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農村奇案:新婚夫妻雙雙遇害事件,作案者百密一疏致全域性敗露

貪婪太甚,致卑鄙而忘禮儀。利令智昏,則佞巧而失人性。

各位看官,今天咱們要說的是一件發生在民國時期的“新婚夜小夫妻雙雙遇害案”。自古以來,凡害人,必有因。或因情、或因財、或因仇。為情和為仇,都有因果。唯獨為財害人不講這些,可能是臨時起意,也可能是蓄謀已久。

這樁新婚夫妻遇害案在當時簡直匪夷所思,主要是兇手用了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導致人們陷入了被動思考的陷阱。可不管怎麼說,只要是人為做出的計劃,那都是存在紕漏的,一旦被人發現,就會扯線頭而帶出全域性。

我們在這裡還原一下此案件。

民國農村奇案:新婚夫妻雙雙遇害事件,作案者百密一疏致全域性敗露

Ⅰ:新婚夫妻雙雙遇害

民國四年臘月初八,村裡“李昌安”的獨子“李厚”結婚日子定下了,就在臘月十六,結完婚過完九日就該過年了,喜慶到一塊兒。

李昌安在前清的時候在浙江做生意,積攢下了鉅額的財富和廣泛的人脈。

後來兵荒馬亂,李昌安帶著全家回了老家,蓋起了一片大宅子,做起了富翁。

李昌安生意做得好,但家裡人丁不旺,他這一輩,膝下只有一個兒子,也就是李厚。另外還有個女兒叫“李鶯”。

李厚彼年19歲,李鶯剛剛14歲,還是個孩子。

家裡富,給李厚說親的人非常多,李厚本人少了爹的幾分精明,多了一些敦厚,是個老實的富家子弟。他對成親這種事不太挑,但說親的人也都心裡有數,說的也都不是一般人家。

李厚媳婦名叫“白雅晴”,和他同歲。父親在前清的時候做過縣令,不過清朝滅亡後,家裡的日子過得並不怎麼樣,可人家姑娘知書達禮,李厚和李昌安都非常滿意。

李昌安畢竟以前在外面做生意,見過大世面。唯一的兒子大婚,他要好好地熱鬧一下。他請了好多鬧紅火的人,比如雜耍團、唱戲的什麼的,不怕花錢,主要是要個喜慶。

從臘月初九開始,李昌安讓在家裡後院搞裝修的裝飾兒子新房。他們家買的地方大,前面大宅子住人,他後面建了一片宅子,這時候正好裝修完畢,人家都要走了,李昌安又讓人家裝飾兒子新房。其實前院兒子新房並不需要怎麼裝飾,他們家房子好,裡面也好。但人逢喜事,都追求完美,李昌安也不例外。

在李昌安家裡幹裝修的是三個人。說是裝飾新房,也不用多費勁,就是把窗戶收拾一下,裡面做一些喜慶的裝飾品。過去有專門幹這個的,這些人也屬於民間手藝人,對房屋裝修比較清楚,因為經常幹嘛。(這裡說一句,民國是有裝修隊的。)

他們也知道李昌安家要娶新媳婦,所以把後院的活先放了,抬著裝工具的箱子進新房開幹,把一些舊的不用東西除掉,新增上新的。

李昌安要求得比較急,因為時間緊張,要這些人務必在臘月十五前完工。

這些人經常幹這個,也懂得流程,根本不用李昌安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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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臘月十五,三個人裝飾新房完工,李昌安對他們乾的活非常滿意。讓三個人到明天一定來吃酒席,什麼都不用拿,他李昌安不缺這點禮。

