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悍妃》現在就出發,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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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衙門裡又傳來訊息,有個叫牛頭山的村子有個青年失蹤了,這個青年是從幻音寺回家的路上不見了的。他的姐姐姐夫原本與他同路,只是後來各自回家才分開。這回不是男童而是青年,難道柺子不光拐孩子,大人也要?若是真有柺子,那這夥柺子未免也太大手筆了吧,這面撒得這麼廣得要多少人手?

顏秋霜心亂如麻,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孟氏和顏秋雁見識有限,只知道一味哭泣,別指望她們能提供什麼思路想法,可以商量討論的也只有蘇家父子了。大家同病相憐,顏秋霜將對蘇掌櫃的厭惡拋到了一邊,毫不猶豫地又跑去了蘇家。

蘇家父子這大半天也沒閒著,一直在外面尋找打聽,這會子剛剛回家。聽完顏秋霜的話,蘇老頭驚道:“果真有這事?”顏秋霜道:“千真萬確,我剛去了一趟衙門,難道你們沒去衙門打探訊息嗎?”蘇掌櫃搖頭:“我和父親早上去了一趟衙門沒訊息後就一直在外頭尋找打聽,這不剛回家。”

蘇老頭道:“顏姑娘可曾打聽過那失蹤的男子有沒有娶妻。”顏秋霜搖了搖頭:“蔡捕頭說他家父母來報案的時候,哭著說兒子原本過兩個月就要成親的。”“沒成親,那就是說還是童子之身。”蘇老頭小聲嘀咕著,轉而一臉凝重地道:“照這樣說來,這事情似乎棘手了。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又是好事。”顏秋霜不解道:“蘇郎中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蘇掌櫃也迷惑不已:“為什麼說棘手又是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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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頭嘆息道:“世人都想著長生不老青春永駐,有些人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惜走入邪途墮入魔道。我當年跟著師父學醫,曾經聽他老人家說過,有個叫血月教的邪教用童男之血澆灌培植一些花草,據說用這種花草煉製出來的藥物能讓人延緩衰老。”

顏秋霜驚呆了:“蘇郎中的意思是,我家二郎還有林兒蘇昂他們不是被什麼柺子給拐走了,而極有可能是被血月邪教給抓走了取血去了?”蘇郎中道:“這只是老頭子的猜測。因為普通的柺子大多隻拐賣幼童,畢竟小孩子容易控制,而且日子久了就會忘記自己的家鄉父母,買主買起來才放心不是。可這回卻有顏掌櫃這樣的青年男子失蹤,不是太不正常了嗎?”

顏秋霜絕望地捂著臉:“世間怎麼會有這樣惡毒的人,拿人血來澆灌花草,那人不得活活流血而死!噢,若真是這樣,二郎他們不是死定了嗎?”蘇掌櫃也面無人色,死命捶著自己的頭:“都怪我,明知道昂兒不高興再發脾氣,怎麼還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在書房寫字,我就該讓他在廚房一直不離開我的視線的。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帶著他去幻音寺,那樣一直看著他也不至於出事。”

蘇老頭道:“行了,這時候懊惱自責有什麼用。你們沒聽見我說若真是邪教綁架的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嗎。我記得師傅說過,那種花草往往適宜在極為陰暗的山澗潮溼之地培植。邪教在竹海縣擄人,那極有可能他們的培植基地離竹海縣不遠,畢竟帶著綁架的人長途跋涉容易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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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那咱們將本縣所有潮溼陰森的山野都去搜羅一遍。不,臨近的幾個縣都搜一下!”蘇掌櫃一下就來了精神。顏秋霜卻憂心忡忡:“萬一他們為了取血將人都害了,咱們就是找到了地方也遲了啊。”

蘇老頭道:“這個顏姑娘不用擔心,我師父說那些邪魅之花只能用新鮮的處男之血澆灌,若是不新鮮的那花會枯萎而死,所以必須保證從活人身上取血。也就是說,在那些妖花沒完全盛開之前,那些處男除了承受取血之痛外,性命倒是無憂。”

顏秋霜猛然起身:“那事不宜遲,我趕緊去衙門告訴聶大人,請他派人搜尋,順便也讓他發函給附近幾個縣的縣太爺,大家一起搜尋各縣的山野陰溝。”蘇老頭急道:“顏姑娘你別急,先聽我說完。如果官府聽了咱們的話真的救出了人,勢必會壞了邪教的好事。血月邪教行事鬼魅又心狠手辣,若是打聽到是咱們猜出的事情真相指引官府去搜羅的,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報復,那咱們兩家真的是永無寧日了。”

蘇掌櫃看了一眼蘇老頭,明白他是擔心有人問起他怎麼知道這些邪教隱秘之事,從而暴露身份,所以變著法兒阻止顏秋霜。顏秋霜卻是深信不疑,為難地道:“那怎麼辦?”

