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真探」給男朋友下了個愛情降頭,沒想到當晚就被分手

「冒牌真探」給男朋友下了個愛情降頭,沒想到當晚就被分手

《冒牌真探》是警校肄業生金宇開設的故事專欄,記錄他和學長鳴哥的私家偵探經歷。私家偵探原本是隱秘而嚴肅的職業,但這兩人半路出家,總會發生一些啼笑皆非的事。

「冒牌真探」給男朋友下了個愛情降頭,沒想到當晚就被分手

17年11月的時候,我和鳴哥接受委託去了一趟泰國。

說實話,之前我還真沒想過業務能發展到國外去。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和鳴哥吃的就是這碗飯,哪裡有錢往哪裡鑽。

國外畢竟不比國內,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文化不同,做起事來不免束手束腳,萬一有緊急情況也難以尋求外力幫助。

因此,之前我們從未接過涉外的活兒。

委託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叫邱伊琳,雖然個子不高,卻前凸後翹,膚白貌美。不過臉上隱約能看出人工加工過的痕跡。

跟邱小姐一打照面,我基本就把她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首先,她一身名牌,手裡提著好幾萬的Chanel包包,說明絕對不缺錢,家境非常好。其次,她手上沒有婚戒,應該還是單身。

像這種未婚的富家女,困擾她的肯定不是工作生活方面的事,那多半是情感問題了。

邱小姐第一句話是讓我們幫她找一個人,我心想果然不出所料,不是找男朋友就是找小三。沒想到,她來了句:“你們幫我找個降頭師。”

啥?降頭師?

我和鳴哥著實吃了一驚。降頭這種東西,暫且先不論其真假,光是聽起來就讓人瘮得慌。這玩意兒經常出現在泰國和香港電影裡,面目奇詭的降頭師在一間小黑屋子裡,用什麼頭髮指甲之類的東西,就能給人下降頭,讓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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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片愛好者——金宇

我們平時乾的活兒雖然放不到檯面上說,可接觸的全都是正常人,碰到的事情也都屬於常人可以理解的範疇,真讓我們去解決什麼超自然的事情,還沒那本事。

聽邱小姐這麼一說,我頓時感覺她腦回路可能有問題,當場對她說:“封建迷信的活兒我們不接,您還是找專業人士去問問吧。”

邱小姐皺著眉頭,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菸,煙盒上面寫的全是英文,我看不出是什麼牌子。她用一款黑金Zippo點燃了煙,緩緩說:“二位誤會了,我不是讓你們幫我找降頭師,而是我要找的人是個降頭師,他之前幫我做過事情,可是他回泰國後,我們就失聯了,我現在有事要他幫忙,所以想請你們泰國走一趟,幫我找到他。這是他的一些資訊。”

邱小姐推過來一個檔案袋,我看完後覺得就是普通的尋人案,不過要找的人職業特殊了點而已。

我扭頭問鳴哥:“鳴哥,咱之前沒承接過國外業務吧,說不準這是咱國際化的第一步。”

“得了吧,一邊待著去。“鳴哥白了我一眼,對邱小姐說:“我們平時也就在國內活動活動,這一旦踏出國門,行動不便,成功率不敢保證。”

邱小姐毫不在意,輕輕揮手:“沒事,你們儘管去找就行,定金五萬,找到人之後給你們十萬,如果沒找到,那五萬就當是車馬費了。”

果然豪氣。

講實話,我覺得這事兒挺好玩,對於降頭,我心裡也不怵。作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完全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退一萬步講,即使有什麼超自然的東西,我們只是去找個人,犯不著跟“它們”發生衝突,安全問題還是可以保障的。

鳴哥顯然也心動了,畢竟是十幾萬紅票子,摞起來可能一隻手都握不住。

話說回來,就算找不到人,有這五萬塊錢,也足夠我倆在泰國浪十天半個月,正好還可以領略一下異國風情。照泰國的消費水平,天天住五星級酒店都沒問題。當然,我們的目標還是要盡力把人找到,把錢賺到手才是硬道理。

除此之外,我還有個後盾,我有個高中同學正好在泰國工作,到時候去了,他能給我們當個嚮導,幫一些小忙,我們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

我跟鳴哥一合計,都覺得這事能辦,就收下了定金。

★★★

邱小姐讓我們找的這位降頭師叫做巴塞,五十歲左右,住在曼谷。檔案袋裡有一張巴塞的側面照,他面板黝黑,身材幹瘦,眼眶很突出,典型東南亞人的長相,面目識別度比較高。

去趟泰國也不麻煩,護照我和鳴哥都有,不用提前辦簽證,機場落地籤就可以。一些常用裝置,比如竊聽器和定位跟蹤器之類的東西,我們自然也有辦法搞定。不過這是我們吃飯的本事,我也就不方便寫得太詳細。