三個手藝人人哪裡見過這麼豪爽的主家?一個個樂得直點頭,這樣富的人家,兒了結婚酒席能做得差了嗎?他們要來吃喝一頓,也見識一下有錢人是怎麼結婚的。

李昌安兒子結婚,加上白雅晴家裡也有些人脈,雖然家道中落,但畢竟底子在。所以,捧場的人很多,隨禮的、做酒席的、幫忙的,李家的人一直絡繹不絕。

臘月十六,婚禮都按正規流程走完。酒席上,李昌安的三個侄子喝得酩酊大醉,按他們的話說,李厚結婚,他們高興。

李昌安這三個侄子是親兄弟三個,老大名叫“李河”,老二名叫“李江”,老三名叫“李海”。李河和李江都比李厚大,是堂哥,李海比李厚小一歲,是堂弟。他們三個不在村裡住,是特意從外地趕來參加李厚婚禮的。

見三個人喝醉,李昌安讓人扶著他們各自去了安排好的房間休息。外面的酒席不停,吃酒席的人一波接一波,一直到了晚上,家裡人還非常多。新郎李厚和新娘白雅晴入了洞房。與此同時,外面的雜耍、唱戲也開始了。

三個搞裝修的手藝人算是開了眼了,吃喝完畢後,他們三個沒去睡覺,而是和一眾村民擠在一起看雜耍。

酒席一直吃到了凌晨,人慢慢散去,剩下的人開始收拾,等完全收拾好,天已經快亮了。

李昌安又準備了飯菜,大家都辛苦了,吃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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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吃著飯,尋思著等下看看新郎和新娘,昨天洞房,今天新娘多半不會露面。

這頓飯吃得磨磨蹭蹭,等吃完,天已經大亮。

李昌安也斜眼看自己兒子新房,這孩子,外面這麼多人,不知道早點起床打招呼,以後會被人當成笑話說的。

這個時候,三個侄子也相繼醒來,他們坐下吃完飯後,李昌安小聲吩咐李海,讓他去喊堂哥李厚起床。別的人也不能去啊,李昌安是公爹,喊兒媳婦門不行。李河和李江又比李厚大,屬於大伯哥,同樣不能喊。只有李海是弟弟,他能喊。

李海到了堂哥新房前,臉上帶著笑喊堂哥別睡了,太陽都曬屁股了,起來吃飯吧。裡面沒人答應,李海臉上的笑意更盛,伸手去敲門,不料手剛碰到門,門卻開了。也就是說,門並沒有從裡面用門栓插上。

李海站在門邊,眼睛看著一幫吃過飯賴著不走的人,這些人也都臉帶笑意看著他。他撓了撓頭,眼睛向裡面斜,這一斜不要緊,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著裡面,但喉嚨裡卻發不出聲音。

他這麼個舉動,嚇壞了所有人。李河和李江趕緊跑了過來,一看新房裡的情形也都嚇得直跳腳。眾人知道出事了,李昌安懷著忐忑的心跟隨眾人過來看,一看就直接暈死了過去。

李厚和媳婦白雅晴都死在了新房的床上,血流了一地。

李厚新婚之夜,和媳婦白雅晴都遭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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Ⅱ:莫名其妙的死者

李家出了大事,而且是天大的禍事!

新婚之夜,外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新郎李厚和新娘白雅晴在新房中被人雙雙殺死。這驚動了村裡所有人,那些尚沒來得及走的親戚朋友們也都非常吃驚。但裡面有些見過世面的,馬上要求不需任何人離開,同時也沒有讓人進入新房,接著就報了案。

前面就說過,李昌安認識不少人,畢竟家裡富,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時的地方保安團一聽他家裡發生瞭如此大案,馬上派了兩個人過去查案。

這兩個人,一個叫“陳自立”,一個叫“劉五斤”。

跟著報案人一路到家,李昌安已經醒來,可憐的他在短短時間彷彿老了十幾歲,站都站不住,得讓幾個侄子架著。

陳自立和劉五斤進入新房,發現李厚和白雅晴並沒有穿衣服,這說明兩個人進入新房時沒有事,是睡著後被人殺死的。

兩人都是脖子中刀,就算中刀後短時間內沒死,想喊也喊不出來,死狀可謂是慘烈。

除此之外,新房內被翻得亂七八糟,一些陪嫁的值錢東西,還有新娘白雅晴的首飾什麼的俱都不見,好像是一起為財殺人案。

但陳自立和劉五斤可不這麼想。兩人對視一眼後,蹲在地上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對方。

