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世紀文化復興,拜占庭藝術的光輝,威望的藝術精品

引言

1204年之後,拜占庭的文化生活完全由各個地區的政治地理因素所決定。例如,法蘭西騎士和威尼斯貴族及其家人定居在拜占庭帝國先前的領地上,把他們的風俗和書籍也帶了過去,並開始以當時西方時髦的方式修建生活房屋和教會建築。

他們修造的這些建築之中,一些數量極少的地中海哥特式建築保留至今

,它們主要位於希臘大陸,特別是在克里特島和塞普勒斯兩地。在這些領土被征服之後,或許是各個民族混合通婚以及定居時間漫長的原因,很多拉丁人都開始學習希臘語,並在口語表達和書面寫作中使用這種語言。這一時期,拜占庭也出現了一些用希臘方言編撰的極為有趣的編年史作品,描寫的主角是那些定居於此的拉丁貴族。

在這些希臘後裔統治的國家中,特別是在尼西亞帝國,

統治者們的精力顯然放在了重塑——雖然規模小了很多——失去的那個帝國的形象,特別是要恢復這個帝國首都的文化背景。尼西亞的帝王們注重發展教育事業,這不僅是為了彰顯帝國的聲譽,同時也是因為政府的管理階層亟需知書識禮的青年才俊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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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弗魯斯伯勒米德斯是這一時期最為傑出的代表

:他是一位多產的作家,他的作品不僅反映世俗生活,而且也針對宗教領域,甚至還包括一部珍貴的自傳。雖然他本人不是一位特別標新立異的思想家,但他作為一位教師,影響的學者超過了一代人(他的一名學生後來成為尼西亞王朝的皇帝)。不足為奇的是,君士坦丁堡的陷落在流亡的拜占庭貴族中引起了一種對拉丁人的強烈反感之情,這種情緒成為區分他們身份的一種重要標誌。

此外,

他們身上還有另外一個特別標誌,那就是崇尚古希臘文化

,儘管其產生的影響可能並不大。他們對希臘文化的迷戀和尊崇(例如對小亞細亞和尼西亞腹地的古城遺址)摻雜著一種渴望民族統一的思想以及捍衛正統教的昂揚鬥志,從而出現了原始民族主義的萌芽時期。因此,這些流亡的拜占庭貴族們一旦在1261年重新奪回君士坦丁堡,其主要的精力會首先用於恢復和修繕這座飽受蹂躪、滿目瘡痍的城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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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海爾八世雖然被譽為是君士坦丁“轉世”,但他實際上只是對君士坦丁堡城中絕對必要的那部分設施進行了維護。雖然如此,但索菲亞大教堂畫廊中那幅讓人過目難忘的馬賽克鑲嵌畫就是在這一時期被創作出來的。米海爾八世的兒子安德羅尼卡二世上臺之後,君士坦丁堡開始大興土木:在貴族階層的資助下(其中很多人是女性),城中新建了大約10座修道院,並維修了22座以前的修道院。

其中一些修道院儲存至今,特別是柯拉修道院。

柯拉修道院是西奧多梅託齊特斯出資修復的,被認為是拜占庭後期藝術風格的典範代表。

修道院的主教堂用馬賽克圖畫以及昂貴的大理石護牆裝飾,用作墓地的小禮堂也在四壁刻滿了壁畫

。這所修道院不僅是一座特別精美的建築物,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修建它時花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

但對此不容忽視的一個事實就是:貴族大量修建這些建築物所需的財政收入,是建立在殘酷壓榨拜占庭帝國農民的基礎之上的。這一時期同樣壯觀的建築物還出現在帖撒羅尼迦(牧首尼蓬一世資助修建的聖徒教堂)以及阿陀斯山(齊蘭達爾、瓦託佩蒂和普羅塔頓修道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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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時期的藝術創作不只侷限於這些著名的繪畫作品以及馬賽克鑲嵌畫。一些奢華的禮拜物品,如刺繡織物、鍍金的圖案內襯、行動式圖示、繪圖手本,以及微型馬賽克圖畫等也出現了,它們主要是在君士坦丁堡的手工作坊裡面被創造出來。

結語

拜占庭藝術風格不僅體現於當時在塞爾維亞和保加利亞出現的一些正統教的建築物,以及威尼斯聖馬可廣場的馬賽克圖案,而且出人意料的是,連

13世紀末期錫耶納的繪畫作品中也折射出了拜占庭藝術的光輝

。顯然,儘管拜占庭帝國政局分裂並且經濟形勢日趨緊張,但它仍然能夠創作出許多反映帝國威望並令人嚮往的藝術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