰料藩蔚如一聽呵呵大笑,對胡車伕說你女兒得的是小病,為什麼不找我呢?原來胡車伕根本不知道藩蔚如是中醫世家出身,便對他說如果治好了他女兒的病,那麼以後坐車分文不取。

胡車伕將藩蔚如領到自己家中,他仔細診視了胡家姑娘的病情,然後開出一個藥方。誰知吃了幾服藥,居然好了。胡車伕千恩萬謝,此後也兌現諾言,凡藩蔚如坐車真的分文不取。不過藩蔚如倒也不在乎這點小錢,畢竟作為醫生救死扶傷也是本分,他每次還是付了車錢,如此胡車伕對藩蔚如更加敬佩。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第二年,藩蔚如接到巡撫衙門的任命,讓他出任盧溝橋巡檢,儘管是個小官,但藩蔚如還是歡喜地上任去了。

清代的盧溝橋隸屬宛平縣,巡檢是從九品官算是剛剛入流,其職責就是在轄區內檢查可疑的行人,緝捕盜賊,盧溝橋是交通要道,來往行人較多,藩蔚如每天的公務真是不老少。

如果要是按照正常的程式,藩蔚如這一輩子或許都做不到知縣的位置上。可是他命中註定有貴人相助。這一天,藩蔚如接到了從直隸總督衙門發出的公文,讓他火速前往保定的總督府。

說來也奇怪,一個小小的九品巡檢,犯不著總督親自發文,藩蔚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戰戰兢兢地就來到了總督衙門。藩蔚如緊趕慢趕到了保定,他先是找熟人探聽訊息,但毫無頭緒。不得已,只好硬著頭皮前往總督衙門,託人上報等候接見。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總督接到報告馬上就召見了藩蔚如,藩蔚如還是第一次和總督級別的高官對話,心裡七上八下,大氣都不敢喘,正準備上前參見,誰知總督大人滿臉春風吩咐看座,這一下搞得藩蔚如更是雲裡霧裡,不知總督大人為何如此客氣。

藩蔚如畢竟知道官場的規矩,趕緊上前行禮並詢問總督大人有何吩咐。那總督這才笑眯眯地問藩蔚如,聽說你醫術很高明?藩蔚如一聽著,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原來總督召見他是要看病,這不難辦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經過了解,藩蔚如方知總督大人的小姐患了和胡車伕家姑娘一樣的病,而且這個胡車伕也不知什麼時候到了總督府上當了車伕,正是他向總督舉薦了藩蔚如。得知這一切,藩蔚如對胡車伕心生感激,心裡想這次無論如何要抓住這次機會,如果治好了小姐的病,自己的前途也就有希望了。

藩蔚如診視後,發現和胡車伕家姑娘的病情幾乎一模一樣,這病不難治,他用了同樣的方子讓小姐吃了幾服藥後,病很快就好了。總督十分滿意,但也沒當面許諾什麼,讓藩蔚如回到原任。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幾天後,藩蔚如就接到了新的任命,實授七品知縣。又過一年,藩蔚如又從知縣任上被調任為知府,這驚喜來得也太快了吧。藩蔚如心想,就算他治好了總督女兒的病,這回報也太豐厚了,難不成這裡頭還有什麼隱情。於是他就向胡車伕詢問緣由。

經過胡車伕的介紹,藩蔚如這才搞清楚了事實的真相。原來這位小姐是奉慈禧太后的懿旨,被嫁給了王府當福晉。這是清代的老例,滿族大臣的女兒指婚嫁給某王公貝勒,叫“拴婚”。直隸總督那清安是滿人,自己的女兒能嫁給王爺,自然十分願意。

誰知婚期將近,女兒卻患了女性病,找遍了名醫就是治不好,湊巧胡車伕此時在總督衙門當差,向總督舉薦了藩蔚如。小姐的病治好後,如期嫁到了王府成了福晉,當然為了感激這位大恩人,她天天在王爺身邊吹枕邊風,幾次一吹,藩蔚如從九品巡檢做到了知縣、知府,短短數年竟然成了正二品的貴州巡撫。

一個九品巡檢非科甲出身,朝中也無人,只因醫術精湛成了二品巡撫

這是清代野史中記載的一個故事,御史還特地查了一下藩蔚如的這個人,史料中對他沒有任何記載,顯然杜撰的嫌疑比較大。但以御史看來,這樣的事在晚清還是有可能發生的,只不過從巡檢數年做到巡撫有點誇大,當個知縣、知府一類的還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