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古希臘是西方民主制度的濫觴,而在古希臘中第一個建立起民主政治的城邦就是雅典,且雅典的民主制度較其他城邦而言更為成熟,所以每當我們提起古希臘民主政治,均以雅典為例,伯里克利曾如此自豪地宣稱,我們的政治制度並不是對其他國家制度的模仿,相反周邊鄰國還在模仿我們的制度,我們的制度是當之無愧的模範制度。

城邦的定義

公元前2000,在愛奧里亞人,多利安人,亞該亞人的共同推動下,希臘開始由東歐向南部遷徙,一直到愛琴海的北部地區,而這片土地也就是希臘人的聚居地。愛奧里亞文明崛起之後,城邦這種聚居地的特色型逐漸突顯,城邦的數量也明顯增加。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從概念層面來看,其定義並不抽象,也並非一個簡單的獨立體,其本質上可以視為一種共存模式,實現了城市通周邊地區的共生,而這一共生關係的形成從城邦的發展歷程中也不難看出,其由中心的城市不斷向外擴張,合併周圍的鄉村社群,最後就形成了城邦。

古希臘政治語彙中這樣解釋“城邦”一詞:《荷馬史詩》中有“政治”一詞,其最初源於“波里”(Polis),既指堡壘,也指衛城,與“政治”相對應的就是“鄉郊”(demos)。“阿克羅波里”本是雅典的山巔衛城,雅典人民稱其為“波里”,而堡壘相鄰的地區被稱為“阿斯托”(asto)。

隨著歷史的發展,後人將衛生、市區、鄉郊統稱為一個“波里”,但考慮到其兼具土地、人民以及政治的特性,逐漸以“城邦”一詞取代了這一稱呼。城邦最顯著的特點就是獨立自主和小國寡民。且由於地理形態的侷限,自身自然資源匱乏,城邦主要都分佈於河道或者海岸這樣交通便利之處,以便於商業,特別是海外貿易的發展,來滿足日常的生活需求。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城邦作為典型的外圍格局,通常是在自身的農村地區作為依託,而雅典就是其中名氣最大的城邦。雅典在伯利克里使其迎來了自己最為繁榮的時代,在這一統治時期,公民獲得極大地權利和自由參與政府統治。大家透過開會來探討商討,可以說這是城邦的民主作風成功培養的結果。

把城邦整體視為一個大型的村莊,而他擴大了發言者的發言範圍。希臘的核心是城邦,城邦的載體是公民,任何東西都要適合於人的規模,在寡民且小地的基礎下,城邦的大小在適合於人的需要。剛才是城邦的生命不在物,而在城邦內的人。

城邦內的人可分為兩類:公民和非公民,簡單說來城邦的真正主人是公民,而且是自由的公民,基於這一考慮來看,稱城邦為“公民國家”可以說是最為客觀的評價,能夠準確的支出希臘城邦的本質所在。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非公民的群體,可以有無自由權為界分為兩部分,沒有自由權的人就是奴隸,其主要來源就是戰爭俘虜。而非公民中還存在著一定的自由人。這一群體的主要來源是外邦人,雖然他們在城邦內部生活,但是並不享有城邦公民享有的權利,更無法擁有公民權。

城邦分立格局的形成

提到古希臘,大家都會想到其特殊的政治形態,城邦。公元前800年,城邦這一聚居形態出現在歷史之上,而後整個希臘分立成各個城邦,直到馬其頓人侵入才告一段落,可以說城邦的存在為古希臘文明的存在發展提供了很大的創造力。

但是城邦並不是古羅馬希臘所獨有的,這樣長期分裂的城邦在古代亞洲、埃及以及拉美等地區也曾出現,但是奴隸制城邦存在的時間均沒有雅典城邦長久,在出現不久就被奴隸制帝國所取代。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開始時城邦大都相同,在希臘貧瘠多山的環境中,尋找著一些較小的平原,作為定居的土地,這就是城邦的地理選擇基礎。以農村為依託的氏族部落,依靠著農業發展本邦經濟,發展著氏族部落的民主。但是隨著人口的不斷增多,城邦的發展,人地矛盾便開始出現,在這個時候城邦面臨了每一個農業社會也許都會面對的人口問題。

這個時候縮減人口和擴張土地就成為了唯二的選擇,顯而易見,唯一可以被選擇的是尋找更廣闊的生存空間。同期對比古中國,如果這是在中國,則有三種途徑:第一,發動對外戰爭,以佔領更多的領土。

可早期社會地理環境所帶來的影響遠超於現在,中國自秦始皇完成大一統之後,耕地面積已經達到了最大化,東臨東海,南臨南海,北方天氣寒冷,且多是草原,並不具備耕種的條件,而西方則是大片大片的沙漠,荒涼的土地更是使得農耕工作無法開展。在這一地理環境之下,我國不論向哪個方向擴張,都無法實現增加耕地面積的目的。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提高農業技術,以技術的升級增加農作物的產量,但是技術的升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升級的速度並不能跟上人口繁衍的腳步。第三,透過內部戰爭消耗部分人口,在前面兩種方法均無法達到目的的情況下,只有第三種途徑能夠實現目的。因此縱觀我國的發展史,對外擴張的時間極為有限,更多的是內部的爭鬥,是一次又一次王朝的更迭。

而優良的港口和航海條件使得古希臘人有了另一條道路去處理過剩的人口。而在這期間古希臘在海上暫時沒有遇到極其威脅其的存在。這就使得古希臘在面對人進口過剩問題沒有選擇東方的方式,故而也沒有形成後期專制的帝國。

