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魯小北地區,阿斯佩羅遺址曝光,放射性碳測試結果可怕

引言

公元前3200年以前的某一時間段,很可能是在公元前3500年以前,小北地區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從全球範圍內而言,小北地區的興起不僅有悖常理,而且甚至是畸形的。

底格里斯–幼發拉底流域、尼羅河流域、印度河流域以及黃河流域都是肥沃、晴朗、降水量豐沛的穀物主產區,有著長長的窪地,簡直是農民撒播種子的不二之選。

由於集約型農業被視為複雜社會的先決條件之一,人們長期以來一直認為,文明只會產生於諸如此類適宜農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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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魯海岸是農學意義上的禁區:貧瘠、多雲、幾乎無雨,地震時有發生,氣候也不穩定。除了在沿河地帶,整片地區內只生長著地衣和附生植物,從霧氣中吸取水分的無根植物,其餘寸草不生。“這看起來可絕不像是能開創什麼大業的地方,雖然人們在安第斯地區的其他地方只發現了極少數中型遺蹟,但是在小北地區河谷,獨

一無二地聚集了至少25處大型的祭祀或居民遺蹟。

打個比方說,安第斯地域的絕大多數地區都是被沙粒覆蓋著的。但在其中幾個地方,有著明顯不同於這些鬆散顆粒的蟻穴。而在小北地區,出現的是一座火山。

小北地區由四座狹窄的河谷組成,由南向北分別是瓦烏拉、蘇培、帕蒂維爾卡和福塔雷薩。

這四座河谷匯聚於一片不到30英里約48。3公里長的海岸線。對這一地域首次全面的考古調查始於1941年。

當年,哈佛大學的戈登·R·韋利和約翰·M·科位元在位於蘇培河口的阿斯佩羅鹽沼開鑿。他們發現了一個龐大的垃圾堆和一座有著很多房間的建築物,但裡面沒有陶器,在其黏土地面下倒是有幾根玉米棒。他們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所有此前在秘魯發現的大型定居點裡都有陶器,為什麼單單這裡就沒有呢?玉米好歹也是精英階層在當時的主食,可為什麼整個遺址只發現了那麼幾根玉米棒呢?他們怎麼可能有農業而沒有陶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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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開展工作時,人們尚未發明碳測年法,也

無法判定阿斯佩羅遺址的年代。這兩名大惑不解的考古學家在13年後才釋出了他們的資料。

韋利和科位元評述道,阿斯佩羅遺蹟的珍品頗多,其中就有五六座土墩,這些土墩有的幾乎高達15英尺。這些“圓丘或土崗”,二人寫道,是“沙子形成的自然隆起”。

在首次挖掘工作開始30年後,韋利和如今就職於佛羅里達大學的考古學家邁克爾·E·莫斯利一道重訪了阿斯佩羅。韋利很快懊惱地意識到,那些自然形成的“圓丘”其實是人造的“廟宇型的平臺式土墩”,而這

表明此地存在過一個擁有先進物質文明的文化,

而在他此前的設想中,這一時代根本不可能出現如此先進的物質文明。

事實上,

阿斯佩羅遺蹟的人造土墩可能多達17座,

而這些都被韋利在首次挖掘工作中忽視掉了。“這是一個多少令人尷尬的、沒有找到你沒在找的東西的優秀案例。大約與此同時,莫斯利手下的一名研究生正在撰寫關於阿斯佩羅遺址的博士論文。他的研究經費足以做七次放射性碳測年法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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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次檢測中的一次表明,

阿斯佩羅遺址建於公元前3000年。

這名學生還檢測了另一個規模更小、被稱為As8的鄰近遺蹟的年代,結果顯示為公元前4900年。簡直是荒唐,他這麼想道。這些年代太久遠了,肯定是哪兒搞錯了,可能是樣本被汙染了吧。於是他把這些測定結果扔到了一邊。

這或許是個錯誤之舉。1994年,就職於利馬的國立聖馬科斯大學的魯思·沙迪·索利斯開始了其在從阿斯佩羅遺址向內陸走14英里,一個被稱為卡拉爾的遺蹟的工作。此地的工作極為艱鉅。秘魯在考古學上的資金投入有限,而這有限的資金大多都被用在山區地帶壯觀的石頭遺蹟上了。對沿岸地區這片幾乎不為人知的岩石堆的發掘工作,沙迪爭取到的資金支援少得可憐。她往往沒錢請助手,而是隻身一人在空曠的河谷裡進行工作。

有時她不得不睡在自己的車裡。有一回,還有人試圖偷她的車,而她本人當時就在車上。在搏鬥過程中,她膝蓋中彈。當她說服了25名秘魯士兵協助挖掘後,工作進度才得以加速。年復一年,她耐心地清掃了卡拉爾遺蹟上的沙塵。

正是從這片砂土中,她將150英畝約60。7公頃範圍內的一組宏偉的紀念性建築展現給了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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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六座大型的平臺式土墩,最高的一座高約60英尺,邊長達500英尺;兩座下陷的圓形禮儀廣場;五六個土墩和平臺的複合群;以及有著居民公寓的大型石制建築。哈斯和克里默在2000年回訪了該遺址。他們驚異於沙迪的發現,並提議用自己的資金來對卡拉爾遺蹟的一些樣本進行放射性碳測試。測試結果充分地確認了這座城市的久遠性。

它的始建年代在公元前2600年以前。

秘魯境內有一座與埃及金字塔一樣古老的未知城市!這一發現成了全球各國媒體的頭條新聞。

它同時也引發了一場爭執。沙迪所供職的國立聖馬科斯大學、哈斯所供職的菲爾德自然歷史博物館和克里默就職的北伊利諾伊大學都把各自研究人員的卓越成就捧上了天。

然而美國研究機構的嗓門更為洪亮。多數相關的新聞稿件都對沙迪多年以來的艱苦耕耘不屑一顧。在拉丁美洲的很多地區,人們都理所當然地對預算充裕的美國工人乘虛而入從當地窮學者的成果中獲利的做法心存怨恨。

結語

三人的合作也未能持續下去,沙迪依然在卡拉爾遺蹟工作,而哈斯、克里默和魯伊斯則與其分道揚鑣,開始了對卡拉爾以北的帕蒂維爾卡河與帕蒂維爾卡河北邊的福塔雷薩河的調查。,他們發現了在紀念性建築、禮儀性建築和居民建築方面,可與卡拉爾遺蹟相媲美的主要城市中心。其中有些建築比卡拉爾的年代還要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