他們兩個想的都是一件事,兇手悍然殺掉兩個新人,只為了搶財?沒錯,李昌安家境富裕,白雅晴家裡也還不錯,不管是陪嫁還是首飾都非常值錢,可誰能在新婚之夜潛入新房殺人後再安然離開?

昨天晚上外面那麼多人,幾乎是整夜都有人,如果只為財,這作案者膽子未免也太大了。所以,兩人不認為這是有人臨時起意,為了錢財殺一對新人,他們心裡其實有個更大的懷疑,那就是室內東西看似被偷搶,其實這是作案者佈置的一個假象,企圖把人的思維向這方面引。

而作案者真正的意圖絕不是這點東西。

如果不是,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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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想到了李昌安的家產。李昌安有多少家產?這個沒有人清楚,反正都知道他有錢。陳自立和劉五斤是保安團的,可是李昌安的大名他們都知道。可見李昌安的錢財雄厚程度。

假如室內是人佈置的一個假象,真正的意圖是李昌安的家產,什麼人能從李厚的死得到最大好處?只有李昌安的三個侄子。他們趕來參加婚禮,李厚卻在新婚夜暴亡,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兩人結合了一下後出了新房,跟李昌安耳語了幾句,李昌安點頭,讓幾個女人進去。一對新人都沒有穿衣服,婦女們進去要給兩個孩子穿上衣服。

陳自立和劉五斤站在外面,眼睛瞄向李昌安的三個侄子。

三個侄子中,李海這個時候還處在驚嚇中,臉色發白,不住顫抖。李海手扶著李昌安,而李河則在小聲安慰他。

陳自立對三個侄子招手,他要問三個侄子話。而劉五斤則在三個侄子離開後,開始問李昌安話。

據李昌安說,三個侄子昨晚都喝醉了,可能是高興,所以喝醉得特別快,而且醉得很厲害。他就讓人送三個侄子分別回房間睡覺,他們家房子多,三個侄子各安排了一間房,並沒有住在一起。

也就是說,他們三個被送進房間後,再沒有人見過他們。

他們這邊在交談,陳自立和三個侄子也在說話。

據他們三個說,昨天實在太高興了,喝得有點多,也有點快,醉了後就被人架回了房間,很快睡著,一直到天亮。

兩個人再次碰頭,把情況對了一下,這裡面似乎有破綻,但又沒有破綻。破綻是三個人回到房間後就沒有人見過了,也沒有人跟他們在一起,所以他們其中一個或者是三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他們要是半夜出來殺人呢?

但同時,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三個人半夜出來過,人喝醉後直接睡著,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兩人決定要調轉方向,開始分別詢問別的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昨晚三個侄子被送進房間後,有沒有人再見過他們。

這麼一問,陳自立還真問出了一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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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三個搞裝修的人說,他們看雜耍時,看到三個侄子中的一個,也就是李海站在外牆邊,也不知道在幹嘛。

這個情況得到了別人的證明,因為並不是他們三個在看,身邊還有村民,他們也看到了。

而另一邊,劉五斤也有收穫。據一個幫忙的村民說,他半夜的時候見到一個人提著一包東西走過院子。但當時院裡幫忙的人太多,他也沒有在意,據他所說,這個人不像是村裡人,因為他不認識。

兩個人分別詢問了多人,再沒有問出別的情況。又轉回身問李昌安他三個侄子的情況。

李昌安是個人精,雖然家裡出了這麼大事,可理智還有。兩個保安團的人一直詢問三個侄子,他明白是在懷疑他們。李昌安自己不敢相信侄子能做出這種事,但兒子一死,自己的財產以後歸誰?歸女兒李鶯嗎?她還小,怎麼能鬥得過三個堂哥?