而透過對外的海上殖民,解決了內部的人地壓力,也使得在當時依舊以農業作為基礎的城邦,可以初步實現自給自足,公民所屬的土地也無需被大量分割,城邦制度下的民主自由仍然不受到破壞,甚至呈現出持續發展的趨勢。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隨著殖民活動的週期性特徵愈發明顯,“初步”、“暫時”被“穩定”、“持久”所取代,受殖民活動影響,本土經濟發展態勢一片大好,海上貿易的刺激下更加繁榮。在農業得到穩定不受破壞的情況下,商業和手工業蓬勃發展,甚至後期開始上升為主體。

受這一經濟發展形勢影響,城邦的經濟結構也逐漸發生變化,傳統農業經濟不再是經濟產業的主流,憑藉便利的海上交通,對外貿易經濟成為希臘人民的首選,奴隸制商品經濟的主導地位得以確立。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可以說隨著古希臘經濟由最初的內向型農業經濟到外向商業經濟結構的發展,不僅使得內部的經濟基礎得以穩定,也使得古希臘民主政體穩定發展,並漸成特色。這種獨特的城邦結構最為突出的特色是在政治上直接民主並主權在民,在經濟上以農業為基礎,對外貿易為主,並自給自足。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在軍隊中,主要是在在經濟上相對富裕的公民組成的軍隊,在思想精神領域,豐富的希臘神話故事可以證明古希臘社會重生多神論且崇尚自由。但是古希臘的政體中真正擁有公民權的不足半數,對公民的選拔嚴格使得它的政體受眾又存在一定的排他和自主性。

雖然每個城邦的內外環境大不相同,導致後期發展的軌跡也千差萬別,但是就在城邦的內在和特色方面依舊不乏相似之處。哪怕是城邦中最為特殊的斯巴達,政治層面仍舊保留著自治、主權在民和直接民主等基礎特點。

所以綜上所述,無論是希臘還是其他城邦,在長期獨立發展的過程中,展現出與其他政體不同的特色,也許存在地理位置侷限,但著並不是最根本主要因素,都有其額外特殊的內因或外因所影響。如我們上文講的歷史因素,發展影響要素等等,可以說是多方機遇的創造,其“巧妙”與“偶然”,不可謂是人類文明史上的一大奇蹟!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城邦制度與民主政治的關係

民主制的本質屬於國家形態,同國家的產生以及後續的發展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恩格斯曾經說過,雅典作為一種國家生產形式,有著毋庸置疑的典型性,在這一形態中,氏族內部的階級對立是國家產生的根本原因和直接原因。

從這一角度來看,雖然說雅典民主制度就是原始民主過於絕對且不夠科學,但是我們不能否認,原始民主的誕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雅典民主制度的影響。亞里士多德也曾經表示,正是因為梭倫的民主改革,雅典才能夠建立起民主制度,而這也是平民政體的雛形。

民主政治作為其政治執行體制,更加彰顯了城邦的性質與作用,前面我們已經講到雅典民主發展的程序與其商品經濟的發展程序是相應的。之後我們從文化角度去分析希臘神話,該神話的內容可以說是西方傳統文化彙總最為璀璨的一部分,古雅典的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這一神話內容的影響。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古希臘神話是一個多神論的傳說,在這個故事中,神其實一個大家庭,而每一個神都有自己的權力,也需要履行自己的職責,當然神與神之間也當然存在愛慕與對立,且沒有一個神能夠制服其他所有的神成為眾神的首領。由此可見人人們對神的崇拜具有多元化色彩,並不會單一

崇拜某一個神,這種多神論的思想也在一定程度上啟蒙了古希臘人民的民主思想。

此外,古希臘文化講究人本思想,帶有較為明顯的世俗色彩。在古希臘神話中,神同人一樣,有閃光點也有陰暗面,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愛憎憂欲。希臘神話認為宇宙最初是一片混沌,也正是這片混沌孕育了地母蓋婭,蓋婭生下了天神烏剌諾斯,隨後又同烏剌諾斯結合,一共生下12個孩子,這12個孩子就是十二巨神,創造人類的普羅米修斯就是其中之一。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宙斯推翻了提坦神族的統治,並且成為宇宙的主宰,在此之後成立了奧林帕斯山諸神的統治,該統治當然以其為核心,也因此帶有世俗的色彩和權利的味道,且宙斯生性殘暴,做了很多濫殺無辜的事情,甚至還有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由此可見希臘神話故事中的神並不是理想化的公正化身。

希臘神話故事以人為中心的特點由此也就可見一斑,字裡行間都充滿著對人性的放縱和追求,宣揚個人幸福主義,同時也強調每個人都應當擔負起自己的責任,極端的神權和禁慾主義都是不可取的,也不值得被提倡,而這些理論也在無形中浸潤了人們的思想,為民主政治的發展奠定了理論基礎。

古希臘民主制度的濫觴——雅典的城邦

因此制度的形成與發展同其當時所處的環境有著十分重要的關係,不論是民主還是專制,其本質上都是社會環境和歷史因素的反映,而古希臘的民主政治是其走向政治成熟的主要標誌。這裡,民主政治作為處理共內部公民之間,特別是公民與城邦之間關係的一種制度安排,也是城邦得存續發展的主要原因。

可以說城邦為民主政治提供了最佳的內部政治生態環境要素公民、共同利益、共同體意識以及相應的地域範圍,而民主政治則充分地運用這幾項要素彰顯城邦存續發展的長久之道。“民主制度確實深入雅典的社會和政治生活,而雅典人也接受民主制度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