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滄海》之王姈:若能選擇,誰願意做惡毒女配?

(一)

王姈第一次出場是在程家喬遷新居之時,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程老夫人坐在正堂,程少商正與堂姊議論大母的金笄打得太粗,像個暴發戶,太丟人了,這時有兩個世家小姐近前叩禮,一個是樓漓,另一個則是王姈。

王姈是車騎將軍王淳之女,其母文修君乃宣皇后外妹,王姈說自己本不想來,奈何父親與程將軍有些淵源,非命她前來賀喜,這直白的話,弄得大家好不尷尬。

落座後,王姈看到程少商坐在一邊,便道,那便是傳聞中的程四娘子,果然百聞不如一見,還真是囂張傲慢得很。

樓漓附和,正因為程少商平日太過粗鄙無禮,她二叔母才把她關在家裡,不讓她出來。只是,現在她有父母可依仗了,以後免不了經常出席這種場合。

程少商,因父母皆馳騁沙場,祖母、二叔母又不待見她,日子過得甚是悽慘,更不要提接受好的教育了,這也是眾貴女經常嘲笑她的原因。像王姈,樓漓,這樣自認為出身高貴的世家女子,更是看不上程少商,在她們眼裡,程少商出身低微,又粗鄙不堪,這樣的女子又怎能與她們相比?

《月升滄海》之王姈:若能選擇,誰願意做惡毒女配?

裕昌郡主的生日宴,有侍女告訴裕昌郡主,是程少商破壞了她以落水吸引凌不疑的計劃,裕昌郡主怒不可遏,王姈與樓漓主動出手,替裕昌郡主教訓程少商。她們先把程少商的堂姊程姎推下河,又在路邊扔下程姎的手絹,吸引程少商前來,然後,在隱蔽處設下絆馬繩,想設計程少商。

沒想到,程少商小太妹般,一個打她們倆,為了不落人口實,還用自損八百的手法,打傷了自己的臉。汝陽王妃與淳于氏自然是向著背景更深的王姈,到最後,凌不疑找來了絆馬繩做證據,說如果不能公正地處理,他將親自去廷尉府審理,汝陽王妃只得就此作罷。王姈也只能忍著傷痛,連裕昌郡主的生日宴都沒能參加。

其實,在很多場合,王姈與程少商,都如死對頭一般,王姈一見程少商就冷嘲熱諷,程少商對她也針鋒相對,不落下風。其實,她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王姈自視甚高,自然事事要壓程少商一頭,更不要說找夫婿了。在她心裡,像程少商這樣粗鄙的女子,找樓垚都是高攀了。就如程少商所說,她母親不曾教她安撫部曲,那一定是母親覺得她未來的夫家,不會有部曲,她母親也不曾教她世家譜系,想必阿母知道自己一定不會出入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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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袁善見,都是京中女兒們的白月光,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引起騷動。袁善見喜歡程少商也就罷了,凌不疑為文帝養子,戰功赫赫,位高權重,又英俊無雙,不僅裕昌郡主心儀於他,就連三公主都對他念念不忘。這樣的凌不疑竟也心悅於程少商,並在宮宴上,請求文帝代行長輩之職,向程四娘子提親,這舉動不僅驚呆了王姈,也驚住了眾貴女,裕昌郡主更是心痛地昏了過去。

“十一郎挑揀多年,眼光也不過如此!”程少商去參加樓垚與何昭君的婚宴,王姈見了她,第一句話就是譏諷。程少商剛與樓垚解除婚約,就與凌不疑訂婚,是否兩人早就有私情?樓漓與王姈議論不已。

“少商妹妹是有志氣的人,還以為都像你們,看見凌不疑,就如餓了三天的小母狗看見肉骨頭似的,可惜,凌不疑看不上你們。”萬萋萋為程少商抱不平。

“我們都是老實的閨中女子,行端坐正,哪像有些人,狐媚做作,賣弄風情。凌將軍是偉丈夫,哪懂這些鬼祟陰私伎倆,怕是受了蠱惑。”王姈反駁道。

王姈覺得自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把程少商貶得一錢不值,沒想到凌不疑竟不顧男女分席,也要去維護程少商,懟的自己好沒面子。