所以,懷疑他們三個也在理。

但他跟三個侄子好些年不在一起了,自從自己那個哥哥生病去世,他和三個侄子已經有幾年沒見,他們現在幹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不過,他倒是聽別的親戚說過一些傳聞,老三李海跟兩個哥哥不同,他沒學好,還迷上了賭博。

兩人沒有再多說,李海身上的疑點越來越多。其實這案子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一點也不神奇,就是行兇殺人,現在他們唯一弄不明白的就是,這事兒是李海一個人辦的,還是夥同兩個哥哥一起幹的。

李海早上去叫人,嚇得一直髮抖,應該都是偽裝的,這小夥子年紀輕輕,卻有如此心機,的確了不得。

正在這時,院邊突然傳出一陣吵鬧聲,兩人正在不解,發現幾個村民拉著李海走了過來。兩人不明所以然,村民卻告訴他們,這個李海趁著大家不注意想要逃走,被村民看見,所以就給揪了回來。

這下基本上坐實了李海身上的嫌疑,他應該就是殺人兇手。

李海話都說不利索,眼睛更是不敢看陳自立和劉五斤。

陳自立冷眼看他,劉五斤則在偷偷注意李河和李江,他們覺得李海坐實,但另外兩個侄子也逃脫不了嫌疑。

陳自立看著李昌安,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李昌安的三個侄子中,至少有一個打著他家產的主意,那就是李海。如果細查,李海應該欠著不少的債,所以他得想辦法。他想出個什麼辦法呢?就是殺掉李厚,使叔叔李昌安的財產無人繼承,落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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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他假裝喝醉了酒,提前被人扶進了房間,但他根本沒有喝醉,自然也沒有睡覺。而是趁亂偷偷出了房間,從窗戶潛入了新房,殺掉李厚和白雅晴,並且做出了偷東西的假象,妄圖讓人們認為是為了這些新婚金銀首飾而殺人。其實他所圖的可不是這些東西,而是李昌安的家產。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胡亂說的,有人半夜見過李海在外牆邊,就是三個搞裝修的和村民。

同時,昨晚有人看到一個人帶著個包袱出現在院裡,應該就是他,可是很多人並不認識他。他帶著包袱,裡面裝著那些金銀首飾,他所依仗的就是一個亂字,昨天人多,而且是夜裡,賭沒人看得見他,或者是沒人在意。

如此,李厚一死,李昌安的財產無人繼承,就便宜了他。

聽了陳自立的分析,眾人連連點頭,李昌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無法相信侄子能做出這種事來。李海則嚇得全身顫抖,說自己半夜出現在外牆邊是嘔吐,至於帶什麼包袱,自己何時帶過包袱?

李河和李江這個時候神情複雜,兩人想說話,又怕牽扯到自己。

陳自立對著李海冷笑,這小子年紀不大,偽裝得倒是挺好,看來不上點手段,這小子是不會承認了。想到這裡,他拉著李海就要進屋,他要讓李海當場交待。

可正在這時,有村民跌跌撞撞跑了進來,嘴半張著,想喊又喊不出來。大家趕緊給他順氣,他緩過氣後說殺人了,殺人了,外面死人了。

陳自立和劉五斤一愣,趕緊讓這人帶他們去。

這個人在前面跑,他們後面跟著,發現李昌安家牆外面靠牆坐著一個人,這個人心口插著一把刀,兩眼圓睜,已經死去。

可人死是死了,明顯是剛剛死亡,因為血還在流,而且尚有溫熱。

兩人一頭霧水時,有人認出了這個死者,說他就是自己半夜見過拿包袱的人。

陳自立和劉五斤臉色嚴肅起來,因為他們發現了極大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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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荒唐的真相

他們的懷疑目標是李海,甚至還包括李河和李江。李海身上疑點眾多,比如他半夜出現,但問他話時,他卻說自己一直在屋裡睡覺,他為什麼撒謊?