本來我和鳴哥還想在北京多待幾天,制定好調查計劃,可邱小姐那邊催得緊,讓我們儘快出發。我立刻聯絡了在泰國的高中同學,說我們想去泰國玩幾天。

我這位同學叫楊海,之前在泰國留學了幾年,畢業之後就留在泰國工作,現在是一名中文老師。他交了個泰國女朋友,經常看他在朋友圈秀恩愛,不過他女朋友長得的確很漂亮,像《初戀這件小事》裡的女主小水,我一直覺得這小子是走了狗屎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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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安放的青春記憶

我和楊海在高中的時候關係不錯,經常一起逃課上網,因為這個還被班主任請過家長,也算得上是患難之交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訂了機票,下午兩點從首都國際機場出發,五個多小時之後抵達了曼谷素萬那普國際機場。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總算辦好了簽證。走出機場大廳,瞬間感覺像進了蒸籠,能明顯感覺到空氣裡粘稠的水汽。十一月的北京已經進入初冬,泰國還是夏天,我倆這是從冬天直接跨進了夏天。

楊海親自來機場接我們,我一下子還真沒認出他來,畢竟好幾年沒見了。

泰國是典型的熱帶季風氣候,日照時間長,紫外線強,所以泰國人膚色普遍偏黑。楊海在這邊待久了,膚色也變得跟泰國人民一樣,黝黑黝黑的。

我和楊海來了個熊抱,指著鳴哥給他介紹:“這是鳴哥,我現在跟著他混。”

“鳴哥好。”楊海跟鳴哥握了握手。

鳴哥還入鄉隨俗,雙手合十,拽了句泰語:“薩瓦迪卡。”

楊海一聽就笑了,說:“‘薩瓦迪卡’這個詞雖然是你好的意思,不過一般都是女性使用,男的應該說‘薩瓦迪卡不’,不然別人有可能把你當做某些特殊性別。”

這個說法我和鳴哥都是第一次聽說,鳴哥老臉一紅,頓時無語,我調侃地往他褲襠瞥了一眼,“鳴哥,你說你,不懂泰語就別硬拽了,難道來趟泰國還想體驗一把其他性別?”

鳴哥說行了行了,我這不是想盡快融入泰國文化嗎?

晚上七點多,泰國天還沒黑,機場距離市中心大概有三十公里的距離,楊海開車帶我們先去酒店把行李放下,然後帶我和鳴哥去吃正宗的泰國菜。

不得不說,鳴哥這次是真大方,預訂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房間,一天兩千多泰銖,換算成人民幣才五百多塊錢,價效比非常高。

來泰國之前,我並沒有告訴楊海我們此行的真正目的。不過他算是半個本地人,我倆現在兩眼一抹黑,迫切需要楊海的幫助,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吃飯的時候,我說了下這次的案子,楊海聽完之後特驚訝,說:“降頭這個東西我也不太瞭解,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啊。不是我迷信,泰國這些東西邪得很,我勸你們別跟這些扯上關係。”

鳴哥拍了拍楊海肩膀:“兄弟,我們只是找個人而已,又不是要找降頭師下降,不會隨便惹事的。我倆人生地不熟,你能不能給支個招,我們能從什麼方向入手。”

楊海看著我,思索了一會兒說:“雖然我也認識不少本地人,可真沒從事這一行的。這樣吧,你們去唐人街問問,那裡有很多久居泰國的華僑。我認識一個姓趙的老爺子,在唐人街很有威望,我給你們介紹過去,你們問問他。”

楊海能幫到這一步,我和鳴哥都很感謝,雖然不一定能成,但總比我們瞎貓碰死耗子強。

早就聽說泰國夜生活豐富,有很多Pub和人妖表演。無奈我和鳴哥被工作所迫,沒辦法及時去感受。

★★★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鳴哥打車前往唐人街。

楊海要去上課,不能陪我們一起。頭天晚上,他把趙老爺子的地址告訴了我們,讓我們直接去找他。

一路上看到本地男的基本都是背心加大褲衩,女的穿著露臍小吊帶,再踢著一雙拖鞋,清涼性感。鳴哥大飽眼福,說泰國真好,自由開放。

從我們住的酒店到唐人街大概半個多小時,我們從西口的中華門步行進去,到處可見中式建築,店鋪招牌上印著泰文和繁體中文兩種文字。

「冒牌真探」給男朋友下了個愛情降頭,沒想到當晚就被分手

曼谷唐人街的夜景

曼谷唐人街面積非常大,街上店鋪林立,頗有種穿越到上世紀的感覺,除了飯店之外,最多的就是金店。我們拿著楊海給的地址,一路上問了好幾個華人,一看我們是同胞,都很熱情地給我指路。

在唐人街步行將近二十分鐘之後,我和鳴哥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棟三層高的白色小樓,樓體看起來有些破舊,一層是一家金店,掛著一塊黑底金面的牌匾。

站在樓底下,我問鳴哥:“鳴哥,有沒有一種唐人街探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