蘇掌櫃眼珠子轉了轉:“我以為那些人藏身的地方極有可能在縣與縣交界的地方,畢竟那樣的地方誰也管不著,隱藏起來不容易被發現。咱們可以先去那些地方查探一下,若是有所發現再巧妙地通知官府,裝成是官府自己發現的樣子,那樣血月教就不會來尋咱們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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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這法子好。”蘇老頭生怕顏秋霜不同意,趕緊贊同,“咱們好生想想,本縣與其他縣交界的地方有哪些地方是深谷幽壑。”顏秋霜一個村姑,之前連縣城都沒來過幾回,哪裡知道本縣的地形。好在蘇老頭和蘇掌櫃比較瞭解,兩個人合計了一通,很快就確定了兩個最有可能的地方,分別是竹海縣北邊的桐木嶺和南邊的南門窪。

顏秋霜道:“咱們現在就出發,兵分兩路,我和蘇掌櫃一人去一個地方。南門窪要走水路,我水性好,我去那邊。桐木嶺要坐馬車,蘇掌櫃你會駕車你去。蘇郎中您年紀大了就安心在家等訊息吧。”

蘇老頭皺眉道:“你們分開單獨去查訪不安全,還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好,這樣彼此也有個照應不是,何況這已然是下午時候了,恐怕得在當地過夜,一個人終究是不大安全。反正這三兩日昂兒和顏掌櫃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一個一個地查訪也不打緊。”

顏秋霜本來想說孤男寡女的同進同退不合適,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蘇掌櫃一個不懂武功的小白臉,一個人去查訪蘇郎中擔心也正常。罷了,非常時期自己還計較這些細枝末節做什麼!這小白臉又不是自己的對手,他要敢動歪心思自己分分鐘可以修理他,沒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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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掌櫃聽到蘇老頭的安排,正要張口反對,卻被蘇老頭狠狠瞪了一眼阻止了。“顏姑娘趕緊回去跟你家的人說一下,我也讓我家大郎準備準備。不能讓你家的人知道邪教之事,顏姑娘應該知道怎麼編藉口吧。”“明白,我這就回去跟我娘還有姐姐說。”

等顏秋霜一走,蘇掌櫃立馬埋怨蘇老頭:“師伯你糊塗了,怎麼跟這婆娘說這些。你就不該告訴她咱們自己悄悄去查探,這下好了,我還要帶著這麼個累贅。”

蘇老頭道:“我也是想著顏姑娘知道輕重又靠得住,跟她說一下血月教之事也沒什麼。何況人家家裡一下丟了兩個人,著急擔憂的心情不亞於咱們,告訴人家一下情況不是應該嗎?”

蘇掌櫃跺腳:“可是我帶著她,萬一真的發現了血月教的蹤跡,我想救人勢必要與人動手。那時候顏秋霜不但幫不上忙,我還得分心來保護她。”蘇老頭斥道:“糊塗,誰讓你動手搶人的。血月教既然能如此大手筆地擄人,在這附近的教眾一定很多,你以為搶人那麼容易?記著,你只能暗中探明他們培植花草的地方,然後讓官府出面,千萬不能讓血月教知道竹海有煙霞谷的人在。”

蘇掌櫃還是不高興:“就算只是查探,帶著這個女人也不方便,在她面前我豈不是不能施展武功了。”蘇老頭道:“本來不到非常時期咱們就不該施展武功。但憑著顏姑娘的身手,查探什麼的足夠了。你這小子入水手腳發軟,而那些深澗往往有些水潭,有顏姑娘跟你在一起我也放心些。不用羅嗦,咱們兵分兩路,你們去桐木嶺,我去南門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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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秋霜回家對孟氏和顏秋雁說,有人發現竹海北邊的兩個鎮子這幾日有些外地人出沒,懷疑是不是柺子,想親自去打聽一下。顏秋雁說她一個姑娘家獨自去打聽不安全,嚷著要陪她去。顏秋霜指了指失魂落魄的孟氏和兩個小女孩,顏秋雁嘆了口氣自動打消了念頭。

顏秋霜握了握姐姐的手:“你妹子我現在打架厲害,膽子也大,姐姐有什麼好怕的。這天不早了,我若是晚上趕不回來,就是在那邊鎮上歇了,你和娘別擔心,我明天一定回來。明天鋪子還是照常營業,姐姐要打起精神來,二郎和林兒一定會回來的。”顏秋霜含淚送她到門口。

