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五虎上將”中粗中有細的,歷史上的他“善草書,喜畫美人”

張飛是《三國演義》中的猛將之一,作者在塑造這一形象的時候。很好地把握了其性格變化與不變的內在規律。因而,這一形象已經突破了元雜劇留在人們頭腦中那“一介莽夫”的刻板印象。

他是“五虎上將”中粗中有細的,歷史上的他“善草書,喜畫美人”

張飛,字翼德,涿郡(今河北省涿縣)人。少時即與關羽共事劉備。《三國演義》描寫了張飛精彩豪邁的一生:曾在虎牢關與關羽、劉備一起迎戰呂布。長坂坡橋頭上一聲吼,嚇退曹操百萬軍。在巴郡義釋嚴顏,葭萌關夜戰馬超,巴西大戰張郃,一支丈八蛇矛勇冠三軍。劉備入川以後拜為本騎將軍,封西鄉侯。公元二二一年為替二哥關羽報仇,同劉備起兵攻伐東吳。臨行前,因鞭撻士卒被部將範疆、張達被刺殺,死時只有五十五歲。

《三國演義》中寫張飛“身長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巨雷,勢如奔馬。”這一外表描寫無無疑突出張飛的勇猛。而烏騅馬、丈八矛則使其倍添神采。

作者在塑造張飛形象的時候,側重寫了他性格的變化與穩定。有一種觀點認為:《三國演義》中的人物形象是型別化的,基本是出場定型,以後雖然反覆皴染,使得性格不斷豐富,但總體上來說是缺少變化的。從張飛形象的塑造上,我們就不難看出這種觀點的偏頗之處。

他是“五虎上將”中粗中有細的,歷史上的他“善草書,喜畫美人”

在作品中,張飛原本是個酗酒誤事的一勇之夫,酒醉之後就鞭撻士卒。劉備與袁術作戰時讓他鎮守徐州,他就因醉打曹豹而導致徐州失守。是個十足的有勇無謀的莽夫。可難得的是,此後張飛不斷增長智謀。從最開始的設計捉拿劉岱開始,用計成了張飛重要的作戰手段,如果說最初捉劉岱還只是小打小鬧,長坂橋喝退曹兵的時候,使用疑兵之計已經比較成熟了。但這次原本完美的疑兵之計還是留了個小小的遺憾:當曹兵撤退之後,張飛居然命人拆掉了長坂橋。一條好計就這樣前功盡棄:

且說張飛見曹軍一擁而退,不敢追趕;速喚回原隨二十餘騎,解去馬尾樹枝,令將橋樑拆斷,然後回馬來見玄德,具言斷橋一事。玄德曰:“吾弟勇則勇矣,惜失於計較。”飛問其故。玄德曰:“曹操多謀。汝不合拆斷橋樑,彼必追至矣。”飛曰:“他被我一喝,倒退數里,何敢再追?”玄德曰:“若不斷橋,彼恐有埋伏,不敢進兵,今拆斷了橋,彼料我無軍而怯,必來追趕。彼有百萬之眾,雖涉江漢,可填而過,豈懼一橋之斷耶?”(《三國演義》第四十二回)

他是“五虎上將”中粗中有細的,歷史上的他“善草書,喜畫美人”

但在此後,張飛再次用計的時候,就表現得極其成熟。例如,計捉嚴顏的時候,整個規劃幾近完美,讓久經沙場的老將徹底上當。而在奪取瓦口關的戰役中,張飛更是妙計連出,將曹魏的一代名將張郃殺得幾乎全軍覆沒。以至於連足智多謀的諸葛亮都不得不對張飛欽佩有加:

山上矢石如雨,郃不能上山,乃拍馬舞槍,衝出重圍,無人敢當。蜀兵困戴陵在垓心。郃殺出舊路,不見戴陵,即奮勇翻身又殺入重圍,救出戴陵而回。孔明在山上,見郃在萬軍之中,往來衝突,英勇倍加,乃謂左右曰:“嘗聞張翼德大戰張郃,人皆驚懼。吾今日見之,方知其勇也。若留下此人,必為蜀中之害。吾當除之。”(《三國演義》第九十九回)

透過對張飛不斷使用計策的這些描寫,張飛的性格的變化軌跡非常清晰明顯。但實際上,其性格中忠貞、剛烈、暴躁的一面始終沒有改變。最終,張飛為了能在給關羽報仇時掛孝出征,命手下人置辦白盔白甲。面對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並沒有體恤下情,最終慘遭殺害。

由此,可以看到,作者在塑造張飛形象時,很好地把握了其性格中變與不變,使兩者達到了辯證統一。

他是“五虎上將”中粗中有細的,歷史上的他“善草書,喜畫美人”

不過,作者在塑造張飛形象時,對歷史資料還是做了一些取捨的,歷史上的張飛不僅有勇有謀,而且“善草書,喜畫美人”大概是出於人物性格完整性的考慮,對於這樣的歷史材料羅貫中是棄而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