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引言

在古代的羅馬很長一段時期中,平民和貴族的鬥爭長期上演著,他們在權力的爭奪中此消彼長。終於,經過平民的不懈抵抗他們打敗了元老院的元老們,元老院被辭退。

辭退了元老院之後,執政官們升了公座,傳呼那些理應徵兵役的人的名字,但沒一個人聽到傳呼名字時出來答應。平民們就像一個正式的會議那樣環立在四周,宣稱說:

平民們再也不受欺騙

了,除非先實現了以國家名義所作的諾言,執政官休想招到一兵一卒。

在武器放到他們手裡去以前,先須給每個人恢復了他的自由,

這樣,

他們才是為他們的國家和同胞而不是為那些暴虐的老

頭們作戰的。

執政官們很知道元老院給他們的指示,但他們同樣也很知道那些在元老院的圍牆中鼓勇侃侃而談的人:沒一個在這裡分擔他們所受到的痛恨。跟平民們的一場劇烈的衝突看來似乎已經不可避免,在沒有趨於極端之前,他們決定還是再去跟元老院商量一下再說。

這時候所有年紀較輕的元老,都從座位上衝過來,把執政官的椅子團團圍住,命令他們辭掉他們的職位,把他們沒有勇氣行使的權力放下來。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那兩位執政官,一方面對約束平民用盡了各種方法,另一方面勸告元老院勿為太甚,也已說得舌乾唇焦,最後說:“元老們,免得你們會抱怨說事先沒受到警告,我們告訴你們,一場極嚴重的暴動就在目前了。我們要求在我們執行徵兵任務時,那些大聲申斥我們膽怯的人會支援我們。你們既然執意要這樣,我們就按照最走極端的人的意旨去做。”他們回到公座時便故意指名傳呼一個正在眼前門人,當那個人默然站著時,一批人圍繞著他,以免他被拘捕起來。執政官派了一個校尉過去,但他卻被人推開了。跟執政官在一起的那些元老們喧嚷著說:這是一種無法無天的侮辱。都從公堂上衝下來幫那校尉。群眾到不曾難為那校尉,只不讓他捕人就算了,他們的仇視都從他身上移到元老們身上去。

這場衝突最後由於執政官的干涉才得停息,儘管

沒擲一塊

石頭,沒用一件武器,不曾發生什麼毆辱的事,但還是吵嚷了一大頓才

結束的。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元老會議匆忙地召集了,草草地開了會,它的議程進行得更亂。那些吃了苦頭的人要求查究,所有更為激烈的人,除了用尋常的方法表決以外,還加上一番叫嚷和怒吼來支援這個建議。

到最後,激動終於平息時,執政官們責怪他們,說他們在元老院的人竟也跟在市政廳廣場的那些人一樣的不能平心靜氣,從長計議。討

論這才能按秩序進行。三種不同的政策提了出來:布勃留司浮琴紐司以為不必把這個問題全面地提出來,他以為只要考慮那些因有執政官布勃留司塞維留司的諾言,才在伏爾西、奧倫契、薩班諸戰役中服役過的人的問題就是了。梯度司賴契烏司認為現在已非單隻酬報服過兵役的人的時候了,全體平民都壓在重重的債務下面,非有一道普遍寬減的法令不能解除此難;任何想把各個階級分別開來待遇的企圖,只會更挑動新的紛爭而不會把它緩和下來。阿庇烏司克勞底烏司生性本就乖戾,一則由於對平民的痛恨,再則由於元老院對他的頌揚,把他激得好像發狂起來。他肯定說:這些作亂犯上的兇徒,決不是窮困的結果,而是恣縱的結果,煽動著平民的是放肆而不是悲憤。這正是有了上訴權才引出來的是非,