程少商與凌不疑訂婚後,因不懂宮中禮儀,便入長秋宮跟隨宣皇后學規矩。王姈跟隨母親文修君進宮,她進到程少商的居所,用鄙夷的語氣笑話程少商室內擺設簡陋,並炫耀自己當初在宮中時,吃住是如何得奢華。沒想到被程少商當場

“打臉”,宣皇后素來節儉,又何來奢華?並拿出凌不疑專給自己準備的茶杯、坐墊等物,說自己未來郎婿如何體貼入微,酸得王姈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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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王姈沒想到,母親為了舅父小乾安王能得到彭坤的支援,竟讓自己嫁給與父親年齡相當,並患有哮喘的彭坤。她哭著乞求母親,不要把她嫁出去,程少商要嫁凌不疑,而她竟要去壽春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程少商知道也會笑掉大牙的。

只是,她知道母親文修君是典型的

“扶弟魔”,她心心念唸的都是乾安王府的榮耀,而王姈只是她看不起的夫家的一員,她可以拿夫家的一切,甚至包括王姈的幸福,來換取乾安王府的利益。

王姈更沒想到,母親竟仿造父親王淳的筆跡、印章,頒發軍令,讓哥哥王隆鋌而走險,這一切皆因文修君急需錢財,貼補遠在壽春的小乾安王。

文帝勃然大怒,他沒想到文修君竟慫恿小乾安王鑄幣,他本來看在老乾安王的功績,只是讓文修君禁足,沒想到她竟鬧出那麼多是非。文帝命人收押文修君,革去封號,賜白綾。而王淳因放任妻兒胡作非為,父子皆被革去官職,抄沒家產,貶為庶人。

王姈跪在長秋宮門口,求見宣皇后,想為母親求得活命,駱濟通與翟媼攔住了她。王姈大罵長秋宮人皆為勢利小人,見她家失勢,便都想來踩上一腳。程少商走向前來,對她說,長秋宮人不需要奉承誰,哪怕是皇子公主在此,也都恭恭敬敬,她這個外臣之女,倒是囂張跋扈得很。王姈聽了大罵程少商是奸猾之人,現在自己家落了難,她終於可以站岸上看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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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來看宣皇后,王姈求五公主救自己一家,五公主怒斥道,若再胡鬧,就以擾亂宮闈之名,將她杖斃。看五公主離去,王姈還想大喊宣皇后,程少商警告她,要想不被打死,就閉嘴。

她沒想到,最後救她的,竟是與自己形同水火的程少商。程少商帶著壽春的菜式送給文帝品嚐,她說,這些食材都是王姈送來的,王姈的外祖父老乾安王祖籍就是壽春的,家中自然常備這些東西。如今王姈要嫁去壽春了,文修君若不在了,宣皇后若想念舊時口味,想吃也是不易。所以,王姈就教了自己這些菜式,說,若是皇后以後想吃,便做給皇后吃,也算盡了一份心意。

文帝不解程少商為何拐彎抹角替王姈說話,程少商說,她只是希望王姈以後能過得好些罷了。況且,宣皇后與文修君畢竟是表姐妹,老乾安王也曾養育過宣皇后一段日子,現在宣皇后聽說文修君要被賜死,又病倒了。文帝聽後,賜了王姈一份厚厚的嫁妝,又念在老乾安王當初以身殉國的功績,免文修君一死。

在府內,王姈見到了被拘於一室的文修君,文修君看到王姈,毫無生氣地問王姈來幹什麼,王姈說,有一件事想問問母親,她是不是被小舅父利用而不自知,擅調軍隊,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當日,外祖父還在時,小舅父就根本沒把文修君放在眼裡,平日對她也多有輕慢,母親又何必為了他自毀前程。文修君說,這不僅僅是因為弟弟小乾安王,更是為了乾安王族的聲名,他日,王姈也可以藉助乾安王族為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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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乾安王族做靠山?別說是小乾安王,就是當日外祖父老乾安王在世時,母親文修君都沒沾過乾安王族什麼光,又何況自己一個外孫女?文修君狠狠打了王姈一巴掌,罵她是個沒有心氣的孽障。