兩人的推測是,李海出手殺了李厚和白雅晴,並且偷走首飾,做成偷搶的假象。他們認定村民半夜看到拿包袱的人就是李海,甚至可能是李河和李江中的一個。

但現在牆外突然出現了一個死人,而且是剛剛被人殺死。這個人還被認出是半夜拿包袱的人,他是誰?剛才李海三兄弟都在院裡,如果是他們三個或者其中一個夥同這個人作案,那是誰殺了這個人?

兩人陷入了迷茫,看來他們方向錯了,陷入了先入為主的陷阱中,他們先定了懷疑目標是三個侄子,於是一直在這上面找證據,現在看來這不太對。除非他們三個還有幫手,是一個團伙。

但他們三個很少來這裡,別的也沒有陌生人啊,誰能是他們的同夥?

兩個人這時候不敢說李海就是真兇了,只能說他身上有疑點。

李厚和白雅晴已經入殮,可憐兩個年輕人,剛結婚就遇害。一天結婚,同一天死亡,這是不折不扣的悲劇。

但案子到此時也陷入了僵局,陳自立和劉五斤再找不出別的線索。他們兩個還特意去李海所說的地方看了一下,發現地上的確有嘔吐物。而且一直害怕的李海也說出了理由,他怕別人說他沒出息,喝得多,還嘔吐,所以就沒說自己半夜出去嘔吐的事。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但至少也是個理由。另外,兩個人開始推測的是,李海半夜從窗戶潛入了新房,可他們仔細看了窗戶,根本就沒有動過的痕跡,他們說李海半夜從窗戶跳進新房行兇站不住腳。

而據李海所說,村民們也都目擊,李海早上叫門時,門是沒從裡面栓死的。也就是說,行兇者是殺過人後,從裡面把門打開出去的。但這裡的問題是,他是怎麼進去的?

窗戶沒有動過,一對新人入了洞房,不可能被人叫開門。發現他們時他們都沒有穿衣服,說明屋裡更加沒有人,有人小兩口能脫衣服睡覺嗎?

那這就奇怪了,兇手如何進入新房?並且在殺過人後開啟門溜出來從容離開的?

兩個人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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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三天,人了,但他們仍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兩個人不能攔著埋人,眼睜睜看著一對新人下葬,兩人感覺很羞愧。

埋過人後,李昌安跟陳自立還有劉五斤說得明白,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這案子不能懸著,一定要破獲。

兩個人苦笑,這談何容易?

人都埋過了,親戚朋友也相繼離開,不能一直不能人家走啊。三個長了見識的裝修人員忐忑不安過來,李昌安恍然大悟,給人家結了賬。這三個人抬著工具箱子離開。

人都走了,只剩下李昌安和三個侄子以及女兒,他淚眼汪汪,說這裝飾的新房有什麼用?說自己蓋這麼大一片宅子有什麼用?全都沒用了,自己一輩子都白奮鬥了。

他這邊正在哭,劉五斤一拍腦袋,問他這新房裝飾過?

李昌安邊哭邊點頭,說臘月十五剛裝飾完,這下好,新房成喪房了。

他話剛說完,劉五斤大喝一聲不好,並且趕緊讓人跟自己走。

李昌安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劉五斤也顧不上解釋,帶著三個侄子出門而去,還喊了一幫村民向村外跑。陳自立站在原地思索,半天后猛拍腦袋,並且一直罵自己愚蠢。

過了半天,劉五斤和三個侄子以及村民回來,還帶著三個被綁得結實的裝修人員。

李昌安更加不明白了,劉五斤冷眼看著三個裝修的人,讓人開啟人們的工具箱子,一開啟,人們就看到了裡面的金銀首飾,幾乎有半箱子。

三個人臉色大變,一個人當場就尿了褲子。

劉五斤說了自己的推理:

