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宋離奇事件:古劍、荒宅、美婦?傻秀才探險月夜驚魂?

淘井得寶,秀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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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

北宋仁宗慶曆年間,灤州府大旱。武秀才童之傑僱人淘洗自己家的老井時,無意間挖出了一個石匣,一時間工人們議論紛紛。為了掩人耳目,童秀才謊稱那是祖上多年前埋到井底鎮壓風水的鎮物。

好不容易哄走了眾人,秀才趕忙關上書房的門,輕手輕腳地打開了石匣:沒想到,刻滿了古怪花紋的石匣裡,除了一柄鏽跡斑斑的古劍,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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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

這柄古劍的劍刃也不鋒利,只是劍身上刻了幾個既像花紋又像是某種文字的圖案,劍脊上鑲嵌了七顆銀星排列成北斗形狀。除此之外,這把劍毫無出眾之處。

儘管如此,童秀才仍舊覺得這件事絕非偶然。他興致勃勃地把古劍擦拭一新,第二天還去找了專門的工匠把它裝飾起來,從此就經常佩戴在身上,逢人就吹噓這把劍的神奇之處,認為它是一柄能夠斬妖除魔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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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談闊論

認識童秀才的人都對此不置可否,因為他們都瞭解老童這個人的脾氣,文不成武不就,經常喜歡吹噓一下自己,除了膽量有一些之外,別無長處。因此,大家都對他的吹噓報之一笑而已。

老童對大家的反應很是失望,就悶悶不樂地回到家裡,一連好幾天不出門。

老友相激,初探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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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園

這一天,同窗展秀才突然登門來拜訪他。兩人閒聊了一會,老童又吹噓起了他的古劍,展秀才不耐煩,就裝作不經意地回了一句,“是不是神器不敢說,找個地方試煉一下不就明白了?”

老童平日最怕別人激他,展秀才的提議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於是,兩人便約好第二天去灤州府最有名的妖宅——已故馬尚書的廢園裡去試煉古劍!

第二天依舊是豔陽高照,兩人早早地就準備好酒菜來到了城西荒園。可是,一看到這座園子的真實樣貌,兩人心底裡都開始打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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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不再

高大的黑漆大門上落滿了鳥屎,油漆斑斑駁駁,一把破銅鎖生滿了綠鏽,角落裡全是陳舊的蛛網,兩旁門柱上的楹聯都被塵土遮蓋住了本色,勉強能看清“傳家遠……詩書……”等幾個字。

小書童壯起膽子前去檢視,不小心一推大門,老銅鎖竟然嘩啦一聲散落到地上,成了一堆廢件,厚重的木門應聲而開“吱呀——“小書童嚇得大叫一聲跳出去好幾尺遠。

童秀才喝罵了幾聲小書童,就當先走進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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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蓬蒿

園子裡一片寂靜,甬道兩旁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蓬蒿,密密麻麻地遮擋住視線,卻因為天旱,早都已經枯死了。蒿草叢中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亭閣廊坊,再往前幾株老樹枝椏密集,雖然樹葉都已焦枯,但仍舊投下濃密的樹蔭,在驕陽當頭的上午,竟然讓人感到幾分陰冷。

三個人排成一排,謹慎地探查前行。展秀才走在最後,不時地四下裡張望,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腳下踉蹌著,偶爾碰到前邊小書童的身上;小書童卻是渾身不住地顫抖著,不敢斜視,只顧低頭緊跟少爺的腳步,嘴裡一邊不住地嘟囔著,也不知道是在誦佛號還是念什麼咒子。

最後,童秀才來到了一處臨水的閣樓邊停住了腳步。“展兄,我看此處風景不錯,咱們就在這裡暢飲一番吧!美中不足的是池塘裡沒了水,缺少了一些風致!“展秀才連連點頭,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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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園飲酒

小書童找來了一把掃帚細細地打掃了一番,擺開酒菜,兩人相對而坐,開始飲酒。剛喝了三兩杯,小書童突然尖叫一聲跳到童秀才背後,扯住他的衣衫顫抖不已。兩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卻見房梁角落處一群蝙蝠擠作一團,正蠕蠕而動,不時發出“吱吱“的叫聲,可能是被幾人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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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

損友缺德,滯留荒園!

