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本文部分圖片感謝董代富老師提供

這個歷史太久遠了,以至於文字的記載都成為後世的民間傳說。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周厲王姬胡的兒子中有一個叫姬靜,對於姬靜來說他有一個奇葩的老子,姬胡可能是有歷史記載以來,第一個被老百姓趕跑的皇帝,當然周朝沒有皇帝的說法,也相當於吧。老子不爭氣,實行專利政策,將山林湖澤改由天子直接控制,不準國人進入謀生。國人對此議論紛紛,周厲王又命衛巫監謗,禁止國人談論國事,違者殺戮,周厲王的高壓政策最終引發國人暴動。防民之口猶如防川,說的就是他爹,不過還好他這個兒子,算是重拾舊山河,搞出了一箇中興時代。就叫周宣王。

周宣王的時代,出來一個有名的人,尹吉甫。

尹吉甫其實不姓尹,兮氏,名甲,字吉甫,尹是官名,稱尹吉甫。但是他成為尹姓的主要來源。

尹吉甫是周宣王時的名臣、賢臣,用後世通俗的說法,可稱得上是文武雙全。當時北‘獫狁’入侵宗周,進攻到了涇水北岸,形勢相當吃緊。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撫琴臺住家牆上一塊板報,今天已經沒有了

周宣王五年(公元前823年),尹吉甫奉周宣王命出征‘獫’‘狁’,取得勝利,反攻到太原,並在平遙一帶駐防。尹吉甫還曾奉命在成周一帶徵收南淮夷等族的貢賦。有一件很有名的青銅器兮甲盤,記載了尹吉甫征伐‘獫’狁有功受賞及向淮夷徵貢賦。《詩經六月》也詳細地記載了尹吉甫伐獫狁之事。

尹吉甫這個人,在歷史上不僅是我國第一部詩歌總集《詩經》的採風者、編纂者,也是尹姓和吉姓共同的太始祖,尹吉甫是周宣王時的太師,西周時期著名的賢相,輔助周宣王中興周朝,因為是流傳後世的《詩經》的總編纂者,所以又被尊稱為中華詩祖。

關於尹吉甫,最大的爭議他是哪裡人?湖北、河北、四川(瀘州)、三省都留有尹吉甫的歷史記載和遺蹟,尹吉甫在各自的地方都小有名氣,三個地方都認為尹吉甫是是各自地方的人,沒有任何正史明確記載在歷史上有尹吉甫這個人,所有的依據均為尹吉甫死後2000多年的地方誌,都有人為編造和虛構的嫌疑。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沽酒客不是歷史學家,也暫時沒有時間去考證。但是作為民俗文化流傳來看,尹吉甫在瀘州的遺蹟和傳說已經有很長的歷史。從某個角度來說,它也是瀘州地方民俗文化歷史不可忽略的一部分。特別是關於江陽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流傳的故事,更是曾經在瀘州民間家喻戶曉。

瀘州地方民俗文史學者陳鑫明先生曾經做過大量的考證和田野調查工作,比如說尹吉甫是古蜀國江陽(今四川瀘州石洞)人的依據,早在西漢,楊雄就在《琴清音》中記載了尹吉甫之子伯奇投江自盡後,吉甫撫琴追思的故事。

到了東漢文學家蔡邕,則對吉甫彈奏的琴曲《履霜操》作了題解。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到了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卷33“江水”中,記述江陽縣(瀘州古稱江陽)時,抄錄了西漢文學家楊雄記述尹吉甫之子伯奇的悲慘遭遇,這是中國古典文獻中,關於尹吉甫為古蜀國江陽人的最早記載。雖然這些不是專門的歷史書籍,但是也有一定的考證作用。沽酒客在此不做評價。

陳老師還不辭辛苦蒐集相關證據,他說:“瀘州市龍馬潭區石洞街道高山村就是尹吉甫的出生地,納溪區豐樂鎮有尹太師夫人馬氏墓地,尹氏宗祠和尹氏族譜及各種明清時期的地方誌等歷史文獻,這些都可以證明,尹吉甫是瀘州人。”當然這個依然需要繼續求證。只是說,尹吉甫跟瀘州的關係深入民間,卻無可厚非。

江陽古八景是明朝時候,四川才子楊慎寓居瀘州,從民間加以整理,給予藝術提煉和傳播,比之老百姓口耳相傳,有了更大的文化價值。所以我個人一直覺得它既是楊先生為瀘州做的貢獻,也是歷代瀘州老百姓民俗文化累積的一直爆發,從而影響至今。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雖然,今天古八景很多年輕一輩人的人不知道,甚至有一些已經無法尋覓,但是撫琴臺依然在。

在瀘州小市往麻沙橋之間有個望山坪,上面有個叫譚園的地方,從譚園過去,原來的一航司職工宿舍就是撫琴臺的遺址,當地和老瀘州人其實喜歡叫它缶琴臺。

撫琴臺路旁山壁,古墳壘壘,芳草叢生,樹林掩映,大概這裡背倚三華山,下有碧基街與半邊街,遠望長沱二江,去撫琴臺的小路狹長並不好走,不過這裡背上望江,民國瀘州城大律師的達園也曾經修建在這裡,估計應該是認為這裡風水很好的原因吧。

四處雖然地勢不平,樹木雜草眾多,也有當時居住此地的人開出一些荒地種上蔬菜,倒是符合一種農耕情趣。至於那些山墳,不僅僅是當地農民,也有早期一航司老員工過世埋葬在這裡,有的後人遷走,有的恐怕還繼續在。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附近居住的個別老人稱撫琴臺又叫孔琴臺,沽酒客曾經問過我舅舅,舅舅說他們認為諸葛亮在這裡彈琴,這是更加民間誤傳,‘缶’琴臺的叫法反而正確,‘缶’擊打之意思。

撫琴臺原是一塊上平下有一突楞的大岩石,上平約50平方米,離下一突楞約1。5米高,一突楞伸出有兩米。民國之前撫琴臺上有一廟子,後來擔心百姓懸崖邊燒香易出危險而拆除,拆除廟後,是一航司在此開石建房,上千年的撫琴臺古蹟就這樣消失了。其實不能算消失,那是在它上面建造了房屋。現在拆除了,一大片露出來了,要不是天氣太熱,沽酒客給大家去拍來來看看,等涼快點吧,我這個義務愛好,累出病了也沒有人關心你死活,更不用說有人給你報銷了。

瀘州古八景之一的撫琴臺,周朝人尹吉甫和他兒子的傳說

反正這個故事講的是尹吉甫的一個兒子,叫伯奇的,被他的小老婆,勾引讓後讓老子誤會的事情。我覺得這個故事有點不太合適。這不是表面尹吉甫也有點一葉障目嗎?當然民間傳說,真假都有,而且也可能是其他人的故事裝在他身上,伯奇為了表面沒有二心,就在這裡彈琴完畢,跳了長江,還出了個豆芽沱的地方浮出水面。其實是說他被人救起來,豆芽沱是瀘州人救牙沱的誤讀。

撫琴臺上面還有個大石母,故事就更加離奇,這裡就不給大家寫了。有機會再講吧。

古人說“爭名奪利幾時休”,但是有些時候,一個地方的發展有些東西你又不得不去爭取一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得到什麼權威機構認證之前,我們自己是不是應該先重視自己本身的文化呢?假如大部分人都不感興趣,無從得知,那麼單憑几個人的綿薄之力,不要說它是不是,就算是,都可能得不到認可。歷史考證本來就多元化的,只有大家都感興趣,才能激勵更多人去探尋。這大概比解開撫琴臺的謎團,更加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