殺人者其實是他們,跟三個侄子完全無關。劉五斤和陳自立剛來就陷入了陷阱,他們覺得行兇者敢悍然殺人,那肯定所圖的不是這些首飾,應該還有更大的目標。

這就是陷阱,他們想當然認為行兇者所圖的該是家產,所以才悍然殺了李厚和白雅晴。這導致他們一直把懷疑目標放在了三個侄子身上,但有時候,行兇者可能就是為了這些首飾而殺人。

李昌安說新房在結婚前一天才裝飾完,這一下提醒了劉五斤,他想明白了兇手是怎麼進入新房的,根本不需要進去,而是兇手原本就在新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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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幹裝修的聽了劉五斤的話後都低頭不語,看著箱子裡的證據,他們無法抵賴,最終交待了他們的行兇過程:

這團伙並不是第一次幹這個了,他們幹過好幾起了,都逃過了嫌疑。

李昌安找他們裝修,他們一直出現的是三個人,但其實他們的團伙是四個人。他們幹這個有不少工具,需要用到箱子,他們就把那個人藏在箱子裡。所圖的也真的就是錢財首飾。

李昌安讓他們裝飾新房,這正中他們的下懷。其實就算是不讓裝飾,他們也準備新婚夜下手,讓裝飾就更加容易了。

他們在臘月十五幹活時,把那個人裝在箱子裡帶進了新房,幹完活後,這個人藏在了床下面。

到了十六新婚夜,一對新人睡著後,這人從床下爬出來對兩人痛下殺手後,把所有金銀首飾都給打包裝進了一個包袱中。他們經常這樣幹,也是要的一個亂字,外面亂糟糟的,很多人相互不認識。

這個人提著包袱開門出去,這就是為什麼有人半夜見過他,其實那個時候一對新人就已經死了。

他提著包袱進了後院,和其它三個人匯合。由於忙於婚事,李昌安沒有給他們結賬,要事情過後再結賬,另外他們也是貪婪,不捨得工錢,而且還想吃一頓好的。

所以就留了下來,案發後,李昌安的親戚中有人見過世面,直接不讓任何人離開,他們想走也走不成了。

那個人只好一直在後院。

劉五斤和陳自立抓了李海,說有人半夜看到了一個提包袱的陌生人,三個裝修的就在人群中,他們害怕行兇的同夥被人認出來。所以就回到後院殺這個人,這人被刺中後竄牆逃走,但卻因為被刺中要害而死在了牆外。

他們把偷來的首飾藏在箱子裡,他們本來是幹活的人,有工具。沒有人懷疑過這箱子裡還能藏人,所以他們屢屢得手。

李厚和白雅晴新婚夜遇害案,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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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您覺得人惹犯了貪婪,會有多麼兇狠?兩個保安團的人開始時一直認為不會有人為了這些首飾而殺兩人,所圖的一定更多。但其實是他們把人想得太好了。

  這個名為幹活,實為錢財而殺人的團伙可沒有想這麼多,他們為了錢財而不擇手段,根本不在意方法,殺人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這可以說成是人性最大的惡了。

  李昌安是積攢下了財富,可人家是做生意掙來的,這並沒有什麼錯。李厚和白雅晴更沒有錯,一對新人,人生剛剛開始,卻因為別人的貪婪導致了雙雙隕命。

  可恨的是這個團伙竟然把這種事當成了專業,專門幹這個,可以說是典型的貪婪而失去人性。

  這世上普通人很多,靠自己的雙手努力去改變現狀,這才是正常的。自己沒有並不是作惡的理由,更不是作惡的藉口,這不是窮鬧的,也不是富鬧的,純粹就是人性的惡毒和不勞而獲的貪婪。

  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