老童搖頭苦笑,訓斥了書童幾句,繼續吃酒。展秀才卻是臉色發白,再也無心飲酒,不住地四下裡張望。不一會,一小壇酒就被童秀才喝了個底朝天,他臉色紅潤,精神煥發,一疊連聲地催小書童回去取酒。

小書童聽到吩咐,一溜煙地就跑回了家。趁著空閒,老童硬扯著展秀才四處逛逛。展秀才無奈,只好跟在老童身後,躡手躡腳地四處檢視。老童一邊觀賞,一邊高聲品評,看到中意的地方還非要拉著展秀才一起吟詩作賦以寄託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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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

兩人逛了許久不見小書童回來,展秀才裝作著急的樣子埋怨了幾句。老童也鬱悶這酒沒有喝盡興,展秀才順勢提出要去催一下酒,不等老童反對,拔腿就往大門走去。老童也不在意,就一個人繼續在園子裡閒逛。

直等到日頭偏西,卻不見二人回來,童之傑這才感到事情不對,急忙去大門口觀望。卻見大門被人從外面用鐵鏈給拴牢了,老童頓時大汗,呼叫了一番沒人答應,也只好再回閣樓等候。

傍晚時分,涼風乍起,枯葉紛紛落地,幾群烏鴉、麻雀呱噪了一陣,也都安息去了。老童等得久了,酒勁上來,竟然斜倚著屏風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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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婆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童之傑突然被自己懷裡的劇烈震動驚醒了。他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睛,發現四下裡一片昏暗,往懷裡一摸,竟然是自己的那把古劍在震動!是的,正是古劍在一陣陣地跳動,就像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

老童被眼前的奇景給驚呆了!他腦子裡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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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通靈

正在這時,門外,空曠的園子裡傳來一陣暗啞的笑聲,冰冷、呆板,在昏暗的月色中,一下子就把童之傑徹底驚醒過來!隨著“撲稜“一陣輕響,笑聲漸漸遠去了——原來是夜梟的叫聲!

老童脊背一陣發寒,第一個反應就是奔到門口把兩扇門關得緊緊的。然後呢,他自己緊握著古劍,側身躲在黑暗的屋子裡,透過破爛的桑皮紙,窺探園子裡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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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

月夜驚魂,秀才膽寒!

月亮慢慢地穿過薄雲,灑下清冷的月光。童之傑感覺這月光雖然很明亮,但他仍然看不清月光下院子裡的一切。遠近的蒿草、枯樹,以及那些投在地上的陰影都是那樣恍惚……

突然,一陣微風襲來,高高的蒿草叢裡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童之傑定睛仔細觀察,卻見到一個矮胖的身影正撥開蒿草,蹣跚而來!月光下,也看不清它的面目,只能看到它的四肢短小,還不時地搖頭晃腦,樣子像是很得意!

老童渾身緊繃,一顆心狂跳不已,嗓子裡突如其來一陣要命的幹癢,他只好拼命忍住。

眼見得那個矮胖的身影靠近了庭前的臺階,突然就俯下身去,像狐犬一樣敏捷的四肢著地躥跳起來。童之傑再也忍耐不住,啞著嗓子大喝一聲,“什麼東西,敢來攪擾?!“

那個矮胖的身影頓時停住,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像是惡作劇的老頭,被人識破了伎倆,一邊回頭慢慢離開,一邊嘴裡還絮絮叨叨,嘟囔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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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

童秀才一直緊盯著那個身影,直到它慢慢地消失在蒿草裡,直瞪得眼睛發澀,再也不見一絲異樣,這才慢慢地癱軟在地,放開口鼻大口呼吸。

屋子裡的黑暗中,老童的呼吸聲聽上去很大,很粗,讓他感到很不真實。又過了許久,彷彿又有一陣夜風吹起來,這一次風聲很大,蒿草、枯枝唰唰亂響,閣樓頂上的一些孔竅裡還發出了一陣陣的“嗚嗚“聲。

手裡的古劍又是毫無徵兆地跳動了幾下,力道很足,老童一時間感覺寶劍就要脫手似的,他趕忙用力握緊。同時,一顆剛剛放下的心也猛地緊縮起來。他悄悄地把腦袋貼到門縫上,往外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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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怪?