顏秋霜和蘇掌櫃駕車直接趕往桐木嶺所在的鎮子,到了鎮上顏秋霜留在車內,蘇掌櫃則藉著買吃食向人家打聽前往桐木嶺最近的山路。兩個人將車趕到鎮外一戶人家家裡託人照看,然後裝作往裡面某個村子探親訪友的樣子往山溝內走,走到中途則變換方向直接開始往桐木嶺而去。

桐木嶺地處三縣交界,歷來是三不管之地。兩個人越往上攀爬林木就越發幽深,走到後來已然是沒路了。顏秋霜板著臉對蘇掌櫃道:“你個不中用的小白臉,後面的路越來越難走,我在前面走萬一有什麼危險也好應對。你在後頭好生跟著,跟丟了我才不會回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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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掌櫃看著一本正經嚇唬自己的顏秋霜,心道:這婆娘惡是惡了些,但心地真是不壞。他心裡暗自好笑嘴上卻做出害怕口氣:“知道,顏姑娘你可不能拋下我,這荒山野嶺地咱們兩個得在一起相互仗膽才是,尤其是這天又要黑了。誰知道這山上有沒有狼啊豹子什麼會傷人的野獸,而且這天氣到了晚上還是有點冷的。”

一看到他縮頭抱肩的慫樣就來氣,顏秋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天黑了咱們兩個找個山洞湊合一晚凍不著你。若有野獸來了自有本姑娘打發,也吃不了你。”蘇掌櫃繼續演戲,顫著聲音道:“好,顏姑娘你可要說話算數。”顏秋霜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

兩個人繼續在林間穿梭,顏秋霜忽然停了下來,指著腳邊道:“你看這草叢上隱然有踐踏過的痕跡,這些泥點子比較新,應該是這兩日的痕跡。看樣子不是一兩個人,應該是好些人。這地方這麼幽僻,來採藥或者打獵的不可能有那麼多人,這分明就不正常,莫非咱們真找對了地方?”

蘇掌櫃心道:惡婆娘還不太笨嘛。“是嗎,那咱們順著這些印子一直往前走,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我雖然膽小,但想著能找到昂兒,就是龍潭虎穴都要去闖一闖。”顏秋霜看著猛拍胸脯衣服豪氣干雲模樣的蘇掌櫃,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就憑你那單薄的小身板膽小如鼠的性子,還龍潭虎穴闖一闖,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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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順著那些腳印繼續往前走去,走到一個懸崖邊上腳印消失了。探頭往下一看,崖下四五丈之處一棵大楓樹的樹幹枝椏處有些光禿,似乎是被人踩踏過。顏秋霜指著那地方對蘇掌櫃道:“看到那棵樹了嗎?那地方怎麼會那麼光滑,除非是有許多人從這裡下去崖底了。下頭是深澗,正符合蘇郎中所說的邪花的生長環境。”

蘇掌櫃點頭,然後做出擔憂狀道:“有道理,可是這麼高,咱們怎麼下去呢?”那樣的高度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可顏秋霜想安然無恙地下去就困難了。難道自己真的要顯露真本事帶著這婆娘下去嗎?

“幸好蔣掌櫃家搬家的時候將這這東西留了下來,也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帶上了它,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他這邊左右為難的功夫,那邊顏秋霜已經一邊嘀咕一邊解開了自己的揹包取出一卷麻繩。蘇掌櫃看到麻繩才明白會什麼顏秋霜會背那麼大一個包裹,原來人家早就想到會深入谷底了,還真是想得周到啊。顏秋霜在崖上一顆大松樹上套了個圈打上結之後又放下去比了比長度,然後將繩子提上來綁在自己腰間。

準備好後她對蘇掌櫃道:“我先下去,然後你再下。你別怕,這繩子很結實,而且我在下面接應你,沒事的。”蘇掌櫃擺了擺手:“我不怕,我先下去,再怎麼樣我總歸是男的,哪好意思叫你一個女子先入險境。”

這婆娘膽子還真是大,這麼高的懸崖,萬一落空那可真是粉身碎骨,可她輕描淡寫沒事人一般。顏秋霜不怕蘇掌櫃卻替她擔心,他自然是希望自己先下去,萬一顏秋霜有所閃失也可以及時救她。“什麼男的女的,我身手強過你,我先下。”顏秋霜懶得跟他羅嗦,直接沿著崖壁慢慢滑下。她前世上大學的時候參加了一個攀巖俱樂部,對這些懸崖之類的還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