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裡有十個女人,八個都敗在正直的族長,白嘉軒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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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嘉軒的六個女人

白嘉軒引以為豪壯的是,一生裡娶過七房女人,頭房媳婦在他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傻小子時娶進門的,那時的白嘉軒還人事未開,他的慌亂與緊張成了他永遠都羞於向人道及的秘密,女方比他大兩歲,本該恩恩愛愛漸入佳境,可沒想到,不到一年女方就因生孩子而難產死去。

沒有受什麼影響,他的第二房妻子就又被娶進了門來,這個女子恰巧比他小了兩歲,模樣俊性子好,她的角色剛好與第一次的白嘉軒進行了互換,也間接地彌補了白嘉軒那個無法言說的遺憾,第二任妻子在初嘗男女之事後變得有些沒有節制,結果,一年後就害得癆病而亡。

兩個活生生的女子就這樣先後地死去了,可是,白嘉軒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在白鹿原上,白家是一個殷實的大戶,有的是姑娘想嫁進門來,所以白嘉軒是不在乎的,在他的情感裡沒有什麼愛情的概念,娶妻就是為了生孩子,為了給他們白家傳宗接代,其它的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也沒有任何的意義,莊稼人最講究的就是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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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任妻子馬上就被娶進了門來,十六歲的妻子有著二十歲女子的身體,豐滿而又健壯,她沒有第二任妻子的羞澀,她與他都是過來人,可是,這麼一個健壯的女子,不到一年也死在了他的炕上,她的死還很是蹊蹺,沒有病因也沒有什麼症狀,只是吐血,吐著吐著人就沒了。

白嘉軒同樣是沒有片刻的耽擱,第四任妻子馬上就被迎進了白家,不過,這個妻子太過於普通了,她不漂亮也不張揚,她話不多在家裡沒有絲毫的存在感,最後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白家,生前她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可是死的時候卻很慘烈,她的死讓白嘉軒的心頭終於有了一道陰影。

四個高短不同、胖瘦不均的女人就這樣全部死在了白家,這四個女子可是活生生的人,她們不是家裡養的小貓小狗,雖然那時的女子命不值錢,可那也是一個人的性命,這時候村子裡就有了一些竊竊私語的聲音,他們說什麼的都有,有說白嘉軒命硬的,有說他身體帶毒的,還有說他要打一輩子光棍的。

其實這時候白嘉軒自己的心裡也有些發毛,畢竟四個女人都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雖然沒有什麼感情,可想起來還是有些瘮人,不過,他的老爸說話了,“接著娶”,有錢就不怕流言與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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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頭騾駒的價格就又娶進來了一房的妻子,這個妻子終於有了一個姓氏,她是木匠老衛家的三姑娘,這個老衛生了五個女子卻沒有能得到一個男丁,這樣的人在這農村是要被人說三道四的,而女子在老衛的眼裡能換來財物就是有用的,否則她們就是一錢不值的,而她們的死活基本不在老衛的考慮範圍內。

就這樣,衛家三姑娘來到了白家,老衛不在乎他女子的死活,可是三姑娘卻怕得發抖,她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只有求白嘉軒手下開恩,她指望他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可是,娶進來的媳婦就是自己手中可以任意揉搓的面,白嘉軒怎麼能聽她的哀憐。

一切都按他的程式一步不落地進行著,可憐的衛家三姑娘被嚇得花容失色當場就昏了過去,等她醒來竟然神情恍惚,變成了一個半瘋半癲的廢人,不到半年就跌到河裡溺死了,這一次,白嘉軒在埋葬衛家三姑娘時,他動了一些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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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衛姑娘她不光漂亮而且健壯,她有著一雙像黑珍珠一樣的眼睛,可是,這樣一個健康而又俊俏的人,半年不到就死在了白嘉軒的手中。

白家來了五個神態各異的女人,又抬走了五具一模一樣僵硬的屍體,這一次白嘉軒的內心有了些許的波動,他的人生也有了第一次的困惑與彷徨,一方面是自己沒有完成傳宗接代的責任,另一方面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一絲的擔心。

不過,這一次是他的母親發話了,“接著娶”,“女人是什麼?女人不過是糊窗子的紙,破了爛了揭掉了再糊一層新的,死了五個我準備給你再娶五個,家產花光了值得,比沒兒沒女斷了香火給旁人佔去心甘。”他母親在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女人。

有了母親的發話與整車的糧食,第六任妻子被白嘉軒順利地娶了進來,這一次的女人美得讓人震驚,所有的人都被她的美給驚呆了,白嘉軒更是如獲珍寶,這一次,他不再那麼霸道了,他從了這個美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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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景不長,正當兩人濃情蜜意時,女人卻被白家屋裡的那些所謂的亡靈們抓去了魂魄,她日漸地消瘦,終於也死在了白家的炕頭上。

六個女人都因白嘉軒而亡,可她們死得卻輕如鴻毛,連個聲響都沒有留下,白嘉軒還是那個白嘉軒,而她們卻成了那一座座小小的墳冢。

後來,白嘉軒陰差陽錯地發現了鹿家的一塊寶地,而他憑著自己出色的表演,採用了瞞天過海的辦法,最後他順利地取得了那塊好地,從此,他的運氣好像就好了起來,第七任妻子仙草被他娶進了門,這一回仙草很爭氣,一來就給他生了幾個兒子。