蒿草叢裡東搖西晃,暗影交錯,但是並沒有發現異樣;幽暗的枯樹蔭裡,一道高大的身影卻悄無聲息地轉了出來!幾乎頂得到樹冠的巨大暗影好像渾身裹著一整塊布料,頭上又像是戴著奇怪的帽子,它一邊搖搖擺擺地倒退著向閣樓走來,還一邊躬身作揖,模樣十分詭異!

這一次,老童感覺可能躲不過去了,他一咬牙“唰“地抽出寶劍,以備不測。

高大的黑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夜叉,毛茸茸的身體,蓬鬆的亂髮,頭上似乎還有兩隻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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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

童之傑恐懼之極,握劍的手過於用力,以致於一陣陣發麻。“咄,你這妖怪,還不快快藏起來,小心你家少爺的神劍!“乾巴巴的喊聲響起來,老童自己都感覺這聲音十分陌生,這還是平常的自己麼?

“嘿嘿嘿“一陣低笑響起來,巨怪慢慢地轉過身:只見長髮披拂之下,一雙銅鈴般的大眼黃光閃爍,在昏暗的月色下分外耀眼;窄窄的瘦臉幾尺長,卻是白板一塊,竟然沒有別的五官?!

老童只覺得頭皮轟然一震,似乎所有的頭髮都升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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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魂!

巨怪幾步就跨到了庭前,正徐徐彎下腰,把碩大的腦袋靠向門窗。童之傑被恐懼壓抑地喘不過氣來,正在絕望之際,突然感覺到手裡一陣發燙,那柄古劍又躍躍欲飛,和以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竟然還伴隨著急劇升高的溫度。老童在驚喜之餘,一下子找回了一些膽氣……

美婦現身,似真似幻!

“叮噹,叮噹!”身後的樓梯上傳來一陣悅耳的環佩釵釧相碰之聲。“月華如水焚紫香,手揮五絃訴流光。”隨著婉轉的婦人吟誦之聲,一對宮燈出現在樓梯口。童之傑只覺得鼻端瀰漫起一股異香,讓他緊繃的神經開始鬆弛下來。

再抬頭時,宮燈溫暖的亮光裡,出現了一個髮髻高綰、身材苗條的青衣少婦。她鳳眼細長,淡眉斜飛,正笑吟吟地注視著地上坐著的童之傑。老童突然感到一陣尷尬,趕忙站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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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

“哎,塵世幾番浮沉,舊物竟然又得相見,別來無恙乎?”低沉的吟哦中,略帶著幾分傷感,聽得老童心裡沒由來一酸。手裡的寶劍突然起了一陣異樣,先是輕微顫抖了幾下,緊接著,竟然發出了一陣悠長的低鳴,就像是刀劍相撞之後餘音不絕。

童秀才突然警醒過來,這閣樓上明明沒有人啊,白天的時候,和展兄上去檢視時,還是滿地的塵土,牆角掛滿了蜘蛛!這樣一想,老童頓時覺得眼前的燈光不再溫暖,美婦也頓時增添了幾分詭異!