因為只要

那些不法之徒有一天可以向他

們的狐群狗黨上訴,執政官們便一天只能在口頭上嚇嚇他們,沒有權力真

正把他們的恐嚇付之實行

。他證:“來吧,讓我們推出一個獨裁官來,不准誰對他的命令上訴,這種把一切都弄得烏煙瘴氣的瘋狂,自然會熄滅下去的。讓我看看,在他們知道了不僅他們的脊樑、就連他們的性命都握在被他們觸犯了尊嚴的人手中時,還有誰會打校尉吧!”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在許多人看起來,阿庇烏司所發洩的這種情緒未免太殘忍惡毒了,它們真也是如此的。另一方面,浮琴紐司和賴契烏司的建議又會開一個危險的先例:特別是賴契烏司的建議,因為它差不多將一切債務都撤銷了。浮琴紐司的建議恰在其他兩個建議中間,被認為是最溫和的。但阿庇烏司一則靠著他那一黨的力量,二則還因為各人都有一番有關私利的打算(這本來一向就是妨礙著國家大事的,今後還是如此),竟得到了勝利。他自己幾乎就當選了獨裁官,如果真的如此,這個任命便比什麼都更使民心渙散了,特別正在這伏爾西人、愛奎依人和薩班人結夥稱兵萬分緊急的時候。

因而,執政官和年齡較大的貴族們便

都小心

謹慎

地設法使這個握有炙手可熱的大權的職位,由一個性情比較溫和的人來擔任。

他們推派華來蘇司的兒子孟紐司無雷慮司擔任了獨裁官。雖然平民們知道獨裁官正是推出來對付他們的,但是因為根據在他那位兄弟手中透過的法律,他們都仍舊持有上訴權,便絕不怕同是這個家族出身的人,會對他們有什麼暴虐或專橫的行為。這位獨裁官又頒佈了一道法令,和塞維留司所頒佈的很相像,更使他們以為自己想得沒錯,過去塞維留司的那法令雖未見諸實施,但他們都認為對這裡這位獨裁官的為人和權力可以更加信任,因而停止了一切反抗,報上他們的名字應徵。十個軍團組成了,這是一支以前從未有過的大軍,每個執政官各分領三個軍團,獨裁官率領四個。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當這三場戰爭都勝利結束時,國內時勢發展的趨向卻仍舊是使貴族和平民雙方感到焦慮的根源。

放債的人們竟有那麼大的勢力,益且採用了那麼巧妙的預防方法,使得平民們、甚至獨裁官本人都一籌莫展。在執政官維都休司回來之後,瓦雷慮司就當作元老院第一要事似的提出了怎樣處置那些得勝回來的兵士的問題,動議對如何處置債戶做出一個決定來。他的動議遭到了否決。因此,他說:“你們不肯藉此讓我做一個和事息爭的人,因而不久你們就會希望羅馬的平民還是有我這樣一個為之贊助策劃的人為妙的。就我而言,我是再也不想把渺無希望的諾言來鼓勵我的同胞了,我也不願再當這個名不副實的獨裁官。內部的糾紛和外來的戰爭使共和國不得不設立這個官職,現在對外已經實現和平,但在內部卻遭到了障礙。

我寧可在即將到來的革命中間做一個在野的公民,不想再當這個獨裁官。

”這對平民來說,原因是很顯然的,他正是不平於他們所受的待遇才憤而辭職的。他的諾言之所以未能實現,不能算是他的過失,他們都認為他是實實在在遵守了他的諾言的。在他回家去的路上,他們跟隨著他,讚不絕口。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元老們現在開始害怕起來,深恐軍隊一解散,秘密的集會和謀亂又重新出現。

雖然

正徵兵的是獨裁官,但兵士們卻都是向執政官宣

誓服從的

,元老院認為他們還在自己的誓言約束之中,便藉口愛奎依人又發動了戰爭,下令把這些軍隊都調出城去。這一下可把革命真的激了起來。據說:

最初他們計算先把執政官弄死,這樣,就可以脫出他們的誓約了。

後來知道了任何宗教約束決不能以犯罪消除時他們在一個叫做西欽紐司的鼓動之下,又決定不理睬執政官們,徑自退到安宜阿河那一邊離城三里的聖山上去。也沒什麼領袖,就在那邊一個正式築了壁壘的營寨中住了下來,除了生活必需品之外什麼都沒帶,在那邊安安靜靜過了幾天,他們既不觸犯人家,人家也不去觸犯他們。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城裡感到了極大的驚惶。

因為大家彼此不信任,弄得互相猜疑不安

。被他們的同伴留在城裡的那些平民,害怕貴族下他們的毒手;貴族們也怕仍留在城裡的平民,決不定到底是讓他們走好還是留下好。他們問:“那一大夥合分裂的人會一直就這樣安靜下去嗎?如果恰逢其會的發生了一場對外戰爭該怎麼辦呢?”他們覺得:

他們的一切希

望全在公民之間的和睦合作上了,必須不惜一切來恢復它。

因而元老院決定把一個口才敏捷的人,叫做孟能紐司阿格里巴的派去做他們的說客,因為他本人也是平民出身,容易為他們接受。他被接進了營寨。據說:

他只是用極樸素平易的方式,簡單地

訴了他們下述的寓言

,在過去的某一個時期,人身體上的各部分還不像現在那樣彼此和諧,只各顧各的幹著自己的一套,說著自己的一套;所有各部分看到自己用盡心血、勞力和工夫,得來的東西都跑進了肚子,而肚子卻在他們之中,泰然自若的只管安享他們替它預備下的東西,無所事事,便都忿然起來,便商量好一個對付它的辦法。手不再拿食物到嘴邊去,就拿上去,嘴也不接受,牙齒也不去嚼它。當他們正憤恨萬分,急於想以飢餓來困倒肚子時,它們自己卻都累壞了,全身都虛弱得陷於絕境。這才弄明白:肚子不是無功受祿的,它所接受的滋養也不比它輸送出來還到全身各部分去的那些血液為多,這正是消化了食物才轉化出來,平均的分配到血管中去的,我們憑仗了它才得到生命和健康。”用了這種比喻,說明平民對貴族的仇視正像身體裡面各部分的衝突,他終於說服了他的聽眾。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於是他們開始商量和解,達成了一個協議,條件是:

平民應有他們自己的官員,這些官員的身體不得侵犯,他們有權力為保護平民而對抗執政官而且不準任何貴族充任這個官職。

該猶司李欽紐司和盧契烏司阿爾頻弩司兩人被選出來擔任這種“平民保民官篤另外就由他們自己再選出三個同僚。一般人都承認那位煽動分裂的西欽弩司也是其中之一,但另外兩位是誰卻無法確定。又有些人說:聖山上只產生兩位保民官,“十二表法”卻是在那邊透過的。

“十二表法”斷片

十二表法原文久已散失,無法窺見全豹,但羅馬古代諸家著作中零星引用的很多,斷簡零編仗以儲存的也不少,根據“古拉丁佚文輯”中所收錄的條文,選譯其有關保護私有財產及有關奴隸的一部分。凡經判定應該償付一筆雖經承認、還未償還的債務的人,給予三十天期限,以便張羅錢財,履行清償責任。這三十日,十人團名之為“法定延期”,也許你可稱它做“訴訟中的假期”。這是兩造間法律程式中規定的間斷和休息;在這些日子中,任何一方都不得進行訴訟行為。然後,在限期屆滿後,如債務人尚未清償債務,他們便被傳呼到(司法官的)法庭上去,由他將他們判交給應得的人,系之以皮條或腳繚。我想,這便是十二表法中所說的:“當債務已經承認,或有關之判決已在法庭宣佈時,三十天為法定的寬限吋期。在此以後,便可將債務人加以逮捕;將之攜往法庭,如彼不能履行判決,又無人在法庭上自請為之擔保,則債權人可將未曾償債之人持去。彼可以皮帶或腳鐐系之,並以不輕於十五磅之重量加之,如彼需要,亦可再超過此數。債務人如自願,可以自己之食物為生,如不以自己之食物為,則拘繫之者,可按日給彼一磅糧食,願意多給者亦可聽便。”

早期的西方民主決議體制古羅馬“元老院制度”,存在了上千年

此外,同時還有和解的權利:“除非彼等達成和解,債務人應加以六十日之拘繫。在這段時期中,須於連續三次市集的日子,押送彼等至會場中法庭前,並將彼等判定應償債務之總數宣佈,在第三市集日即處彼等以極刑,或發交出售,賣至臺伯河以外之外邦。”但為了要使誓約更為神聖不可侵犯起見,他們以一番殘忍的表現來使那死刑顯得更為慘酷,以一番聞所未聞的恐怖來使它顯得更為可畏,例如遇

有一個債務人須讓渡給幾個債權人時,十人

團允許

他們有權將讓渡給他們的人支解,再將死人的屍體加以分配。

結語

十二表法是一部針對努力的殘酷法律,司法官聲述了十二表法也想實現的東西。即:“一棵樹的枝葉,四周可下垂至距地十五尺高為止。”所以這樣規定,為的是使這樹的陰影不致損害了鄰居的田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