鑄幣,調兵,一旦事發,父親與兄長都會受到牽連,難道母親絲毫不顧及這些孩兒嗎?王姈傷心地望向文修君。

“為了乾安王族的大業,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人了。”文修君喃喃道。

王姈無聲地向門外走去,只是,母親可知道,舅父小乾安王在上書時,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她身上,他說自己既不知道鑄幣一事,也沒讓文修君私調軍隊,只是封地貧瘠,才央告姐姐要些財帛,讓自己一家人能過得好些。

文帝本想要她性命,因為宣皇后才改為監禁。她日日怨咒之人救了她,她拼卻性命要保護之人,卻恨不得她現在就去死。

“到壽春後,我會日日禱告上蒼,保佑陛下與皇后萬壽無疆,而你便守著這永遠不可實現的夢,在這屋裡,呆一輩子吧。”望著執迷不悟的文修君,王姈決絕地轉身離去

……

《月升滄海》之王姈:若能選擇,誰願意做惡毒女配?

(三)

壽春反叛,彭坤被凌不疑拿住,帶回京城審訊。一向驕縱跋扈的王姈竟哭著跪倒在程少商面前,請求程少商救救彭坤。

若說這世間,王姈最不願意低頭的人是誰,那非程少商莫屬。而現在,她為了彭坤,竟願意向程少商下跪。當程少商說她一點骨氣都不要了時,她說,自己腹中的孩子若沒了父親,自己還要這臉面和骨氣做什麼。

當程少商問她,為了一個不忠不義的男人值嗎,王姈流著淚說,在她眼裡沒人比彭坤更有情有義。

在世人眼裡,她是世家貴女,可是想想,她在孃家過得又是什麼日子?父親窩囊,哥哥紈絝,母親文修君心中更是隻有舅父小乾安王一家,隨時可命她為乾安王族犧牲一切,沒有人真正在乎她喜歡什麼。

彭坤早年在孤城,因瘴氣傷了身子,患上哮喘,院中從未種過花草,他知道王姈喜歡侍花弄草,便不顧危險,讓人帶了好多稀罕品種,種在院中,就是為了哄王姈開心,為此,他不敢隨便踏入王姈的院子。有一夜,王姈屋中暖爐點燃帳子,起了大火,彭坤竟不顧危險,拼了命來救她,從那一刻起,王姈就發誓,自己這條命是屬於夫君的。起初,嫁與彭坤,她也是一百個不情願,而彭坤用愛溫暖了她。

《月升滄海》之王姈:若能選擇,誰願意做惡毒女配?

其實,每一顆匱乏的靈魂都在尋找著自己的存在感,不經歷一番痛徹骨,又怎能看得清真實的自己?

王姈一直在拿自己與程少商作比較,剛開始時,她可以從程少商身上找到優越感,優越的生活環境,優越的出身,可是後來卻一次次被程少商比下去,她心裡也越來越不平,越來越不甘,針對性也就越強。其實,想想,王姈也挺可憐的,她只是一個缺愛的孩子,母親文修君一心想著乾安王族的利益,甚至連她的婚姻都可以拿來犧牲。幸虧彭坤對她還不錯,讓她過了幾年好日子,只可惜這好日子太短,彭坤因叛亂而失了性命。可以說,王姈的一生都是被母親文修君給毀了。

其實,一個人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消失的,它甚至會影響孩子的一生,就如王姈,若她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家庭中,又怎會因為彭坤的一點真情就向程少商低頭?

《月升滄海》之王姈:若能選擇,誰願意做惡毒女配?

為人父母者也應引以為戒,既然成立了家庭,就要有基本的責任感,你需要給孩子的,不僅是物質的東西,更要有精神的滋養,這些是看不見的,卻關係到孩子一生的幸福。

生活不易,願歲月可期,願你的嘴角永遠帶著幸福的微笑,願每一個靈魂都能被時光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