“咄!你個妖孽,無論你作何變化,都逃不脫你家少爺的法眼!還不快快就擒,免得汙了某家的神劍!”,“哼!好你個愚鈍的秀才,方才的假妖把你嚇得癱坐在地,現在見到了真仙你卻要撒野!喏,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來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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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意氣

婦人言語帶著些惱怒,但聲音依舊婉轉,一張粉臉籠罩著寒霜,側向一邊,微微露出了象牙般白膩的項頸任憑童秀才來砍。

秀才雙手握緊了古劍,一雙眼不住地打量著美婦和兩旁面色不善的侍女。僵持了片刻,見她們毫無懼色,老童終於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仙饒恕,秀才怎敢冒犯!”說罷垂頭喪氣地拜伏在地上。

“哼!你不是劍俠麼?敢來荒園以劍試妖,怎麼見了婦人卻要拜伏?可惜了你手中的神物!”冰冷的語氣裡摻雜著些許揶揄,老童嘴裡唯唯諾諾,不敢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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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几溫言

“青霞,把神劍取來往後庭石甕裡祭煉一番,還它本來面目。“話音剛落,老童只覺得手裡一鬆,那柄古劍竟然就飛入了一個侍女的手中。這一下,秀才徹底地失掉了底氣,一顆心冰冷地往下墜去。

雲遮霧繞,似有前因?

美婦的語氣卻是越來越溫和,先是讓童之傑起來講話。二人坐定之後,她又問起了秀才對黃老之術的見解,軟語溫存,見解竟是高深莫測!老童漸漸地放鬆了警惕,取而代之的卻是無限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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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煉寶劍

“君子本來生就道骨,可惜蒙塵已久,被汙染了心智。此番相見,也是機緣,我替你重煉神劍,再贈你修煉的要術,切不可再庸庸碌碌,要潛心勤修,術成之後保民衛道,萬萬不可偏邪!你我卅年以後華山再見!”

美婦說完這些無頭無尾的話語之後,就取出了一冊薄薄的絹書,遞給童之傑,還命侍女端給他一杯香茶。秀才非常感激,忙不迭地捧起來一飲而盡,味道清冽,竟然像冰水入喉,頓時神清氣爽,也不知道是什麼仙液瓊漿!

此時,另一個侍女捧著古劍轉回來。老童接過古劍抽出來再看的時候,赫然發覺,古劍早已不復是原來的晦暗模樣:秋水寒霜一般的劍身上,古怪的花紋隱隱透著白光,劍刃散發著逼人的肅殺氣息,微微一抖,它就會嗡然迴應,似乎具有了感應的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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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劍

童秀才大喜,趕忙跪倒在地,感謝上仙恩賜,並誠懇地請求美婦收自己為徒。經過剛才的一番試探,他早已認定這個美婦絕非塵世中人,乃是神仙一流的大能!

美婦卻是微微淺笑,搖手拒絕。“你我可沒有師徒的緣分,你自然有你的真師!你我也有再見的機緣,望你以後不再孟浪,勤修謹持,早日入道!“說完這些話,就命侍女把童之傑送出園外。

老童心裡還有許多疑惑未解,卻見婦人早已轉身登樓而去。侍女把秀才引到大門外,輕施一禮,轉身就關門進園,再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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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指點

童之傑悵然若失,感覺一切都是那樣模糊,彷彿是輕夢一場。可是手裡的古劍神采煥發,懷裡的帛書真實存在,這一切又怎麼能夠視而不見呢?他理不出頭緒,只好踏著月光獨自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展秀才就帶領著五六個人前來荒園裡尋找童之傑。可是,任憑他們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不見人影。這一下,秀才卻是著了慌,趕忙風塵僕僕地奔赴童家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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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僕

早起的童家奴僕卻是客客氣氣地把他們拒之門外,只說是主人吩咐不想再見到展秀才,一行人只好垂頭喪氣地打道回府。

結局!

幾年以後,灤州一帶興起了一個捉妖驅邪的奇人,他替人消災解難從不收半文回報,人們紛紛感念他,尊稱他“青衣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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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舟江湖

再往後,據傳“青衣劍士“出家當了一名黃冠道人,雲遊江湖,莫知所蹤。

江山照月志怪故事有話說:

光風霽月,漫漫長夜,恍然有夢,醒也?夢也?都不過是聚散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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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