吳仙草不僅給他帶來了兒子,還給他帶來了發財的種子,一片一片的罌粟在白鹿原的土地上大片大片地生長著,它們全部開著妖嬈的花,美得不像是人間的花,可是卻結著這個世間最毒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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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娥與白嘉軒

大把大把的錢像流水一樣流進了白家,白嘉軒成了白鹿原上最有錢有勢的東家,在他的手下有一個叫鹿三的長工,鹿三老實本份可卻生了一個不安分的兒子黑娃,這個黑娃從小不愛學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他卻害怕看到白嘉軒的那張臉,更害怕看到他那挺得像床板一樣的脊背。

他與白家的兒子們一起長大,後來,白家的兒子們繼續求學深造,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未來,一個長工的兒子未來能有什麼好命呢?繼續給別人打工唄,所以,他早早就結束了學業,踏上了去外地打工的道路。

他不想留在白家,因為這個地方讓他覺得憋屈,他想趁著自己年輕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的運氣還算好,他的第一個主人是個武舉人,他喜歡黑娃對他還不錯,這個過時的舉人擁有著大片的田地,還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妾田小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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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田小娥卻是一個命苦的人,她生在一個落魄的秀才家,本來可以有一門不錯的婚姻,可是她的父親卻貪圖舉人的錢財,硬是把她送來給這個老頭子當了一個小妾,說得好聽些是他的小妾,說得不好聽就是他家的一個使喚丫頭。

這個武舉人六十多歲了,而田小娥只有不到二十歲,她在那個家裡白天做牛做馬,晚上還要伺候老頭子,她心裡很苦卻又無人傾訴,這時黑娃來到了那裡,他們兩個人有著相似的年齡,黑娃很同情田小娥的處境,一來二去兩個人就有了感情,後來,他們之間的事情被武舉人給發現了,武舉人想置黑娃於死地,結果被黑娃給逃脫了。

而田小娥被舉人狠狠打了一頓後,被重新退回到了秀才的家裡,黑娃知道後,他沒有拋下她而是去找了她,之後,他們一起回到了白鹿原,可是白嘉軒卻找人打聽到了田小娥的來歷,他死活都不讓黑娃他們入村裡的祠堂。

在村裡不能入祠堂,就等於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沒有辦法黑娃與田小娥只有出了村子,他們在一個破舊的窯洞裡勉強度日,可後來,黑娃與鹿兆鵬進行了革命,結果卻失敗了,他們倆個人逃了出去,卻把田小娥一個人留在了那個破窯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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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依無靠的田小娥受壞人的教唆,她引誘了白嘉軒的大兒子白孝文,白嘉軒狠心與白孝文斷絕了父子關係,結果,黑娃的父親鹿三氣不過,他用一把尖梭槍殺死了田小娥,可以說,田小娥的死與白嘉軒有著很大的關係。

白嘉軒與白孝文的媳婦大姐兒

田小娥引誘了白孝文後,白孝文就徹底地不回家了,他與白嘉軒分了家,他整天泡在田小娥的窯洞裡,他把他的妻子大姐兒與孩子都拋在了腦後,為了與田小娥過得快活,他賣掉了白家分給他的田地與房子。

可憐他的妻子,一個人守在家徒四壁的院子裡,家裡已經沒有一粒的糧食了,家裡裝糧食的瓷缸與板櫃,早就被白孝文搬到鎮子裡賣掉了,此時的屋裡只剩下炕上的兩條被子和炕下腳地上的一條長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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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兒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口糧食了,她的通身已經黃腫的發亮,隱隱能看見皮下充溢著的清亮的水,腳上與胳膊上用指頭一按就陷下一個坑,她的臉上留著一坨坨烏青發紫的傷痕,那是白孝文用拳頭砸擊的結果。

她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完結,西斜的日頭把西窗照得明亮如燭,她聽見白嘉軒在院裡走動的聲音,她突然有了一種想與白嘉軒說話的衝動,她顫顫巍巍地來到院子裡,站在白嘉軒的面前,她說:“爸,我到咱屋多年了,勤咧懶咧瞎咧好咧你都看見,我想過這想過那,獨獨兒沒有想到我會餓死”。

說罷她就轉身退出門來,在木門坎上摔倒了,從此就現也沒有起來。做為一個長媳婦,她沒有辦法挽回自己丈夫的心,在白嘉軒他們看來,那就是她的無能,她為白家傳宗接代,她為他們做牛做馬,結果卻被丈夫拋棄,被活活地餓死在了那個不缺少糧食的富裕的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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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都是在白嘉軒的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他白嘉軒是白鹿原白氏家族的掌門人,並且是白鹿宗族的族長,在外人看來,他為人正直仁義,開明大義,他修祠堂強化村民的道德與宗法意識,對賭徒與煙鬼他進行懲戒,他處處以“仁義”來標榜自己,可是,卻視女人如草芥。

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反對女子接受教育與新思想,他不接受田小娥,說她傷風敗俗,可是最後卻容忍自己的兒媳與鹿三的兒子兔娃生孫子,在白嘉軒的身上我們可以看到人性的複雜性,它不能用一個好與壞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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