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江湖

夜雨江湖

少司命；

文/馮地模

【作者簡介】馮地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重慶市作協、美協、電視協會會員，重慶文學院創作員。20多年來在《紅巖》《四川文學》《中國鐵路文學》等刊發中短篇小說、各類文章計80萬字。

【本文由作者授權釋出】

（一）引言

古典長篇小說《水滸傳》要害是官逼民反，水泊梁山眾位好漢最大的政治理想是受朝廷招安，招安的路徑，主要是透過皇帝喜歡的美人李師師吹枕頭風，六六雁行連八九，專等金雞訊息。

於是，江湖外交家燕青派上用場，金銀珠寶加美男計奏效。似乎，這位名滿天下的大美女真心鍾情於這位小哥，願意託付終身有個生活感情歸宿，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最後的結局難免並不理想。

（二）燕青是個苦孩子

在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裡面，燕青是個出身貧寒的苦孩子，北京人氏，可憐自小父母親雙亡，只好寄人籬下在盧家員外府上混日子。

跟隨盧俊義當小廝家奴慢慢長大。全靠他聰明伶俐謙虛好學，懂音律會樂器，知人識趣，擒拿格鬥一個敵仨，弓弩手箭百步穿楊不遜以後的小李廣花榮，綽號浪子，做到主人心腹的層次，可見得是當時名不虛傳的複合型人才。

文化程度也許不高，屬於社會實踐自學成才那種，強於那些只說不練的口頭派。

縱觀整部小說一百二十回，燕青雖然不看好朝廷招安，但是在隊伍裡面的作用十分明顯，他的武功個性化有十分的技術含量，加上頭腦清醒機智，對人情世故大局形勢爛熟於心，辦事能力超強，尤其是對人際關係男女關係的把握掂量相當準確。

所以很得宋江的喜歡賞識，重要事情到哪裡都帶著，而且馬到成功，不需要山寨領導多操心費事的。所以在借東京元宵觀燈面見李師師打通關節時候，還非燕青出馬作為一番不可。

（三）李師師何許人也？要見她有多難？

雖青樓倡優，卻在當時地東京（開封）大有名頭，色香味俱全，琴棋書畫都會，撒嬌放嗲性愛功夫全能，是行業的班頭魁首名花，更莫說美豔迷人了。

當時的士大夫們和墨客騷人公子王孫，都願意一擲萬金打打茶圍略睹芳顏，再回家做做白日夢吟詩填詞，別的沒敢奢望，她屬於當時大宋皇帝包下的外奶，禁鸞。

所以山寨總匪首宋三郎，潛入首都進入行首的繡樓香閣都難。辦法有三：

一是不要臉不要命，改名換姓；

二是大把的金銀珠寶狠砸猛攻。鴇愛鈔姐愛俏，就憑這還難以順結芳心；

三是美男計。

實際上最後還得燕青小哥出面協調關係。好在，他本身眼眨眉毛動能說會唱，還是一個大大的青春帥哥。

這般人材這麼聰明能幹天資氣質，與李師師過去際會的富貴逼人的驕橫驕奢淫逸之徒全然不同，燕青服飾裝扮天然為人真趣說笑不卑不亢還善解人意，第一印象就是新鮮吸引會另眼相看，天下竟有這般適意男子，咱過去怎麼沒有機會碰上呢？

而在燕青眼裡，所謂“歌舞神仙女，風流花月魁”，不就是盤城市夜生活的誘色招牌菜，天生尤物有本事招得大宋道君皇帝上床打滾兒，吹枕頭風成為水泊梁山招安的關鍵工作物件，山寨重視，他不得不犧牲好漢的自尊曲意迎逢一番。

當然，李師師的美豔令人震撼，殺惜之後憎恨女人的宋江也感嘆，神仙體態男人如何消得？近觀李師師一顰一笑動人心魄，接人待物溫文爾雅沒有俗套，加上傳說其身世悲催對舊社會也是苦大仇深，不知不覺多了幾份同情親近，僅此而已。

而且，燕青身負重任何敢掉以輕心，不敢懷有半點僥倖念頭的。

見到師師也是不易，環境富貴程式複雜，需要改名換姓，燕青變成了李家媽認識的張乙的兒子張閒，再許以金銀討取哥們的入場券幾張。

其實，喝茶只是前奏或者幕間曲，價錢昂貴，但是必須。於是，憑著燕青的穿針引線功夫，柴進說得官場話，待李師師唱罷東坡學士的《大江東去》詞兒，宋頭領才有機會期期艾艾呈上自己的招安政治抱負：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

（李逵）

正是機會，想不到黑旋風李逵不解機關風情，蓄意較勁攪局，將人山人海華燈若市東京鬧了個一塌糊塗，幾個人逃脫尚且艱難，問題是破壞了本次安排的好事。

投石問路。一句道上該有的術語。

匆忙見面，李師師對燕青有個美妙印象，僅此。

值得研究的是驚嚇了皇帝外奶，如何厚起臉皮再去，完成任務要緊，還得自圓其說，以後的工作難度更大。六六雁行連八九，專等金雞訊息，訊息個鬼呀。

宋頭領很少敞開心扉舞文弄墨，面對多情美人，浪費心情表情更是無限鬱悶。

（李師師的奶媽，宋江，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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